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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毁灭与重生

    侍女们给整个王宫到处都种满了各种花草。

    桂花、茉莉花、小苍兰、香石竹、香雪球、金银花、白兰、百合、晚香玉等等。几百个花盆里也撒上了这些花草的种子,王后施法催生之后,王宫里到处都是开满了各式各样鲜花的植物,阳台和走廊两边也摆着花盆,整座王宫顿时变成了鲜花的海洋,香气扑鼻!

    等凯特再来到王宫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焕然一新的王宫!

    凯特张大嘴巴,把王宫从前到后,从里到外到处转了一遍,发现每个角落都能闻到浓郁的香气,不住摇头赞叹,心中敬佩不已!

    “咦?那几棵树上是什么?您把花种到了树上?!呀!连屋顶都有!!啧啧啧啧,年轻就是好啊!”

    “对了!”凯特突然大惊失色地问,“您不会给魔法阵的那个屋子也摆上花了吧?”

    瑞亚立刻翻起白眼。

    “当然没有!我会那么蠢吗?!”

    “那就好!那就好,这是第几天了?第十四天?”

    “第十五天!”

    瑞亚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我都麻木了!死就死吧,反正我是躲不过去了。”

    “我去看看!”

    凯特和瑞亚再次来到地下室,见到白雪仍然像是睡着了一样躺在魔法阵里一动不动,只有肚子微微起伏,显示它还在呼吸。

    “陛下,您可千万不要打断它,这种情况,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什么?为什么?”瑞亚早已没有了主意,连忙拉住凯特追问。

    “您看,白雪它十五天不吃不喝,按理说早该渴死饿死了,现在它却没有事!这说明它能够从这个魔法阵中获取能量来支撑它身体器官的运转!这太神奇了!我感觉这个魔法阵更加适合它而不是人类。而且它的表情仍然是很平淡,没有不舒服或者痛苦的神情,毛色也很光亮,说明它身体很健康,我都不敢想象这个神器能够给它带来什么好处,但是这好处绝对是我们所有人都无法相比的。”

    “希望这样吧,如果它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是没法活了!”

    “我们走吧,王后陛下,陛下和约翰逊已经在等着我们了。白雪会好的,我们出发的这段时间里,伍德将军会照顾好它的。”

    凯特和瑞亚从白山城出来后,就看到一条长长的队伍,那是从采石场采集来的条石被装在马车上,被民夫们络绎不绝地运往城南的一处规划好的场地,那里将在春天前建立起第一座石制的塔楼。

    从这个规划中的塔楼向更远处望去,一排高大的树木隐约可见。这里是瑞亚和伍德率人利用这几天时间种下的一千多棵杉树。并且都已经用魔法催生到了一百二十多米的高度,树径也达到了六七米。这个大小虽然比不上很多森林里真正生长了上百年的杉树,但是对于两棵树之间只剩下三四米的空间来说,已经非常拥挤了。树冠密密匝匝地交错在一起,甚至可以在树冠上踩着树枝轻松的从一棵树走到另一棵树,完全不用下到地面。

    树干之间的空隙里,密密匝匝地分部着荆棘、蔷薇、月季这类有着尖刺的植物,同样经受魔法的催生之后,那恐怖的尖刺让人看了就不想靠近。更不要说外面还分布着一道各种有毒的植物。

    树墙之内又种植了一道大叶黄杨,这种平时用来制作园艺围墙的植物,在经过魔法催生之后,被做成一道十米高,五米厚的围墙,和杉树的叶子一起密密实实地挡住了树墙另一边窥探的视线。根据瑞亚的想法,魔兽都不够聪明,既然它们往这边看过来,树墙完全就和一座高墙一样,根本没有道路,也看不到树墙的另一边,魔兽们自然不会毫无理由非要往树墙里面挤,而是离这里远远的。而且最后之所以选用杉木和大叶黄杨做树墙的主要部分,有两个极重要的原因,一个是这两种植物都是四季常青的树种,不会到了冬季叶子掉落,使得树墙外的魔兽能够看到树墙里面劳作的人,从而发狂攻击树墙。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两种植物都不容易燃烧。

    这一千多棵杉树,连同其他植物一起,已经构建起一道长达十一公里,厚二十米的壁垒,在距离白山城十多公里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圆弧,这部分的整个树墙都已经初具雏形。大家都先后去这段树墙参观过,的确,面对连小狗都无法钻过去的密密匝匝的树墙,尤其是墙外侧还是众多有毒和有刺的植物,任何动物都没有兴趣靠近。

    今天,赵桓刚随队伍一起从采石场返回,就召开了一个简短的紧急会议。关于四人小组出发去拯救芃萱和玲珑他们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家很快做了一个这些天的工作安排,赵桓就通知瑞亚和约翰逊夫妇准备出发。

    大家策马来到远离白山城的郊外,互相简短地告别之后,赵桓就下令出发,拯救行动正式开始!

