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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之凤凰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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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卷一的内容大致在二十章左右完结,后续的凤凰会以另一个身份重新回归<hr size=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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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家姑娘一听顿时激动的落泪,转念一想她被凶煞之灵的诅咒牵绊,凤凰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胸有成竹的说:“一个凶煞咒而已,我给你破了便是,你只需安心等待即可。”

    金家姑娘闻言恭敬的给凤凰磕了三个头:“妾拜谢神尊成全。”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在车里醒来,旁边的凤凰睡得正香,我揉揉眼睛看着前排,安表哥也睡得很香。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来不及多想便起身去拍醒安表哥。他迷迷糊糊的问我干嘛,等他清醒过来看了下窗外,什么都没有。

    我们的车停在公路边的草地上,不远处是一座高大的孤坟,前面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太阳缓缓升起来,安表哥发动车子开始出发,我听见他嘟囔着说梦见鬼了。

    不消一个半钟头我们就到家了,一到家金健霖就吵着要吃炖牛肉,此时的牛肉价格还不算太贵,但我们这边基本买不到。

    安表哥把昨天在集市上买到的牛肉牛干巴一并提下车交给小妈,凤凰扯了他一下,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点了一下头,我立马上前:“你们刚才在对什么暗号?”

    凤凰伸手敲我脑袋:“我提醒他不要说昨天发生的事。”

    我这才想起昨天丢钱的事,一把搂住凤凰把头往她身上蹭:“凤凰,你真的太好了。”

    由于昨天逛的很累,我和凤凰打算在家躺一天,顺道把老师留的家庭作业写完。

    安表哥则说要回家给四姑妈送点牛肉,我和凤凰在院子里写作业,我爸把金健霖也安排到我们旁边让我监督他,临了他还伸手揉揉我的头发,似乎是察觉到尴尬,拿开手转身出了院子。

    金健霖这小子倒也聪明,就是不专心,一会儿问我这问我那的,要不就是跑出去玩,搞得好几次我都想揍他,不过他对我也好,把他的积木拼图俄罗斯方块什么的都拿出来贿赂我,还说回去之后给我寄好吃的。

    中午我们就在院子里赶赶鸡鹅什么的,去外面摘核桃。

    我带着凤凰和金健霖去玉米地里砍玉米秆子,那几年的玉米还是本地种,秋收的时候玉米秆子清甜多汁,大人们会砍回来给小孩子磨牙口解馋,。

    带着他们俩去一片掰了玉米的林子里胡乱砍了一捆抱回家,小妈笑话金健霖在城里有甘蔗不喜欢吃,跑这里来啃玉米秆子,结果直接啃掉了他两颗乳牙,搞得我一直笑话他。

    傍晚的时候安表哥又回来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明天我爸他们一家三口要回城里了,虽说这声爸爸我无法叫出口,但我心里面还是挺喜欢他的,小妈说我长大了,放假可以去城里长住,将来高中也去城里上,方便她照顾我。

    我心里挺向往大城市里的生活,但那也是两年后的事,现在我身边有一堆要好的同学,如果他们都在县城上高中,我也会选择留在县城。

    一餐晚饭吃下来我并不高兴,也许是讨厌离别,我回了房间没有再出去。

    小妈忙里忙外的收拾行李,吼金健霖,一如刚来的那晚一样。凤凰难得的一个人坐在外面发呆。

    我爸敲了敲门走进来,在我旁边坐下,我不敢看他便把目光挪向书桌上。

    他轻轻伸手碰我一下:“宝玉,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爸爸,但很多事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自然会明白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话,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这个话,只能静静的听着。

    他又开口说道:“爷爷也快八十了,你周末就回来陪陪他,不要呆在你四姑妈那里就不知道回来。”

