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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之凤凰 第四章

    今晚刚好是中秋,本该齐聚一堂,凤凰拉着我一到客厅,只见爷爷,成季表哥,安表哥早早坐在桌前等着了。

    我见到安表哥,不由想起成季表哥昨晚说的话,脸上不自觉的热起来,凤凰牵着我的手突然一紧,我吃痛想挣脱,她才察觉过来拉着我入座。

    安表哥时不时看一眼凤凰,又往我碗里夹菜,又帮爷爷夹菜:“外公,您吃多点。”

    他说完对着我眯眼一笑,让我瞬间一愣,难道成季表哥昨晚说的是真的,我要嫁给眼前这个比我年长十岁的安表哥?做他一辈子的老婆?想想不应该啊?我还想去大城市里走走,我还想结交很多的朋友,我也想上大学,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凭什么安表哥可以去出去,而我要刚成人就成婚被困守在他家一辈子?

    凤凰用胳膊碰了我一下:“宝玉,赶紧吃饭,你想啥呢?”

    我回过神来尴尬的一笑,赶紧往嘴里扒饭,想着赶紧吃完离开这尴尬之地,正在此时门外的狗子突然狂吠起来,一个男声吼道眼瞎了,自己人都咬,我立马放下碗出去查看,只见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男人挡在前面呵斥大黄大黑,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拉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躲在男人的身后,他们大包小包的包裹拧着,见我出去,女人热情的出声:“你就是宝玉吧?”

    我点点头,猜想她是谁呢,为什么认得我,我并没有见过她。这时屋里的人全部都跑出来了,爷爷呵斥我为什么不拦住狗,成季表哥赶紧去找绳子拴狗,安表哥则过去帮忙提包,嘴里叫着大舅,舅妈,还叫那个小男孩金健霖。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我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爸和他的续弦妻子和宝贝独生子。

    我亲爸笑呵呵的说:“难得今年假期长,回来陪你们过节。”

    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伸手揉揉我的头发:“宝玉对吧?长这么高了。”我冷着脸躲开他的手,他尴尬的一笑,看了站在我身边的凤凰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惊艳,随即回头问我:“她是哪家的丫头?”

    我并没有回答他,凤凰礼貌的打招呼:“叔叔好,我是宝玉的同学。”

    他也礼貌的点头:“你好,谢谢你照顾我家宝玉啊?”说着也伸手摸凤凰的头,凤凰的身高不矮,这一躲闪他没摸着,便尴尬的进屋了。

    进屋后他先是一阵吐糟长途车的时长和路不好,再吐糟金健霖在车上调皮搞得他跟其他乘客吵架了,大家都安静的听他们夫妻吐糟一路上发生的事,爷爷则是关心他的独子和大孙子饿没饿着,使唤我和成季去拿碗筷盛饭,凤凰也赶紧起身帮我,等到上了饭桌继续吃饭,我亲爸开始说很多年没有吃到老家的饭菜了,他要多添几碗饭才过瘾,还不时帮我夹菜以示关心,我心想现在才来惺惺作态,早些年我需要照顾几次命悬一线的时候你上哪去了。

    金健霖对着桌上的菜一通乱搅和,说不好吃,不想吃,被小妈直接用筷子抽了手拉到门外罚站了,爷爷一个劲的说不好吃想吃什么就说,可以做,小妈说他只是仗着有人在才故意造作的,抽一顿就踏实了,转而笑眯眯的看着我:“宝玉,你今年应该六年级了啊?”

