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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温柔的王爷

    夏韫带着叶凌凤并没有还手,反而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左突右挡,跟耍猴一般逗着他们玩,嘴里还不忘指挥阿大。

    “阿大,你家王爷要被砍了,快,给他打成猪头!”说着他看起来笨拙地躲过了劈过来的利剑。

    他虽然一直不出手,但时间一长难免让人看出破绽,这背后之人还真说不准就藏在哪个犄角旮旯看热闹呢。

    夏韫刚思索完要怎么继续陪他们玩下去,“陛下驾到”的声音就远远地传了进来。

    夏韫躲也没躲,衙役刺过来的剑就那么挑破了他的肩膀,血迹顿时染了一片。

    公堂之上人群顿时慌了手脚,赵全死灰一般的脸色颓然地滑到了桌角。

    夏韫勾了勾唇,冷哼了一声,他这次的伤还有叶凌凤的帐都要好好算算才好。

    天承帝的马车停在了京兆府门口,身后跟着一群的护卫走了进来。

    看见满地的狼藉,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叶凌凤,一个趴在地上鬼哭狼号般打滚儿的夏韫,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

    “哼!赵全!你好大的狗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滥用私刑!”

    天承帝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赵全,大约是身子虚的缘故,气地直翻起了白眼。他伸手掐了掐眉心,这才回过一口气来。

    身边的常喜早已殷勤备至地扶着天承帝往大殿走了进去,还惯会察言观色地替天承帝开了口:

    “还不把人从座椅上给弄下来,还等着陛下发话呢?”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天承帝:“陛下小心,这满地的刀枪剑戟,哎呦可别摔着。”

    此话一出,天承帝脸色更加阴郁了几分。能把公堂搞得如此狼狈不堪,方才经历了什么可想而知。

    天承帝坐在公堂之上,身后的护卫亮起了长刀,方才还耍横的衙役顿时如被人抽了筋骨般颓然跪在了地上。

    天承帝拿起公堂之上的证词,眯眼审视了一番,冷哼了一声。

    “看来赵爱卿这是连孤都不放在眼里了,皇城之中,天子脚下,啊?竟然敢来一招屈打成招?!”

    说着沉重的惊堂木一声巨响,然后抛物线般叽哩哐当砸了下来。

    赵全自知此时早已无可辩解,他刚想开口求饶,边上的官差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都是,都是赵大人指使奴才的,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囚禁了奴才们的家人,以此相逼,陛下饶命啊。”

    官差刻意加重了家人二字,赵全心中猛然警醒,顿时心灰意冷,如丧考妣,伏手重重地磕了头。

    在一旁哎呦哎呦的夏韫却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看来如今定然不敢说出幕后之人了。

    “陛下恕罪,都怪下官一时糊涂,下官一时被外甥去世的消息砸昏了脑袋,求陛下责罚!”

    夏韫听见此,内心狠狠地翻了白眼,连忙呜呼上前:

    “父皇,你看看儿臣,看看儿臣未来的王妃,若是您今日没来,可就再也见不着儿臣了,方才这狗官要杀了儿臣呢!”

    天承帝嘴角抽了抽,就是给了赵全天大的胆子,对方必然也不会真的要了夏韫的命。

    “父皇,您看看,这肆意砍杀王爷和护国将军,是不是要诛九族啊~”

    夏韫小声嘀咕了一声,阿大给他上药的手一抖,他顿时哎呦了出来。

    “父皇,今日可真亏了儿臣命大啊,想来是母妃在天有灵,十年前保佑了儿臣一遭,今日又保佑了一遭,不知下一次还能不能如此幸运了,哎~”

    说着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天承帝,一字一顿地说:

    “父皇,方才这个奴才分明就是在警告这狗官,想来背后还有人要儿臣还有儿臣王妃的命,儿臣的命不足惜,但他动了王妃,儿臣定然不允,求父皇彻查!”

    他看起来一脸深情,一脸悲愤,仿佛往日那个嬉皮笑脸的无赖只是过眼云烟。

    天承帝听到这里,脸色更加阴沉,他如冰锥一般的目光盯在赵全身上,看着那人浑身抖成了筛子。

    他自然知道只凭这京兆尹一人定然不敢直接就拿了叶凌凤,更何况对皇子下手这一宗罪也是够诛九族的。但那背后的人他却不想查下去了,毕竟能做出这件事的,整个京都也是寥寥无几。

    天承帝状似无意地看了夏韫一眼,目光沉沉。他似乎想让夏韫开口将此事揭过,但夏韫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难得一向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认真了起来。

    天承帝一时间有些恍惚,上一次这家伙如此认真还是十年前。那时候夏韫还是他的天才儿子,只是从他母妃去世之后,他突然收敛了光芒,朝着纨绔之路一去不复返。

    如今他这副认真的样子,倒是让天承帝内心五味杂陈,他一时间竟然有些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天承帝满脸阴云密布,让一众罪犯顿时屏住了呼吸,一时间公堂之上只剩下满室此起彼伏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叶凌凤依然一无所觉,如果她醒来,想来一定会对这个康乐王刮目相看。