    这话说得容易,镇上的学校来回一趟四十里地,而且还是一路爬坡,走路就得八九个钟头,又没有车跑这条道。

    如果没有同学结伴而行或者顺道的车子,我一个人能回来吗?我敢回来吗?但这些我都没有说出来,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他想了想又说:“我会想办法,等明年就把这些牛啊羊的全部处理了,把你爷爷接到城里去,你也就短时间会辛苦一点。”

    我懵懂的听着他的安排,他说啥我都点头,自始至终都没有反驳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跟爷爷发生了争执,好像爷爷不愿意去城里住。

    他算着一头羊一头牛值多少钱,他除去给人放羊的工钱也能存不少,那些都是留给我的,大概就是看不上我爸那一个月两千来块的工资。

    而且在城里什么都要花钱,声音越吵越大,我烦躁的捂着耳朵故意不去听,在乡下住的好好的为什么非得去城里?

    凤凰伸手拍拍我:“大人就是这样的,你长大就明白了。”

    我被她这话逗乐了:“说的你是大人一样,我们不都是孩子吗?”我转过身对着她:“凤凰,我真想早点长大,学到很多知识,然后去更远的地方。”

    但是只要还凤凰在这里,我最后还是会回来的。

    凤凰不解的问我:“你想去哪里?”

    我想了想:“我想去北京看升旗,去内蒙看更大更辽阔的草原,去西藏看朝圣者,我还想去看任贤齐和张宇的演唱会,我还想当演员可以演电视,当歌星可以唱歌。”

    凤凰被我的想法惊呆:“你的愿望可真多了,太贪心了。”

    我贪心吗?也许吧,我还有很多的想法没有告诉她,我还想吃一次蛋糕,我每次过生日爷爷和姑妈们都会给我煮两个鸡蛋和一碗挂面。

    去镇上上学后我去参见小艺的生日聚会,她妈妈给她准备了蛋糕,烧烤,一大堆饮料。还请了一堆同学,还给她买了可以唱歌的话筒和碟片,我内心是非常羡慕的。

    和凤凰迷迷糊糊的聊到很晚才睡着,第二天一早羊还没出圈安表哥便帮着我爸他们把行李都装上车了。

    我迷迷糊糊困得受不了,却还是着急忙慌的爬起来送他们,跑到家后面的马路上车已经走远了。

    爷爷孤单的身影显得有点凄凉,他唯一的儿子却不愿在他身边尽孝。

    我想,如果知道我爸会留在城里工作,并在那里安家落户,爷爷应该不会送他去城里上学吧。

    往后的几天我和凤凰没有再去哪里,就在家附近转悠,安表哥也没有再回来接我们,他比我们要早提前返校。

    每天都是爷爷、凤凰和我三个人,孙成季倒是因为离得近每天都准时过来帮忙放羊,桂花也会时不时过来一趟。

    也许我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即便有凤凰陪着,每天呆在家里我依旧觉得很无聊。

    临近返校的前一天,我背着竹筐拉着凤凰去小溪边摘梨,原本我想着自己够轻,可以上去摘,凤凰在下面捡,谁知她居然嫌弃我笨手笨脚,非要上树,让我在下面捡。

    说来也神奇,她上树后也是跟桂花一样一顿疯狂输出,梨却只朝着溪水里掉,没有一个掉在石头上。

    我兴奋的脱鞋挽裤脚下水捡梨,弯下腰时脖子上掉出的坠子让我一瞬间怔住了,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站起身拿出吊坠仔细端详,原来那天晚上我不是在做梦?我们真的遇到鬼了,那两个纸扎真的抬走了安表哥?可为什么我们会在车里醒来呢?凤凰会不会有印象?我记得她说这个吊坠是那个鬼送给我的,鬼还是我的曾曾曾姑奶?

    我举起吊坠抬头问凤凰:“凤凰,你看看这个,你还记得吗?”

    凤凰透过树荫看下来:“什么?我看不见,等我下来再说。”

    她下来我直接把吊坠塞到她的眼皮底下问:“这个你见过没有?”

