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瀞灵廷

    半小时之前,瀞灵廷五番队的队舍。

    数月之前因为蓝染惣右介的叛离而重伤雏森桃,现如今虽然身体已经恢复七八成,但是雏森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整日郁郁寡欢且时常暗自垂泪。

    雏森此时正一个人呆坐在榻榻米上,身边堆放着以前从蓝染那里借来的书本,却没有看进去一行一页,目光盯在封面的大字上失去了焦距,眼前的景物糊成一片。

    “我进来了哦。”木质的队舍小门被拉开,走进来一位明艳动人的丰腴成熟美人。

    “是乱菊小姐呀。”雏森抬头看一眼到访之人随即垂下头,仿佛对生活中的一切都没了兴致。

    松本乱菊拉上小门,与她相对而坐,看她身边散落的书籍,随手捡起两本查看。

    一本是蓝染通过女性死神协会拍摄的写真集《太阳的微笑》,早就因故中止;一本是月刊《瀞灵廷通信》上印有蓝染开设的专栏《松叶背面》,此专栏在蓝染叛离尸魂界之后停止发行。

    “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哦,要振作一点,打起精神来嘛。”乱菊笑着劝道,其实劝人劝己,都是一样的话。自己在市丸银叛离尸魂界之后,不也是每天超量饮酒,试图麻痹自己吗。自己可能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比雏森坚强一些罢了。

    见雏森抱着膝盖不言不语,乱菊试探性的说道:“你该不会不知道吧……蓝染他,上个月已经向尸魂界宣战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蓝染队长他,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雏森本来一双无神的眼睛在听闻蓝染的消息之后变得晶亮。

    “果然,瀞灵廷上下瞒着你这件事是对的。”乱菊听到她还在为十恶不赦的罪人开脱,垂眼一阵叹息。

    “他用镜花水月骗了你,他以前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所有温柔,都是为了利用你帮助他完成他叛离尸魂界的野心。他骗取了你所有的信任。”乱菊不想放任她这样沉湎于旧情,遂严肃了态度提醒道。

    雏森想到的却是曾经和蓝染一起在夏夜的微风里乘凉,紧挨着蓝染队长在他的身边看天上的星星,他的身躯是那般让人有安全感,他的气息是那般好闻。偶有流星划过,自己许下愿望要永远跟随在蓝染队长的身边……美好的记忆仿佛就还是昨天的事情。

    “请不要在说了,乱菊。难道在你的心里,也是这样认为市丸骗了你吗?也会把市丸当做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那种家伙看待吗?”雏森单薄的身子有些微颤,努力克制眼中的泪水。

    乱菊没想到一向单纯柔弱的雏森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被她问的一时语塞。

    本来想着过来安慰一番雏森,但是自己也没有想明白以后究竟如何面对市丸,氛围正处在压抑和煎熬之间,突然两人听得顶上一阵巨响。

    乱菊迅速做出反应,纵身裹住雏森带她一起瞬步夺窗而出。

    黄色的瓦片掉落在房间各处,我十分不雅观的脸朝下降落着地。还好不是水泥地是榻榻米,不然我可就有毁容的风险了。我已经尽我所能在落地之前聚集一些灵压护体,不至于摔成残废。

    紧接着我的两个小妹和拜勒岗送给我的三个小弟平安降落在我周边,围着我看我有没有受伤。

    我双手撑地,狼狈的爬起来,作为领队的我颜面尽失。

    这系统很有点问题,难不成欺负我的角色是人类身份,换到尸魂界就水土不服了么。我站起身舒活舒活筋骨,有点bug不可避免,但这次的bug有点大了。我浑身绵软没有气力,自身灵压也减了大半。难道这是因为尸魂界不同于虚圈灵子浓度超高,我在低浓度灵子环境里面力量会跟着锐减?

