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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眉善目?(上)

    古代的什么堂屋、回廊和庭院的都在哪里?这就是原始版本秦穆的家吗?

    眼前的“院落”被“树皮”的栅栏围着,土坯的框子,木质的房梁,或者都算不上是房梁,横梁上可见简单的栓接,黄泥和稻草的颜色外漏,屋顶的“三重茅”还有的被风刮开了。燕鸟从一旁飞过,似乎轻扇的翅膀就能把那有些歪斜的土屋吹散一样。木质结构的房子,林皎皎的专业课上,看的可不是这样的图片。可是就即便这样,放眼望去,这还是村里还算“气派”的房子,有的房子感觉就像是海边简单扎的帐篷,似乎起身和回身都难。

    “这,这什么啊……”齐桓刚要奋力吐槽,被一旁的秦穆捂住嘴,揪到了一旁。

    “大伯,这里一会我们自己整理吧,你们回去先歇吧”

    “我留下帮忙收拾房间”秦磊很积极,秦石常出海,和秦穆这个哥哥其实比自家哥哥走的亲近。

    秦穆送走了众人,拿起了放在地上的木桶,只是家里没有水井,要去后面的广汉叔家里打水,拎着桶,正好和胡广汉一起出去了。

    齐桓一边叽叽歪歪,一边不情愿的和秦磊客气着,楚淮也跟着秦磊的节奏搬移东西、掸尘去灰,轻舞飞扬间,也是一番热闹。

    面对眼前的“家徒四壁”林皎皎则是四周张望起来。

    秦穆的这座屋子,屋顶举架很高,但是主框架已经明显的有倾斜,门堂中间的灶台对着一间正屋,应该是曾经“秦穆”居住的地方,土炕上的窗纸漏了大半,这海边的海风,估计到了冬天是肆虐的,好在当下是夏天,也不影响。对着的是另一个侧屋,相对小一些,没有连通灶台,打开门,里面满是灰尘,放置的主要是些捕鱼的杂乱织网、简单的农具渔具和一些粮食。里面也有土炕,但上面只有土,连栖身的席子都没有。这要是到了冬天……

    “为什么这屋子不也连上一个灶台呢?冬天会暖和些的吧”皎皎想着就问了出来。

    这时木芽儿正好遵着父母的嘱咐,把家里不用的席子抱了过来。

    “不需要啊,以前叔父两人住堂屋,阿穆哥住侧屋,到了冬天就住到了一起,也省些柴火,还暖和”木芽儿顺口就解释完了。

    林皎皎本来还想问,那要是秦穆娶妻了怎么办,后来想着他父母离开的早,估计那时候还没有考虑这个事情,只是……她现在好像需要考虑这事情了。

    “来帮忙!”只听大门口,似乎是秦穆在吆喝着。

    齐桓瞥了一眼起身过去,倒还是秦磊快,上前一下接过秦穆的水桶,拎了进来。林皎皎看了看院子里斜搭在石凳旁边的一根长木,两头各一个弯钩。看来秦穆是没有拿扁担,好在他平时一直爱好的拳击运动,让他体力还凑合。

    林皎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阿磊?”林皎皎试探着叫他。

    “嗯?”秦磊转过头看了过来。

    “叔公平时都是做些什么啊?”

    “捡海错啊,还有我和阿木哥有时候会划着咱家的木筏子,和我爹一起到近处捕点海货,不过得是风平浪静的时候,要不,我娘也不让。”

    “呃……”林皎皎皱了皱眉,秦穆似乎也跟着皱了皱眉。

    秦磊看着林皎皎的表情,赶紧跟了一句,“我阿穆哥技术可厉害了,爹还教他掌船,他比我能干,你们放心吧!”