    这时成季表哥立马插话:“宝玉上初二了,而且还稳坐A班的前三名。”

    看吧,有个优秀的表妹也是值得炫耀的事,成季表哥傲娇的看我,在等着我的夸奖。这时安表哥也接话:“我上中学那会儿才三个班,我也只是中上,现在宝玉她们一个年级有十几个班,宝玉确实是比那时的我优秀多了。

    小妈一听两个表哥夸奖我,笑眯眯的称赞:“宝玉原来这么优秀,都上初中了,来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说着便又给我夹菜,搞得今晚所有人都给我夹菜,让我受宠若惊。

    吃过饭,我帮着收拾餐桌洗碗,小妈死活不肯让我做,把我拉到一旁坐下看她做,她语重心长的说,我自小便没了妈妈,如果愿意,她会待我如亲生一般,我心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对妈妈的爱我觉得即遥远又陌生,但我也同样是在众多姑妈和表姐表哥们的溺爱下长大的,我并不缺爱。

    收拾完后,她把我拉到房间的床上坐下,打开她带回来的包裹,拿出两件新买的羽绒服,还有几件手工编织的新款毛衣,有内穿的也有外搭的,都是城里最新款的。她说不知道我有多高,都是她估摸着织的,我看着样式精美的毛衣,比起姑妈们织的老款式,我太喜欢了,眼里满是星星,嘴里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我亲爸走进来看着我说:“你阿姨每天要上班,一回家就忙着织毛衣,想着这次带回来给你,你喜欢吗?”

    这句话问到我心里,我立马点头,随即小妈又拿出了一些盒子,都是些精美的小皮鞋,她说都是给我的,我看着这些一时竟心花路放,我一直想要小皮鞋,可五姑妈说皮鞋没有她做的布底鞋穿着舒服,羽绒服也没有她铺的小棉袄暖和,小妈的到来让我一下子满足了这几个愿望。

    我满心欢喜的抱着一堆吃的用的东西回到我的房间,见凤凰正在安静的写作业,便调侃她:“你现在这么认真也来不及了吧?十一班的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跑到一班来的。”

    她听了倒也不生气,头也不抬的问:“你爸冷落你这么多年你就不生气?还有你那个小妈?就这些俗物就把你给收买了”

    我看着喜欢得紧的小皮鞋和毛衣,她身上穿的不都是这些好看的俗物,只有我土不拉几的校服和镇上就能买到的乡土款儿童服饰:“不生气,我还就喜欢你口中的俗物,我要立马试试。”

    话不多说,我直接就开始了一番试穿环节,每换一次我就问她好不好看,有没有她穿好看,她每看一次就笑一次,就夸一次我倾国倾城,我虽知是玩笑话,却也乐的接受赞美。试完衣服之后开始试吃零食,糖果,月饼。

    彼时我们乡下人还不兴吃月饼,因为没得卖,所以月饼于我而言就是我爸带回来的礼物,零食,我让凤凰吃一个,她拒绝了,她说怀念家乡的苏式月饼,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月饼不就是月饼吗?还分什么样式吗?

    晚上躺在床上,凤凰郑重的拉了我一下:“以后晚上睡前要刷牙,不然年纪轻轻牙齿就掉光了。”

    我不屑的开口:“我们乡下人能坚持每天早上刷一次牙已经难得了,还晚上刷牙。”

    她突然来了一句:“如果你以后牙齿掉光还口臭,那我就不亲你了。”

    我被她的话语一时呛的不知如何接话,只得安静的等着,她开口:“宝玉,你睡着了吗?”

    我摇头,想着是晚上她看不见,才开口:“没有。”

    她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要怎么说?刷牙就是为了等你亲我?

    她突然问:“你来那个了没有?”

    我好奇,什么?脑子灵光一闪,这不是我昨晚想问她的吗?我没问她反而先问了,我回答:“没有,你呢”

    她回答我:“还没有呢,可能快了吧。”

    我问她:“你说会不会很痛?”

