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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是女儿身

    第五天的一大早,晋王就遣人送来一堆珠宝华服,还说近日就要见我。

    我随便望了一眼那些花花绿绿的值钱货,就扔在一边,再没碰过。

    我要的,岂是区区金银?

    不过,我也并不在意,因为交易在即,我是被匆忙绑来的,还有很多必须之物没有带在身上。

    自然,那些人世间的无价之宝~精魄灵粉,我是从未离身。但是凝粉炙香所需:麻纸,狼毫笔,铁剪,白烛,糯米等一应物品还没有备齐。

    我告诉月儿帮我准备上述物品,她爽快地答应了。

    下午,她就给我送来了一个大樟木箱子,“公子做法所需一应物品,都在箱子里了,请公子自取。”

    这丫头眼神虽狠,但办事效率,还算可以。比集上送烧鸡的王五快了不少,呵呵。

    我开心的打开樟木箱子,一一核对查验这些用品,缺一不可,不仅不能缺少,还不能有误。比如白烛,如果用红色的,驭鬼不成,还有遭恶鬼反噬之危。

    “这纸!!!”我手捧着一打笺纸目瞪口呆。这就是时兴的“吴笺”,竹纸光亮坚韧,写诗作画尤佳......

    我迅速环顾四周,见无人,便立刻从怀中掏出前几日的那张写有:”祸国必诛“四个红字的笺纸进行比对。

    纸质简直一模一样!

    这更加印证了我最初的怀疑:此纸工艺复杂考究,具有顺滑,发墨,宣笔锋,舒之虽旧,墨终不渝的优点。因此价格不菲,只在达官显贵,名人墨客间流传使用,民间得之不易。

    所以,这两张笺纸应该都出自晋王府,是王府皇族所用之物!

    这里必有内鬼!

    ——“公子怎得......莫非是月儿所备物品有差?”

    我一惊,被吓得不轻,不知是什么时候,月儿已经站在我身后。

    我匆忙将两张一模一样的笺纸全都放进箱子,回过身对她说:“奥,都备齐全了,多谢月儿姑娘劳神。唯独有一个物件有差,就是这麻纸。

    我要的是最粗制得那种纸张,硬挺汲水,不是这种竹制的。”

    月儿说府中没有此等劣纸,答应明早去集上买来。

    其实,门外人不知的是:麻纸剪人形,香烟化人影。洒血于空,纸人汲血,香烟做魂,厉鬼可驭。鬼魅害怕细制的东西,最易附在简单的麻纸上......

    次日一大早,月儿就将集市上采买来的新鲜麻纸用雪亮的银盘托着送来了。

    可是我,却一病不起。

    我躺在卧榻上,任凭月儿怎么喊门,也没法起身,而且,我的嗓子也哑了,浑身忽冷忽热,抖得连床铺好像都在晃动。

    这可把月儿急坏了,她只好叫来管家,破了门近前来看我。但是我对管家的召唤也没有反应,只是浑身是汗,一边发抖,一边在嗓子眼里勉强发出听不懂的支吾声。

    我这一病,惊动了王府上下。毕竟我是得宠新人,这回我的左上院儿一下热闹起来!

    就像过正月十五元宵灯会一样:园子里,回廊间,有假惺惺前来嘘寒问暖的王府门客,有药师备药熬汤的徒弟。

    甚至还多了许多暗卫,乔装成干粗活的家丁,成天拿把扫帚,在园子里晃来晃去。

    其实,但凡有些拳脚的人,估计都能看得出来:这扫地扫一辈子,也练不出来那一身健硕的肌肉和矫健的身姿吧。

    我躺在床上,喝着降火去燥的解毒汤药,每天都盯着新来扫院子的暗卫看。

    呵呵,我可不是忙着找帅哥的花痴。

    我是在等“他”。

    果然,正如我所料,他不请自来了!

    在我发病的第三日,门廊前照样是过往如云,一队侍女正端着各色新鲜瓜果给我送来。她们一进门,那果香味就扑进我的帐子,我一边贪婪地闻着果香,一边斜眼往帐子外面瞅去:依然是几个高大的暗卫在门外心不在焉的拿着扫帚假意洒扫。

    但是,好像不是昨日看到的那几个人。

    正当我疑惑暗卫为何换人的时候。送瓜果的一众侍女退出门外。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敏捷地侧身闪进屋中,还未待我看清来者何人,我的眼前就是一道白光闪现。

    呵呵,又是白光,熟悉的那一道凛冽带风的白光。

    我猛然起身想要躲闪,一只大手却一下按将过来,紧紧压在我胸口。

    同时,一柄锋利的银剑已经横在我的颈间!

    “嗵嗵!嗵嗵!嗵嗵!”.......

