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

    符萦跟上松青木,可松青木好像不想理她。符萦硬着头皮道:“师妹,你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呀?”

    她不理解,松青木不像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

    “我没有生气。”松青木嘴硬道。

    符萦追上去,挽着他的手臂,摇摇头:“我不信,你肯定是生气了!”

    松青木沉默的将她的手扒拉开。

    看!还说不生气,连手都不让她摸了!以前,她扑进他怀里,他都不反对。

    符萦细想片刻,顿时惊了:“难道师妹你喜欢白景寒?”怪不得他总是拒绝路玄昀,原来他喜欢的另有其人!

    符萦坚信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刚才师妹见她和白景寒很“亲密”,肯定是吃醋了!

    他在怪她!

    松青木脚步一顿,嘴角抽了抽,无奈道:“师姐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你的反应就是这样的!”符萦绕到他跟前,挡住他的路。

    “我真不喜欢他。”松青木强调一遍。

    符萦并不相信。

    “那你解释解释,你为什么生气。”

    松青木猝不及防往前一步,眼睛都没眨一下,就这么盯着她。

    符萦往后退了一步,差点站立不住。松青木的手环在她的腰上,将她拉了起来。

    符萦愣怔地盯着松青木,心跳加速。他衣上浅浅的冷荷香沁人心脾,很好闻。她抬头直视他深邃的眼眸,轻轻开口:“师妹,你这是做什么?”

    松青木眼神挣扎片刻,里边都是隐忍。终是松开了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挑明对她的感情。

    他退后一步站立,深吸一口气说道:“对不起师姐,刚才没注意。”

    符萦忍不住眯眼打量他。松青木在敷衍她。

    “我真的不喜欢白景寒,我生气是因为担心你,结果你和他玩的好好的。看起来那么亲密无间。”他垂下眼眸,似乎有些落寞。

    “亲密无间?”符萦皱眉,满是不可置信,“谁跟他亲密无间,我巴不得把他打死!”想到白景寒欠揍的样子,符萦就气打一出来。

    见她神情激动,眼神满是厌恶。松青木不由得紧张道:“真的?”

    他心里顿时一阵窃喜。反正符萦不喜欢白景寒就好了。

    符萦坚定地点头:“真的!他可讨厌了!他……”符萦突然止住了话题。

    她想起白景寒的话,觉得自己确实克松青木,松青木老是被她拖累。

    符萦叹了一口气,很是不开心道:“师妹,我搬出去住吧!”

    松青木开心了一瞬,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为什么?”他语气有些焦急,全然不顾自己有些失态了,“是不是白景寒说了什么?”

    符萦不过出去一上午,除了白景寒挑唆,还能有谁?

    松青木对白景寒的厌恶又上升了不少。

    “嗯,他说我跟你待在一起,老是拖累你。”符萦如实相告,“也许我俩天生八字不合。”

    “无稽之谈!你不要相信他的话。”松青木语气软了不少,“师姐,我不想一个人住在冷冰冰的院落里,有你在才有人气。”

    符萦听着他的语气,很是奇怪。他在向她撒娇?这很不像松青木!

    “这,可是……”符萦还想再说什么,松青木有些委屈道:“师姐,你当初说要照顾我,难道现在就不管我了?”

    “哎,这……”符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这话她确实说过。

    “师姐!”松青木脸上有些受伤和埋怨,符萦顿时遭不住了,“怕了你了!我不搬就是了!”

    松青木立马开心道:“我就知道师姐不会不管我的。”

    啧,这话是从哪学的?他以前可不会这么说话。但是,符萦真的没法拒绝这样的他。

    在符萦转身后,松青木顿时沉下脸,眼神都是阴鸷。

    白景寒一天触了他两次霉头,他对他的愤怒值已然达到了巅峰。

    白景寒突然打了个喷嚏,又把符萦骂了一遍。

    回了屋子,符萦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假睡,实则在和紫沁说话。

    “我已经带你回了飞天镜,你什么时候离开我的识海呀?”符萦卑微问道。

    紫沁闻言,艳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你管我,就不走。”

    符萦拿她没办法,很是心累:“你这样,我会被你连累的!”

    紫沁冷哼道:“谁管你死活?”

    “你!”符萦惊了,她一直知道紫沁很嚣张,没想到她竟然嚣张到这个地步,公然霸占她的识海!

    最可恶的是,她还赶不走她!要是她想夺舍,恐怕她都没有招架之力。

    符萦在心头劝自己不要生气:“好吧,那你以后可不要随意出手。但是,今天还是谢谢你。”

    紫沁没回答,却说道:“你知道飞天镜的祖师爷是谁吗?”

    符萦愣了,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她老实回答:“以前听过,但我忘了。”

    紫沁似乎有些生气:“你这样也配拜入飞天镜门下?”

    符萦沉默了。

    配不配她不知道,她当时不是来飞天镜测试灵根,走流程拜师的。

    她是直接找到龙墨青,请求他收她为徒。

    说来奇怪,刚开始龙墨青不答应收她为徒。后来,他盯着她突然脸色一变,竟然就同意了。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为什么。

    见符萦不吭声,紫沁自顾自道:“是离尘。”提起这个人,她语气总是很悲伤。

    “离尘?这不是你那个心上人吗?你喜欢的竟然是飞天镜的祖师爷?”难道当时她听到离尘这个名字,会觉得耳熟。

    “不可以吗?”紫沁冷冷道。

    “也不是不可以。”符萦淡然道,喜欢谁是别人的自由,她没资格干涉。

    只是有点不对劲。她慢了半拍,随即惊了:“你……你竟然和祖师爷是一个年代的人!”所以上次她才会让她喊她姑奶奶!

