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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千阳煜

    苏浑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端木浩、乔泽宇,问道:“那个魏风长什么样子?”

    端木浩、乔泽宇撇了撇嘴,乔泽宇皱眉道:“就那样吧?鼻子很挺,眼睛阴沉沉的,一个脸大一个脸小……”

    端木浩纳闷道:“苏长老,我们真不知道魏风叔叔潜藏在京城哪家门户,反正他是一个不嫌事大的人。”

    乔泽宇哼哼道:“我们也很多年没见他了。”

    苏浑心中无言以对,喝了一口酒,兀自思忖着,这个魏风是关键人物,贺观不让他看画像,是为了隐瞒什么?

    乔泽宇、端木浩说魏风可能会换了一张脸,那他原本的长相其实就无关紧要,但贺观仍然不让他们看画像……这就有点问题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黄芸晰木着脸道:“九叔,我该怎么做?”

    苏浑看了看她,叹口气道:“那你得回去查一查,到底你父亲涉入多深?悬崖勒马来不来得及?来不及的话,抢救一下你那些无辜的兄弟姐妹,就看你父亲同不同意?”

    他又看了看白云飞,说道:“你们家也是一样的,不过你们家还更复杂,长辈做了决定,只怕你们干涉不了。”

    可能唯一让苏浑心中没那么紧张的是,有英武侯府在,就算抄家下狱,至少可以保住年小无辜的小辈。

    一队披着雨衣的鹦鹉军从外面回来,他们去流江口岸看过了,水势很大,虽然岸边也有船,能过还是能过,但最好不要过。

    流江便是从华台县那边一路往东,经过江州城外,几条大江大河汇聚成一条更大的江河,奔腾向东,一路入海。

    “墨将军,流江口岸洪水还在涨,问了口岸的那些船家,说如果今天晚上不再涨水,明天可以过河,但江州城几条河,现在都在涨水,不建议过河。”

    “那行吧,先在这里歇息。”墨明旭顿了顿,说道:“有派人去江州城,和花公公通气么?”

    “传信给花公公了,花公公也回了信,让公主先不要进城,城外的水还没有退,怕河堤决堤。”

    “江州府的赵大人天天守着堤坝,以他们的经验来看,应该守得住,约莫明后天雨水小了,水位就会往下退。”

    “行吧,那就暂时在这里歇息。”流江口岸那里,也派了鹦鹉军去驻守着,一旦有消息,会立即回来汇报。

    天色已晚,雨势不那么大了,院子里角落下被雨水冲刷过后的月季花、迎春花等都展露出美丽的姿态,空气里还飘着丝丝花香,整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

    苏浑左思右想,还是心痒痒,他拎着酒葫芦,去厨房那边再打了一壶酒后,恰好看到墨明旭,临机一动,上前问道:“墨将军,那个魏风长什么样子?”

    墨明旭挑了挑眉:“九叔,你想亲自去抓魏风?”

    他也不知道魏风长什么样子,只有侯爷和公主看到了画像,而且他们俩还毁了画像,也不给他们看……他也有理由怀疑这个魏风是不是长相有点子奇怪的地方呢?

    他深入思考过后,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侯爷做事自有章法,他现在不告诉他们,必然是不到时候。

    该他们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苏浑送他一个白眼:“我倒是想啊,你快告诉我,那魏风长什么样子?”

    墨明旭耸肩道:“这个是秘密,抱歉啦,九叔,暂时不能告诉你。”

    顿了顿,他解释道:“京城的高官显贵那么多,九叔,你就别想了,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侯爷的步骤走,他自会露出马脚,出现在咱们面前,现在去找,不过是白费功夫。”

    当然,鹦鹉军都动起来了。

    夜黑如墨,远处的山林黑黝黝的,但当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时,碧绿青翠的山林也露出了它本该有的颜色。

    晨雾笼罩一方,烟雾流动着,院子里的花木都滚动着露珠,雨势小了,但仍然顺着屋檐,一溜一溜往下流。

    雪汐早起后,外面转了一圈,正好这屋子里的主人留有一些书册,便开着窗户翻阅了几篇篇章。

    她的那些脏衣服,还是被蓝明羽她们拿下去清洗了。今天她身上穿的是一袭雪蓝色的长裙,乃是宽袖长裙,让她行动间多有不便。

    翻着书册,不知不觉间,她靠着墙壁,脑子里仍然出神地想着那些事情。

    在凤凰山的七年,其实日子很简单,也很充实,每天在山林间徜徉,与山花水鸟为伴。

    原本她以为她适应不了这样远离人烟的生活,因为她就算不合群,她也是喜欢生活在城市里。

    她总归是喜欢看街头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或单人独行,或情侣双双手挽手从她身边走过……那样的情况下,她才不觉得自己孤单。

    这七年悠闲的山里隐士生活,倒也彻底把她那颗浮躁的内心给治愈了。

    此时此刻,烦恼的倒也不是凤凰山的生活,仍然是痴傻那十年时间,在皇宫作为公主那十年时间带来的东西……

    那十年,并未远去,它依旧穿插在她的生活中,它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正在上演着一出出精彩纷呈的戏码。

    就好像她以前看过的小说那样,皇家、贵族、富豪总也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事儿。

    她在想,是不是这团麻烦事儿结束后,她依旧回凤凰山过那样简单快乐、怡然自得的生活,行不行?

