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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之冥婚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终点亦是起点

    到镇上后我和桂花,成季表哥,荣彩惠下了车。

    刚进四姑妈家第一时间就是打电话给我小妈报平安,然后就是在镇上到处窜,找小艺,吃豆腐干,吃凉粉。

    在四姑妈家休整了一天,第二天才徒步打道回府。

    回到家后的日子又是放羊,打混,打混,放羊。

    不同于以前的是,现在的我可以跟着哥哥姐姐们一起撵羊。一起尽情的奔跑,一起淋成落汤鸡,一起捡柴烧土豆,一起在河里玩水,一起用□□炸鱼。

    所有以前想做不管做的事我都通通做了一遍,两遍,不用再担心突然一口气上不来就挂了。

    我不得不感慨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为了能长久的拥有这种健康,我努力学着各种煲汤,顺便帮着爷爷一起保养起来。

    陪着爷爷在乡下愉快的度过了一个暑假,临近开学,爷爷说今年的梨挂得特别好,让我们帮他摘回来存放。

    于是就成了我,桂花,成季表哥,荣彩惠我们四个去溪流边上摘梨子。

    这次我也发挥了自己矫健的身姿优势,爬到了梨树的最顶端,用力摇了起来。

    成季表哥和荣彩惠在树下大吼起来,说梨全摔坏了,我只能慢慢动手摘,摘了几个不想再摘又换我去捡,荣彩惠摘。

    我挽起裤脚进到水里,弯腰捡梨,捡着捡着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站起身仔细想却又想不起来了。

    回去的路上应我的强烈要求我也背了差不多二十多斤的梨爬坡,走着走着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冒了出来,我站在原地发起了呆。

    桂花回头叫我:“宝玉,你是不是背不动了,要不要分给我们算了。”

    我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一动不动的回想着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等我反应过来,他们三个真的把我背上的梨都分完背走了,我只能背着一个空箩筐飞快的小跑着追上他们。

    回到家我就一直在想,那些时不时跑出来的似曾相识的错觉是不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我正在做的事?我是不是可以跟她沟通,还有诅咒邓静的事,我明明感觉自己可以控制一切。

    我拿了一个梨去核桃树下的网床上躺着,集中精力想让梨从我手上漂浮起来,最后眼睛都盯得痛了梨依旧一动不动的在我手上放着。

    我生气的一口咬下去,既然不听话就吃了它,不过这是不是也间接证明了邓静和罗哥不是因为我的意念受伤的?

    而是因为他们手脚本来就有问题,只是碰巧在我诅咒的时候她自己发作了而已。

    暑假结束后又是上课,高二开始就是上不完的课,我觉得自己已经做题做到风魔了,做到深夜才有得睡觉。

    大清早开始又是背不完的单词,做不完的题,不过这样也好,我们的生活开始变得单一起来。

    如此忙碌而平淡的学习生活一直持续放假,然后是补课,再到高三,这种如同停不下来的陀螺轨迹直至临近高考之前仍未放松。

    正在我绷紧神经备考的头两天,一个突如其来的人打乱了我的备考计划,也打乱了我的人生。

    临近高考的前两天刚好碰上周末,我们本来是打算在家躺尸两天用来养精蓄锐。

    余东和雷毅两人的突然到访,让我临时决定陪他们出去玩。而这次桂花也难得乖巧的不跟我们去,理由是她的亲戚来了她要休息,养精蓄锐迎接高考。

    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上次一起去过的落水洞,至于为什么要去。雷毅说反正也不知道哪里好玩,索性还是去那里,可以重温我们友情的起点。

    比起两年前的陌生,我们对这里也算熟了,搭成公交到站,转乘面包车去乡下。

    此时的游客比起两年前多了不少,他们开着私家车,带着帐篷遮阳伞和烧烤用具等。

    我们下车后按照以前的记忆进入了杉树林,此时的林子还是以前的林子,枝桠比两年前更加葱郁茂盛,但随处可见的人造垃圾又让它变了样。

    不知不觉间走到那个夭折的姑娘坟边,坟头上的草已经有一米多高了,周围丢有不少纸屑和零食袋子,别说蘑菇了,连地上的杉树针都被行人踩得稀烂。

    余东不由得打趣。

    “我记得那会儿雷毅这家伙还心疼人家姑娘,现在这里这么热闹,姑娘也不孤单了。”

    我不由得好奇的看着这家伙,嘴咋还是这么贱呢?