    齐桓倒是坏笑起来,林皎皎和秦穆互相看了看,眉头似乎皱的更紧了。

    大半个下午,几个人把侧屋总算简单的收拾出来了。木芽儿和秦磊被喊回家吃饭,1+3团队累趴着坐下了。

    “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开住”楚淮先开了口,那是“秦穆”的主屋,可是皎皎到底是女孩子,但三个大男人挤一起,实在是翻身都难。

    “可是咋分啊?”齐桓端详着眼前的两个屋子。

    “皎皎睡主屋”秦穆没再多说,就去把主屋里“秦穆”的衣服往外收拾。

    楚淮也跟在后面,搬了起来。

    “可是……那屋子太小了,现在夏天,侧屋也不冷的”齐桓不情愿的明显,但是声音却是越说越小。

    秦穆白了齐桓一眼。

    “皎皎是女孩子,对温暖的要求怎么能一样?我也觉得应该让皎皎睡”楚淮相当的坚定也。

    “哎呀呀,你们都是好人,我也没说不让皎皎睡主屋,我就是觉得这侧屋……唉!还有冬天……”齐桓没再说话,眼前的状况让人有点沮丧倒是真的。

    秦穆没出声,楚淮的肚子忽然出来缓解了尴尬。“咕噜噜……”

    几个人折腾一大顿,是真的有些饿了。

    “我们吃什么呢?”楚淮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齐桓耷拉的脑袋蔫茄子般,不自主的撇了撇嘴,秦穆也没有出声,而是径直的走到了侧屋,找到了刚才收拾的米粮缸。

    里面的粮食基本就是见底了,他们村子靠海很近,但淡水的大河是没有的,附近没有种植水稻的住家,好在周边远一点还可以,米缸里是有米的,只是几乎见底了,不过还有面,但是那面已经可以说是大半的麦麸了,就连秦穆打开面袋子,也都是深吸了一口气,又系上了,扔在了一边。

    林皎皎一直没有出声,刚才的打扫也没太参与,而是在四处的打量着房屋的结构,不仅如此,她还看了外面的庭院。

    秦穆这里的庭院很大,除了房屋两侧有些杂草外,还简单的种了些青菜,尤其那地里的萝卜,木芽儿叫它为“萝菔”,或许是冬季的主菜了。木芽儿说秦穆家在山顶坡上也有土地,只是这海洋地区的土壤也一般,单一的仅种了些好打理的树木,平地不多,勉强的种了些稻谷,算上赋税,自己吃都不够。倒是秦磊家里平地还算多,但是也都靠海一侧。当年分家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个,长子占大头,大伯觉得弟弟家里吃了亏,把自己家的庭院划出去了一部分给了秦穆父母,让他们平时也能种点吃食,不至于挨饿。可惜一次打鱼之后,两人都没有回来,甚至,连渔船都消失了。这几年剩下孤单的秦穆一人,倒是让这里显得冷清了。

    林皎皎再次嘟起嘴,只是紧皱的双眉似乎比之前舒展了一些。

    “吃饭?对,吃饭吃饭”说到吃,这丫头又积极了。

    院子里有青菜,尤其是那一排黄瓜是可以拿来吃吃的,林皎皎拿着一个大瓷碗,盛了些水,端了出去,在院子里直接摘了三根黄瓜,就是木芽儿说的“胡瓜”,在碗里洗了洗,直接将洗过的水倒进了土里。黄瓜味清香,还带着一股甜味,这应该是纯天然的了,拌一拌应该会好吃。

    等林皎皎又走回屋子,看到齐桓在那对着锅里发愁。

    “不少吗?我说秦穆,这点米,只够喝粥吧。我们可是四个人,还是饿了大半天了”齐桓回想着早饭就吃了一口烤冷面,本来周末想去吃烤肉的胃,现在好像有点适应不了喝粥。

    “对,今晚喝粥。”秦穆一边答对着,一边将淘好的米倒进锅里。

    “为什么呀,前胸贴后背了,吃点米饭都不行吗?”齐桓瞪着眼睛,拽住秦穆。

    秦穆没有理他,也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只是甩了下胳膊,继续将桶里的水盛出来也倒进锅里。

    然后转过身应了一句。

    “因为我是你叔公!”

