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红袖楼内三楼包厢,李岩正同几个纨绔子弟喝酒,xx桌,银丝卷云连珠帐。

    身边美女环绕,他居于中央,手里拿着一壶桃花醉,人已是半醉半醒,眯着眼睛在陪侍女子的身段上打转。

    这几个纨绔隐隐以他为尊,不住说着讨好的话。

    其中一个似是喝大了,竟然提到了太子。

    “我说鸣山,我看江北城里哪还有你得不到的女子?那什么太子侍妾真有这般美貌?”

    “我看也是,外面传得莫不是太夸张了?传说中色若牡丹的陈家小女儿之前也不是我们鸣山公子搞到手了?

    那什么虞、虞时娇?还能漂亮过陈家小女儿?”

    陈家小女儿是个庶女,当初只是出门逛逛便被李岩看上了。

    陈家是清流,李岩拿着陈家小女儿的香囊言辞凿凿两人之间暗通款曲。

    陈家小女儿差点被父亲打了个半死,最终还是理亲王妃出面,人家才愿意把小女儿嫁进来。

    想起此等美人也未受宠几天,几个纨绔未免觉得李岩是牛嚼牡丹,眼里也尽是垂涎之色,却不想李岩直接把酒一扔,叫嚷道:

    “凭她是谁?连本公子心头好得一分一毫都比不上!”

    陈家小女儿眼眸长得和虞时娇有几分相似,两人都是杏眼,含着泪珠时想必都一样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一想到这里,李岩便小腹发热。

    他也是昏了头,没了顾忌,“你们从未见过太子侍妾,本公子便不追究了,若是把她弄到手,我便带过来亲自赏玩……”

    想到此,李岩更觉得干渴,他猥琐地抿唇笑笑,想起虞时娇那张琼花玉貌的脸来。

    若是把她弄到手,自己一定掠到榻上好好宠爱一番。

    他喝了酒,嘴里不干不净说了不少荤话,隔日这些污言秽语便被人记录在案递到了沈渊渟面前。

    沈渊渟一目十行,哼笑了下,手腕上的佛珠转动,佛珠上的‘卐’字若隐若现。

    第二日朝堂之上便有人弹劾理亲王,理亲王世子如今在朝中也是个人物,可若是被扣上结党营私的名声便是谁都跑不了,如今圣人忌讳这些,即便是最疼爱的二皇子沈渊凛他也容忍不了。

    理亲王父子本就不清白,克扣粮饷、私占官田,再加上他们平时欺男霸女、贪赃枉法的事数不胜数。

    数罪并罚之下判了流放女贞,这下要去毒障之地一家团圆了。

    流放前的一天夜里,应元拿着令牌从刑部牢里提出了个人。

    刑部侍郎早就是太子的人,如今要提个人出来便是盛帝也无从得知。

    李岩醒时便觉得眼前黑乎乎的,他手被绑在后面,打了个复杂的结,眼前罩着的好像是麻袋。

    应元把人踹到地上,先是碾碎了李岩一只膝盖骨,听到人惨烈的叫声才把麻袋揭开。

    刺目的光叫李岩忍不住闭眼,睁开眼便见沈渊渟刚刚停笔。

    “太子殿下?!你为何绑……啊!”

    他还未说完,左手便被剁掉了。

    沈渊渟听着他的哀嚎声,目视他狰狞恐怖的脸,缓缓露出一个肃杀的笑。

    他像是打量死物一般,黑眸如死静的湖水一般深不见底。

    他轻转了下佛珠,想起慧智大师的话,他确实杀孽太重,那便不介意再多添几笔了。

    “猜猜孤在写什么?”

    沈渊渟放下笔,把写好的折子扔到他面前。

    李岩痛得撕心裂肺,只能勉强看清几个字,读到一半时他便发疯一样想要扑上去,却又被应元碾碎了另一只膝盖骨。

    “太子!太子你不能这样!我父兄为大夏付出良多!怎可如此无情!”

    “无情?”

