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中间燃出的窟窿，边缘带着黑色灰烬，这上面的字迹都被烧掉了，只凭这一张纸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有些不悦，把这张纸递在林暮染面前，问道：“这上面写的什么？”

    林暮染从他手中接过来，捏着信纸的一角，当着他的面，再次将信纸投在火焰上。

    冷淡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一气之下掐上她的脖子，“我问你、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他逼迫她抬头看着他，“怎么？你还想联合外人逃跑吗？”

    她有些上不来气，双手抓在他的手上，声音呜咽，“如今修仙界都惧怕你这个天魔神，我不过是个连神力都没有的废人，我如何跑得掉？”

    她说她自己是废人......

    何楚阳失神一瞬，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是谁，是他吗？如果不是他，师傅就不会受到双生神印的反噬，神力散尽，只剩下神格。

    苏晨安所告诉他，师傅的心头血在他的心脏里，自此，他夜夜难眠，寻她五年。好不容易见到她，她却是别人的妻了。她不愿跟他回不周山，不愿意依附他，甚至不想在他身边多呆一刻。

    他松了手，心中压抑着万般情绪。看着玉白的脖颈被他掐出青痕，更是愧疚自责，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垂着眼。

    林暮染感受着周身氛围的静谧，悄悄后退着。现在的何楚阳脾气阴晴不定，比凡间的天气还难捉摸，她惹不起，也不敢激怒他。

    她背过身，准备走人，以为他打算放过她了，却在下一刻被揽入温暖的怀抱。

    温柔，细腻，如沐春风，与之前的强势与占有完全不一样。

    她背对着怀抱，看不到身后之人的神情，也看不到他左眼落下的泪。

    他一下咬在她的肩颈，像是在发泄一般，在那处清白上留下他的牙印。

    有着撒娇的意味，还带着小狗的凶狠劲。

    林暮染任由他咬着，即便疼痛，也不敢乱动。

    他松了口，弯着腰，把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温顺可怜，“师傅，你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林暮染能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真诚，热烈，她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一下两下地轻轻拍着，像是在哄小孩一般。

    她鬼使神差的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睛，柔声道：“好。”

    在他俯身接近她唇角时，屋门骤然被敲响。

    林暮染一下回过神，连忙背过身。

    何楚阳也略显尴尬，眼里带着狠戾，拉开屋门。

    “什么事？”

    那人瞧瞧屋里，咽下口水，在何楚阳耳边言道：“那日的狼王带着一族之人来了，说是来救上神的。”

    何楚阳轻蔑一笑，妖王而已，也敢来闯不周山，真是不自量力。

    他侧过头，自上到下的打量着林暮染，带着危险与侵略的神情。

    呵，信纸上的就是这些吗？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上林暮染的腕，毫无预兆强势地带着她往屋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