    但看小妹小弟们在这种环境里面好像对她们并没什么不利影响。

    “雏森,你赶紧去紧急通知瀞灵廷各个番队有外敌入侵,我在此先应对。”乱菊不由分说的一把推开雏森,自己抽出腰间的斩魄刀准备应战。

    “屋内掉落何人,为何擅闯瀞灵廷?”乱菊双手握紧紫色的刀柄,眉头紧锁,目不转睛的盯着墙壁。墙内,似乎有一群灵压很高的家伙。

    “虚夜宫十刃的总括官,蓝染青岚阁下带领我们前来攻打瀞灵廷了。”阿比拉玛·勒达抢先替我开了口,回复墙外之人。

    “什么?蓝染……青岚。”听乱菊的语气,明显是被震惊到了。蓝染还在尸魂界的时候,自己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号人啊。

    既然手下小弟已经把我的名号推了出去,我也不能缩头缩尾的躲避了。我带领他们五个引起瀞灵廷的骚动也好,给那几个不怎么靠谱的十刃们多争取一些找到纲弥代时滩的机会。

    我带头费劲的劈开队舍的小门,一眼看见那个橙色长卷发的美人,目光在她丰满的上围停留,最终定格在她胸间银色圈环的项链。

    “竟然是人类……为什么要帮助虚圈进攻尸魂界?”乱菊的目光也停留在我的身上,看我一头乌发束在脑后,身上是虚夜宫的白面黑底的制服,与瀞灵廷死神们黑面白底的死霸装刚好相反。

    “我可没有立场要帮助任何一方啊。我就是单纯的想要通过战斗变强而已。”

    “难道你不是人类吗?人类难道不是基于我们死神的保护才得以在虚的口下存活吗?你怎么能投身你的敌人,对你的守护者刀剑相向呢?”乱菊阵前还挺能说,她试图让我良心发现,劝我投降。

    “谁说世界一定要分成死神、人类、虚三六九等?这些所谓的保护不过是你们瀞灵廷跟贵族之间相互苟且想要□□世界的借口罢了。”我待在虚夜宫久了,已经深得蓝染真传,嘴上功夫愈发了得。乱菊上来就对我问出这么具有道德制高点的问题,我也能对答如流。

    “看来是被蓝染洗脑了,你年纪轻轻的,还真是可怜。”乱菊看我油盐不进,于是不再对我言语,直接挥刀向我砍来。

    “想要做夫人的对手,你还不行!”我身侧的罗莉马上飞起身子挡在我面前,一脚踢开乱菊的一刀。

    “夫人……什么夫人?”乱菊被突然窜出来的小妹打扰进攻,自言自语的疑惑几秒,看向我的眼神又冷了几度,大概她是觉得我跟破面厮混在一起已经是罪不容赦居然还做了他们的夫人更是罪加一等。

    罗莉已经从裙底掏出了短刀,就在破门旁边为我冲锋陷阵。我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实际上我若是此时亲自动手怕是不太好看,毕竟我刚被系统坑害,我没有把握能打得过死神副队长级别的松本乱菊小姐。

    她俩刚过完两招,雏森早在我们谈话间就已经拉响了紧急通知铃,闻讯最先赶来的是瀞灵廷负责第一线进攻的凶悍战斗队伍,十一番队的第三席,斑目一角。

    一角扫过我们三个女流,显然对我们并不感兴趣,目光向后看过三个形状各异的破面汉子,最终定格在神情内敛的高大壮汉奇农·波身上。

    一角兴奋异常,像是发现了大宝藏一样,开心的手舞足蹈了一会儿,才正式向奇农·波发出战斗挑战。

    奇农·波与之飞离地面,飞出距离五番队队舍数十米以外的高空开始作战,可能是一角担心会摧毁地面建筑吧。

    紧接着雏森也回到现场,自然而然的与我身侧另外一名破面女性梅诺莉展开战斗。

    救援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赶往现场,我这个只会耍嘴皮子没有什么实力的领队者早晚要露馅儿。虽然逃跑这么做很不厚道,但我得在找到恢复力量的方法之前保全自身小命。

    “你们若是打不过趁早逃进瀞灵廷的下水道系统。地下非常隐蔽,加上你们随身携带的黑斗篷,死神们一时半会找不到。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我对着身后的阿比拉玛和芬朵尔简单的交待一番,赶紧使用别扭的瞬步匆匆离场。

    我不敢回看他们鄙视的眼神,他们吸引过来的大概率都会是副队长级别,自求多福吧,保重!

    我当初就该考虑到换了空间的不稳定性,我真想狠狠地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披个斗篷很难吗?低调入场很难吗?非要装逼,活该!