    齐桓被秦穆的话噎的哽住,刚才的记忆像被重启,快速的将矛头转向刚进来的林皎皎。

    “你干嘛要叫他叔公啊?赖着我们一下跟着低两辈,我算最憋屈的护卫了”

    “皎皎也是没办法的”楚淮扭过齐桓不具善意的脸,赶紧过来打圆场。

    “刚才秦穆说了,这里男女大防,像皎皎这么大的女孩子,都可以定亲了,莫名其妙的和几个大男人在一起,你让她怎么生活啊?女子婚嫁本就不自主,说不定就被哪个八竿子的亲戚给嫁了。”

    “但是如果秦穆是长辈就不一样了,他不仅可以照顾她,以后还可以做主给她议亲。”

    楚淮的话齐桓好像是信服了,但是仍旧没好气,然后将头又转向林皎皎,瞥了一眼,又说道。“为自己考虑很周到啊,你还真是会算计”。

    林皎皎可不示弱,迈步走近齐桓,拿食指点了点齐桓的肩膀。

    “怎么,你还希望我被随便嫁出去啊?你是我的护卫,我被嫁到什么坏人家,你也会跟着倒霉的”

    齐桓一时语塞,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再次转过身。

    “那你就叫秦穆叔父就可以了啊?为什么要叫叔公啊?一下子低两辈?”

    一听这话,好像楚淮也来了好奇,看向林皎皎,貌似也想听听她有什么高明的答复。

    林皎皎瞥了他们一眼,理直气壮变的劲头变的有点消火了,暗暗的低了低头,一下安静了。

    齐桓两眼一眯,好像并没有放弃答案的意思。

    林皎皎抬头看了一眼斜盯着她的齐桓,双目露出了半丝“端庄”之意。“哎呀,我不是文史功底差吗?我哪分的清楚这古代该怎么称呼啊,我还以为叔公就是叔父的意思……后来,后来,木芽儿说,我才知道……”

    林皎皎又低了低头,话语越说越小,眼神一下变的乖顺了很多。

    齐桓无语的叹了口气。

    秦穆则上前拉开挡在一旁的齐桓,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刚才问的是米饭,我回答你,喝粥的原因是,现在锅里的米是缸里米的五分之一,也就是我们的米只够吃五天”秦穆顿了顿又说“不,是五顿,好了,原因说完,你别难为皎皎了”

    说着秦穆拿起齐桓身后的大木锅盖,将铁锅盖上。

    齐桓没再说话,而是两手一插看向了楚淮,楚淮也没说话,只是不自觉的揉了揉刚才咕咕叫的肚子。

    “阿穆!阿穆啊!”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呼喊声,林皎皎开开屋门,不经意间,外面好像比之前嘈杂了很多。来人正是下午帮过忙的胡广汉,就是……村长?林皎皎赶紧上前。

    “哦,广汉叔,叔公……”林皎皎忽然有点怨恨自己那没过脑袋的嘴了,这该咋叫。不过没等几人打招呼,胡广汉一把抓起秦穆,转身就走,“走!快和我去救人去。”

    什么情况?木芽儿说过,这胡广汉好像是村长,只是,这刚回来,能有什么急事吗?林皎皎和齐桓他们被晾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不想那么多了,几个人赶紧跟上再说,一行人脚步匆匆的跑到了似乎是一户宅院的门前。

    为什么用似乎,是因为这宅院门前挤满了人,天空已经有些暮色,但是人却越涌越多,几个人拦在外层,林皎皎他们根本进不去。只听被允许进到内层的胡广汉喊了一句“来了来了,秦穆来了,赶紧放人吧。”

    林皎皎透过人群的缝隙,探头的望过去,人群中,正中央站着的是一长衫男子,衣色青白,但是却时而能闪出一丝丝金缕的光泽,年纪似乎也就是秦穆一样,但肤色却明显的白皙很多,只是这面容可不似秦穆这般天庭饱满、天圆地方的。

    那人旁边端坐着一个妇人腰挺背直,带着一脸的和气,这妇人在这里看来应该算是这世界上暂时最贵气的了,衣着虽然不至于过分华丽,但是颜色明亮,发饰感觉是那种布灵布灵的,林皎皎没有细看,只是感觉那挽起的发髻在她的审美里显着有些老气。

    那长衫男子见胡广汉拉着秦穆过来,缓缓的转过身,“你……”,然后又回了回头,看向地下半跪着的一个妇人。“你是说,你把粮食借给他了?”

