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外

    林暮染侧头与林轩对视，只是一眼，便知道要干什么。

    她拔出匕首，趁着唐湜那几个手下没反应过来，二人便冲杀过去。

    匕首划过喉咙，鲜血喷落满地。

    林轩赤手空拳，虽是闪躲，却能趁其不备夺其刀刃。

    弯刀用的虽然不顺手，但对付这些人已经足够。

    手起刀落，二人配合默契，来“送”他们出城的无一能逃得过他们刀刃。

    ......

    ——唐府

    奎山带了数十支笛子回来，呈在唐湜面前，“大人，都死了。”

    唐湜在地牢里漫不经心的收拾药材，悠悠言道：“好啊，都死了也好。”

    奎山半跪在地上，声音发抖：“是...是我们的人...都死了。”

    唐湜立刻摔下手中的药材，急着往药室去，他担心林暮染会对药材做手脚。

    一边急走一边命令，“派人去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药室里，那些从乱葬岗带回来的“仙草”竟然没有一株损毁，反而用了林暮染的方法存放的比以前更好。

    他皮笑肉不笑，“来人，把这些药材都运到地牢里去，顺便告诉廖大人，成了。”

    药材从药室里被整车推出来。

    阳光耀眼，空气闷热，一瞬，所有药材都在光下起火，燃的热烈，药材在顷刻之间化为灰烬。

    那对鸳鸯荷包里装的并非香料花粉，而是极易自然的白磷。

    林暮染在触碰到袋子里的“仙草”时，它的茎叶上就已经沾上了白磷粉。

    无所谓唐湜让不让她进药室，只要一株燃烧，就会带起所有药草一起燃烧。

    他咬着牙，恨道：“那群受实验的人呢，带上来，不惜一切代价把蛊虫给我挖出来，我要找到能替换那株草的药材！”

    奎山抬来十具尸体，七窍流血，血肉模糊，露出节节黑骨，连谁是谁，面部长什么样子都分辨不清。

    唐湜一拳砸到墙上，“林、暮、染！”

    ......

    玉门关外的日落里，两个玉环扣在一起，掉落在林轩面前。

    林轩侧过头，看着林暮染，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林暮染温柔一笑，“我亲手颗的碧玉环。”

    “为...什么？”

    林暮染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余晖下海天相接的灿烂。

    悠悠道：“传说，将死之人把魂魄存入碧玉环中，百年后，可重塑□□。”

    林轩把碧玉环接过来，捧在手里，半山半水的玉环上，映着紫红色。

    林轩扯了扯嘴角：“姑娘真会说笑，我一个凡人，该如何把魂魄存入碧玉环？”

    “那...便当成护身符吧......”

    林轩突然凑近林暮染，“你送我这东西，可是答应嫁给我？”

    “不，我要走了，回家。”

    林轩有些黯然神伤，“那...你...要记得我......”

    他又耸耸肩，改了口，“算了，你还是忘了我吧。”

    林暮染从他的手中拿起碧玉环，站到他身后，给他带上，“有的人忘了，会比记得更痛苦。”

    他看着她上马，马蹄点过水面，趟出一片水花，荡开的涟漪层层打进何楚阳心里。

    遗憾，无奈，失落。

    或许只有以林轩的身份，他才敢对着她说出那些不正经的话。

    ......

    ——玄灵山

    林啸一感受到林暮染回来，一张传送咒到了山下。

    “暮染，你可回来了，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很久没下界了，出去玩了两天。”

    “你看看何楚阳那孽障，整个玄灵山上，虽然都是我玄灵山的弟子，可暗地里，早就被魔族的人包围了。”

    林暮染眉头一蹙，又一笑而过。

    他也许...是在保护玄灵山吧。

    林啸察觉到林暮染身上的灵气不对，忽地问道：“你现在是一点神力都没有了吗？你是已经察觉不到那些魔族的气息了吧？”

    “行了，师傅，我没什么事。”

    林啸拽过林暮染左腕，看着她剩下的两个镯子，“寒玉镯呢？”

    “在人间的时候当了。”

    “当了？你知不知道......”

    林暮染一下冷了神色，打断他的话，“师傅！”

    ......

    廖成琛回了官府，看到了唐湜送来的书信。

    其中一封是问林暮染的身份是否属实。

    另一封则是告诉他蛊毒之术已经大成。

    他自动忽略第一封信，只关注大成的蛊毒之术。

    而站在他身前的另一个人看到了“林暮染”三个字，指尖微微颤动。

    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