    约翰逊夫妻二人拉着手,凯特向瑞亚伸出另一只手,瑞亚一只手拉着赵桓,伸出另一只手拉住凯特。

    “再会了诸位,我们估计七八天时间就回来。”赵桓最后叮嘱一句,就给约翰逊一个可以开始的眼神。

    在伍德等人的目光注视下,手拉手站成一排的四个人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四只巨大的大雁!在变身成功的一瞬间,它们张开的翅膀尖上的几根羽毛还交叠在一起。更神奇的是,他们身上的衣服,和背着的行囊,都跟着一起变成了大雁的羽毛。

    四只大雁像真正的大雁一样鸣叫着,它们在这种状态下无法和人用语言进行交流,这是因为它们的声带和舌头与人类不同,更没有柔软的嘴唇,所以无法像人类那样发音。

    大雁用力拍打着翅膀,助跑了几步,就一个接一个地飞上天空。四只大雁在空中绕着伍德等人飞了一圈之后,就转向正北,沿着通往巨石城的路飞远了。

    第一次飞行让赵桓和瑞亚激动不已,白山城在他们的身下像一个玩具一般大小。气流嗖嗖地从身边划过,翅膀的拍打极其有力,飞行的速度也超出想象,只一会儿的功夫,白山城就已经被甩在后面看不见了。

    虽然变成大雁只能发出一些简单含义的鸣叫,但是这却不妨碍赵桓和瑞亚利用通心术交流。两人一路上偷偷分享着飞行的乐趣,欣赏着空中看到的美景,这种奇异的体验让两人陶醉,甚至忘记了即将到来的大战。如果不是需要时不时地碰触到约翰逊的翅尖,维持变身魔法,也提醒两人这不是他们所独有的二人世界,这场奇幻的旅行实在算得上是完美无缺!

    为了防止迷路,四人一直沿着通往巨石城的大路飞行,只用了半天时间,就远远地看到了巨石城。眼看时间尚早,就越过巨石城,沿着通往光明城的道路往东北方向飞行,最后在黄昏之前,才找到了一处森林,在一棵巨大的阔叶树上过夜。

    四人一路模仿真实的大雁,轮流担当领头雁的位置,后面的人果然很轻松就能保持飞行速度,但是即便如此,飞行了大半天也是非常疲劳,变回人形后,吃了一顿携带的晚餐,就立即休息。

    第二天,大家吃过早饭继续赶路,这次似乎是从前一天的疲劳中汲取了教训,飞行更加平稳,翅膀的拍打也更加有节奏感,更加省力,赵桓甚至能感觉到,其实翅膀并不是需要一直用力扇动的,而是先用力扇一下,后面的动作完全放松,顺势而为,给翅膀一个休息的时间,然后等翅尖回到上面的位置,再用力扇第二个循环。很快,所有四只“大雁”都学会了这种省力的飞行方法,大家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飞过光明城后,大雁们看到了大路上有一支军队,拉开间距以一条长长的队形沿着大路从东北向西南行进,人数大约有五六千。

    “这些是什么人?从草原城来的?”瑞亚好奇地问。

    “应该是从南边围堵云不惧他们的联军,这会儿完成任务返回,我们飞远些,小心队伍里有魔法师,万一能够识破我们就糟了。”

    赵桓冲到领头雁的位置,斜向侧方飞了过去。约翰逊夫妻二人也看到了地上的军队,立即明白了赵桓的意思。四只大雁远远躲开行进的队伍,向正北兜了一个大圈子才转回大路。

    “刚才那几只鸟看着好像是大雁啊!”

    地上正向西南行军的队伍里,一个身材高大,鼻子高耸,相貌丑陋的将领说道。

    “王子殿下,现在正是候鸟迁徙的季节,大雁每年秋天都要飞到温暖的南方去,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将领的身边有一辆四轮马车,马车上一个穿着一身魔法师长袍,戴着尖帽,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睁开眼睛说道。

    “可是那几只大雁是在向北飞啊!”长鼻子王子疑惑的说。

    “是吗?”魔法师首先想到的是这个白痴王子是不是完全搞错了方向,就见到王子指了指身后,“往那边去了。”

    魔法师疑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认定这个白痴分不清什么是大雁。不再讨论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爱德华王子,您不应该把自己的心思用在这些事情上去,而是好好想想该怎么打好这一仗!难道您不知道这场仗对您的意义吗?”