    这妇人在林皎皎眼里可是有点可怜了,粗衣布料补丁上又打着补丁,发髻简单的挽了挽,缠着几块碎布,侧面映衬的簪着一个不工整的木枝,脚上穿着草鞋,脚趾和脚侧还带着划过的新旧血痕。那妇人跪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两个孩子,一个六七岁大小,瑟瑟的依偎在她的身上,一个两三岁,被女子搂在臂弯里,但却不停地在哭。

    林皎皎还注意到,这妇人,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穿着邋遢,不过头上的发簪斜插着,着实有些奇怪的装束,只是这男子站立着,眼神冲向那女子,带着满脸的不屑,“我看就是你私藏了,还胡说借人了”。

    “是的是的,公子,是前几天借给阿穆了,未曾私藏,未曾私藏啊!”那女子见秦穆过来,似乎见了救命稻草般,不住的点头。

    那长衫男子则又转过头,面向秦穆,“秦家公子……是,这么回事吗?”

    在木芽儿一旁的简单补充下,林皎皎似乎看明白了个大概,这前面的男女是夫妻,家里少了米粮,说是那女子私藏了,可是那女子说只是借人了,借给的人,就是原身的“秦穆”。

    “因为几‘口’米,这女人就要这般又是罚跪又是训斥的吗?”林皎皎撇了撇嘴,这古代的女子,也是太可怜了吧。

    “那可不是几口米”木芽儿声音小,但是孩童的脸上却满是认真,“大半米袋子呢,捡不到海错的时候,可是能救命的!”

    木芽儿严肃的解释,但在林皎皎看来,着实是小题大做了,可又不能不入乡随俗 “哦、哦,是啊!那是不少。”也只能跟着配上一脸肯定的表情,惹来旁边齐桓的几个白眼。

    木芽儿却看着林皎皎这带着“担心”的模样,忙安慰道“没关系的,阿穆哥一向热情助人,他只要答应下来,那曹娘子就没事了,”说罢又翘了翘脚继续向里面探身望着。

    “哦!”林皎皎顺势哦了一声,不过却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可是……”林皎皎并不确定,但是却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她对古代民风的了解并不算多,但别的不说,这男女大防可是很严重的吧,要不,她也不会想到“叔公”这个馊主意了。

    当下事情紧急,为了救人,“乐于助人”的秦穆直接应承下来,好像也很顺理成章。只是……林皎皎又抬头看了看那长衫男子。

    面前的这个“主持公道”的家伙,一副要把不良妇人浸猪笼的架势,这秦穆如果答应了,女子藏粮的嫌疑倒是没有了,可两人这互帮互助不是会更容易被当成什么“私相授受”吗?

    想到这里,林皎皎忽的惊出一身汗,脚下不自觉的开始往里冲,“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可是,拦在外面的膀大腰圆的几个壮汉,赫然的站着,哪是那么容易硬闯的。

    人群里面,秦穆站在那里,听着问话,或许是人群有些嘈杂没有听清楚,也或许是刚来到这里,秦穆还没有回过神,所以边没有接话。

    林皎皎急的直跺脚,“几位大哥,我是那秦穆的……”林皎皎大脑搜寻着合适的词语,“证人,我是那秦穆的证人,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啊!”可是,眼前的几位,不仅不愿意听林皎皎的调遣,而是完全的没有在意她的话。

    旁边的几位壮汉大哥不在意,可一边的齐桓倒是发现林皎皎不对了,没时间问那么多,只能跟着往里挤。“这位大哥,通融一下,通融一下!”

