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清晨醒来,是美好一天的开始,更是美好一年的开始。
唐照洗漱好来到客厅,看到陆晚已经煮好了饺子放在桌上。
唐照吃了一个饺子,咽下,夸赞陆晚,“你厨艺真是好,连饺子都做得这么好吃。”
陆晚咽下口里的食物,嫣然而笑,“我的厨艺是跟我姥姥学的。”
那时,她想分担家务,就时常去厨房给姥姥打下手。
姥姥心疼她,自然是舍不得她做这些,但她很坚持,姥姥没法子,只好由着她。
在厨房里看得多了,她也就会做了。
也可能她在做饭方面是有些天赋的,她之前炒菜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她做出来的食物似乎味道还不错。
唐照从善如流的夸,“姥姥厨艺真是好。”
陆晚重重点头,“是的,姥姥做的东西超好吃。”
唐照也重重点头,“嗯,姥姥做的东西特别好吃。”
陆晚笑,“说得你好像吃过似的。”
唐照,“我没吃过姥姥做的,但我吃了你做的呀,我觉得你一定是得到了姥姥的真传。”
陆晚很得意,“这倒是。”
两人吃过东西,一起去外面转了转。
白樱和方见的班车傍晚到,下午他们早早出发去车站接人。
接到人,他们回家,却又意外地在楼下遇到了何少恒、林念之和陈浩然他们。
唐照看到他们一脸嫌弃,“你们怎么也来了?”
怪不得他们昨晚问他这儿的地址,原来是要来找他呀。
本来只和他陆晚两人挺好的,现在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可真是惹人心烦。
林念之,“照哥,什么叫我们也来了?你是在嫌弃我们吗?”
唐照像看白痴一样白他一眼,“知道遭嫌弃还来。”
林念之,“…”
何少恒,“…”
陈浩然,“…”
所以…他们都被嫌弃了。
方见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神色里尽是无辜,“我突然觉得我也被嫌弃了。”
唐照不由颔首,她还挺有自知。
陆晚扑哧一笑,“先把行李送上去吧,然后一起去吃晚饭。”
林念之笑眯眯地看着陆晚,“陆晚这个提议好,我可是早饿了。”
他们去了一家闹市的烧烤店吃烧烤。
因约好了明日去爬山,他们也没有在餐馆逗留太久,九点多便一起回家了。
家里有地方住,陆晚不让他们住酒店,都住家里。
陆晚、白樱和方见住一屋,唐照他们几人挤一屋。
陆晚被白樱和方见挤在中间,方见看着陆晚,笑得促狭,“晚晚,唐照大老远的过来陪你过年,是不是感动到无以言表?”
陆晚在方见额头上轻点了一下,“收起你那臆想的小心思,他不是特意过来陪我过年的,他是过来这边旅游的。”
白樱笑眯眯道,“旅游是借口,过来找你才是真实目的吧。”
陆晚转眸看白樱,笑言,“樱樱,你想象力也很丰富,不如也和方见一样写小说吧。”
白樱笑道,“我也想写,但没那才情呀。”
陆晚说得很认真,“我觉得你有。”她转眸看方见问,“我说得对吧?”
