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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之凤凰 第二章

    第二章凤凰

    那天下午课间休息,我低头赶作业,一只手直接挡在我面前,我一抬头,看到笑颜如花的梅子和小艺。

    “你们怎么来了?”我开心的问,分班后我们也就下课能聚在一起写作业,周末的时候能一起玩,其余时间都不在一起了。

    “给你个任务。”小艺从梅子手里抢来一个信封偷偷摸摸的塞给我,“记得一定要亲手交给闵俊风啊。”

    梅子还想抢回去就被小艺强行拖着离开了我们教室。

    我回头看了一下教室最后面,闵俊风和另一个男同学正在打闹,我和他相差七岁,这样的年龄差让我从心里莫名的觉得我应该尊敬他,毕竟他那么老了,心想着梅子为什么会喜欢这么老的人,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在学校人非常多,我决定等放学后再把信给他,机会也很容易等到,下午最后一节英语课,老师要求背诵英语段落,背完的才能走,由班长监督,闵俊风刚好就是班长,背完一个走一个,若照以往我肯定是最先走的,这天我故意留到最后,等到最后的同学都走完了,闵俊风开始吼我,让我赶紧的,他的小伙伴已经站在门边等他了。

    我提前把信拿好走到他桌子前,以最快的速度背完,他饶有余兴的打量我:“你今天干嘛最后一个?”

    我直接回了一句:“要你管?”

    他倒也不生气,毕竟是大人了,“我肯定管不了你,放学就早点回家,别在路上磨蹭。”看样子他每天都在跟踪我,我们又不走一条路。

    “诺,这个给你,记得一定要看啊?记住了。”我把梅子的信塞进他手里,提起书包就跑,至于他在后面说什么我也没听见,倒是门口那几个家伙说他有魅力,吸引小丫头追他。

    第二天上课我完全忘了这茬,只不过上课的时候后排有个男孩子用镜子反射光线到黑板上,被数学老师拧着耳朵站外面去了,我回头看到闵俊风冲着我挤眉弄眼,看我我心里直发怵。

    又过了几天,也是最后一节课放学,我走在半道上,闵俊风赶超我的时候往我包里放了东西,我停下打开一看,是两封信,这时梅子和小艺也走了上来问我怎么回事,我两手一摊,她们也算是明白了。

    我们仨儿找了个地梗坐下拆开了第一封信,硬朗俊秀的钢笔字映入眼帘,跟闵俊风的长相不太一样,信的大致内容是他要以学业为重,年纪尚小不想谈感情,委婉的拒绝了梅子的心意,梅子一脸失落的看看我,在看看小艺,小艺轻轻的抱着她以示安慰。

    接着她拿出了第二封信,上面却赫然出现我的名字:宝玉亲启,署名是闵俊风。

    这下轮到她二人盯着我看了,我一时间不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写信给我?这人有毛病吧?

    “他写信给你?”梅子和小艺都诧异的问。

    “我怎么知道?我也才拿到信,你们不是都看见了吗?”我懵懵的回答。

    “先拆开看看他写了啥?难不成他喜欢的是你?”小艺激动的说着,梅子则是一脸的失落,我却没有任何感觉。

    “那我们拆吧。”梅子冷静了一下便把信拆了,不出意外,内容大致就是喜欢沉静内敛娇小可爱的宝玉,犹如一朵粉嫩的水仙花,极尽夸张的赞美之词让我有点飘飘然,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笑意。

    这时小艺打了我一下:“你怎么想的?你喜欢他吗?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这话问的我一懵:“什么是喜欢?跟喜欢你和梅子一样吗?”

    梅子边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丢下情书就跑了,我想她是应该是想早点回家便没有追过去,我也应该回家了。

    小艺似乎还不死心,拉住我问:“宝玉,你说说,你是不是喜欢闵俊风不好意思说,或者你怕梅子生气?现在就剩我们俩,你可以跟我说实话。”

    我回过头看了她几秒钟,再看看地上那封被梅子丢下,属于我的情书,弯腰捡起来直接撕了个粉碎丢到地上,就着地上的泥水再踩上两脚,然后郑重的说:“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现在只喜欢你和梅子,不喜欢闵俊风,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彼时单纯的我以为,喜欢闵俊风和喜欢梅子小艺是一种感觉一回事,我对闵俊风无感,自然就是不喜欢他。

    后来的日子里,梅子有好些天没有理我,小艺倒是信了我的话,依旧对我很好。

    闵俊风也是时常巴结我,但因为他的关系梅子刻意疏远我,搞得我也开始讨厌他了,有时我会说一些不好听的话骂他讽刺他,他倒是跟没听见一样对我献殷勤,有几次甚至跟着荣彩惠一起去四姑妈家玩,我看到他都会故作厌恶的表情。

