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我们才来这儿不足一天,更何况杀了人还会专门叫醒你们吗?”

    “她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们客栈死了人,这反倒被你们拉出来指责,真是反了天理了。”

    “而且你们没有听她说吗?人家尸体的身份都没查出来,让你们这些蠢人空口无凭就定了她的罪。”

    亭之的话一下子点了客栈里面的人,客栈主人查了一下这人还是鸿源城本地人,今天下午才办的住店。

    其他人看被那鱼啃食的尸体,就不像是那种才今天死的。

    其他人哑口无言,反倒是这群人的确是今天刚到的外地人。

    那些人丰姿玉色,身上用的东西也不一般,其他人见高傲自大的人落了把柄才奚落几句话,没成想反倒被数落。

    赵晃默默无视那些人嫉妒的神色,那尸体被鸿源城负责护卫的人收了回去,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就先让人散了。

    亭之不满那护卫人敷衍的态度,他想怼几句被后面的几个人拦住了。

    赵晃则沉默立在一旁,她能感觉到那些护卫者好似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副场景。

    赵晃见人还在生闷气,她偷偷地摸出一个符纸鸟放在那些护卫者的身后,用它来探一探这其中的古怪。

    裴蓓蓓看人心不在焉就推了推亭之,他凑到赵晃跟前小声说话,“你这人就是喜欢闷着,你刚刚是不是被吓到了。真是的,多管那闲事干什么。”

    赵晃的确被吓到了,她在亭之面前乖巧地点点头。

    裴蓓蓓挽着赵晃的肩推她回她自己的房间,“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话了,明天我们还有正事要干呢!”

    那被鱼啃食的不成人样的尸体就像一场梦,客栈里的人都没有提及昨晚的事情了。

    赵晃一行人出了客栈,直接往那鸿源城主府而去。

    赵晃一行人应城主府的邀请去赴宴,听说是药峰长老与鸿源城的城主交好,负责药峰一些水性灵植供应,所以他们特地来拜访鸿源城主。

    而其中的药峰人周丽媛就是那与之交好的长老弟子,于情于理东寰宗人都应该来拜访一下鸿源城主。

    裴蓓蓓则同人聊着八卦,“听说没,今天是他儿子娶第三房小妾的大喜日子。”

    “我们今天赶巧了,可以看个热闹去。”

    一个坚毅宽厚的中年男人看到他们眼神暴露惊喜,高低不一的人齐齐做了一个东寰宗善用的长辈敬礼。

    他们双手伸直与肩平齐,一只手掌向下,另一只手搭在手背中央向内,头颅微垂以示敬意。

    鸿源城主大声叫好,迎着一行人进了城主府邸。

    修仙者向他行礼极大地满足了鸿源城城主的虚荣心,忧愁的心也略松快了几分。

    这里不仅有刚来的东寰宗,还有道合门、刀壁派等其他小宗派。

    东寰宗也有自己的位置,裴蓓蓓和周丽媛搭话,“这感觉不对劲啊,我们不是看他儿子娶小媳妇吗?怎么有这么多其他宗派的人。”

    赵晃出声,“哎,又有其他人来了。”

    果然看到了人来,似乎行走整齐,一抬头看到城主腆着一张脸又迎了一群人进来。

    裴蓓蓓眼神震惊看了为首之人,“……这不是衡林宗的掌门弟子吗?竟然被那鸿源城的城主邀请到这儿。”

    赵晃一听到“衡林宗”三个字,立马精神起来,竟然是女主的宗门来人。

    “我们东寰宗弟子来这鸿源城不稀奇,这衡林宗与鸿源确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衡林与东寰相距甚远,除了一些历练之地,弟子们可是很少碰到的。

    而鸿源城除了浔濃鱼有些出名,却是不在这历练之地其中的。

    她悄摸摸地看那衡林宗人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裴蓓蓓暗自翻白眼,周丽媛也是感觉不舒适。这鸿源城城主在搞什么名堂。

    而亭之如同一个猹偷吃瓜,一旁赵晃也在观察他们,她关注到一个白色衣裙的女子清冷优雅地坐在那个为首之人的后面。

    她约双十年华,被前面的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赵晃的心被提了起来,她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赵晃,你瞧,裴蓓蓓她们的脸色。”

