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星期五,对塞丽娜来说是一个关键的日子。今天她终于独自在没有依靠任何人的情况下找到了去礼堂吃早饭的路,中途没有迷路。

    “今天我们都有哪些课?”塞丽娜一边搅动麦片使它与牛奶充分混合,一边问西比尔。

    “跟赫奇帕奇有一节变形课,下午的和斯莱特林有一节魔药课。”西比尔想了想说。

    “和斯莱特林一起,真奇怪。”塞丽娜随口吐槽,“难道是学校终于明白蛇狮不能共处了?”

    “早安,麦迪文。”她看到过来的熟人,随手打了声招呼。

    “早安,塞丽娜。早安,西比尔。”自从上次西比尔在宴会大放光彩后,愿意和她交流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人终究还是外貌协会的啊。

    清晨早饭时间是霍格沃兹通常下的收信时间,往常一样用餐的塞丽娜,出乎意料的看到了母亲的猫头鹰——雪白的毛发与湛蓝的眼睛。这让塞丽娜一时惊讶,要知道安雅几乎从来不主动接触她。住在一起的时候她们甚至可以一个星期不说话,安雅的训斥除外。

    “卡麦尔,过来。”猫头鹰还傻乎乎到处飞,塞丽娜忍不住召唤到。

    卡麦尔扑腾着翅膀落到果酱盘和面包之间,将脚下抓到紧紧的礼盒飞快放下。就快速跑到小主人身边。

    塞丽娜飞快的取过盒子,只见盒子上写着“活物,小心。危险??”上面的绳子记着一封信,信封上还有一个正红色的香吻。

    ...一看就是妈妈的。

    “快打开看看吧。”身旁的同学催促到,在知道塞丽娜的母亲安雅是响彻巫师界有名的歌剧演员后,他们就极其期待这一刻,毕竟八卦不分国界。

    “等我有空再看吧,要上魔咒课了。”塞丽娜委婉拒绝了。这可是妈妈第一次给她寄信,还是要偷偷的看。

    “快点,走啦。”一把拽起还在吃饭的西比尔,快速的逃离大堂。

    “噢,好的。我的水晶球,啊。。。”可怜的西比尔只能顺从的跟着跑了起来。

    魔咒课教室——

    麦格教授还在准备上课用品,还没有变成小猫咪。第一次看见麦格教授变成猫的时候,她还差点叫了出来。真的好可爱!

    “我想现在还不用这么着急,上课时间还没有到吧?罗切斯特小姐和特里劳尼小姐”麦格教授皱了皱眉头,还生动的特意变出时钟看了一眼。

    “当然,麦格教授我们只是想早一点来到教室学习,教授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塞丽娜觉得有的时候直面尴尬也是一件好事,何况她也真心想帮教授的忙。她眨着大眼睛,用绵绵的声音说道——其实就是撒娇。

    一旁的西比尔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了,当然还是默契的配合了塞丽娜的表演——点了点头。

    “非常感谢你们有这份心意,谢谢。但是不需要,你们还是快找好位置吧?”预料之中的回答。

    “还有,请不要带上课以外的东西来教室,罗切斯特小姐。请放在角落,我会帮你看着的。”麦格教授拿魔杖的手指了指手中的礼盒。好吧,这个不是,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和平时一样的正常完成上课教的魔咒,今天学习的是把一个钥匙变成杯子。

    出乎意料的是,因为今天比较着急看礼物,塞丽娜反倒更加聚精会神。成功把黄铜色的钥匙变成了一个透明的琉璃杯,杯子好看极了,这是她第一次和妈妈参加宴会看到的。

    当然,她也是第一个成功学会魔咒的人。

    “拉文克劳,加5分”

    ……

    阳光照进落地窗,透过蓝色薄纱,洒下无数光和影。

    午饭时她两三口的咽下食物,根本没有注意吃的是什么,然后就和西比尔一起迅速奔上了楼梯,终于可以打开包裹了。

    “哇!”当看到一个纯白色的小猫静静的躺在礼盒里的时候,西比尔惊叹道。

    纯白的小猫咪紧紧的躺在粉红色的垫子上,一吸一呼之间,把毛绒绒的垫子染上几滴小水珠。粉嫩的肉垫上紧紧捉着一把小小的钥匙。

    “好可爱!”塞丽娜欣喜的看着眼前的小猫,应该是家里猫咪生的小孩。它们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怎么还在睡呢?