    扣扣——贺观敲了敲门,而后提着一个食盒进来。

    早膳已经用过了,这是做的上午茶水点心。

    贺观一一摆在桌子上,雪汐从窗边过来,眼神有几分呆滞地望着他,看着他忙上忙下。

    不其然间,想起了七年前坠崖时,他抱着她,从几百米高的山崖上掉下去……

    她心中忍不住腹诽,英雄救美这太套路了,但好像真的很管用。

    她也不知道她念念不忘七年,到底是因为什么?总归是他长得很好看吧?

    雪汐接过茶杯,捧着脸,问道:“你想到你爹娘当初说的去见朋友,是见谁了么?”

    贺观的父母即便是武功不及谢灵寒、千阳煜,但他们仍然是江湖上一流武者,一般人根本制不住他们。

    贺观皱眉道:“不出意外,应该是剑客扶曜前辈。”

    雪汐纳闷道:“诶?怎么又和第一剑客扯上关系了?”

    贺观摇头道:“跟扶曜前辈没关系,我爹娘去见他,单纯是朋友相会,但如果再遇上千阳煜,再遇上魏风,那就……”

    顿了顿,贺观说道:“我让人查了一下,特意去信问了扶前辈,他已经出关,当年我爹娘就是跟他相会,约在西京城栗山,相会三日后,扶前辈下山出关,我爹娘应该是在返回龙城的途中,遇上了千阳煜和魏风……”

    这是贺观做的合理推测,千阳煜一个人放不倒他的父母,而且千阳煜也没必要那样做,除非他父母看到了魏风……

    “现在我想的是,有没有可能……魏风把我父母与陛下囚禁在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绝对不会离京城太远,否则他掌控不了。”

    雪汐迟疑道:“枫山行宫?每年他都会去行宫避暑,去年有去么?”

    贺观皱眉道:“去年有去……对,陛下每年都会去枫山行宫避暑,兴致好的时候,会呆到入冬后才会回京,恰好枫山的枫叶红了……”

    时间太短,他还没有安排人去枫山行宫调查一下。

    “我的下属武功一般,想要悄无声息地闯入枫山行宫,还不太行……”贺观打算找人帮忙,最好是轻功一绝之人。

    那除了江湖上有名的梁上君子梁君之外,不作他想。

    但现在都被困在江州这里,传信出去,也要等个至少三五天吧?

    “你觉得当知道我武功很好之后,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

    雪汐勾了勾唇,带着一丝丝坏笑道:“这件事情很有趣了。”

    贺观微微讶异了一下,困惑道:“怎么讲?”

    雪汐耸肩道:“如果我的父皇下了旨意,让我尽快回京,那么就代表着他们怕了。”

    贺观抬起眼眸,神色微微激动道:“怕自己继续损兵折将?”

    雪汐挑眉道:“但,如果他们考虑得再深入一点,不敢让我回京,那更加说明问题。”

    把她叫回去,是个麻烦。

    放任她在江湖上胡作非为,那还是个麻烦。

    “如果是我,两害相权取其轻,那就先放任我在外面,他一定会加紧京城的动作……”

    “但十皇子那么小,除非他把除了十皇子之外的皇子们都给害死,用各种名目害死……”

    贺观深呼吸一口气,静默半晌道:“但没用的,被我们察觉后,那就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何况他并不知道陛下该知道的全部东西……”

    雪汐点了点头:“宁王世子、谢公子、霍世子什么时候到?”

    贺观看了看她,雪汐笑意冉冉相对,他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喟叹道:“公主,你知道得越多,到时候就越不能脱身。”

    他勾了勾唇,笑道:“这几日公主殿下对在下冷淡了几分,在下左思右想也不知是在下哪里做错了,让公主殿下打了退堂鼓?”

    雪汐嘴角抽了抽,她默默低下头,有气无力道:“我这人思想格外的开放,总能想到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一些套路性的东西,她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不就猜到了么?