    雷毅也不在意余东的嘲讽,竟然慢悠悠走过去弯下腰捡起了垃圾。

    我被他的行为惊得站在原地,余东也看着他似笑非笑。

    可能这就是雷毅的风评一直很好的原因吧,听说他大学的专业是临床医学,以后是要做医生的人,他本有就一颗悲天悯人的心。

    将所有的垃圾收集起来直接用手丢到垃圾箱,他站起身拍着手上的灰尘,略显尴尬的看着我笑。

    “我只是想说,十几岁的姑娘应该也不喜欢自家院子这么脏乱吧。

    不得不承认,眼前善良的雷毅让年少懵懂的我心里产生一丝异样的心动。

    雷毅拍拍手自顾自的往前走,我捂着发烫的脸亦步亦趋跟着他,余东则一脸诡异的表情朝着我笑。

    我们再次穿过小村庄顺利到达了落水洞,游客虽少却也有几十人。

    我避开行人看着由高处落下的水流,巨大的水柱落入深潭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让我一时间脑袋空空。

    雷毅招手问我要不要下到底下去玩,我摇头拒绝,还想再在这里站一会儿。

    余东像幽灵一样站在我身边,我回头看他,他也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不知为何,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余东看我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古怪,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猜不透他的心思,至少雷毅的眼神加上他平时对我的行为举止让我觉得那是喜欢我的意思。

    而余东明明有种让我觉得他在时刻关注我的错觉,可对我又是一本正经,不调戏不勾引甚至不靠近,却又感觉他是在意我的,正如那次打架,他第一时间就去帮我取回吊坠。

    思及此我盯着他眼神更加坚定,正在他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准备转头之际,我果断开口。

    “余东,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要问清楚,是不是因为雷毅跟他是好哥们儿所以他退缩了?

    他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不屑的表情,还夹着一丝嘲讽。

    是的,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不屑和嘲讽,难道我自作多情会错意了吗?所以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可他为什么总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而此时的他又开始用那让人误会的眼神盯着我了,看得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正在我想找借口离开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你当真啥也不记得了?”

    这回换我好奇的看着他了。

    “我要记得什么?”

    他用手指了指我的脖子。

    “你的吊坠是谁给你的?”

    我摸出吊坠。

    “这是安表哥给的,说是凤凰给的,你认识凤凰?”

    余东听我一问,换了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这让我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我看了一下周围人不多,索性抬腿朝着他的膝盖踢了一脚。

    他直接弯腰抓我的脚险些把我掀倒在地,我没踢到他自己还险些摔倒,恼羞成怒的骂他

    “你既然知道我不记得,你就不会提醒我吗?你们谁都不跟我说,都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我怎么知道我要记得什么?都他妈一些混蛋,王八蛋。”

    我骂骂咧咧的准备叫雷毅一起回家,余东一把抓住我的手,他一脸歉意的看向我。

    “我一直不相信你是真忘了。”

    我愤怒的甩开他的手。

    “你不问,不去证实就靠猜吗?哪怕你问一句我至于生气吗?好歹我们也认识三年了,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笑话是吧?关系再怎么好也不可能不说话就可以神交吧?”

    他愧疚的低下头,貌似还哭了。

    这一个男孩子哭我还是头一次见,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尴尬之余只能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他慢慢平静下来。

    余东渐渐止住哭泣,他故意将头仰得老高,跟我说起了他和喜欢的人第一次见面。

    “我听说初一来了个转校生特别漂亮,同学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凤凰’。我不想谈感情,或者说我根本就还不懂什么是爱,只知道整天装酷耍帅到处晃悠,我与凤凰也算是一见钟情吧。”

    我听了也没忍住笑。

    “一见钟情钟的是脸。”

    他没生气我打断他,也没反驳我。

    “我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姑娘,我一直以为我姐就是镇上最好看的,我姐可是镇上公认的第一美女。”

    他看向我炫耀,眼里竟是傲娇。我知道他学校第一帅哥一中校草的光荣称号,彝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他都一一具备了。校草的姐姐理所当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接着又说:“我站到她面前盯着她许久,你就是那个时候跑出来的。一副老母鸡护鸡仔的样子挡在她面前不让大家欺负她,当时真觉得你好烦。”

    凤凰?我保护她?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纠结的看着余东。

    他又说:“我俩为了她还打过一架,我赏了你一个耳刮子,这是你还给我的。”

    他说着伸出右手背,那个清晰的牙印我有印象,第一次搭车遇到时他说是狗咬的。

    我忍不住问他:“我跟那个凤凰很要好吗?”