    早该醒了啊!塞丽娜急忙打开一旁的信封,

    亲爱的塞丽娜:(字迹工整)

    我给小猫喂了一点生死水,估摸着时间大概这个星期五的晚上她就会醒。(依照卡麦尔的速度应该刚刚好,如果早了在那之前你要妥善的照护她。)

    不知道你在学校的“交友”怎么样了,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交给卡麦尔,它会带给我的。我会帮忙挑选的,当然如果有潜力股,你可以自己随意。你也是时候锻炼起来了

    我给你挑选了几个对象,希望你可以积极的行动起来。(圣诞节我大概还在外面巡演,不过我不建议你一直待在城堡。猫咪下面有一把钥匙,是我在英国的住址。放假你可以去。当然你有选择的机会,也可以留在城堡。不过放假还在城堡的人几乎没有什么价值,你自己决定。)

    以下是我帮你挑选的对象:(接触,交友!!!)

    神圣28纯血家族

    米歇尔.艾博(女,赫奇帕奇)

    布兰卡.罗尔(女,斯莱特林)

    。。。

    吸气,呼气,吸气。。。

    看完信件的塞丽娜意外的眼睛有点酸胀,苦涩一笑。母亲好像永远比较关心她的人际交往而非她。

    “塞丽娜,怎么了?”一旁的西比尔看见她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劲,一直低头看着信,手指好像还在颤抖。

    “没事,”塞丽娜抬起头,勾了勾嘴角,继而道:“小猫被我妈妈喂了一点生死水,晚上就会醒。”

    她的眼眶红红的,鼻子也好像染上了红色。

    “真的没事吗?”

    “嗯,小猫还没有取名字,你帮我想一个吧。”顿了顿又道:“我先去洗把脸。”

    ……

    圆形的华顶吊着硕大的水晶灯,照亮了整个会场。优雅的姿态华丽的舞步矜持的微笑仿佛经过度量那般标准,一切都是那么的梦幻。

    贵妇小姐们,低胸的礼裙总是那么的耀眼,不乏欣赏的眼光注视着。她们礼服上的宝石别针裙摆的钻石装饰耳畔闪着光的坠饰与其头顶的水晶灯交相辉应,迷醉的夜晚黑暗似乎都被掩盖了。

    男士们有礼的邀舞换来了娇小姐们飞着霞的脸蛋,以及傲慢的对着那些无人相邀的小姐们的炫耀,换来了她们僵硬的笑容。于是更是兴致高昂的和舞伴跳了起来享受这些嫉恨的目光,侍者们低着头华丽与他们无关。

    今天晚上安雅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沙龙,与之交好的贵族们,都受邀参加。

    这是安雅第一次带着塞丽娜接触她的社交圈,塞丽娜携着手紧听安雅的教导。举手投足间尽显淑女气息。

    她高昂着自己的头,不吝啬地展示自己的美貌,红色的收腰华裙,更加衬托出少女肤色的雪白。少女青涩的脸蛋还未张开,就已经可以窥见未来让人疯狂的影子,头发只是简单的梳理,金色的秀发在后方集聚,随着少女的走动摇摆,然而她走路的身姿却那样挺拔。

    闪耀的灯光下,塞丽娜深情的唱着新学的歌曲,配合着恰当哀怨的表情,赢得台下贵人们的阵阵喝彩。歌曲完毕,少女的表情重新灵动起来,仿佛刚才的哀怨如梦如烟。

    欢快的奔向鼓掌的母亲,安雅脸上带着慈祥与自豪,仿佛爱惨了台上的女儿。

    塞丽娜紧跟着母亲,看着母亲在贵族间游刃有余的穿梭。脸上带着只有在表演时才可以看见的娇羞与放纵,所过之处引的种种欢笑。母亲把她骄傲的介绍给他们,贵族们个个夸奖她的表演,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可他们的眼神里又充满了戏弄,让塞丽娜有些无助。

    宴会结束母亲的表情重回平淡,就像刚才的宴会上的精彩没有丝毫颤动她的心。

    安雅把她叫到面前,带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手轻抚着她的脸蛋,细微的摩擦让她感觉不适。

    “我亲爱的塞丽娜,我的好宝贝。喜欢那样是繁荣吗?”