    里面的长衫男子,见秦穆没有接话,走上前,又大声的问了一句“秦家公子!你是不是,去曹家,借了粮啊?”

    “秦穆!”林皎皎在外面大喊一声,她合计着,不管怎样,她这一嗓子下去,秦穆哪怕没发现什么问题,或许也会暂时停一停想一想。

    可是……这一声,这一声还是晚了,和秦穆的回答直接异口同时的发出。

    “不曾!”一个声音,没有语调的起伏,也未带任何的表情。面对追问秦穆直接冷脸相对,并没有应承。

    哈哈,林皎皎心里一乐,她怎么就忘了,她的穆哥哥是谁,他可不是原身秦穆那么不加思索、乐于助人的。他是那种一脸严肃,事不关己绝不反应的主儿,林皎皎清了清嗓子,。

    人群里的层,秦穆理直气壮的站着。确实,秦穆日常十分少言,尤其是相对馊主意百出的林皎皎更显得沉冷。但是,他秦穆可不傻,这种混乱事情,还是少沾上身比较好。

    只是,这回答,可是让周围好几个人上了火,木芽儿很是不解“阿穆哥直接答应了不就成了吗?这曹家姐姐可要怎么办?”胡广汉则更是直叹气“阿穆,你这说什么浑话,咋还见死不救了?”跟着站在一旁的秦长满夫妇也赶紧跟着使眼色,示意他快点改说辞。

    可是秦穆却在说了“不曾”这两个字之后,一声为吭。

    不过,林皎皎刚才的那一嗓子,倒是着实大了点,被里面的人发现,她和齐桓楚淮也“如愿”的被“请”了进去,连木芽儿也“遭了殃”。

    林皎皎也学着开始的秦长满,向着里面的长衫男子和那端坐的妇人行了一礼。木芽儿有些瑟瑟,但也跟着鞠躬。

    “我们……”林皎皎一时好像找不到自己刚才为啥喊的理由,总不能说不能让秦穆应承,为了打断他吧。

    只是那长衫男子算是个好□□,“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内情?哦,对,我们,我们是证人!”林皎皎赶紧的上前一步,一个眼色递给齐桓。

    “确实是,这位大人,我们是证人!”齐桓和楚淮跟着上前。

    “哦?”那长衫男子转过身简单打量了几个人,本来林皎皎以为他们要盘问一番他们几个的身份,但是看来,这个东西,对于那长衫男子,并不重要。“你们能证明,秦穆,没有借米?”

    只是没等他们说话,胡广汉先拦了过来“胡闹,你们才来,你们怎么证明?”胡广汉作为村长,显然还在懊恼,这些孩子把事情弄复杂了。

    那长衫男子,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几个。林皎皎看了看秦穆,又鞠一躬,“刚才,我们几个正准备晚饭,但秦恩公家里的米,已经见底了”,林皎皎说完,赶紧又看了看齐桓。

    这一句话,让齐桓立刻领会过来,接话道“刚才秦娘子说是‘前几天’借了米给秦恩公,可是那有大半袋子的米,而这几天的时间,是不可能吃的那么快的”。

    这话一出,周边一堆附和,是呀是呀,尤其是在穷苦人家眼里,这米,哪舍得这么吃。林皎皎见势,赶紧往后退了退,尽量的和木芽儿站在一起,她一个女娃娃,在这个时代,还是尽量不要太显眼的好。

    不过听到问话,那长衫男子倒没有对齐桓他们再说什么,只是对着那妇人来了一句“秦家公子可没说过借粮,曹家主,要不要再思考一下?”