    他点头。

    “好像挺好的,桂花说你俩经常睡一起,三年算起来起码有两年时间睡一起了,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他说到睡这个字的时候咬字特清晰,我一度以为他是吃醋了。

    直到他说出凤凰是阴阳人,男女通吃的时候,我才明白他指的那个‘睡’是什么意思。

    记得曾在一本书上看过,所谓的阴阳人实则就是双性人,又叫公母人,也有人把这种症状叫做女性化症候群。

    他们是人类在生理结构上超出男女性别以外的第三种人。也并非都是男女通吃,具体要看染色体检查结果才能确认他们实质上适合做什么人。

    电影中贞子的原型也是一个女性化症候群患者,这种人有着异常美艳的面孔。贞子就是因为绝美的面容和特殊的身份才遭遇了各种歧视和虐待才投井而亡,最后化为恶灵。

    我竟然跟这样的人睡在一起两年多?那我岂不是很喜欢她?我是因为病的快死还想见她却未能如愿,所以病好了就忘了她?为了她我还被四姑妈打?她也被打了?所以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东说他不介意凤凰阴阳人的身份,就算是男的就算是山精妖怪他都要她。这不就是始于颜值忠于颜值,至死方休的颜狗吗?

    凤凰承诺他若考上大学就跟他定亲,可她在三年前就失踪了。

    我不知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对凤凰这个名字却越加好奇。

    我取下脖子上的吊坠拿在手里轻轻摩擦,跟在余东身后沿着楼梯朝溶洞走去,雷毅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洞越往下越深,越往下也越暗,温度也变低了,有星星点点的水珠溅落到身上,走到护栏终点时一个人也没有。

    城里游客自然不敢涉足这如同深渊的洞底,但敢于冒险的雷毅不同,他装备齐全举着手电筒翻过围栏一个人蹲在河滩上观察着什么。

    余东回头嘱咐我。

    “你就呆在这别动,我俩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还以为他会扶我一把,助我翻过那个一米五高的围栏呢。

    我撇撇嘴没理他,将吊坠放进随身的背包里,一手抓着栏杆奋力一跳,竟很轻松就翻过了栏杆。

    拍拍手上的灰尘,看着落在我后面的余东比了个弱的手势。

    他不由得对我刮目相看。

    “你打架那次要是也这么厉害还用得着我和雷毅出手吗?”

    事都过去两年了还在取笑我,我不理他,踏着湿滑的石头走到雷毅的旁边。

    “这些鱼居然是透明的。” 他头也不抬的低声说。

    我气的拍他脑袋。

    “叫你都不理,就在这里看透明的鱼,电视里什么鱼没见过?还以为你看到什么稀奇玩意了。”

    他突然猛的站起身一个没站稳,连带着拉着我一起跌进了水潭里。

    我玩过水,但没玩过这么深的水,顶多就到大腿。

    猝不及防的摔倒和惊吓,一口河水直接灌入嘴巴,我被呛的连连咳嗽。

    接二连三的水灌进嘴巴,发不出任何呼救,我感受到自己的肺部正在被严重的挤压。手脚扑腾几下也开始慢慢变得无力,眼神也慢慢的变得浑沌,然后开始慢慢的下沉。

    老天爷,我不会没病死,反而就这么弱鸡的溺水而亡吧?不要啊,我不甘心,很不甘心。

    就在我认命的时候一道幽兰的光线突然出现,一个绝美的身影快速向我靠近,我瞬间恢复了清醒。

    她有一头棕色的长发,绝美异常的脸,冰蓝色的眸子,像极了一条神秘又美丽的美人鱼。

    她好奇的靠近我,打量着我,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抱着她,在她疑惑的瞬间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贴上了她柔软有人的唇。

    熟悉的气息袭来,我是要淹死了所以向她索要空气吗?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我应该认识她吗?迷迷糊糊中我又昏了过去。

    余东见我和雷毅两人落水,一个都不会游泳,他麻利的脱衣服下水,直觉让他先救了离他近的雷毅。

    雷毅一上岸就吵着赶紧救宝玉,余东见他没事转身又跳进水潭,捞了一番愣是没见着人。

    雷毅开始朝着上面大叫救命,不一会儿引来了几个游客,会游泳的都帮忙下去摸了一遍,只是依旧没有找到人。

    想着我还差两天就要高考,雷毅果断打电话报警救助,同时也通知了我爸。

    傍晚时分搜救队赶到的同时我爸也赶到了,刺眼的强光灯可以照射到水下五米多深。

    搜救队员穿上潜水服进入一番搜索,冒出头来还是摇头,如此折腾到大半夜。

    雷毅过着毛巾沮丧的蹲在水潭边上,余东守在他旁边,我爸则是一支接一支的抽烟,他的手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余东颤巍巍的走到搜救员身边。

    “可以把你们的潜水设备借我吗?我下去找,她是我同学,她后天就要参加高考了,我必须要找到她。”

    他说话的瞬间舌头都在打颤,他不能接受身边的人就这么死了。

    搜救人员拒绝了他的请求。

    “潜水设备没有经过培训或非专业人员是不能使用的,我们的人还在努力找你的同学,等下我们会继续去下搜救,水流这么湍急,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会从出水洞出来。”

    余东一听不由得爆吼。

    “什么叫从出水洞出来,出水洞离这里十几公里,隔了几个村子,一个大活人从这里进去从出水洞出来还有人在吗?还能叫人吗?”