    大盛朝立国百多年,从开国便存在的宗室、公侯府邸就那么多,再从这几年坐在龙椅上的那人有意无意地提拔自己的势力,打压一些重臣、勋贵,但就是没动宁王府、明国公府和镇国将军府、英武侯府,甚至可以从他的行为当中去发现,他有意无意地弱化、无视他们的存在……

    英武侯府一直都担负着两面重担,镇国将军府一直手掌百万兵权,镇守西南和东南区域的安危,而明国公府既有文臣,又有武将,既监管百官,又镇守东边海域……

    还有宁王府的职责一直都是监管西北和东北区域,面向草原上的那些蛮族,近些年是辅助凤凰军及另外三路大军镇守西北、东北境内的安全。

    雪汐琢磨着,他们怎么不反呢?

    这不是三足鼎立,这是五足鼎立呐!

    她有点佩服萧家的老祖宗了,主打的就是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是吧?

    “公主殿下为何对在下忽冷忽热?”贺观捧着茶杯,定定地看着她。

    他也没做什么事情吧?不过是几日时间,她便对他冷淡了几分,似乎先前的热情消散了?

    这怎么可以呢?她撩动了他的春心,想一退了之,那当然是不可以的。

    当然,他偶尔也在想,要是事情不是他们推测的那般,反而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一幕发生了,他该如何?

    他不知道该如何?他只知道他好像真的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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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葙水郡。

    扶枫和冯采薇就是俩整天惹是生非的徒弟,谢灵寒亲自看着也不管用。

    她不过是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听说俩疯丫头和城里的那些江湖人打成一片,揍了这个,揍那个,不打不相识,最后反而成了朋友。

    千阳煜修整了一日一夜后,总算是把伤势稳固下来了,服用了对症的疗伤药,但也需要七八天才能彻底见效。

    天星教现在成为众矢之的了,他在思考要不要去找魏风?但他儿子怎么办?

    他儿子千阳澄,可是半点没沾染那要命的东西。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时忍不住,碎碎念道:“端木浩、乔泽宇,你们最好闭上你的嘴……”

    摩挲着下巴,他嘀咕道:“那俩小混蛋根本不可能保密,所以魏风的存在不是秘密,那就希望那个小侯爷别那么敏锐……”

    他说着打开了窗户,却被吓了一跳。

    “你…你…你个疯婆子,你躲在窗户外偷听?”

    谢灵寒挑了挑眉道:“我用得着偷听?我是光明正大来找你,自然是光明正大的听的。”

    千阳煜捂着胸口,感觉又气血倒行逆施,他那没好的伤势感觉又重了几分呢?

    “魏风?那是谁?便是把你的天星教折腾得四分五裂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俩有什么恩怨情仇?你喜欢他,所以放任不管?”

    千阳煜额头青筋直冒,黑线道:“胡说八道,两个大男人……”

    谢灵寒冷声道:“那也不稀奇,你们男人好女色,好男色,都很正常。”

    千阳煜捏着拳头,很想暴揍这死女人一拳,但随即又讪讪然松开,因为他打不过她。

    “你倒是会收徒,个个都很优秀。”话题一转,千阳煜是真有些酸,阴阳怪气道:“你怎么没说你那二徒弟天赋异禀……”

    谢灵寒挑了挑眉,淡定道:“再是天赋异禀,你也管不着,我也管不着,那是皇帝老儿的闺女。”

    千阳煜嘴角抽了抽,额头上的纹路都皱了起来,他试探道:“你那二徒弟怎么样?不是说是一个痴傻之人么?怎么恢复心智后,变得如此厉害?”

    谢灵寒勾了勾唇:“这还得感谢你们天星教七年前奋力追杀她,让她受了刺激,心智归拢……”

    千阳煜无力反驳,那不是他干的事情,那是魏风干的。

    “那…三公主性子如何?是不是温柔娴淑、端庄大方、乖巧懂事的姑娘?”

    “你想什么呢?打听三公主的性情?那让你失望了,我大徒弟三徒弟是怎样的人,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则她身份贵重,又武功高强,这世上就没人能制住她,惹是生非的能力堪称一绝,她这一回京城,那不吝于猛虎回京。”

    千阳煜:“……”

    谢灵寒微笑道:“所以,贺粲然、陆舒宁真的在你们手上?”

    千阳煜嘴皮直抽抽,避重就轻道:“我可不知……”

    谢灵寒冷笑道:“我可是问过了,当年贺粲然、陆舒宁便是与扶曜分开后,遇到了你……”

    “你可真行,这些年头,也就这么几个旧人,两个就折在你手上,且你胆子也很大,连他们俩都敢动?”

    “不是我……他们没死……”

    说完后,千阳煜又自打嘴巴。

    谢灵寒揶揄道:“那就是在你那个相好的手上?”