    良久,天承帝才叹息了一声,开口道:

    “老九,此次你确实受了委屈了,哦,对,还有小凌锋。之前孤一直未曾给小凌锋赐下宅院,想来让人误会了孤对小凌锋有意见。”

    天承帝顿了顿,继续说道:

    “来人,传孤口谕,之前在长安街北的镇国王府赐给叶凌锋,改名镇北将军府。”

    夏韫听到此处,垂着脑袋无声冷笑了一声。

    是啊,对方又怎么会真的将他最宠爱的儿子交出来呢?

    “来人,将这个犯官压入天牢,择日问斩,一众从犯流放广宁。”

    天承帝看了依然低头不语的夏韫一眼,眼中难得多了些愧疚,只是转瞬即逝。

    常喜早已扶上了他的胳膊,天承帝经过夏韫身边的时候,叹了口气:

    “老九,你也要加入这争储了吗?”

    夏韫抬起了头,仿佛受了无尽的委屈,连一旁的阿大都为他的表现叹为观止。

    然后将脸扭向一旁的阿大听到了自家王爷期期艾艾地开了口:

    “父皇,儿臣要和阿叶生死相依,连后都断了,争来抢去有什么意思呢?只是,如今儿臣就只是娶个男媳妇儿还要遭人妒忌,儿臣实在心有不甘。”

    天承帝看了他一眼,躲闪了目光,他不清楚自己儿子这话几分真假,不过这也提醒了他——夏韫日后是与帝位无缘的。

    这也间接在他心里留下了一根刺,一个连威胁都不存在的皇子,对方竟也容不下了吗?

    天承帝神色变了变,摆了摆手,这才被常喜扶了出去。

    公堂之上一时间只剩下了夏韫他们几个,阿大看着自家王爷搂着叶凌凤一动不动,还以为对方是在为皇帝的偏护伤心ing,刚想开口,就听到对方哎呦一声。

    “王爷!您怎么了?”阿大慌了神。

    “本王这脚,脚麻了!”

    阿大无语半晌,决定先出去在外面的马车上等着。

    夏韫的脚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他打横抱起了叶凌凤。

    叶凌凤的腰很细,但并不软,大概是常年练武的缘故,摸起来匀称有力。他一时间有些飘飘然,但注意到对方手上白纱布上渗出的点点血迹,脸色顿时又变得阴郁起来。

    该偿还的,对方一个也跑不了。

    夏韫抱着叶凌凤上了马车,对方依然一点要醒的迹象也没有。

    他不知道对方吸入了多少迷药,只得让阿大将马车赶到了自己的别院,毕竟王府人多眼杂,他可舍不得对方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人而生气。

    他没注意到京兆府对面的茶楼上满屋的狼藉,一人愤愤离去。

    钟子期按着叶凌凤的吩咐去了天香楼,杨柳早已派人盯了出去。只是大半天过去了,杨柳的探子都回来了,甚至连京兆尹被抓入大牢都已经变成了京城的谈资,叶凌凤却不见了踪,他们的人跟丢了。

    钟子期和杨柳对视了一眼,两人顿时察觉了一丝不对。

    “子期,这康乐王带走将军做什么?”

    钟子期拧着眉,第一次对自己的大意有了悔意,他当时就该派个人跟着,好歹能有个消息,如今还真是两眼瞎。

    “我的错,只是这京兆尹都被抓了,康乐王……虽然不着调了些,但,应当不至于对阿锋做什么。”

    杨柳蹙眉,两人一时间都感觉到了诡异。

    叶凌凤大约是昨晚酒喝多了,原本就晕沉的脑袋今日被迷药一刺激,直睡到日头偏西才悠悠醒了过来,她扶了扶额头,脑海中顿时闪现了晕倒前夏韫那张欠扁的脸。

    “你醒了?阿叶,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韫说着已经坐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光是闻着味道都有些恶心。

    “阿叶~大夫说了,你中的这迷药性烈,须得吃点药才能好全,来,本王喂你~”

    夏韫的眼神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让叶凌凤浑身都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拧了拧眉,越发感觉哪里不对。

    “阿叶?吃药了~”

    夏韫伸着勺子酒那么定定地看着她,叶凌凤被对方的眼神搞得心里发毛,连忙尴尬地接过了药,一口闷了进去。

    只是实在太苦,她一时竟有些想吐,只是她刚一张嘴,夏韫一颗蜜饯就塞进了她嘴里,她还不小心咬住了对方的一根手指。

    黏腻又尴尬的气氛顿时如跗骨之蛆般让她浑身开始不自在起来,红晕慢慢从耳朵蔓延了整张脸。

    这大概是幻觉吧,叶凌凤有些奇怪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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