    她摇头:“我也没来过,不知道痛不痛,听说会很痛。”

    我担忧的说:“我好怕,小艺说可痛了,而且冰凉冰凉的特难受。”

    凤凰转过身把我揽进怀里,轻轻摸着我的头安慰:“不怕,这不还没来嘛,就算来了也有我在你身边。”

    我转过身搂着她的腰将头靠近她的胸口,闻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不知不觉中陷入了睡梦中。

    次日一早,我依旧在鸡鸣狗叫声中醒来,见凤凰睡得香便没有叫醒她,我揉着眼走到堂屋中,见大人都一脸的面色凝重,小妈抱着满脸通红双眼闭着的金健霖一脸担忧,一双眼睛通红,好像刚哭过的样子,我爸则安静的坐在一边,爷爷也面色凝重的坐在一边抽着旱烟,成季表哥帮忙去放羊了,安表哥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不解的上前问:“弟弟怎么了?”

    我爸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这时金健霖突然睁开眼睛,一扭头看向我,随即像发了疯一样朝我扑来,谁都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样,恶狗扑食一般直接抓住我的一只手一口咬下,我痛的直接大叫,虽说我和他相差三岁,但我自幼体弱,他是个健康的男孩子,我俩无论体重还是身形都差不多,被他死死咬住,我用尽全力也甩不开他,我爸急忙上前按住他用手去掰开他的头,他死咬着不放,红色的血液从口中流出,小妈吓得在一旁大哭,爷爷急忙起身去找筷子来夹金健霖的中指指头,他突然恶狠狠的回头瞪了爷爷一眼,反手一推,爷爷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我此时疼得放声大哭,我爸要扶爷爷也不是,要放开金健霖也不是。

    正在我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的时候,凤凰突然一个闪身出现,在大家都没有看清的几秒中内手指翻飞的在金健霖的额头一抹,他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倒地,我爸急忙接住他抱在怀里大叫着名字,小妈也立马冲上去检查金健霖的状况爷爷颤颤巍巍的爬起身去找药给我涂手。

    凤凰一只手捏紧我的手腕,一边大声叫爷爷:“爷爷,一般药没有用,去弄点干桃树枝烧成灰末用朱砂调匀涂抹才行。”

    爷爷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他没有质疑凤凰的吩咐,看了一眼我正在流血的手毫不迟疑的出去找桃枝了。

    凤凰冷眼看了一眼我爸他们一家三口,扶着我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告诉她放药箱的地方,她去拿了过来,打开酒精给我消毒,我疼得哇哇大叫,眼泪不争气的往外冒。这时我爸和小妈才注意到我的伤口,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滋滋的往外冒,凤凰说现在不能用其他的止血药,必须要用她说的方法先处理过才能正常护理,我也只能任由她用力捏住我的手。

    我爸这时开口:“小丫头,你刚才用什么法子让健霖松口的?”

    我抬头,见凤凰眼珠在转,我知道她肯定在想要怎么回答,她随即一开口:“我以前见过大人这样弄,就随便试试,没想到真的有用。”她说得假,我爸并不信她,我心里思索她为什么要撒谎,但也没有拆穿她。

    这时爷爷端着一个小小的石臼进来,他将石臼递给放到我们坐的桌前,凤凰又吩咐:“爷爷,等下宝玉估计会动,您一定要摁好她。”

    我虽不明白上药能有多痛,但爷爷还是依言把我抱怀里,双手用力禁锢我的胳膊和腿,我虽不舒服但还是忍着不说话,凤凰拿起石杵研磨石臼里的东西,然后用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抹了一点放到鼻子下嗅了嗅,确认无疑后她准备替我敷上,我紧紧注视她,突然我见她偷偷大拇指的指甲划破了中指的指头,一滴血悄无声息的落入石臼,她故意用手指搅拌石臼里的东西,我将她的这些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当桃木灰混朱砂加上凤凰的血一起敷上我手上的伤口时,我痛的差点咬掉了自己的牙,只见乌黑色的烟雾伴随泡沫从伤口处不停的涌出,一股钻心的疼痛席卷全身,我痛得牙齿打颤浑身直抽搐,豆大的汗珠往下滴,待到黑雾和泡沫流尽,开始渗出浅红色的血水,凤凰说可以正常上药了,我一松懈下来整个人便直接晕了过去。

    凤凰帮着我上了药,爷爷将我抱回房间放下休息,凤凰则安安静静的守着我,替我擦去额头的汗水和脸上的泪。

    爷爷刚一出去,安表哥便领着年过五旬的王大妈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没等王大妈喘口气放下包袱,我爸急忙上前拉着她央求救救金健霖。

    王大妈拉凳子坐到小妈身边,伸手掰开金健霖的眼睛观察了一下,又拉开他胸口的衣服看里面,拿起他的一双手仔细看,随即脸色一变,隐晦的问:“这孩子像这样多久了?”