    “喜欢。”她有点不知所措,太陌生了。

    “情妇与夫人,喜欢哪一个?”安雅转身向后走去,静静的看向燃烧的蜡烛。黑色的镂空与里面艳红色的内衬摇曳出妩媚的弧度。四周随脚步渐渐熄灭的蜡烛,安雅身边站着的就是屋子里唯一的光源。她的影子照在墙上,仿佛行走于黑暗的精灵。

    “我猜你一定会选夫人。”塞丽娜还没有做出回答,耳边就传来媚惑的声音。轻轻地,浅浅的气息打在敏感的耳垂。安雅在她低头的时候已经走到她的背后。

    塞丽娜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安雅,下意识颤抖了一下。可是安雅的手直接按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地。安雅已经转身走到她的面前了,两双眼睛对视着,妖艳的红唇中轻声吐出:

    “你要明白,我希望你可以嫁给一个贵族,而不是做一个短暂的情人。亲爱——的。”

    随后微微莞尔一笑:“我是为了你好,好好想想。亲爱的。”

    话落,门铃响起,屋里的灯光瞬间亮起。安雅拍了拍裙摆,走出了家门。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门口,镶嵌着金色苍鹰纹章的车门,无一不彰显主人的尊贵。

    可塞丽娜清楚的记得,代表家徽的马车在这门口已经换过几辆,这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同样她也明白,她的母亲靠做情妇养活了她,却也因此无法离开着个身份,即使法国情妇自由,即使她比正宫还要风采,可旁人轻蔑的目光却不会因此而改变。

    所以母亲从小让她接触贵族教育,又一次次提醒她的身份,让她成为一个不伦不类的淑女。一个私生子出生却想嫁给贵族的淑女。

    在一片灯光下,母亲留在下巴上的印子格外醒目。塞丽娜恍惚的站着,眼前没关的大门似乎代表着暗示着她的未来。

    ……

    厕所里她惝恍无依的情绪尽显于这封信中,信纸上似乎隐隐有她的泪痕。缓缓站起身,在墙角蹲麻了,跌跌撞撞的走到镜子前。

    镜子前的姑娘满脸泪痕,眼眶红肿。金色的头发凌乱在脸蛋的两边,上面装饰的蝴蝶结已经掉落。

    她打开水龙头,赶紧收拾好自己。可不要让西比尔等急了。

    出到房间,西比尔已经回到自己的床上了。听到她出来的动静,赶紧把被子一翻,漏出粉嫩嫩的小脸蛋。

    “没事吧,赛丽娜?”

    “我很好,别担心了。想到猫咪名字了吗?”轻飘飘的声音,略显的空灵。

    “还没有”西比尔的声音也是小声的,藏在被子里。闷闷的。“午安?”

    “嗯,午安”

    她躺在床上,柔软的枕头像云朵一样包裹她的头。她尝试闭眼,不知过了多久,头脑可还是清醒无比。听见一旁西比尔翻身的声音,她探头看了看,西比尔已经熟睡。

    一个人静悄悄的来到天文台。

    天文台上空无一人,天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

    但因为心情的烦躁让她感觉闷热至极,空气好像凝固住了。

    塞丽娜一个人在天文台上看着天空,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渐渐靠墙缓缓滑落坐在了地上,习惯性轻轻转动魔杖,欢快的音乐飘拂于空中,快乐的舞动。

    塞丽娜呆呆的听着音乐渐渐睡了过去。

    直到下午上课前才被西比尔找到,

    “我用水晶球占卜出来的”说话时还在小心翼翼的看着赛丽娜,脸上隐约可见没擦干净的泪痕。

    “太厉害了,不是吗。”赛丽娜粲然一笑,眉眼弯弯。

    “嗯~”西比尔的脸已经涨红。

    “现在我们要全力冲刺了。”

    “嗯?”

    “还有十分钟上课。”

    这节是魔药课,而他们还在8楼。

    不必提及她们是怎么做到在十分钟内通过旋转,跳跃……的动作成功到达地下室。

    就当两人气喘吁吁的跑道魔药课,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站上讲台了。

    “罗切斯特小姐和特里劳尼小姐,以后请记住上课时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今天就不扣分了,快点找到座位吧” 斯拉格霍恩教授依然笑脸嘻嘻。

    但两人都不敢说话,气喘吁吁外加哆哆嗦嗦(一个是真害怕,一个是嫌丢人。妈妈中午给的名单中大部分的人都在斯莱特林,就以如此狼狈的面貌登场)的点完头,跑到空位上。

    “嘿,怎么了?塞丽娜你的脸色很差。”

    乘着炼制魔药的空闲时间前排的苏垦转身凑向前来关切的询问。苏垦是拉文克劳的一个公共暖宝宝,热心的关心每一个人,有的时候真的让人觉得他是个小獾。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谢谢你关心。”塞丽娜微笑着回答,神情无异。

    苏垦半信半疑的转回了头,他的搭档魔药实在是不好,几句话的功夫。他们的坩埚已经开始冒着诡异的气泡了。搭档正在用力的拽着他的袖子。

    直到下课后苏垦才再次上前搭话“额,如果,我是说如果心情不好的话,我看到禁林有芸香要开花了。额,就在外围很安全的。如果你想看我可以带你去。”