    虽说他们最后没有在一起,但八字有一撇,也算是她的姑奶奶吧!

    “你真的很蠢。”紫沁冷声道。

    “干嘛骂人。”符萦有些郁闷。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紫沁又问道。

    符萦很无奈:“我都忘了他是谁,怎么可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紫沁突然发怒:“你真的很没用!给你两天时间,问清楚,否则!我夺了你的身!”

    “你不也不知道吗?”符萦呛道。

    紫沁突然安静下来,背过身去又哭了。

    符萦顿时很愧疚。她都沦为一介残魂了,她干嘛还戳她心窝。

    “那个,你别哭了,是我不对。”符萦立马道歉,随即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待在图灵域?”

    紫沁止住眼泪,露出了看到白痴一样的眼神:“因为我出不去!”

    符萦想问为什么,可紫沁不耐烦了:“记得我给你的任务。”

    符萦很无奈,只能翻身睡觉,打算睡醒后去藏书阁找找关于离尘的事。

    她睡着后,紫沁悄悄从她识海中出来,溜出了院落。

    松青木捻着凝气草的手突然僵住,他狐疑回头,只看见木床上符萦睡的真香。

    可他明明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魔气。

    他皱眉片刻,又继续炼制丹药。兴许是他过于敏感了。

    ……

    符萦没睡多久,就被外边闹哄哄的声音吵醒了。

    她一脸茫然,见松青木望了一眼窗外,脸色不是很好,随即来到她床前。

    “师姐,门外有一批弟子来了。”他神色略微忧愁,“总不是好事。”

    符萦一听,睡意清醒了大半。感觉八成是冲着她来的!

    “为首的是谁?”符萦有些紧张,以至于声音有些颤抖。

    松青木抬眼看她:“掌门。”

    符萦顿时惊讶不已,望着他反复确认。直到松青木坚定地点头,她心都凉了半截。

    没给她们反应的时间,门就被一些女弟子踹开了。女弟子尖利的声音略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符萦,掌门有话问你!速速出来!”

    月下峰里都是女弟子,掌门和一些男弟子也不好入院,只能在观景的湖上凉亭里等着。

    符萦出门的时候,只见亭上乌泱泱一群人。

    女弟子见她脚步很慢,不由得推搡她:“走快点!掌门还等着呢!”

    符萦被推了个踉跄,没有回头看她,只是盯着亭边的路知南,想着怎么应对。

    松青木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他盯着女弟子的背影,神情冰冷。

    女弟子怪异回头,只看见松青木绝美的脸。她皱眉摇头,怀疑刚才的杀意是她的错觉。

    很快便入了亭,白景寒一脸得意,率先开口:“符萦你这个叛徒,还不快跪下!”

    此话一出,刚才的女弟子就要压着符萦跪下,符萦挣扎着反抗:“我不是叛徒!为什么要跪?”

    松青木上前护着她,拦住女弟子的动作,朝路知南道:“掌门师伯,师姐是否是叛徒,还未有定论,这么做是否不妥?”

    路知南坐在凉亭的凳子上,闻言只是扫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路玄昀看不下去,忙说道:“爹,松师妹说的没错,还没审问,怎么能直接定罪?”

    路知南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他转头望向松青木,眼神里有一丝冷意:“罢了,都退下。”

    那名女弟子老老实实退下了。

    路知南不再看松青木,而是对符萦说道:“白景寒说你私自带魔修入飞天镜,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符萦闻言,面上有些慌乱。

    果然,白景寒还是发现了。不过,如今紫沁不在她的识海里,她倒也不怕。

    符萦淡定抬头,望着路知南,眼神清澈:“师伯,多说无益,你若不信,来查就是。”

    路知南站起身来,在她额上一点,沉吟片刻,又放开手,神情意味不明。

    白景寒一脸迷茫,有些不知道符萦为什么这么坦荡。

    但他觉得他不可能是错的!

    路知南淡定道:“符萦的识海里确实没有魔修的踪迹。”他转过身来,望着白景寒,眼神有些愠怒,“白景寒,你作何解释?”

    白景寒心脏跳的飞快,他的嘴张了张:“我……我真的没有污蔑她,掌门明鉴!”他头埋的很低,突然眸光一闪,说道,“我觉得符萦可能是卧底!她来飞天镜的目的绝不单纯!”

    符萦:“……”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才不是什么卧底,她最初来飞天镜只是为了路玄昀。但是,现在这么说她会想死!

    “白师兄,你为何总是针对我?”符萦委屈道,“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宗门的事,你凭什么这么说。师伯,你要为我做主!”

    路知南扶了扶额,很想转身就走。只是这事不解决,他是没法走的。

    “既然如此,用真言球一测便知。”

    符萦一愣,心里顿时有不详的预感!要是路知南真的问她来飞天镜的目的,那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符萦支支吾吾,心里苦不堪言。

    白景寒把她的反应当成了心虚,便道:“掌门,她不敢,她定然有问题!”

    符萦自知再推脱下去也没用,恶狠狠瞪他一眼道:“清者自清,我没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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