    “家主?”林皎皎看了看木芽儿,这女人怎么叫家主呢?虽然她对历史没什么兴趣,但是古代男尊女卑的,家主正常应该是男的吧。

    木芽儿也看出了林皎皎的疑惑,“哦,这于家官人是入赘的,所以是曹家女儿为家主”。

    “可是,我怎么看也是那男子理直气壮,那女子?反正这女子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卑微的家主了吧”林皎皎撇了撇嘴,实在有点不理解。

    可这眼前的妇人,见到了这个架势,却改了口供,不过似乎这个口供,才是让林皎皎比较能接受的口供。

    “其实,其实不是我将粮食借给了阿穆,而是,我向秦穆借的粮食啊!”那妇人赶紧跪地磕头,两个孩子,也跟着一个劲的叩拜。。

    “既然是借粮回来,那家里的粮食为什么都没有了?还连累赘婿误会你藏粮啊?”那长衫男子带着指责的语气询问。

    这时,那曹家娘子停下缓缓的抬起身,向着旁边的那邋遢男人,忽然破口大骂“都是这混账,是他,是他将那粮食都拿去赌了,不仅粮食,就连给娃儿看病的药钱,他,他也都拿去了!”

    “哦?可有此事,我大于村,可不养这等混账东西,不过……”可是没等那男子说完,后面的夫人终于说话了“不过,我大于村向来庇护村民,尤其是老幼病弱,那于公子入赘与你,本就身世可怜,可不要有什么误会才好。”

    “大于村?”林皎皎看了看木芽儿,木芽儿好像说过,这大于村是周边最大的村子,也是这整个县城乃至府城,最大的捕鱼“基地”,村规严明、村民富硕,木芽儿说的时候可是一脸的自豪向往,似乎这名字自带一身正气的。

    话说旁边的那两位是谁,好像林皎皎还没问。她本来以为那是什么族人长老的,可是,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外村的?

    外村的干嘛这么嚣张,还是对着入赘人家的家主?

    木芽儿听到了林皎皎嘴里的念叨,回应了两句。“这是大于村最尊贵的妇人,大于村人老幼妇孺都是她照应的,这女子德行教养、选亲嫁娶的事情都是靠她关照的,她是未来村长的妻子,人心慈又和善,尤其保护他们村子嫁出去的子女不受欺辱。在这一带,可是很有名望的。”

    “慈眉善目?”林皎皎不知道是自己茶茶的电视刷多了,还是对这古代要求的过于苛刻,她对这妇人的几句话,印象可是不太好,或许是这古人的慈善自己不能理解吧。

    “你这疯妇,浑说什么?我哪里有赌卖东西,分明是你将那粮食拿去贴人了!你去打听打听,这周围,谁能作证,谁能作证我好赌了?”那邋遢男人听了曹娘子的话,一下子变的激动起来。

    “夫人,公子,还请为我做主啊!”说着,一个恭恭敬敬的作揖,这人的两面嘴脸可真是变的太快了。

    可这曹娘子则是哭成了泪人。“我平日里,什么都由着你,还想着护你个好名声,谁知,你却找我要什么证人”说着又直接磕头在地,“夫人,但凡去赌坊里问问,定有无数的人认得出来这浑人啊,他做的那些事,那些事,何止这些啊!小的,没有说谎,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啊!”曹娘子不只梨花带雨,还有些义愤填膺了。

    那长衫男子轻咳了一声,“这样啊,这倒是好办,我只差人去查访一下便是,不过……”说着,又将头转向那曹娘子。

    “不过,这赘婿好赌,在我大于村可也是容不得的,曹娘子,到时,你不必休书,我大于村必将这赘婿领回,必不用再和你继续生活下去,再做这伤天害理有违妻纲之事”这几句话林皎皎倒是听着舒服,这长衫男子也还算给力啊,查清楚,休弃这一环节都省了。

    这几句话倒是大块人心了,也像是个主持公道的人该说的话了,林皎皎看了看那邋遢男子,带着有点看热闹的表情,“看你还嚣张不。”

    可谁知,这曹娘子却忽然放下孩子,似乎一切都顾不得了的样子,跪着爬上前来。

    “不、不、不不,公子,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家事,家事,不要查了,不要查了……”

    那长衫男子转向曹娘子“哦?”眼神里,似乎带了一种特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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