    芸香一种幸运的植物,人们认为它可以带来好运,解除诅咒。

    “对不起,苏垦。我想芸香开花一定很好看,但我还要给母亲回信,没时间去欣赏。感谢你的邀请。”塞丽娜微笑拒绝,但苏垦突然上前凑到她的耳边,

    “今天中午西比尔没有看到你,跑到宿舍中央问。都急哭了。”话落,还一脸严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安慰一下”

    “哦。”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人教人□□故。但西比尔这么“激动”也是她没想到的。虽然知道她哭了。

    西比尔的朋友好像也只有她,大概是成长在小镇,有经常不与人接触。西比尔性格很内向,加上身边有她,在霍格沃兹也很少与人交流。长期下来的确不好。

    赛丽娜边走路边想,忽然又揉了揉自己的脸蛋。缓一缓,慢慢来。性格这东西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不过苏垦的话的确给了她警戒,西比尔是个很好的朋友。所以她一个晚上都在向西比尔撒娇,就差睡在她床上了。

    两个少女嬉戏打闹时,一旁的猫窝突然传出细小的叫声,

    “喵呜~”

    两个少女赶紧停下手中的抱枕游戏,凑上前去。

    不知睡了多久的猫咪,朦胧的睁开双眼。微微带水珠的眼睛下仿佛藏着莹莹星河,蓝盈盈的双眼,伴随张大嘴巴的哈欠,挤出一滴眼泪。

    洁白的胡须微微颤抖,面对两个陌生的“巨人”一点不慌。直接慵懒的梳起毛发。

    妈妈给的钥匙也不管不顾的放在一旁,赛丽娜赶紧把钥匙收起来。

    用手指蹭了蹭小猫的额头,

    “你个小粗心鬼。”语气婉约,欢快。

    “我们要叫她什么名字?”

    “我明天去图书馆找找?”

    “嗯~,西比尔,你太好了~”

    此时在上床,依然没有了中午那么大的情绪低落。在床上翻转,模糊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想到芸香花开可能会遇见斯内普。

    在学校里的时间足够她打听到斯内普的人际交往,也曾无意看到过他从禁林里出来。(教授应该大概会在白天去禁林吧)

    如果能搭上话,也可以和妈妈交差了。

    第二天,她们去到图书馆,翻找了字典。终于决定让这只新来的小家伙叫“西维亚”意思是森林少女。

    晚饭后她和西比尔说明今天晚上她想去禁林看看,不要担心她,早点睡。她会注意安全的,当然西比尔还是用茶渣给她预言了一下,是个好结果,才让她离开。

    夜晚。禁林。

    漆黑的夜晚,除了树枝的摇摆声和生物煽动翅膀的“嗡嗡”声,周围片寂静。

    塞丽娜漫步在林间,薄雾缭绕白纱般的柔柔地漂浮在空中。树木静静地站在漆黑的天空下,张开双臂,迎接月光。月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重重叠叠的枝叶照进来,斑斑驳驳地洒落在草地上。草地上闪烁着晶莹的露珠,散发着青草鲜花和湿润的泥土的芳香。各种各样数不清的小花竞相钻出泥土,白的红的还有黄的,如繁星闪烁。在飘香的丛林中,塞丽娜吮吸着花草的芳香,享受着月光的沐浴,心情变得欢快。

    塞丽娜缓步慢走,突然耳边传来几声鸟鸣。听着清脆的啼叫,突然就有了唱歌的想法。她特意绕开海格的小屋,从黑湖旁进入。不用担心有人的突然出现,随声携带的魔杖轻轻转动,舒缓的伴奏开始在禁林中流转跳跃。

    她放纵自己轻张双唇唱起音乐。

    Aimer 爱

    C'est ce qu il y a de plus beau 真是太奇妙

    Aimer 爱

    ter si haut 是登峰造极

    Et toucher les ailes des oiseaux 轻抚飞鸟双翅

    Aimer 爱

    C'est ce qu il y a de plus beau 真是太奇妙

    。。。。。

    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唱这首歌,不过无所谓了,难得的好时光!