    先前我以为是做梦,这会儿证据都在这里了,肯定不是做梦了。

    凤凰伸手拿起吊坠端详了几秒,摇头说:“戴在你脖子上的东西,你又塞在衣服里面,我肯定没见过。”

    我见她说的诚恳,并不像撒谎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又问:“你确定真的没有见过?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她直接笑起来:“为什么你脖子上的东西我要有印象?谁送你的吗?”

    她这么一说,我心想那晚的记忆估计就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安表哥和凤凰都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那是不是说曾曾曾姑奶庇护我,特意送了这么个东西给我当护身符?所以就只让我一个人记得?这么一想我便释然了,把吊坠放回两件衣服的中间。

    凤凰歪着脑袋问我:“不纠结了?”

    我一回头:“我干嘛要纠结,这是我的曾曾曾姑奶给我的宝贝,我要好好珍藏。”

    凤凰见状笑眯眯的拍拍我:“这就对了嘛,赶紧捡梨,我负责摘你得负责捡完,说完她竟然不帮我,拿起一个梨坐在一边的石头上吃起来。

    剩下的梨捡了两个半框,我和凤凰一人背一半,她一个身骄肉贵的美女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走在我前面。

    由于是爬坡的路,我跟在她后面一边走一边喘着粗气,脸也因为累涨得通红,走了没一会儿我便直接放下竹筐走不动了。

    我干脆坐倒在地上不停的喘着气,这一喘差点没背过去。

    凤凰在前面问:“宝玉,你也太弱了吧?”

    见我没搭理她,一回头才发现我满脸通红的趴在地上翻白眼,她急忙单手取下竹筐跑到我身边将我扶起来到一边的树荫下,又是掐人中又是给我扇风,半响我才缓过来。

    她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是不是乡下人?一点活都做不了吗?”

    我自责的低下头,因为小时候身体弱,爷爷和几个姑妈从来没让我做过什么重活。

    我们镇子方圆百里都是要靠挑水吃,村里其他人家的孩子七八岁就开始学习挑水,像我这个年纪的姑娘人家都帮着家里挑了好几年了。

    而我就连跟着桂花去凑热闹挑最小的桶也只装半桶水,被村里人看到都笑我不装满,背这些重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

    凤凰似乎是理解了,伸手拉我站起来:“走吧,大小姐,把你框里的倒给我。”

    她把我那半框梨倒进她的框梨,满满一筐怎么也有好几十斤,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单手提起来挎到背上,见我无颜看她,她笑着说:“那个框你总背的动吧?赶紧跟上。”

    我屁颠屁颠的捡起我的竹筐跟在她后面,照例喘着气,只是没之前那么严重了。

    回到家爷爷笑话我:“宝玉,人家小姑娘是跟你来家里玩的,你怎么能让她背这么重?你自己还空手去空手回来?”

    我尴尬的一笑:“太重了我背不动。”

    凤凰笑眯眯的放下梨,我殷勤的去给她端爷爷打好放凉的甜酒和南瓜汤,她接过碗在桌子边坐下,拿起煮好的土豆配着吃。

    我好奇的问她:“凤凰,你吃的习惯我们这里的食物对吧?”

    她点点头:“习惯,挺可口的。”

    我又问:“你老家都吃什么?”

    她像是被问乐了,微笑着说:“包子馒头,豆浆油条,大米,挺杂的。”

    我接着问:“你们不吃苞谷洋芋吗?”

    她一愣,我随即解释:“就是玉米和土豆,我们是这么叫的。”

    她点头:“吃,都吃。”

    我撅着嘴惭愧的说道:“我们这里都吃苞谷洋芋,大米要条件好的人家才有的吃,普通人家要逢年过节才有的吃,不过我跟着爷爷,只要想吃都可以吃到。”

    她又是一声轻笑:“我已经看出来了。”

    吃完东西我们来到院子旁边的树下躺在网床上闲聊,她突然问我:“你干不了活是因为没干习惯还是说你身体不允许?”

