“什么系统？”虞湘反应迅速，眨着眼睛看向他。
金禄眯了眯眼睛，危险地看向她。
虞湘立刻就怂了，“不是，也就是......”
【不可以！】
突然在她的脑海中蹦出的一句话，让虞湘一怔，旋即被打断。她的动作太过诡异，金禄追问：“是什么？”
看着系统明晃晃亮着黄灯的警告，虞湘吞咽了一下，极其生硬地对金禄道：“是我自己的想法，没什么系统。”
原以为金禄还会追问，谁知他听到虞湘明显的敷衍后，只是说了一声“好吧”，然后转过身，眼尾低垂，身子也躬了下去，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虞湘当即心中一梗，一种莫名地愧疚感和羞愧感油然而生，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而生地，蔓延开来。
于是下一秒，她立刻抱着被子拱到金禄那，手足无措地哄着他道：“不不不，不是，我就是自己穿书了，有任务，不然好端端地，干嘛让我穿书不是。”
“任务？”听到这，金禄下巴微抬，头还是低垂地，“什么任务？”
若是往常，看见他上挑却有些无辜的眼神，虞湘第一反应，有奸|情。现如今，既已默认了它是宝禄，再看到金禄下意识的反应，虞湘只有一个念头——好可爱！
莫说告诉他，便是命给他都行。
“就是......”说到这，虞湘突然停住，而后她不经意地将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
现在这个情况，自己还□□，若说要成为皇帝，是不是太过羞耻了些。
想到这，虞湘话音一转，“可能，我得一步一步成为最尊贵的人，才能改写命运。”
“否则会怎么样？”金禄很精准地抓住关键点。
想到这个问题，虞湘心脏抽痛，当即咽下一口鲜血。
要不是那个破系统强制要求，她早就摆烂享清福了。
凭着她现代人的智慧，种田、美食、科举，她何至于沦落至此。
看到她的表情变得委屈起来，金禄大概也能猜到一二，于是不等她答，金禄便问：“你会出事？”
虞湘点点头，咬着下唇，有些委屈。
金禄蹙眉，略思考一二，又说：“性命相关？”
比之更甚，虞湘吸吸鼻子，眼中泅泪，委屈地快要哭了出来。
见她的模样，金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他的眉头更紧。这模样，虞湘只在她家进了一只耗子的时候，在宝禄的脸上见过。
真奇怪，一只猫的表情，居然可以在人的脸上一模一样地复刻出来。
看着金禄，虞湘地思绪不由自主地跑偏，却没听到金禄继续问：“它以此来逼迫你？”
啊？
虞湘仰头看他。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知道了。”
不是，你知道了什么？系统？
系统：【我早晚有一天提前退休，都是因为被你冤死的。】
虞湘：？？？
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一点也不觉得系统委屈呢。
“那如今，要怎么做？”虞湘终于从思绪中回归。她扶了扶从肩头滑落的被子，有些无措地看向金禄。
见她的模样，金禄开始脱衣裳。
等等等？
“你干嘛！”虞湘把被子裹得更紧，往床里面躲了躲。
金禄不管她，三两下把身上的外衫拖了，而后，在虞湘惊恐的目光中，一兜身，将衣服盖在了她烧得发红的脸上。
“穿上它。”
他说。
虞湘扯开衣裳，知道自己是误会了，耳垂有些烫，但是还没等她准备穿衣，她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所以，你能不能出去。”虞湘看着直勾勾盯着她的金禄，觉得自己的温度立刻散得一干二净。想到他不过智商七八岁的小猫咪，虞湘思索了一下，换了一个话术，“活着转过什么去。”
“为什么？”金禄看着她，不能理解。
虞湘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
“非礼勿视是吗？”不等虞湘想好，金禄却帮她作答。
是啊！
虞湘点头。
“可是。”金禄困惑道：“当时在家中，你不也是天天没穿衣服，还当着我的面换......”
“去死！”虞湘猛地抽手，摘了床上绣球，扔到他身后，待金禄去追，迅速穿衣，动作一气呵成。等金禄弯腰捡球，看着手里的球对方才自己的动作困惑不解，转头去看她时，虞湘早已穿戴完好。
“嗯......”虞湘忍着笑，看他还是乖巧地将球捡回来，拖着自己有些宽大的外衣问他，“这样走了，会不会被皇帝找麻烦？”
扔下手里的球，金禄眉头拧成川字型，看了看自己的手，而后将手在自己的肩上擦了擦，回她道：“无妨。”
紧接着，下一秒，大门“砰”地被推开，就听门外侍卫惊道：“你是何人，怎么敢擅闯寝宫，不想活了不成！”
说着，就握紧腰间佩刀，向他逼近。
不是说无妨！
虞湘睁大了眼睛，看向被打断的金禄。金禄却看着那个侍卫，眼皮一压。
“放肆！”若是动手，那金禄怕是真说不清了。
虞湘大吼一声，将拿着刀的侍卫吓了一跳。“你没看到他的衣裳......外饰吗！难不成，要把腰牌拿给你看吗！”
闻言，侍卫终于看到已经穿在虞湘身上的那件外衫。不论是款式、用料还是上面绣的蟒纹，侍卫喉咙吞咽了一下：刚才是谁说有人擅闯让他进来护驾的！哎，怎么就我一个进来了！
“还不快滚！”虞湘见侍卫的表情已然改变，乘胜追击道：“念在金公公心情还好，提着你的脑袋快走。”
金公公？金禄！
侍卫终于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谁，当即腿一软，跪了下来，“小人不知公公在此办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只是方才看到一个影子，以为有人擅闯，特来保护贵人。”
“行了。”金禄今天心情似乎不错。他看着躲在他身后方才狐假虎威完的虞湘，对着侍卫道：“陛下今日不来，且撤了吧。此人我便带回去了。”
“是是是。”侍卫听了，连连道谢，还未跪退，就听金禄又将他叫了回来，“另，准备一套衣服，一辆小轿。”
“是！”
没曾想，不过一段时日不见，金禄的影响已经这般大了。虞湘看着抖若筛糠的侍卫，不禁看向金禄。
难不成，金禄以后的结局，还会如书中那样，成为大反派，与男主敌对。那届时，她又该在自己的性命和金禄中，如何抉择呢？
“想什么呢？”看到她默不作声，金禄转身面对向她，问道。
虞湘抬起眼，屋内温度蒸腾，闷得她眼神湿漉漉地。她就这样看着他，带着金禄的味道，将视线落到他的目光里，“我在想......”
她看向他，一瞬不瞬，挪近半步，拉近两人的距离。再开口时，金禄觉得她的呼吸都有些灼热他的脸颊。
“你能不能变回去，让我撸撸？”
金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