方见点头附和,“嗯,你说得对,”她顿了顿,一本正经道,“但我觉得樱樱说得更对,唐照来旅游是借口,特意来陪你是真实心思。”
陆晚,“…”
转走的话题又绕回来了。
此刻,陆晚觉得沉默是金真是大智慧呀,她决定沉默到底。
陆晚拉过被子,蒙住脑袋,“睡觉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呢。”
方见,“我现在毫无睡意啊,我很兴奋,很激动。”
白樱,“我现在也毫无睡意,有卦不能八,很失落。”
陆晚故意打了个哈欠,深表自己很困了,“…你俩聊,我睡。”
白樱和方见相视一笑,颇有默契,两人同时向陆晚哈痒,“让你装睡。”陆晚是最怕痒的,她边躲边笑着告饶,三人嬉戏笑作一团。
翌日,他们早早起床,吃过早餐,他们去爬山。
冬日爬山,山上没有夏日的葱葱郁郁,是冬日枯枝的萧条,但也却有一种遥望远方的空广感。
山上风大,即便他们将自己包裹的很严实,也有几分瑟瑟轻颤。
他们站在山顶上,看着不远处缥缈的云雾,烟雾缭绕,很有仙境感。
他们仿佛置身于仙境。
陆晚伸手想要去触摸那缥缈的云雾,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离云雾这般近,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这种感觉是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
陆晚对着虚空大喊,“啊…”
她心里的负面情绪都随着这喊声流泻而出,喊完之后,她身心轻松。
不再承载那些负情绪,她只觉身心轻盈,仿佛与这环境融合。
中午的太阳缓缓地驱散山顶的云雾,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他们在山顶的空旷处吃点了东西。
他们在山顶看过落日才下山。
时间似流水快速流逝,假期的时间过得尤其快。
很快到了开学日,他们返回学校。
短暂的假期轻松过后,又迅速地进入到了紧张的学习状态。
冬去春来,草长莺飞,最美人间四月天。
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春天是恋爱的季节。
而白樱的克星在这个最美四月出现了,却是白樱黑暗人生的开始。
上一世的白樱因为那个男生的恶意诋毁而陷入黑暗里,她顶不住流言蜚语的压力,最终选择结束她年轻的生命。
她的生命定格在了她十八岁的青春那年。
这一世,她要改变白樱的结局。
她要让白樱选择阳光温暖的爱情,而不是陷在让她抑郁的黑暗情感里。
陆晚清楚得记得,今天是白樱遇到灾星的日子,她转眸看,旁边的坐位还空着,白樱还未来,她放下手中的笔,快步走出教室,出了教师,她快步下楼,拔腿快跑向校门口。
今日,她一定要阻止白樱遇到灾星,不然她的大好人生就要被这灾星毁了。
上一世,白樱因今日迟到,在学校车子骑的很快,她不小心撞到了她的灾星。
她对那男生产生了别样情愫,她总是忍不住靠近那男生,而那男生很渣男的和她起暧昧,后来那男生喜欢了别的女生,樱樱很伤心,她明明感觉到那个男生也是喜欢她的,但两个月后,那个男生又喜欢了别的女孩,她不想放弃,就去找他问清楚对她的感觉,那男生不但很坏的对她语言暴力,后来又将白樱追她的事情在学校公布开来。
他说樱樱单方面追求他,他已经明确拒绝樱樱了,但樱樱依然对他纠缠不放,她的执拗纠缠让他很烦恼,给他造成很大的精神压力。
他追求的那女孩拒绝了他,他恶劣地将这责任都推到白樱身上,他私下找到白樱,态度恶劣说,如果不是白樱对她穷追不舍,他喜欢的那女孩就不会拒绝他。
不多久,那个男生的家长也来学校大闹了一场,声声责骂白樱勾引他们儿子。
那男生说,她是被白樱缠的没法子,就和她交往了一段时间。
白樱听了脸色煞白,心痛神伤。
在学校里,白樱承受着流言蜚语的压力,私下里承受着那个男生对她精神的语言暴力,在双重的精神压力下,原本阳光快乐的白樱变得越来越内向了,和她们的交流也越来越少了,时常一个人发呆,那时,单纯的她们都没将这问题想得太严重,以为白樱过一段时间就能走出来,她们安静的陪着她,相信她能自我调节好心情的,但是,她们都想错了,她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她们都低估了流言给白樱带来的压力,白樱的精神崩溃了。
某日的一早,她们接到了白樱自杀的消息,她是在深夜无人时,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从此,她的年纪就定格在了花样的十八岁。
早上白樱的父母迟迟不见白樱出来吃早餐,去她房间叫她起床,却发现白樱屋里的门从里面上了锁,他察觉到不对劲。
父母和子女之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心灵感应,他们都有很不好的预感。
白樱的妈妈赶紧去客厅的抽屉里找到了白樱房间的备用钥匙,他们打开门,瞬间有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
他们心中的不好预感越发浓烈,他们快速走到白樱的床前,发现白樱床前一滩血迹,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对他们的到来毫无知觉反应。
他们扑到床上,对白樱大声呼唤,不见她有半点反应,便知他们发现晚了,白樱已然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陆晚和方见知道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去看白樱,看到无知无觉的白樱,她们心碎神伤,后悔自责不已。
她们一直知道白樱的情绪很低落,如果她们对白樱再多些陪伴,多些开导,是不是就是不一样的结局?
陆晚想到这里,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疼痛,她奔跑的速度也不由地加快。
她在校园里遇到了骑车的白樱,眼看她就要撞上那个男生,让白樱停下已然来不及,陆晚顾不得那许多,直接双手推了白樱一把,自行车偏了方向,白樱摔倒在地,陆晚也重心不稳,摔倒了自行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