    长鼻子的爱德华王子缩了缩肩膀。

    “知道的,老师。”

    “说说看。”

    “我没有巨石王国的继承权,因此白山城是我当国王的最大机会。”爱德华王子老老实实地说道。

    “也是你唯一的机会!”魔法师重重地强调说,“不是每年都有国王被杀,而且没有正统继承人这种事情发生的!事实上在我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过!如果你不想永远当个什么权力都没有的王子,最后继承一个磨坊养家糊口的话,那你就好好地利用这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去把白山城的国王踩到脚下!我会让我的老师给教皇陛下进言,顺势封你为白山国王的。”

    “墨菲大魔法师他真的会帮我说话?”爱德华王子眼睛里放出了光。

    “如果你能打下白山王国,再让你的父王拿出一笔钱财疏通关系,老师他就会这么做。所以关键在你自己,拿下白山王国,什么都好,拿不下,就不要怪别人!好了,我要休息,不要再打扰我,有时间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打下白山城吧。”

    魔法师闭上眼睛,并拉上了车窗里的窗帘。爱德华王子恭敬地鞠躬,信马由缰地让马儿慢慢前行,苦恼地抓着一头乱糟糟的棕色头发。

    “看你这副样子,汤姆逊刚才又骂你了?”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爱德华王子扭头一看,身边又一辆四轮马车在和他并行,一个身材丰满,风姿犹存的女子正掀开窗帘,微笑着看着他。

    “啊!原来是琳达大人。”

    爱德华王子躬身行礼。

    “好啦!别叫我什么大人,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叫我琳达就行。”女子同样是一身魔法师装扮,只是衣服上却增加了不少蕾丝花边,映衬得女魔法师韵味十足。

    “呃,这个我可不敢,大人您魔力超群,我一向是很敬佩的。”爱德华王子瞥了一眼琳达魔法师,见她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眼波流转。虽然一声不吭,但是那眼神在一瞬间就告诉了他很多事情。爱德华心中一跳,随即想起汤姆逊老师的叮嘱,霎时背上就冒出了一层冷汗。

    “啊!我,我还有军务要处理,失陪了!”爱德华王子一催马,逃似的一直往队伍前面冲去。

    “哼!敢无视我的魅力!早晚叫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琳达魔法师恨恨地扯上窗帘。

    “嗯,等我收服了你,到底是干掉你,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呢,还是看你是个老实人,干脆就收收心嫁给你算了呢?唉,要是能再年轻十年就好了,不,二十年!岁月真的是美女的死敌啊!安德烈那个死老头,就知道和泥巴打交道。怎么就钻研不出一个时间魔法出来呢!”

    地上的大军继续向南行进,天上的四只大雁也继续向北飞,他们这时都没有想到,彼此再见的日子并不远。

    第三天黄昏的时候,四人飞到了一个岔路口,前方是一座极广阔的高原,像一堵墙似的挡在四人面前。

    四只大雁拍打着翅膀纷纷落地,随后变回了人形。

    隐身魔法和变身魔法的解除都很方便,并不需要施法者参与,自己一个念头就能变回原来的模样,但是要想再变化就需要触摸施法者本人。

    “你们这个法术实在是太有用了!以后你们夫妻俩岂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对了,有没有变成鱼试试?”瑞亚兴奋地对凯特说。

    “有,变成鱼后自然能够在水里呼吸,不过我们只敢在小的湖泊里尝试,大江大湖里总有一些水怪,我们变身后的体积最多有两三个人那么大,对一些水怪来说,就是一个点心大小。”

    赵桓和瑞亚马上想起了在遗迹边上的大海里遇到的那只怪物,心里都是一颤。

    大家来到路边的路牌前,作为一个三岔路口的指路牌,路边的一块大石上用钉锤凿出了三个箭头,分别指向大家背后的光明城,前方直上高原的草原城,再就是一条沿着高原底部向西的道路,是通往森林城的方向。

    “按照我们的估算,囚车队伍这会儿应该离开森林城没有多久,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迎上去,在大森林里面堵住他们!”

    ......

    当晚,瑞亚和赵桓远远地离开约翰逊夫妻二人,在一块如同柱子一般高耸的巨石上歇息下来,然后瑞亚就缠着赵桓不停索取。

    赵桓忘记了对芃萱的担忧,全力应对着瑞亚。

    今晚瑞亚表现得极其主动,星空之下,瑞亚让赵桓无比地痴迷,完全陶醉其中,在沉迷中忘记了一切,丝毫没有注意到瑞亚那双大眼睛里满是惶恐与不安。

    “我还要!”瑞亚趴在赵桓身上,亲吻着他宽阔的胸膛。

    “啊?这都已经......宝贝,你还不够啊!”赵桓满脸苦笑。

    难怪人说,男人最渴望听到的话,是女人说我要,最害怕听到的话,是女人说我还要。

    “不嘛,我就是还要!永远都不够!”瑞亚扭动着撒娇。

    这是要死的节奏啊!赵桓虽然心中又燃起了火焰,可是身体却一点也不争气,疲累得如同一条死狗!

