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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乐见登门客本有渊源 密谈救死囚少年热血

    第二日一早来到裴府,周浩在家丁的带领下进入府内。其实这裴府也不算太大,中等门面,装修朴素,前院角落里竟然摆着兵器架,什么刀、枪、剑、戟立了一排。裴家之前几代都是在军队做文书工作的,也有个别当过参将、郎将,如今这裴定是完全的武生出身。

    按理来说裴定与石元应该八竿子打不着,而且裴定自幼习武,为人耿直、正派怎么就能看得惯石元这种人?

    这里作者要插入一段往事。石元的出身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出生便丧母,由太后一手抚养长大。这皇家虽然极尽富贵,但是一个皇子没有亲生母亲在身边,那下面的太监和婢女仗着皇子小、不懂事不免偷奸耍滑,有时还敢打石元。那时候石元5,6岁时,本就启蒙晚(也不是学习的料,怀疑出生时有点乏氧),胆子小也说不清事,再赶上当今的明光皇帝与几兄弟争夺皇位进入白炽化阶段,太后对石元的照扶是心余而力不足,那石元便每日挨着、熬着,后来有一位年龄大的宫女不忍心看石元受苦,便将此事告到太后那里,太后一怒之下将参与虐待石元的人全部砍头,此后这位宫女就负责照顾石元。后来石元在这位宫女的照顾下安稳快乐的长到10岁,有一日这宫女被人杀害,抛尸在荷花池里。当时石元大哭一场,他已经将此女子当做了母亲。后来石元就被接到太后的宫中,那时大势已定,太后也成为了真正的太后。

    14岁石元出宫建府,再后来就被狐朋狗友带着胡闹起来。

    石元16岁时,有一回和几个酒肉朋友来到烟花之地,进到 ‘藏娇阁’青楼,正赶上老鸨追打一个新来的女子,石元当时喝了酒,见状就拦了下来,那老板一看是石元,心想来了个大金主,谁想那女子跪在石元面前祈求,当女子一抬头,着实吓了石元一跳,女子竟然和死去的宫女有九分相似,石元当时就像见了鬼,先是大惊失色,之后楼着女子嚎啕大哭,最后花了重金为这女子赎了身。当时石元喝的迷迷糊糊,听说这女子是被拐来的就表示要送她回去,女子很是感激。后来石元和女子两个人加上一堆醉鬼推推搡搡的寻路来到小巷子里,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喝住众人:“淫贼!放手”。

    接着这高大的人就对着一群醉鬼一顿拳打脚踢,这群人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又喝大了,被打的一个个栽倒在地,这凶手拉起女子便跑,一瞬间没了踪影。由于当时已至黄昏,天色昏暗,双月尚未出来,没人看得清行凶之人。那石元被打的最重,鼻青脸肿的,还受了惊吓,这也是石元那疯病的罪魁祸首。

    那人拉着女子一阵奔跑,直到女子喊叫才停下,女子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埋怨这人误会了恩人,当时两人便没了主意。原来这女子是这男人乡下的表妹,当年有指腹为婚的意思,近日表妹一家来到城里,由于女子是外来人、长得又有几分姿色,竟被人贩子盯上,被抓到藏娇阁。

    那男子将女人安顿好后便偷偷跑回去,但是却没敢露面,当得知所打之人正是太后最疼爱的绥亲王后,更是怕的不行。如今表妹得救却误伤了恩人,而且恩人身份尊贵,这男子更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那之后男子经常假意路过绥亲王府,就想知道这恩人是否还好,有没有打坏。后来几经打探得知恩人被打后留下了后遗症,男人更是后悔不已,男人当时只有17岁,并不敢将事情告诉别人,表妹也与他讳莫如深,不再提此事。如今男人已经二十岁了,在皇宫当差也有两三年之久,期间也通过一些方法结识了石元,石元这几年虽然胡作非为,但男人一直伴随身边将石元当做朋友,希望能做些补救,而这男人正是如今的裴定。

    随着一阵欢快的笑声裴定自内院走来,他一把捉住周浩,高兴地说:“我就知道,府上今日要来贵人,一早武神像前的香就火花四溅!如今殿下肯来茅舍,真是蓬荜生辉,也算我多年来求仁得仁了。”裴定似乎越说越激动。

    周浩听的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其实如果石元本人在此也会觉得不知所云,因为当时裴定接近石元真是很自然的,在酒局上经熟人引荐,再投其所好,让周浩觉得碰到了“志同道合”的人。