    荣彩惠笑话他想老牛吃嫩草,他才知道我和他相差七岁。但他也直言,只有病死的人,哪有几个是老死的,不用介意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说他有时间等我长大。

    我那时心里极度的嫌弃闵俊风这个老头子,在小艺的面前更是把他骂了不止一遍,后来闵俊风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数和梅子成了朋友,据说他们做了知己,至此梅子才开始愿意搭理我,只是没了以前的亲昵。

    大家如此相安无事的过度到了初二,这一年王梅子的班上转来一个插班生,一个长得极其漂亮的姑娘,惹得学校很多男生女生前去围观,我也不例外的参与其中。

    她白里透粉的皮肤在我们这种有着标志性高原红的西南地区孩子群里一眼望去就格格不入,我站在教室门口看得入迷,一群起哄的男孩子在后面一推,我顺势就倒进了他们班的教室。

    一众人只知道又推又挤,根本无人搭理趴在地上的我,就连王梅子也都笑着别过了头,这时那个插班生缓缓起身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扶我,她的声音如铜铃般悦耳动听,让我一瞬间忘记要爬起来。

    周围再次响起了一阵起哄声,我缓过神抓住她的手顺势爬了起来,她的手柔滑细腻,触及之时却一阵冰凉,西南的九月还不算太冷,为什么她的手会这么冰凉?

    男生都起哄让她也拉拉他们的手,我一时抓着她的手想得入迷竟忘了放开。

    她又开口:“要上课了,你应该回你的教室去了。”

    她嘴角两边的梨涡映入我的眼帘,洁白的牙齿和浅浅的笑,明眸皓齿眉目如画,一双眼睛灿若星辰,我迷一样的点头,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我才恍然大悟的往自己的教室里跑,后来的几天,我脑袋里一直飘着她的影子,桂花告诉我她姓饶,叫饶凤羽。

    男同学们说她美的像高傲的凤凰,于是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凤凰,自此只要一下课,就有一堆学生慕名去十一班看凤凰,她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一群又一群的学生围观,品头论足,更有甚至直接坐到她对面抓着她的手不放。

    我起初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去观望,不知不觉间我觉得她很可怜,我想保护她,有了这种心思我便直接付诸行动,那天我直接冲过去把那个自以为是学校无人敢惹人称第一帅的余东一把推开,勇敢的挡在了凤凰的前面。

    余东带着耳机,手里拿着在当时的小镇很多人都没有见过的步步高CD随声听,圆形的模样瞬间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在安宇表哥那里见过,他只让我听一下,碰都不让我碰,我对这东西喜欢的紧,那种想据为己有的心昭然若揭。

    余东对着我翻白眼:“你哪个班的?”

    我不舍的挪开看随声听的眼睛瞟了他一眼:“干你屁事?”

    余东被我的话逗乐了:“小孩子给我滚一边玩去,别耽误哥哥跟凤凰聊天。”

    我可不乐意:“你问人家凤凰了,她愿不愿意搭理你?”看凤凰冰冷的脸我就知道她肯定不愿意。

    “她不跟我聊还跟你聊啊?”余东反驳我。

    说着他还伸手戳我额头,被我愤怒的打开掉,见我固执不肯退让,他对着凤凰抛了个眉眼便转身离开了教室。

    我回到教室后,班里住镇上的同学告诉我,余家以前是镇上大土司家,就算现在不像以前一样横行霸道为所欲为了,但也还是免不了会明里暗里欺负普通民众。毕竟当惯了主子的人,就算是太平年代也抛不下陈年旧习,骨子里的劣根性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改掉的。

    他们这一说,我家也是土司出生,现在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平头百姓,哪里来的劣根性会有改不掉的?

    几天后我在桂花的牵线搭桥下和凤凰成了好友,原她是镇上烟草站长的独生女,听说是外省人,她独自一人住在已经废弃的烟草站的宿舍里。

    我们几个带上家里刚蒸出来的玉米粑和辣椒酱一起去找她玩,此时的烟草站门口已经围着一群人了,门内外被高大的围墙和铁门隔着,围墙上插满了倒立的玻璃碎片。

    这些男生大多十几岁年纪,他们大声的吵嚷着要和凤凰玩亲亲睡哝哝,做游戏之类的胡话,还不停用力摇晃着铁门,我当时并不明白其真正的意思,但隐约知道并不是什么好话。

    这样的场景说实话我并未见过,我被家人保护得很好,没有谁会也不敢这么欺负我,那些坏学生见我和桂花小艺三人过来便一溜烟全跑光了。

    我们叫了好一会儿凤凰才摸黑出来给我们开门,我们进去后她又用大锁把大门锁住,检查了一番才领着我们走,她走在前面,这时我才注意到凤凰居然比我和小艺高了不止一个头,连一向长得很快的桂花都比她矮了半截。

