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玫瑰。

    老套幼驯染设定。

    炎热的夏季是我最讨厌的季节,尤其是在我妈明令禁止我开空调的情况下,她总说冷风吹多对女孩子的身体不好。

    我房间的空调就像摆设,只能看不能用。

    这也导致我一到夏季就喜欢往牛岛家跑,我不仅能够蹭到空调还能喝到牛岛阿姨给我准备的冰镇波子汽水,作为回报我也会带过去一些自己做的甜点。

    刚开始我都是坐在他们家的沙发上和牛岛阿姨聊天的,直到牛岛训练完回来我的阵地就莫名其妙转移到他房间里去了。

    每次我贪凉趴在地板上看漫画书的时候,牛岛这家伙总会把我拎上他的床还语重心长跟我说不要趴在地上。

    我会用“你是我妈吗?”经典语句反问,很多次牛岛他都是装作没听见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直到今天他很认真的反驳我说:“我是男的。”

    若利啊,若利,你不愧是憨憨本憨。

    “若利,你是男妈妈吗?”

    “那是什么?”

    “你去问问天童。”

    解释词汇这种难度超高的行为,我决定推给牛岛好队友我的好兄弟天童觉。

    第二天,我收到天童觉发来的邮件,那满屏的问号已经充分展示他的疑惑。

    我淡定的回了个句号。

    [若利君的表情很精彩。]

    [怎么样的精彩程度?]

    你要唠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结果天童的下一封邮件让我觉得还不如就此长眠。

    [精彩到若利君说要亲自和你聊聊。]

    倒也不必。

    [反正你们不是去集训了吗?要过几天才回来。]

    今天不过是一周的开始,而临近比赛他们的集训也要维持到周日差不多的样子。

    很好,我还能多存活一段时间。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又开始安心当我的咸鱼。

    我的记性很差劲,差到前几天要的事情如果不用备忘录记下来我就会忘记的程度。

    所以当牛岛结束集训回家的那天,我照例拎着漫画书带去他房间刚坐在他床边上的时候,他就一脸认真的跟我说要和我谈谈。

    谈什么?谈恋爱吗?

    牛岛一脸认真,我一脸懵逼。

    “若利,你要谈什么?”

    “关于男妈妈。”

    我说呢,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感情就在这儿等着我呢?

    “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吗?”

    “不可以。”

    然后牛岛就此开展一番令我昏昏欲睡的说教,我头一次觉得他还有去当老师的潜力,比我数学老师讲的课还要催眠。

    我只能胡乱点头答应以后不会再乱说,牛岛这才放过我开始研究起不知道是哪场比赛的录像。

    可被牛岛这么一番催眠念叨,我实在抵不住睡神的召唤即将奔向它怀抱。

    是的,时隔多年,我又一次睡在了牛岛床上。

    距离我上一次睡在牛岛床上还是七八岁,因为我被牛岛拉着打排球太累以至于直接睡倒在他床上,最后被来牛岛家找我的老妈拎回家。

    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她突然提起这件事情,而且她边说边嫌弃我睡相差。

    这一切只因为她打开房间门的那一瞬间,刚好看见我闭着眼一脚踹在牛岛背上,然后从此她给我贴了个标签,说我喜欢欺负牛岛。

    天地良心,那次真的是意外,我只是梦见讨厌的东西。

    踹牛岛也纯属他刚好坐在床边想要给我盖毯子被我无辜殃及。

    可我不管怎么解释,我妈也认定“我喜欢欺负牛岛”这个事实。

    我是被巨大的开门声吵醒的,我下意识的想要把被子拉过头皮用自欺欺人方式继续入睡。

    但我没有扯到被子,却扯到了类似衣服的东西。

    我猛的睁开眼睛。

    好家伙,牛岛怎么又在给我盖被子?怎么还被我扯住衣角?

    “你醒了。”

    “嗯,我醒了。”

    同时我松开了握着牛岛衣角的手。

    结果牛岛还是老倔强的把被子盖在我身上跟我说:“伯母在门口。”

    你说的伯母是哪个伯母?刚刚睡醒的我大脑有一点当机。

    直到我听见我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像僧人念经一般重复:“十八岁了,十八岁了……”

    原来,这个伯母是我妈啊。

    那天晚上,我顶着牛岛阿姨意味深长的眼神,顶着我妈强装淡定的眼神,看着牛岛一脸不知道发生什么的表情。

    我后悔了。

    我后悔我睡在牛岛床上,我应该在床底而不应该在床上。

    回家以后我妈拉着我的手说:“若利这孩子很好,你以后别欺负他。”

    ……?

    “我们之间是正常的关系。”

    “都睡一起了还正常关系?”

    “那你难道不知道其实我每天都睡在他床上?”

    我妈瞳孔地震了,我更加后悔了。

    我感觉我已经跳进东京湾都洗不清自己。

    为了证明自己清白,我连续几天忍着高温待在自己家里没有去牛岛家蹭空调。

    渐渐的我妈也不再提我和牛岛的事情,结果就在我觉得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的时候,牛岛找上门还带着一大捧红玫瑰。

    我都想把那门直接摔在他脸上。

    牛岛若利,你咋回事?

    “我喜欢你。”

    我突然有一种荒谬感,我把你当兄弟看,你却想泡我的荒谬感。

    “若利,你发烧了吗?”

    除了发烧我真的想不出是什么让一个满心只有排球的男人向他的幼驯染表白。

    “没有。”

    没有你是怎么说出这些胡话的。

    “我是真的喜欢你。”

    继续想要否认的话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他是认真的。

    相处多年的幼驯染突然跟我表露心声。

    我决定……

    我决定转身跑到楼上去我房间里蒸桑拿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而我没想到牛岛也跟着我上来,我还没能把他卡在门外。

    “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那为什么要逃?”

    “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那我等你。”

    他开始倒计时,五,四,三,二——

    我傻了。

    我甚至隐约能够猜到这些套路是谁教牛岛的了。

    在牛岛即将说出“一”那个数字的时候,我放弃抵门动作:“把花给我。”

    牛岛乖乖的给我了,而我转身把花搁在我书桌上。

    我走到牛岛面前,我们之间的身高差距迫使我仰头看他,而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沉寂多年的鹿小姐突然开始疯狂用它的蹄子踹着我心房。

    我认输还不行。

    所以,我说:“若利,我不需要玫瑰,我要你。”

    ——

    文中妈妈说十八岁的梗来源于社死组的一个帖子

    其实是隐晦的双向暗恋。

    只是我……写不出来。

    对不起,是我太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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