    沈渊渟眉头一挑,应元便把李岩的另一只手给剁了下来。

    整个书房鲜血淋漓,充斥着血腥味。

    沈渊渟对李岩的嘶吼声充耳不闻,目视着他痛得涕泗横流的脸,道:“不过孤今日找你,倒不是因此事。”

    他面上带着笑,可眉眼里满是阴鸷,“是因为你敢觊觎孤的东西。”

    他把半月前呈上来的密信扔到李岩面前,上面逐字逐句写着他在红袖楼里是如何放浪形骸,竟然还敢觊觎太子的侍妾。

    李岩是真的怕了,他不敢再挣扎,只能拼命求饶,

    “殿下!殿下我错了!求求您饶了我……求求您放了我父兄……”

    他哭得难听,沈渊渟只是不耐地瞥去一眼,李岩便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殿下,虞小姐到了。”

    应元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等人到了后便按殿下的吩咐把人请了进来。

    虞时娇还未进屋便闻见了浓郁的血腥气,她心脏狂跳,浑身上下都绷紧了,推开门后鲜血淋漓的场景叫她几乎晕厥过去,可她还是生生忍住,怯懦地唤了声殿下。

    沈渊渟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伸出手示意她过来。

    虞时娇小心地避开地上的血迹,她腿都在颤抖,眼眶红得不像话,眼眸里的水汽朦胧,战战兢兢地走到书桌后,来到殿下身边。

    她怕得不敢凑近殿下,却又被沈渊渟一手搂进怀里,她被抱到殿下怀里,以往觉得无比眷恋的怀抱现下只觉得恐惧,她紧紧咬着唇,不敢哭出声,嘴唇被咬得几乎透出血来。

    沈渊渟捏住她的下巴,强迫一般让她望向那片脏污,她怕得闭上眼,睫毛湿得不像话,只敢小声求饶,

    “殿下,我害怕。”

    她抓着殿下的衣角,像是以往讨好他般往他怀里钻,以往沈渊渟总喜欢她这般向他求饶,可这次却不一样。

    沈渊渟从后用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像是在把玩什么矜贵瓷器,朝着早已恨得双目猩红的李岩道:

    “你很喜欢孤的所有物?”

    沈渊渟捏着虞时娇下颌的手逐步下移,缓缓落到她纤细的脖颈上。

    她的脖颈这样细,像是天鹅般白皙修长,也脆弱得只要轻轻一下便能扭断。

    李岩疯了一样摇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殿下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您放过我!

    我不敢觊觎您的东西!都是她!都是她勾引我!”

    “啊……”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应元去了舌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闷哼声,最后怕得疯狂磕头,把额头磕破了,书房里便又传出一股血腥气。

    鲜红的那物飞出来后,虞时娇便紧紧咬着唇,手心掐得快要流血,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可胃里却翻江倒海几乎立刻呕出来,可她不敢。

    她眼泪流个不停,只觉得浑浑噩噩,眼睫被打湿成了一簇一簇的,原本苍白的脸色现在更白了。

    脖颈上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她的呼吸被夺走,喉咙里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大脑一片空白,她听见沈渊渟说:

    “娇娇要乖一点,若是不肯听孤的话……”

    颈上的手把她整个喉咙扣住,明明沈渊渟没有收紧,可虞时娇却觉得她好似已经窒息过一次。

    劫后余生,虞时娇抓着沈渊渟手腕的手都在颤抖,她怕得全身发抖,可这模样落在沈渊渟眼里便是活色生香。

    沈渊渟凑到她脸颊旁,给了她一个吻,她怕得想要后缩,可却不敢,只能接受这个吻。

    沈渊渟吻得很深,他的手指捏在虞时娇的脖颈上,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扣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拦在怀里。

    手指向下挪移,轻轻挑开那一层系带,虞时娇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殿下……还有人在……”

    她话都哽咽了,温热的呼吸近在耳旁,可她却怕得像是一朵饱受摧残的花。

    “娇娇,孤不是告诉过你,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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