    偌大的三合院里,三幢四层楼房合围而建,许是有些年头了,房子显得有些破旧,中间是空旷的场坝,有辆报废的吉普车和一堆轮胎,角落里堆着煤炭。

    凤凰就住在右侧一幢楼房一楼的第一间,房间是一室一厅的格局,进去之后我发现房间布置得非常温馨,暖色系的沙发,漂亮的手工坐垫。

    我第一次见到沙发,因为四姑妈家都是厚实的羊毛毡子铺在木制的条椅上,谈不上卫生,都是随便坐随便躺。

    手指轻轻的触摸,桂花也是头一次见,她轻轻摸了摸直接上手揍下去,完了惊奇的看着我:“好软,我要躺躺。”她说着便一翘脚直接倒沙发上了。

    小艺略带尴尬的说:“我家不怎么富裕,还没建好大房子,所以没买沙发。”

    我唯唯诺诺的笑着:“我也是第一次见。”

    凤凰拉着我到另一边坐下:“来,坐在这里。”

    她把我手里的玉米粑接过去放到桌上,桌上还有电话机,茶几上放着葡萄和香蕉,还有一个我没有见过的糕点。见我用眼睛瞄,她拿起一根香蕉剥了递给我:“吃吧。”

    我诺诺的接过香蕉就开始吃,这味道好极了,香甜软糯,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凤凰又挨个剥香蕉递给小艺和桂花,她们二人倒是不客气,熟络得跟自己家一样。

    我一根香蕉吃完还想再吃却不好意思了,这时凤凰递了一根牙签给我,她这会儿已经剥好了一小碟葡萄,纤长白嫩的手指轻轻拖着碟子递到我的眼跟前,我从未遇到过这种待遇,以前在家病了,最好的东西就是糖果和橘子,地瓜之类常见的水果,今天不但吃到了香蕉,还有葡萄,。

    见我发呆,她笑着说:“要不要我喂你?”

    我正呆呆的点头,桂花拍了我一巴掌。

    “宝玉,要是被门口那些臭小子见着你这种待遇,他们不得气死才怪。”

    我尴尬的接过碟子:“我自己吃,我可以自己吃。”

    她笑眯眯的看着我:“原来你叫宝玉?这名字不错。”

    我一听她夸我,立马回敬:“宝玉是俗物,哪有凤羽好听?”

    是的,不管是宝玉河花也好,冯翠芝金水仙也好,我家长辈对我的名字都是张口即来,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小艺这时插嘴:“宝玉,你爷爷是不是喜欢看红楼梦才给你取名叫宝玉?”

    桂花接话茬:“才不是,宝玉小时候身子娇气,动不动就闹毛病,请了司嬢算命,一会儿拜八字硬的干爹,一会儿命中缺水拜河流做父母,后来干脆拜了块路碑做爹,因此得了个石宝玉的名字。”桂花说完还不忘朝我做鬼脸。

    小艺听完指着我半信半疑的摇头,我一点头她立马笑得花枝乱颤了。

    我尴尬的回头看凤凰,她好像觉得不好笑,依旧微笑的看着我,那模样让我忍不住想扑上去亲上几口。

    我看着她许久觉得尴尬,想着便问:“你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吃点玉米粑粑,我四姑妈刚做好的,还热乎呢。”

    她微笑着点点头,起身去拿玉米粑回来,我们四人开始一边吃一边聊天,问及她怕不怕门口那群男孩子的时候,她想了想摇头说没什么可怕的,她说晚上锁门后她会在院子里铺电线,谁如果偷偷爬进来,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有点后怕,如果偷爬进来的是我,按我这小身板来计算不被电糊了才怪。

    我们聊了很晚才依依不舍的回家,临出门时我一再叮嘱她要锁好门,如果害怕就打电话给小艺,让小艺通知我们来陪她,因为小艺家才有电话机。

    国庆节连着八月十五一起放了十天假,安宇表哥也从城里回来了,按照习俗外嫁的女儿都要回娘家过,我们相约一起回我家陪我爷爷。

    我特意去找了凤凰,她说她家人都在外省,她一个人没地方去,我便主动要求她跟我回家,她也欣然答应了。

    小艺本想着跟我们一起回的,她妈妈坚决不同意,说要带她和弟弟一起回她外婆家,她只能挥泪跟我们告别。

    凤凰答应跟我回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我们所有人挤在四表哥的吉普车上,唱着动力火车的《当》,张宇的《雨一直下》任贤齐的《伤心太平洋》。

    安表哥一边开车一边跟我们介绍一首英文老歌《Yesterday Once More》,还难得的把他的随声听开了外放,我们三个姑娘立着耳朵安静的听着。

    凤凰的手不自觉的抓起我的手放到她心脏的位置,我好奇的看着她的动作,桂花倒是不在意的看一眼就不理会了,四姑妈也只是回头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说我们小姊妹间的感情真好。