    随意的抓住裙摆,简单左右翻转,脚步逐渐交叉,踮起。一个小跳跃,顺势旋转。她一个人在寂静之林翩翩起舞。

    因为夜晚特意换上的黑色连衣裙,与森林作伴。在风中旋转,伸出的手臂,扶着虚空。在旋转中联系起来只有一个人的华尔兹。漏出的脸蛋与一小节小腿,使空气透露着几分甘甜。

    沉醉的半眯眼,粉嫩幼唇熟练歌唱出爱情的美妙。

    仿佛就差一个罗密欧与她共舞。

    随着歌声逐渐高昂,塞丽娜也开始欢快的走在禁林之中,眼前出现一条被雾气掩盖的逶迤清澈的小河,河岸鹅卵石横七竖八的守在河边。她找到一块较大的坐下,手指滑动水面,泛起层层波澜……

    歌声仍在继续,寂静森林中歌声格外突兀,森林中的动物也竖起耳朵倾听。

    独角兽,一种漂亮的,像马一样雪白的,前额长有一只独角的神奇生物。它一般避免和人类接触,但更愿意让女巫而不是男巫接近它,而且奔跑起来非常迅速,捕获它非常困难。

    所以当它突然出现在塞丽娜背后时,粗重的呼吸让这位金发美人一惊。

    但,当塞丽娜看清身后的生物时瞬间安心了下来,甚至暂停了歌唱。毕竟一个优雅高贵的生物主动靠近怎能不惊喜。

    暂停的的歌声让独角兽蹭了蹭塞丽娜,前蹄微微躁动的踢土。

    塞丽娜常试着理解,她伸出手想要抚摸独角兽。被它拒绝,想了想,又一次开口唱歌:

    Aimer 爱

    C'est plus fort que tout 是坚贞不朽

    Donner

    Le meilleur de nous 激发我们最美好的一切

    Aimer 爱

    Et sentir son Coeur 使我们感受内心

    Aimer 爱

    Pour avoir moins peur 是我们不再恐惧

    。。。。。。

    果然独角兽开始安静,也不抗拒她伸出的手。她带着独角兽来到小溪旁,一人一兽相拥歌唱,显得美好宁静。

    赛丽娜心想和斯内普比起,独角兽还是更重要一点的。于是就自然而然的把他忘记。

    但缘分如此美妙。

    在河流的不远处芸香花丛大片的芸香正赢着月光盛开,斯内普已经等候多时。

    自从上次无意发现这片芸香林就一直等待着花开。有了这次收获就可以炼制新的魔药了,他已经这么干很久了,学校的魔药课他在一年级就掌握好了。

    当斯内普专心采摘芸香时,竟然听见一阵歌声,是的没错——歌声。该死,是哪个人大晚上跑来禁林唱歌,唱歌可真是个好主意啊,最好不是格兰芬多。斯内普皱起眉头,双唇紧抿,恶恶的想到。

    斯内普手上紧紧抓住魔杖,缓步轻声上前。轻轻扫开面前的树叶,只看到月光下金发少女坐在鹅卵石上,光着的脚在小溪中踏水,清透脆亮的水珠一半飘洒在空中,一半顺着少女光滑的腿面滑下。。。

    而少女身旁站着一头成年浑身象牙般纯白的独角兽!!!

    意识到面前有一有独角兽的斯内普决心上前,独角兽可是难得一见的“东西”。仅仅是身上的一部分,在对角巷购买价钱都不低。而且有了它又可以制作更多的魔药了。

    随手给自己施展了一个幻身咒用于隐身,尽管感觉没办法骗过独角兽。不过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果然当走到独角兽的斜后方时,这头独角兽开始回头,蹄子开始缓缓踏动,大概是没有感觉到明显恶意它还没有离开。但是身旁的动物的紧张怎么能不影响塞丽娜,塞丽娜猛的回头,背后空无一人,月光寂静。

    斯内普不敢动弹,面前的少女已经紧握魔杖,音乐声随之停止。紧张气氛在飞快蔓延。

    如果施展魔咒他不敢保证不会影响到独角兽。

    塞丽娜听见空气中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虽然很轻,但森林的安静让她敏感的注意到了这一点。

    这一刻她的脑海已经想到无数个杀人抛尸的方案了,只不过被抛尸的人是她。幻身咒不是一年级可以掌握的魔咒,对面的人一定比她厉害。

    塞丽娜紧盯前方慢慢站起身,魔杖紧紧的握着。但光脚本来就滑,谁让她还刚好踩中了青苔。

    “啊——”少女脚下的失误让她顿时失去平衡,一头向前栽了过去。

    眼睛因为惊慌而瞪大,手慌乱的想寻找什么支撑,时间仿佛变得缓慢。可以清楚的听见风声在耳边掠过,但预料之中的撞击产生剧痛却没有预期而至。

    斯内普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少女砸了个正着,少女的头发扑向脸庞,带来阵阵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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