    眼看着瑞亚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失望与委屈,赵桓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许久没有练习的建筑法术的那个令人尴尬的副作用。

    赵桓心中大喜,一个翻身把瑞亚压到了身下,随后瑞亚就惊讶地睁大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

    赵桓嘿嘿一笑,在瑞亚耳边窃窃私语一阵。

    “建筑法术还有这个作用?!实在是太完美了!我也试试!”

    这回建筑法术的法力刚开始运转,两人就立刻警醒!

    “这是什么地方?!”

    感觉到身周的环境发生了变化,两人睁开眼,骇然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身下的那块巨石已经消失不见,身边的大树,远处的高原也都无影无踪。

    惊骇之下,两人立刻中断法术,再睁开眼,却看到他们依然在刚才的那块大石上。

    “这......这是幻觉吗?”赵桓左顾右盼,心中惊疑不定!

    “不!这可能是建筑法术的作用!”瑞亚说道。

    “幻境?还是传送?!”

    “恐怕都不是,我们其实一直在这里没有动!刚才我们可能是在一个精神世界里面。”

    两人猜测了许久,决定再试一次。

    这回,他们又一次来到了那个古怪的世界。

    这里仿佛是一片荒野,地面上连一根草都没有,四周看不到任何生命的痕迹。

    向上看,空中灰蒙蒙一片,没有太阳,没有鸟,也没有云朵和蓝天。

    向下看,他们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身体,只是在空中漂浮着的两团意识体,但是互相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两人似乎变成了空气,没有彼此的区别,又似乎是缠绕在一起的两个气团,互相盘旋着,彼此既融合在一起,又有清晰的分界。不知飞了多久,也不知飞了多远,来到了陆地的边缘,这里再往前是一个巨大的深渊,向左,向右,向前都看不到尽头,只有向下的斜坡,深不见底。

    “这里似乎是世界的尽头。”两个人的心里同时响起了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赵桓的念头,还是瑞亚的念头,或者这时,根本就是属于他们共同的一个想法。

    “这里太荒芜了,我不喜欢这里。”一个新的念头响起。

    “没有草,没有水,也没有生命。”

    天空中乌云翻滚,两人感到一股发胀的感觉突然产生,从一个点很快就扩散到了全身,这个时候,他们重新感觉到了身体的存在,正盘坐着拥抱在一起。但是同时,他们的精神却在深渊旁注视着这荒芜的景象。

    发胀的感觉充斥全身,随即变成了一种紧绷感,似乎是全世界的灵气都钻进了他们的身体,连脚趾和发梢都紧绷到了极处。

    在紧绷的顶点,一道闪电贯穿了这片空间!强大的电流流过了两人的身体,紧紧地抓住了两人的每一个细胞,电流肆虐着一遍遍地冲刷两人的身体,空中大雨滂沱而下,仿佛天河倾泻,又仿佛世界崩塌,宇宙毁灭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一万年那么漫长,世界终于平静下来,从混沌转到了明晰,从狂暴转到了温和,清气上升,变成了云雾,浊气下降,变成了大地,中间一轮红日照耀着世间万物。赵桓和瑞亚手拉着手站在一起,看着眼前的大地。

    这里仍然是他们刚才所站的地方,只是脚下的土地不再是一片荒凉,而是长满了绿草,开遍了鲜花,到处一片生机勃勃。脚下的深渊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天空中开始有大雨不断落下,雨滴大如笆斗,砸到地上,就冒出一丛绿草,开出一片鲜花,落到大海里,就溅起大片的浪花。海面以肉眼可见地速度上涨,一直涨到几乎能浸湿两人的脚面,雨才停了下来,天空中一片碧蓝,白云朵朵,温暖的阳光照射到两人身上,让两个人从那飘飘若仙的感觉里顿时清醒了过来。

    两个人同时睁开眼睛看着对方,发现两个人仍然拥抱在一起,身下还是那块高耸的巨石。天已经亮了,那温暖的阳光把两个人的身体照得红彤彤的,直让人一阵迷糊,不知道刚才照着两人的太阳,是梦中所见,还是根本就是这同一缕阳光。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赵桓说。

    “我也做了一个梦。”瑞亚说。

    “我梦见我们一起飞到了天边。”

    “我也是,我还梦到了世界的毁灭和重生。”

    “那不是梦,那是真的!”赵桓说。

    “那当然是梦,怎么会是真的?”

    “我是说,毁灭和重生的不是世界,是我的法力之源!它已经恢复了!而且,比以前更加强大!!”

    “真的!我也能够感到你的法力之源!而且......天哪!我能够直接调用你的法力之源!我能够直接使用你的法力施法!天哪!你的法力之源,它......它就是一片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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