    我听了四姑妈的话,把凤凰的手拉到我的脸颊上来回摩擦,她的手柔嫩细腻触感冰凉,我喜欢这种手,不像我的又短又肉,跟我消瘦的身材一点都不配,凤凰也任由我尽情□□她的手。

    桂花这时发话:“宝玉,你再这样下去我要吐了。”

    我娇嗔:“又没碍你事,你管得真宽,人家凤凰都不嫌弃。”

    她立马回呛我:“你再这样磨蹭下去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跟学校里那些下流的男生一样对凤凰有所图了。”

    安表哥这时突然插嘴:“你叫她什么”

    桂花立马抢答:“她叫凤凰,是不是好漂亮?”

    安表哥这才从后视镜里瞄了几眼凤凰,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随即笑逐颜开:“是真的好漂亮,不像我们这地儿能长出来的人。”

    “我是江苏人。”凤凰礼貌的回答,说完又立马转头看着我笑,那笑容简直迷得我晕晕乎乎的。

    安表哥立马激动得大叫:“我就说嘛,我们这地紫外线这么强,哪个姑娘家不是晒得黑乎乎就是顶着两坨高原红,对吧?”

    四姑妈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出去上了两年学回来就开始嫌弃自己人了啊?”

    安表哥急忙辩解是误会,一路上喜笑颜开,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了,一回到家我就被爷爷拉到身边仔细打量了一阵,他用粗糙的手摩擦着我的脸颊,嘴里说着我是他的小宝玉,好孙子,又是秋收的季节,他把刚打回来的核桃,刚出锅的玉米粑,三姑妈带回来的甜荞粑小米饼什么都一并拿来给我挑选。

    看着齐聚一堂的一大家子,五个姑妈全都到齐了,姑父们都没来,表哥表姐们也来了一部分,姑妈们说今晚吃过晚饭还得赶回去,因为家里还有嫁出去的众多表姐也等着她们回去相见,看着几位姑妈手拉手坐在一起聊着家长里短,桂花觉得无聊索性拉着狗子出去捡核桃了,我便拉着凤凰到家附近的山坡上到处逛。

    秋高气爽,大人都忙着杀鸡宰羊招待难得回家一趟的女儿们,村子里聚集了放假回家各个年龄的学生,远处是待收的庄稼,山坡上是牛羊的叫声。

    我拉着凤凰的手不停的在田间地梗上奔跑,她不说话任由我拉着,我突然想去最高的山坡上看看。那里是很高的山地,爬上去需要很久,等爬到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汗水已经湿透了我的头发,微风吹过时留下一阵冰凉。

    我们站在高地俯瞰着成片成片的荞地,秋荞开着粉色的花,成片的花海迷了我的眼。

    “为什么这种植物有两个颜色?”凤凰被一片突兀的绿色吸引,拉着我问。

    “这是苦荞,听说它不会开花,甜荞才会开花,诺,就是那一片粉色。”我指着走过的一片甜荞地。

    “既然不会开花又何来的果实?”凤凰头一次对一个东西产生好奇。

    我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苦荞也会结出果实的,我还听说了一句话‘甜荞开花颤巍巍,苦荞开花延河飞’我也没见这老凉山上有什么河流啊?”

    凤凰不再言语,眼神复杂的看了我片刻转而看向远处。

    我撒娇似的拉拉她的手:“凤凰,我觉得你好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们江苏的女孩子都跟你一样这么漂亮吗?”

    她许是被我幼稚的话语逗乐了,轻笑出声:“每个地方的人都有美丑之分,你长大就知道了。”

    我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说的你好像是大人一样,凤凰,你几岁了?”

    她温柔的转过头看着我,好像再想什么,随即才回答我“我比你大了三岁,七岁上学,留级了一年。”

    我一听扳着手指头开始算了起来,好像是比我大三岁,一想到此,我不由得激动的问:“是不是我再长三年就有你这么高了?”

    我嘴里说着,手也在努力尝试摸她的头顶,无奈身高差太多,始终够不着,凤凰此时居然贴心的蹲下身主动让我摸她的头。

    她有一头棕色的及腰长发,柔顺飘逸,用时下流行的发卡整齐的别在脑后,这一蹲头发从肩头落下扫过我的脸颊,我看着落日的霞光扫过她的脸颊,她的眼球原来也是棕色的,嘴角噙着迷人的微笑,两个梨涡让我挪不开眼。

    异样的兴奋油然而生,我缓缓跟随她蹲下身子,顺势坐在地梗上,她拉过我的手,我们并肩坐在一起,看着太阳慢慢的落山,看着坡下的炊烟袅袅升起,远处的牧羊人也开始相约一起包围羊群让它们集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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