    我想了想说道:“我也很努力的去学习了,就拿挑水来说,前面那家两个闺女,大我一岁小我一岁,人家两个都是七八岁就能挑那个大人的桶了,装满那种。

    我也跟她这个年纪就缠着爷爷给我买了一挑小桶,我小学那会儿每天都去练习的。但是从半桶水加到七分满就再也加不上来了,而且每次回来我浑身要痛很久。

    我坚持了好几个月呢,后面姑妈们帮我们家挖了水窖,我也就不用刻意去学挑水了。”

    想起我学挑水的日子,真的是一言难尽,我在承受肩膀上的痛苦时还要忍受小伙伴们的各种嘲笑。

    凤凰突然一下子弹起身激动的看着我提议:“我们去挑水吧?”

    我一听很不情愿的盯着她看,她拉过我的手笑眯眯的讨好我:“水我来挑,你给我带路就可以了,我们就当去玩,好不好?”

    这么说,我不答应好像也不太合理,她毕竟是客人,我怎可拒绝她的好意呢?于是凤凰挑着一挑大桶走在后面,我提着一个装满零食的小包走在前面,在爷爷的笑话中往挑水的地方走去。

    水源是一条险峻的溪流边上的悬崖处的一眼山泉,距离家也就半个钟的路程,途中经过一条两边是茂密松树林的羊肠小道,道路甚是崎岖,我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凤凰笑眯眯的跟在我后面。

    路上行人遇到都会说一句我的小包真漂亮,装的什么好东西,我笑着说不告诉他们。

    到达泉水池的时候凤凰坐在一边的石阶上乘凉,她不客气的指挥我打水,我顺从的一边用水瓢往桶里灌水,一边唱着欢快的歌,凤凰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也笑眯眯的看着她。

    来挑水的叔伯婶婶哥哥姐姐们个个都夸凤凰长得太漂亮了,问她有没有许了婆家,没有的话帮她在我们村里就近找一个,说这样她就可以经常跟我一起玩了。

    我激动的拍手叫好,凤凰礼貌的回绝他们说不用,她们那里崇尚自由恋爱,她想过几年再考虑。

    挑着水往回走的时候,我们在溪流旁边的一块歇息的平地上暂停,凤凰放下扁担东张西望,突然她激动的叫起来:“宝玉,你看我看见什么了?”

    我顺着她手指的地方一看,刚好是我们站的上方斜坡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野生榛子,饱满的果实让人一看就想把它摘下来带回家。

    凤凰不等我惊讶就激动的直接爬上去摘了榛子往衣服兜里放,榛子和板栗这些坚果在我们这边倒是常见,但这么激动的凤凰我倒是头一次见。

    我赶紧顺着爬到她身边,榛子树只有一米多高,我帮着凤凰摘了许多,她衣服兜装不下她就往我的兜里装,然后是我的小包里,直到我们俩身上能装的地方都塞满。

    她一转头看着地上那挑装得慢慢的泉水诡异的说:“要不我们把水倒了?”

    我一听立马拒绝:“不要,好不容易你才挑下来,而且家里是蓄水,这个是山泉,很好喝的。”

    凤凰只好放弃这个疯狂的想法,乖乖的挑着水往回走,我则满意的跟在她后面开心的哼着小调。

    凤凰突然又说:“明天要回学校了,不然我们明天再来,我刚才看见不远处还有板栗呢。”

    我不理解她为什么那么喜欢榛子,这玩意儿又难咬开,吃又吃不跑,浪费时间。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她又说:“宝玉,我们挑水回去又来好不好?我们带个大点的包?”

    我看了一下手上的电子手表,已经五点多了,太阳也快落山,再回来肯定太晚了,晚上指不定路上会有蛇,于是便说道:“等下回来太晚了,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下个星期放假再来摘好不好?”