    我暗暗紧咬嘴唇,天色已经全黑,瀞灵廷内的高墙升起了火把。

    我不太熟悉番队与番队之间的方位,只是凭借五感避开人多的地方,尽量往没人的地方逃窜。

    小心逃窜了半个小时,途中隐约看见不远处一个人影走动。我顿时进入静止状态,躲在一块假山后面,脚踩在草地上的触感很轻,但在这个关键时候却要发出声响来。

    “是谁?是闯入瀞灵廷的破面么?”人影的声音是一个女性,她微侧身,怀里似乎抱了一叠文书。

    我屏住了呼吸,不敢有丝毫动静。听这声音,好像是八番队的副队长,伊势七绪小姐。虽然她目前没有自己的斩魄刀,也没有接任家族代代相传的八尺镜,但是她是位鬼道高手,鬼道能力可能在雏森桃、朽木露琪亚等人之上。

    我的斩魄刀虽然得蓝染精心策划而所向披靡,可惜需要我全盛时期的灵压才可以发动并驾驭,我现在这种状态怕是连稍微高阶一点的鬼道都无法发动。

    “破道之三十一 ·赤火炮!”

    那人影突然精准的对我所在方位发射高速火焰,我身体本能的往下一沉,匍匐在草地。但我还是小觑了三十一号的杂耍鬼道,这火焰瞬间就把我藏身的假山打下小半边,我翻滚一圈躲闪不及,散落下来的一个石块刚巧砸中我的脑袋,似乎在嘲笑我很不聪明。

    那人影听闻异动立刻朝我追来。

    刚勉强站起身,我逃跑不及,就被她瞬步挡在我的身前。

    微弱的一点火光之下,我看清了她的一张精致小巧的脸,长发夹在脑后,眼镜下的一双眼非常严肃,她的身量纤瘦,确定是伊势七绪无疑。

    “不是破面,是那个人类总括官啊。我的运气真好,本想着去图书馆还书的,路上就遇上了你。”她言语冷淡,似乎嫌麻烦。

    看来瀞灵廷的紧急通知已经散开在每个角落,瀞灵廷的办事效率意外的挺高。

    “副队长阁下,晚上好。”我瞧见她左臂上戴着副官的木质臂章,隐约刻着极乐鸟花朵。

    “蓝染青岚,放下斩魄刀受降,瀞灵廷不会伤害人类。”

    她清楚的知晓我的名字,这么说来我的大名已经被瀞灵廷写入头号通缉令了。

    “我不会伤害你的,可否请副队长阁下行个方便放我过去?”我一手护着腰间斩魄刀,一手按着流血的额头。

    七绪由刚才的严肃紧张转变了态度,这跟她想象中的总括官不太一样,她有些怀疑的盯着我的狼狈模样,看这个人类,气场也不咋地啊。

    她没有回复,抬手,直接又是一发赤火炮向我袭来。

    我与她隔着不过两三米,近距离之内加之我本就不聪明的脑袋刚受了伤,一时间想不起什么用来抵挡的缚道,再说在鬼道高手面前显摆不熟练的缚道不是自讨没趣吗。

    我只是跟着她抬手的动作同时刻抬手,她的掌中是红色的火光,我的掌中是青绿色的光芒。

    “什么!一个人类竟然会使用虚闪?”从她惊讶的话语中,我才发现我此刻操纵的灵压已经化作虚闪之光,我猛然记起当初进入系统的设定是可以随意切换死神或是虚的技能。

    我在虚夜宫都是依靠死神的技能作战,把这个设定给忘记了。如今来到瀞灵廷意外的被逼出了虚的技能,这可真是绝境出新生。

    不过自身灵压减弱,虚闪威力不足,还不够抵挡赤火炮的火焰。挡住了明火,一团热浪将我冲击在地。

    我捂着胸口站起身,踉跄着后退几步,看她暂且没有下手的架势,赶紧屏住自身微弱的灵压,寻思着瞅准机会就用破面的高速步法,响转脱身。响转不同于死神的瞬步,可以躲避敌人的探查神经,挺适合眼下逃命。

    见她犹豫的片刻,我拼力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的草地。

    五番队范围之内已经变成了火拼现场,雏森桃和松本乱菊对战梅诺莉和罗莉,四人在队舍之间来回打斗,高下难分。鬼道、虚闪、斩魄刀解放一起上阵,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既具有观赏性又具有真实伤害。