    其实裴定每每陪着石元瞎胡闹时候都很有分寸,他会不漏声色的坚持着自己的原则,暗中还和稀泥的保护石元。就像当今社会的一种人,看着外表虚浮,实际心中很有数,一些关键问题上从不越雷池一步。可石元那个傻瓜哪里能看得出来,一直稀里糊涂的就觉得有人陪着玩就好。

    裴定先将周浩带到正堂,与自己的父母见面,裴父、裴母刚要行礼,周浩连忙摆手,作为一个现代人哪能让老人给自己行礼啊。随后裴定将周浩直接领至自己的房内,这是周浩来到异世第一次拜访别人家,刚一进屋他就左看看,右瞧瞧,裴定笑道:“殿下见笑了,小人这里有些简陋。”

    周浩却称赞道:“没有,我很喜欢这种极简风格。”

    ......

    裴定请周浩坐下,为周浩倒满茶水,周浩客气的说着谢谢。裴定又笑道:“殿下,自从上次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周浩道:“任直兄,以后私下不要称我为殿下,你稍长我半岁就叫我石元吧。”

    裴定道:“这怎么好”其实裴定心理乐开了花,多年的愧疚在这一刻终于开始消散,看着石元逐渐变好,自己也欣慰很多。

    如今社会上都说:没人希望你好,除非是你的父母。

    其实裴定多年来保护石元,渐渐地有种把他当做亲弟弟似的感情,所谓长兄为父,是真心希望他好。

    两人又腻歪的客套几句,周浩开始切入主题:“任直兄我今日来有两件事。”

    裴定放下茶碗,感觉周浩应该有正事要说,便一脸正经的听着。

    周浩道:“前几日我在宫里,一时糊涂得罪了…太子……”

    周浩将经过向裴定说了一遍,裴定眉头紧锁,一语不发。

    周浩有些心虚,怕裴定怪自己。

    裴定却说道:“是我拖累了殿下,见那醉鬼胡搅蛮缠,一时意气用事,不想竟是太子的人。”

    周浩急忙说道:“不,是我不好,这些年蹉跎岁月,如今一事无成,虽是个亲王,可皇兄都不太喜欢我,感觉谁都能上来踩几脚。”

    周浩说完,两人沉默许久。

    裴定又道:“殿下,其实也不必气馁,如今醒悟也不算晚。您本就生在天家,若想有所为从现在做起,并非难事。”

    周浩听后稍感安慰。虽然之前的人生都是石元所走,但是如今自己接了手,还带有任务,就不得不重新筹划,不然拿什么辅佐星君?

    裴定又道:“千岁说两件事,另一件呢?”

    周浩回过神,看看屋内并无他人,小声道:“裴兄,你说如果要救死囚…这事情可能吗?”

    裴定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问题,半天接不上话,但又突然反应过来,惊讶的瞪大眼说:“千岁你…是不是上次的秦…”

    周浩马上伸手捂住裴定的嘴,说道:“别说!”

    裴定拿下对方的手颇有些生气道:“殿下,刚刚我还以为你已经痛改前非,怎么还是见色起意?主意打到他们身上!”

    周浩马上辩解:“任直兄,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小将军的命,无论如何都要救。”

    裴定无奈道:“那你说个必须救的理由,再说殿下与秦家并无交集,要知道私放死囚是要掉脑袋的。”

    周浩想:必须说服裴定,不然他一定不肯帮我。于是周浩又开启胡编模式:“裴兄,你有所不知,其实秦将军一案内有冤情。如今我也没什么能力为他家翻案,只能想办法保他家一根血脉。”

    裴定听后直咂嘴:“我就说嘛,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原来真是如坊间传闻。”

    周浩听到这话又一顿懵,怎么,难道被我说中?

    周浩又赶紧趁热打铁道:“我身为亲王,之前犯下太多过错,就让我从现在开始赎罪吧,如果任直兄担心惹祸上身,本王自会再想办法。”说着周浩站起身,假意要离开。

    裴定见周浩如此坚定,忙拦住说道:“石元,你先别急,我也没说不帮,这本就是好事,这种大义之事,我怎可能坐视不理!”裴定到底是年轻气盛,被周浩稍稍一激,就现出热血本性。

    其实周浩明白这件事非同小可,而且风险极大,搞不好会连累裴家,可是自己初来异世,实在无人可求,星君又命在旦夕,所以无论如何周浩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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