    突然间,世界安静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

    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胸口随着急促惊慌的气息猛然地高低起伏。

    我的脸就像着了火,从两颊一直烧到脖颈。

    原本的四目相对,变成了视线的慢慢向下移动。

    直到,看到他的一只大手:五指修长,皮肤白皙。

    而此刻,这样一只手,却像一个喝粥的大瓷碗一样,严丝合缝地扣在了我的左胸上!

    ——“你是女的?!”他瞬间左手一抖,像触了火星一样连着右手的长剑一并收了回去。

    就这样,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愣愣地站在我的床边,呆若木鸡。

    ——“哇!呜呜~呜呜~~~”

    不知是吓到了,还是之前的旧伤痛感依旧,还是这几日的提心吊胆,甚至是戏精附体。

    总之,我哭了,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

    ——“你,你......”果然,女人的眼泪就是独门暗器,这位大帅哥竟然结巴起来,乱了心神。

    ——“老爷这边请。”门廊外远远传来老管家引路的声音。还有,那略带急促,却又触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是晋王来了!

    “祸国必诛!我还会找你的!”

    仓促间,他小声留下一句话,转眼闪出门外不见了。

    而我,赶忙收住哭声,一把掀起被子紧紧捂住头。

    “可恶!我一定要找到这个家伙杀了他!”我在被子里面咬牙切齿。

    ——“这!这位公子是已经气绝身亡了?!”见我白被单子盖过了头顶,晋王浑厚而焦虑的声音在床帐外响起。

    ——“啊?这公子真是英年早逝啊!”老管家的嘴是经年的油滑,紧跟着主子大声又夸张地叹息道。

    就在晋王身后那一众人互换眼神儿,打算呼天抢地,开启痛不欲生的伴舞模式时,我用力掀开被子,猛地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活像不小心蹦到了岸上的鲶鱼。

    而此刻,在被单下面,我手中紧紧攥着的,是刚刚那位大帅哥腰间的青玉坠子。

    呵呵,这一次,你输了。

    我眼角还挂着泪珠,心里,却暗自画出了浅浅的笑容。

    其实那夜,听到男声争执咒骂的那个晚上,我就看到了他!

    是夜,当东墙外争执声突然停止后,不多久,我便看到急急奔往我卧室方向的那个高大的身影。还有,暗夜下看不真切的那一双,湖水深渊一般的眼睛......

    紧接着,夜闻怪声的第二天下午,从未见到过的一位婆婆出现在园子里。她说自己是管家的老婆,执意请我品尝她新摘得苹果。

    那么,得此关照,我不毒发谁毒发?

    我收下苹果啃了一口:“婆婆,您这新摘得苹果就是脆甜可口啊!”我谢过婆婆转身走远,手中紧紧握着刚才吐出来的那口苹果:此刻,刚刚还是绿里泛红的苹果,俨然已经变成了黑灰色!

    于是此时此刻,我佯装中毒一直在等的,就是他~晋王府邸的大公子:晋元佐。

    但是现在,前几日的一切都俨然像一场梦境。

    梦醒时分:我与奔到榻前的晋王握手,接受老管家的抚头,还在晋王身后一众人等的假笑中,解释自己突然苏醒了,药师的汤药管了大用,自己现在倍感轻松,巴拉巴拉。这一刻,我死而复生,再一次闪亮出现在晋王府灯火通明的舞台上......

    ——“别晃着公子!”老管家对周遭人等斥责道。原来,为了看清我是不是还喘气儿,周围的随侍足足举了十多个灯盏照在了我的脸上。

    既然我这个炙香门派小弟子荣登上了晋王府的舞台,那么,我就来告诉你这位晋王到底是谁:

    公元九百六十年,赵匡胤黄袍加身,重构统一,建立了大宋基业。

    他结束了自唐末五代以来长达70年的藩镇割据混乱局面。千里送京娘的侠肝义胆、棒打三百州的武艺高强、冲锋在前的以身作则、不加农赋的勤政爱民、善听意见的虚怀若谷,这位皇帝不仅文武双全,也颇具仁者风范。

    而其弟赵光义从小聪颖不群,与别的孩子游戏,都畏服于他。

    后周显德七年,赵光义参加陈桥驿兵变,拥立其兄赵匡胤为帝。

    赵匡胤,即位之后,封其弟赵光义为殿前都虞候,领睦州防御使,不久领泰宁军节度使。征讨李重进之后,赵光义被封为大内都部署,加同平章事、行开封府尹,再加兼中书令。进占太原之后,赵光义又被改封为东都留守,别赐门戟,封晋王,位列宰相之上。

    建隆二年(961年)七月初九日,赵匡胤采纳赵普的建议,加强中央集权、巩固统治,采取了一系列的政治,军事,改革措施。

    其中杯酒释兵权,解除了石守信等执掌兵权的结义兄弟的兵权,另选一些容易控制的人担任禁军将领,成功地防止了军队的政变。

    时北宋开宝九年,政通人和,天下一派繁荣景象。

    但是,杯酒释兵权,唯独没有释的,就是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弟弟——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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