    凤凰失落的应了一声:“好吧,我们下个星期再一起来。”

    我听了她的话心里暗暗高兴,她下周又跟我一起回来,真是太棒了。

    想着介绍婆家的事,我开口问她:“凤凰,你将来长大了也找婆家在我们这里好吗?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也许那时候的我们对于两个女孩要永远在一起这种想法,唯一的途径就是嫁在同一个地方。

    凤凰走在前面,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她轻笑:“你有时候好蠢,难道跟我在一起就只能嫁到你们这里?你没想过嫁去我家那里?”

    我听完害羞的笑着解释:“我只认识你,你的家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有没有哥哥弟弟什么的介绍给我?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有一堆堂哥和表哥,只要你愿意,我把他们全部叫来让你选。你看上谁将来成婚了,我们还可以天天见面,你要喜欢我还可以去跟你一起睡。”

    凤凰哈哈笑出了声:“成婚了你还想跟我睡,不怕你的堂哥表哥撵你回家?”

    我傲娇的来了一句:“他们敢,我叫爷爷敲断他们的细脚杆。”

    凤凰又说我蠢“你敲断他们的腿我岂不是要伺候他们一辈子?”

    她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俩一路上说着话很快就到家了,到家后我们帮着爷爷洗菜做饭,成季表哥回来后我们一起吃饭,然后帮着收拾餐桌。

    晚上我和凤凰收拾需要带去四姑妈家物品,成季表哥说明天一早他来叫我们,他们村要一起返校的同学很多,说好了大家一起走路去学校。

    听到要走路去我顿时觉得怕了,四十多里山路要走起来确实不容易,如果跟着大家走大道可能绕得更远,看着收拾好的两大包行李,我开始担忧明天要怎么办才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凤凰见状只能开口问我:“你干嘛睡不着?”

    我转过身对着她问:“你走过最远的路有多远?”

    她想了想回我:“就这次跟你去放羊,然后,就是下河边玩水摘梨,去坡上看落日,好像就这些吧!”

    我记得开学以来我就走过两次,早上九点出发走到下午六点多才到,被老师同学笑话我裹了小脚走不动,还连累一路上等我的桂花也被嘲笑,看样子明天又要连累凤凰被嘲笑了。

    我低声给凤凰提个醒:“凤凰,明天我们要从这里走到学校去,你行吗?”

    凤凰不带思考就回答:“应该行。”

    我暗自想着她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肯定走起来也跟我一样慢,指不定我们俩刚好可以作伴。

    突然她伸手摸我头安慰我:“早点睡,不是还有我吗?你要是走不动我们就在路上拦车不就好了。”

    她这么一说,我想着反正走不了也得走,学校肯定是必须要去的,与其心烦睡不着,不如早点睡养精蓄锐明天早点出发早点到。

    然而第二天我们一直睡到九点多成季表哥来叫起床,他在房间门口大叫:“宝玉,大家都要走了,你还在睡?赶紧给我爬起来。”

    在他的咆哮声中我连脸都没洗就被催着拿包走人了。

    路上我背一个小点的包,大的是成季表哥背,他背着两个包,桂花背两个。

    凤凰除了背她的还另外帮我背一个,搞得其他人都笑话他们是我的长工,书童。

    凤凰递给我一个甜荞粑粑:“吃吧,你跑太快了,爷爷让我带上的。”

    我接过来大口咬着,如果不吃我不敢保证半道上会不会饿晕,凤凰又递了水壶给我,这下她是我书童的说法就真的传开了。

    一路上我走得筋疲力尽,被大家嘲笑的同时我又累又觉得没面子,但又苦于体力有限,落到最后天快黑了我们才到镇上。

    一到镇上就被先到的同学指着我的鼻子笑我是乌龟,蜗牛,小脚婆,各种代表慢的绰号一股脑儿全给我叫齐了。

    我到四姑妈家直接爬床上就动不了了,凤凰到她的宿舍就跟我分开了,桂花和孙成季都笑话我,四姑妈烧了热水让我泡脚我都没再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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