    我爸回答:“我们昨天来还好好的,他在饭桌上挑食,他妈妈便罚他去外面站着,他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昨儿回来也没事,半夜里突然爬起来一通乱跳后就这样了。”

    王大妈见金健霖嘴角脸颊都有血,用手指抹了一点闻了一下问:“你们是跟他喂公鸡血了吗?也不好使是吧?”

    爷爷一跺脚:“什么公鸡血,他发疯了咬住宝玉的手就不松口,肉都差点扯掉了。”

    王大妈一听惊得张大嘴巴,随即问:“宝玉呢?带来我看看?”

    爷爷语气难听的直接回:“上完药哭累睡着了,长这么大我一个指头都没舍得戳一下,遭了这么大的罪。”

    我爸听了这话脸一阵通红,小妈也尴尬的别过脸,王大妈不再追问,拿出一根破旧的红的发黑的八股绳对着金健霖一通丈量,像是不相信一样又重新量了一次,面色凝重的说:“这孩子命好,活蹦乱跳的出去玩,怕是遇到别人家填天坑的灵童子了,这东西贼凶,得请大神才能送走。”

    小妈一听这话,赶紧用手扯我爸衣服:“孩他爸,我们还是带孩子回城里医治吧?”她一个城里人,肯定是不信这些东西的。

    我爸沉着脸低声说:“这情况回城里也没用的。”

    安表哥这时插了一句:“大舅,我觉得还是得按着舅妈的意思来。”他毕竟是新时代青年,根本就信跳大神这种说法。

    爷爷这时一拍桌子,拿出一家之主的做派:“人家怎么说你们照做就是了,需要什么赶紧给我备齐了,今晚就赶紧送走。”

    小妈和安表哥都不敢再支声,王大妈拿出毛笔和草纸,工工整整的在桌上写出需要购置的物品,让安表哥下午之前赶紧买回来,她自己则是拿出一根红绳仔细的编了一根三股辫给金健霖戴在脖子上,系之前她还很有仪式的给绳子哈了三口气。

    说来也神奇,绳子刚一系好金健霖脸色便慢慢转好,人悠悠转醒过来,一醒就开始呕吐,等吐完便开口说他饿了。

    我爸急忙起身去热吃的,爷爷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小妈激动的搂紧金健霖,一个劲儿给王大妈道谢。

    王大妈摆摆手,朝着爷爷说:“金幺爷,现在也我没什么事,我先回家里忙活,等晚上我再来收拾。”

    见爷爷点头,她转头向小妈嘱咐:“大嫂,记得不要让孩子随便出这个院子,我等下出去的时候在院子摆个东西,千万不要让他出去啊。”她接连说了两遍,可见这个嘱咐尤为重要。

    小妈听话的点点头:“王大妈,您慢走,我这就不起身送你了。”

    王大妈摆摆手:“不用起身,我自己走,我自己走。”言罢风风火火的走了。

    金健霖从小妈身上跳下来,九岁的年纪已经快一米五了,饭菜一上桌,他就主动自己拿碗盛饭,不似昨晚的挑食,就着剩饭剩菜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大碗,我爸跟小妈都静静的看着,也不敢说什么,也没有打断他,他平时在家一碗饭就管饱,小妈心想是饿坏了才这样的,我爸则听了王大妈的话,他觉得此刻的金健霖不是原来的金健霖,而是被灵童子附身的金健霖。