    雷毅突然愤怒的跳起来。

    “她要是死了,我也陪她一起死。”说完就毫不犹豫朝着水潭跳了下去。

    余东见状也冲动的大吼。

    “你们不去救我去,大不了陪她一起死得了。”

    他跳进水潭不停的游,不停的喊,那边雷毅被人捞上来,一边哭一边自责的抽自己耳光。

    我爸全程冷漠的看着他俩,本来好好的姑娘在家一点事都没有,他俩非要约她出来玩?出来玩他不反对,但要照顾好人啊?这会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让他怎么能有好眼色。

    这边的人濒临崩溃,而我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醒来。

    睁开眼,身处一片黑暗中,我坐起身子小心摸索,身边是冰冷的石头,衣服也全是湿的。

    这才想起来我被雷毅不小心扑下水潭,那么深的水没溺死真是万幸。

    难道雷毅和余东没有救我就跑了?这大半夜的我要怎么回家?

    “你醒了?”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嗯?是谁在说话,一个响指的声音,星星点点的光线亮了起来。

    慢慢适应眼前的昏暗,依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一个蹲坐地上的人,一头长发?姑娘还是小伙?我分不出来,她的声音很中性。

    “你是谁?” 我好奇的开口。

    她直勾勾看着我。

    “你昨晚亲了我很久。”

    “你是男生还是女生?”

    这是什么话?我记得迷迷糊糊是亲了谁,电视里落水了不都那样渡气的吗?

    她起身拍拍屁股走近我。

    “我是男的,爷们儿。”

    我一听笑了。

    “那就是说我的初吻是男生?还勉强可以接受,不过你为什么留长发?”

    他摸着一头柔顺光滑的头发看了看,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样子

    。

    “我喜欢不行吗?还有,你那不叫初吻,是你强吻我。”

    什么叫我强吻他,我不满的抗议。

    “我昨天溺水是濒临死亡的挣扎,你既然要救我为什么还在意这么多?”

    他好奇的靠近我。

    “我发现你身上有古怪才出手救你,你这么笨倒还怪我?我们是同类吗?”

    什么叫我和他是同类,我们都是人类不是吗?

    他围着我转圈圈,好奇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你我一样的气息,但又不太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我一时看不出来。”

    我被他的话逗乐了。

    “我们本来就是一样的,活人自然有活人气息,我是女生,你是男生,肯定又不一样。”

    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头,你雌我雄自然是不一样的。”

    我一听他这话也太招人嫌弃了吧。

    “你胡说什么?还雌雄?你咋不说公母?那是形容动物的词。”

    我一看手表,泡了水不能用了,身上的包居然还在。我翻着包里的东西,买的糕点已经不能吃了,密封的面包到还是好的,水也是好的。

    想着他救了我,我分了一份给他,本来是三人份的,余东和雷毅那两个坏人居然丢下我走了,这天黑了我还得一个人走回去呢。

    他看着我递给他的面包嫌弃的没有伸手接,我把东西放在地上才问他。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我走后留你在这里自生自灭吗?” 他看白痴一样看我。

    我明知他是好人,却接受不了他这种说话方式。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直接说不放心我不好吗?

    “那我谢谢你了,我们一起走吧?回家?”我询问的看着他。

    他想了想点头。

    “好吧。”

    走时他竟乖乖把地上的面包和水拿了起来。

    我紧跟他身后,也不知道怎么走出去,走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光亮,只有幽静的河水依旧安静流淌着。

    我走着累了就问他:“这里距离我落水的地方有多远?”

    他摇头。

    “不知道,我感应到你有危险就来了,我到的时候你晕了。见我一来就醒了,还抱着我亲,甩都甩不开。”

    说着他有意无意的伸手摩擦着嘴唇。

    为什么又拿这事儿来说?难道被我亲就这么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了,他还一直提?

    我开口求他。

    “哥,大哥,这事出去之后您可千万别说了,行吗?不然我的一世英名就被你毁了,我才十六岁,那是我的初吻,我都不介意了您咋还介意呢?成吗?”

    他突然一把扯住我的包,我因为惯性差点往后摔倒了,我站直转身,昏暗中生气的看着他。

    突然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迎面扑来,他柔软的唇猝不及防压了过来,口腔突然被他的气息占满,他这是要亲回去吗?我想挣脱力量又不敌他,一气之下咬了他。

    他吃痛的放开我,生气的问。

    “你为什么咬我?”

    “什么?”

    他居然问我为什么咬他?这么没礼貌又轻浮的人居然是我的救命恩人?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余东都比他好,雷毅就更不用说了,不过那两个家伙居然不管我?

    他见我发呆又凑过来,吓得我直接用手去堵他的嘴,他一把拿开我的手。

    “为什么不让我亲你?”

    “为什么要让你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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