    亭之兴奋地摇了摇她,赵晃却一脸无奈地被摇。

    赵晃与亭之在后面,裴蓓蓓抽空回头瞪了亭之一眼。

    亭之哼了一声,赵晃示意他别出声这才作罢。

    胖成球的城主儿子挤出一个肥脸向在座的人敬酒,然后就抱着自己的小媳妇离开了。

    这时鸿源城城主就举起酒杯应酬,和人聊天。

    这不是城主儿子的主场,好似是他老子为了凑齐宗门各派的人专门让他儿子娶个小媳妇的由头。

    这期间城主先是跑到衡林宗那里聊什么,又之后跑到其他宗派的面前说什么,赵晃发现城主与他们聊事时偶尔会摆出一脸愁容。

    大餐最后出来,是浔濃鱼,芬芳的香气让人沉迷。

    赵晃猝不及防看到,面对颜色鲜艳的清蒸浔濃鱼,她恶心地想到那被浔濃鱼啃食的尸体。

    人吃了鱼,鱼吃了人,赵晃一时接受不住。

    她同人说了一声,将双手搭在腹部急匆匆地出去了。

    她干呕了几声,用清水洗洗了脸,她走出红艳艳的走廊,来到一处花园。

    她看到一满园的花儿,馥郁的香气让赵晃打了几个喷嚏。

    天气阴沉,等会儿又得下场雨了,她的裙摆沾了一点泥水。

    她蹲下来,用手捻了一下泥土,感受了一下手上的湿润。

    她歪头看了一会儿,喘息几口新鲜的空气,让心中郁闷恶感消散了几分。

    两个人脚步急切进入了花园,还未等赵晃回神过来两个人已经贴在一起粘腻在一起。

    两个人在一起发出暧昧的水声,以及深重的喘息声。

    赵晃:“……”要不要这么尴尬。

    衣服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大,声音也大了起来,要不是大白天人家还得顾忌,怕是两人真得在这就地正法了。

    “别,再亲一会儿。”男人粗鲁地想要再深入一点,那女人娇嗔了几声推开他,男人这才作罢。

    “今天是那老混蛋儿子成婚的日子,他今天哪有时间关注你这个小妾。”

    男人的声音轻佻略带恶意,“那里来的人可是高贵的修仙者,他自己得腆着脸去伺候那群人呢。”

    两人动静越来越小悄悄远离原地,赵晃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她听到的话足够脑补一场家庭伦理剧了,她不理解但表示敬而远之。

    因为蹲伏的姿势,又在花园这泥沟之地,她掐诀,嘴唇一动,“净!”裙摆又恢复了洁净。

    赵晃本来是顺个气的,莫名其妙地知道了人家的家庭狗血剧情。

    赵晃只得乖巧地回了席面,她去看衡林宗时,那个穿白衣的女子竟然不在。

    离开的时候裴蓓蓓和周丽媛俱是脸色不大好,但赵晃回来了她们却是一副思衬的神色。

    “赵晃师妹,你回来了正好。”

    赵晃端坐的姿势一动,朝她们那边靠去。

    “衡林宗弟子早些日子就进了鸿源城,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来意,但这里出了一件大麻烦事。”

    不知何故,正当壮年的人突然逝去,这本以为是一场意外,可死去的人越多,那些护卫发现这些尸体有一个共同点,没有其他致命伤口,而且全身是被鱼啃食的痕迹。

    “衡林宗和那些其他小宗派的人是应关城主邀请调查这一件事情。”

    赵晃点点桌面,几个人商量留下来一起调查这件事。

    喜宴下来,衡林宗的几个人悉数都先出去了,那个白衣女子依然没有见到。

    一屋子的修仙者按照门派都被分了院子,裴蓓蓓和周丽媛刚到院子后转身就出了门。

    赵晃则留下处理院落里一些小杂事,她掐了几个清净诀清理了一下院落,不肖一会儿一个符纸鸟从院墙飞到她的手里。

    尾部的地方却沾染了一点鲜艳红色,赵晃心想这是什么。她抠了抠尾巴尖,没有污染到其他的符文。

    她拿了符纸鸟就回了房间,夜幕降临了两人才从外面回来。

    裴蓓蓓注意到她手里拿的符纸鸟,赵晃垂眼捧在手里的东西,“这是我昨天跟踪护卫收尸而放的符纸鸟。”

    “有些东西需要等你们一起来看,可能、很不对劲。”

    裴蓓蓓和和其他人面面相觑,这话有些不太妙。

    符纸鸟跟在一群城池护卫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一个尸体被人用竹制的担架两人抬着,等身高的白布放在尸体上面,挡住那可怖的面容。

    尸体不甘的眼神,无论怎么抚下也合不了。

    那些人眼神麻木,有条不紊地将这尸体抬往一个特定的方向。

    可在转向那白布时,眼神却复杂得很。

    木制的灯笼里散着昏黄的灯光,风有些大地让灯笼摇摆得厉害。

    符纸鸟停在了一个屋檐上,那白布被风吹得一动,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这一动静。黑里的猫狗叫,狂乱又幽怨。

    他们进了一个小屋子,两个抬担架的先进去了,然后又快速地跑了出来。

    其他人察觉到这一路上没有人说一句话。

    良久,符纸鸟等人走后飞到那小得只有头颅大的窗口落下,只见到白布下的尸体……悄然消失了。

    符纸鸟飞了出去,直到天明之际,那白布隆起,有东西出现在白布下面。

    而且那白布上带了好大一片的血块,像是吃了一番盛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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