    这就奇了怪了,那个魏风为什么要囚禁贺粲然和陆舒宁?他跟他们俩有过节?当年千阳煜似乎对陆舒宁表白过?

    千阳煜黑线道:“你个疯婆子,都说了我跟魏风没关系,别往我头上乱安莫名其妙的名头。”

    谢灵寒不置可否,抱着手道:“让你那相好的最好把贺粲然、陆舒宁藏得再严实点……当然,藏得再好,你们都完蛋了。”

    “谢灵寒!”千阳煜好生气,但对方转头跳下窗户,身影就在院墙上,谢灵寒朝他挥挥手,揶揄道:“老朋友,希望下次见你,不是在大牢里。当然,虽然我不想去监牢,但如果你在里面,我一定带着好酒好菜去探望你。”

    千阳煜捂着胸口,感觉又要气血倒行逆施了。

    他咬牙切齿,再看那人已经不见了。

    千阳澄跑了进来,困惑道:“爹,你和魏风叔叔到底在做什么?你…贺观的父母真的在魏叔叔手上?”

    千阳煜深呼吸一口气,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说道:“是在他手上,但到底藏在哪儿,我也不知道,而且他手底下的人那么多,还个个阴险狡诈,我特么根本控制不了,而且……”

    他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似乎,事态变得很严重了。”

    随后,这俩父子赶紧换了一个地方。

    葙水郡城就是他们的大本营之一,狡兔三窟,他们好几个大本营,只不过近些年来,就主要是呆在葙水郡城。

    入夜后,月明星稀,夜莺在外面唱起了歌,紧跟着千阳煜、千阳澄父子俩住的院子们被推开,有人进来了。

    这人戴着一只眼罩,长得凶神恶煞的,但一身气血看得出来,他走的锻体之路,身上有真功夫。

    千阳煜一看那人,摆摆手道:“告诉你们主子,反正我这已经完了,现在被满江湖人追杀,回头也会被朝廷追杀。”

    这人瞎了一只眼,所以戴了一只眼罩,乃是天星教内部都知道不能惹的独眼龙,他拱手一礼道:“敢问教主,血煞堂那些杀手,及两位公子到底泄露了什么?”

    千阳澄躲在屋里门后,虎视眈眈地盯着独眼龙。

    “我被谢灵寒那疯婆子激将,一时没忍住着了她的道,她知道了贺粲然、陆舒宁在你们主子手上……”

    千阳煜捂着胸口,忿忿道:“那个疯婆子……对了,三公主汐涴公主,她天赋异禀,武功奇高,还有,乃是一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让你们主子小心点,她一旦回京,你们这些人估计就惨了。”

    独眼龙唯一的那只眼睛却是跃跃欲试,他咧嘴大笑道:“是么?真好让老龙我去会会她!”

    千阳煜嘴角抽了抽:“反正话我已经传给你们了,让你们主子赶紧想办法,贺观一定会跟着三公主回京,到时候掘地三尺,虽挖不出所有人,但挖个七七八八不成问题……”

    独眼龙拱手一礼后,转身就离去,出了小院后,很快就消失在夜色当中。

    “爹,魏叔叔到底在京城做什么?”千阳澄郁闷极了,他不是毫无能力之人,为何不告诉他?

    千阳煜摆摆手道:“我现在只能希望你魏叔叔所谋成功,不然我们父子俩就惨了。”

    他看了看儿子,心中叹了口气,怎么也得为儿子征求一条活路?

    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葙水郡城乱成一锅粥,江湖人士聚在一起,到处寻找千阳煜和千阳澄,父子俩根本不敢露面,其他弟子也都纷纷撤离了葙水郡城,往别的地方而去。

    千阳煜让儿子自己去追女孩子,而他则趁夜跑了。千阳澄找不到父亲,一时之间急得团团转后,离开葙水郡城后,召集了余下的弟子,开始挨个询问,到底有谁知道魏风更多的事情?魁星楼、医仙楼……

    而谢灵寒带着俩徒弟北上京城,当然,她是循着千阳煜的踪迹慢悠悠上京的。

    别人摸不到千阳煜的踪迹,但她摸得到。

    而且,没几天还多了一个朋友,赫然是剑客扶曜。

    他也是凑热闹的,想知道千阳煜到底掺和进了多大的麻烦事儿当中?

    那么,留在葙水郡城的萧景辉,在汇总了多方面的讯息后,也北上回京城了。

    他想知道魏风,是不是就是他?

    谢灵寒当然不会把她知道的消息告诉化名为邓霖的萧景辉,而是与鹦鹉军交涉过后,让他们把消息立即传给贺观。

    鹦鹉军当然喜形于色,他们遍寻不着的老侯爷和夫人还活着,那就是一件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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