    相传在遥远的旧时期,西南地区多是溶洞,窟洞,穷苦人家生下子嗣养不起就会往洞里扔,这扔下去的婴儿没摔死,便会一直哭,哭声经过溶洞的过滤和传送,传到外面人听到之后又是另一种声音,让人闻之心胆俱裂,久而久之这种哭声便一直延续下来,折磨着祖祖辈辈的人。有个张大胆丧心病狂,他家新妇产子,他便亲自将孩子抱去丢弃,然而他受不了孩子凄惨的哭声,同时带去一把砍柴刀,三下五除二的便让孩子没了哭声,之后再将孩子扔进溶洞,自此之后洞中再无哭声传出。后面的人也都效仿张大胆的做法,丢弃孩子时候都会带上砍刀或者斧头,将孩子片了再丢进溶洞之中。

    然而恶事做多了就会遭到报应,很多丢弃孩子的人家再也没有怀上孩子,就算好不容易有了也会神不是鬼不觉的流掉,夜半三更也会听到孩童的哭声和埋怨,方圆百里上百年里没有一个孩子出生,在关系到族人即将灭绝的严重威胁下,各族的族长,大祭司等等不得不寻求解救之法,摆下三牲六畜金币银箔修建三阳大庙,供奉三阳,并诚心为做下的恶事忏悔,每年五月中旬就去尖山溶洞祭拜枉死的婴灵,人们才开始能养育孩子,久而久之尖山祭拜灵童子溶洞也成了一个当地的风俗,过成了一个特有的节日。

    金健霖吃饱喝足之后抬脚便出了门,我爸跟小妈紧随其后,小妈开口叫唤:“健霖,你不要出去了,在家呆着吧?”

    金健霖回头无辜的看了一眼并不理会,径直出了大门,小妈想着只要不出院子便由着他,他在院子里到处逛,原本想走出去,看到院门口拴着的红绳,便止住了脚步,回头撅着嘴看看小妈,看看我爸,气呼呼的回到屋里坐下便不再说话,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小妈本来想抱他回屋里睡却被我爸制止了,说由着他自己就好,转身拿了毯子给他盖上,便坐在一旁守着不再言语。

    爷爷拿了吃的进我房间给凤凰,凤凰安静的坐在书桌前看书,见爷爷进来便礼貌的起身接过食物,爷爷走到床前摸摸我的额头,心疼的看了一眼我的手,便出去了。

    我醒来时已是晌午时分,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凤凰靠着床边睡着了,白里透粉的脸颊贴着我的手,如画的眉毛,纤长浓郁的睫毛,高挺笔直的鼻子,粉红的嘴唇,几缕碎发耷拉在脸上,怎么会有人连睡着的样子都这么好看,我看的入神,竟不自觉的想去亲她的嘴巴。

    凤凰突然睁开眼睛,我吓得急忙躲闪,她微微一笑:“你手还痛吗?”

    我这才想起自己早上的遭遇,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被狗咬了,不对,应该说是门都没来得及出就被咬了。

    凤凰起身端来一碗面条:“你坐起来我喂你,你小妈刚刚煮好端进来的,说怕你醒了饿着,让你吃饱了好好在屋里呆着不要出去。”

    我一听这话,难道金健霖还没好?他为什么突然发疯?凤凰用筷子把面条卷成一撮喂我,我一边吃一边问她:“凤凰,你早上怎么把金健霖弄晕的?我看着可神奇了,你可以教我吗?”我沉迷各类武侠小说,点穴大法,集市上的书摊是我喜欢呆的地方之一,我曾经拉着桂花学天龙八部里面的点穴,把她个戳哭了,为此还被几位表哥笑话,还学段誉的凌波微步,差点没掉河里淹死。

    大到武侠四大家金梁古卧,小到司马翎,柳残阳,诸葛青云,温瑞安,黄易,白羽,奇儒,陈青云……只要叫得上名字的作家的武侠小说我差不多拜读了个遍,虽说不全都记得,但里面的各种神奇的神功可是让我向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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