    在半空中缠斗的斑目一角和奇农·波更是酣畅淋漓,热火朝天,一角虽然已经挂了彩,但丝毫不减他的锐气,面上表情更为凶恶好战;反倒是奇农性子温吞,神色如初,稳稳的立在空中像一座高大的铁塔。

    阿比拉玛和芬朵尔在我逃离之后也迎来了瀞灵廷的增援对手,没出意外的都是副队长级别,三番队的吉良伊鹤和九番队的仓佐木修兵。

    战局似乎从刚开始的破面团体占上风逐渐反转,除了奇农·波那边,其余四位破面好像后劲不足,虽然都已经进入归刃状态,但是仍旧不敌死神副队长级别的始解。

    吉良和修兵对于破面的进犯,感到十分不安。打斗过程十分艰辛,几位副队长级别全都身负多处伤痕,深浅不一。虽说战斗进入尾声,破面大部分已被制伏,还手不能,但是心头的不安越发放大。

    区区破面从属官就有这般力量,侥幸取胜,险之又险。战斗中的预判稍微差错那么一丝一毫,那么倒在地上任人处置的可就是己方队伍了。

    难以想象十刃的战斗能力又是如何。

    吉良不免联想到自己曾经的市丸队长,他在虚圈过得好不好?他选择的道路是否通顺?他此时又身兼何职?对谁尽忠?自己对他叛离尸魂界的行为感到不理解和不值得,并没有义愤填膺的感觉,只是觉得心中空空,无法用日常的生活和工作的繁忙去填补。

    吉良看向旁边的修兵,他也没有得胜的喜悦,缄默着,脸上的血污已经氧化变黑。他大概也会跟自己一样,看到这些破面就会替自己曾经的东仙队长感到难过吧。

    两人正在出神之际,忽闻半空灵压陡然增强。并不是一角的,那么,情况危急。

    众人悉知十一番队的作战风格,痛恨他人横插一脚,且大家负伤严重,并不敢贸然上去增援。

    只见空中奇农·波归刃状态下显出巨大鲸鱼纹理的样貌,口中发射绿色的虚闪,虚闪之光瞬间映照一角全身,一角先前已被他重伤,凭借手中始解的鬼灯丸汇集灵压想要抵挡他归刃的虚闪,似乎很是勉强。

    一角是极少数习得卍解的席官,为何不早早卍解对付敌人,自然是不想被在场的副队长们知晓自己的真实能力。目前也就同队的弓亲和六番队的恋次知道自己的终极杀招。

    一角不是没想过战斗失利的后果,会给自己的番队丢脸,会给同伴们的心中带去惊恐,会降低瀞灵廷的士气……可是比起这些,自己更在意一直以来追随的那位更木队长。为了能追随在他的身后一路战斗,为了有一天能超越他……可不能在这里就现出卍解!

    一角抵挡不住虚闪的攻击已从空中疾速跌落,吉良和修兵忍着身上伤痛瞬步接应。

    众人望向空中的庞然大物,面色凝重。十一番队作为瀞灵廷最精锐的战斗队,且一角在十一番队的能力出众,这样都无法取胜的话,真是不敢想象十刃的真实能力了,更无法想象驾驭十刃的那个蓝染惣右介如今的真实能力。

    看起来天上那个大鲸鱼还很有精力,似乎他之前一直在保存实力,是为了一举歼灭众人吗?众人猜测没错,他果然又是自口中发射威力巨大的绿色虚闪,朝向地面众人,包括已经倒地的破面同伴,进行无差别攻击。

    四位副队长和一位第三席身负多重伤害,想要招架奈何状态实在不佳。

    众人一筹莫展之间,一位身形异常魁梧的壮汉双手持刀跃上半空,替地面众人挡下绿色的虚闪,速即冲向虚闪的中心,无视远程的攻击,突进至敌人的身边。

    那人披着白色的队长羽织,浑身覆盖黄色的毛发,佩戴护肩和护腕。是他,自从东仙叛离尸魂界之后,就以狼人真面目示人的七番队队长,狛村左阵。

    “对不住各位,老夫增援来迟了。”狛村快速瞥过地面,简略的打个招呼,投身战局之中。

    “什么,死神的队长竟然是一只狗。”奇农·波盯着他独特的面容看了一会儿,眼中的惊讶转为鄙夷。

    狛村没有同他争辩,只是面色含怒,杀意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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