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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进入花痴状态,当然也没有多离谱,最起码话还是能说的。

    “你是要买什么吗?”

    “不,我是来找张凤侠的,想问她一点事。”

    带着哈萨克口音的普通话,倒也能让人听得懂,只是忙她帮不上,“她们去县城进货了。”

    温暖放下手里拿着的马头骨,能认出来是头蒙古马……

    在他来之前,温暖在打电话,顺手就将它拿了出来,研究了一番。

    “阿克包匝阿特。”一句哈萨克语响起,温暖的视线落倒他身上,指了指马头,“你认识?”

    “这是我的马,它不是在树上嘛,怎么会在这里?”

    行叭,大概没人会那这种事开玩笑,除非他在搭讪!

    不过……“这你都认得出?!”

    马匹那么多,他一眼就能认出自己童年的玩伴,一定很懂马!

    没等他回答,又和他说了那天她们和马头相遇的故事,顺带问他能不能帮自己买到马?

    眼巴巴地望着他,巴太感到心慌意外,眼神闪烁,“我……”

    话被门外回来的张凤侠等人打断,不停地往屋里搬货,二话没说上前帮忙……

    东西搬完,李文秀就守在电话旁边,而巴太在问有没有钢丝,他要把马头再挂回树上,邀请她们一起。

    李文秀摇头拒绝,她要等电话,事关她的前途!

    温暖:……

    好叭,她跟上了巴太,就说到底能不能给她买到马啊?

    还是自己去马场看看?可附近没有啊~

    她没想到对方这么给力,出门就牵来了一匹马,双眼放光盯着那匹马,神情激动,“这是给我的吗?”

    “不是,它叫踏雪,是赛马,最近在养伤。”担忧的眼神注视着踏雪,神色忧郁。

    温暖有一瞬的失落,很快被心疼打散,踏雪的腿上确实包着纱布,随手拿出个苹果,“可以给它吃吗?”

    “我不知道它会不会接受,自从受伤后,踏雪对陌生人有些抵触。”可能不会吃……

    双眸增大,什么意思,兄弟,你咋变了?

    要知道自打踏雪受了伤,不能比赛后,除了他,谁都无法靠近,结果就这?

    是的,在一人一马眼神对峙一番后,踏雪低头吃了她的苹果,温暖的手也落在了它头上,使劲呼噜。

    “好好,真是个乖孩子~”就没有动物能对灵果不心动!

    巴太受到了打击,他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踏雪……”

    踏雪回了一喷鼻,马头蹭着温暖的手,不像是骏马,倒像是讨人喜欢的狗?

    “踏雪!”

    温暖:……

    不过巴太还记得自己是来干嘛的,看出爱马真移情别恋后,寻了树将童年的伙伴再次挂上去。

    一边说着牧民的传统,马是哈萨克族最好的朋友,当马死了,为了怀念,会将头切下来挂在每天经过的地方。

    有的村子会将其放在岩石的缝隙里,他们这里没有山,就都挂在了最大的树上。

    马:突然不敢死了呢~

    温暖不太理解,但尊重,毕竟这是他们的习俗,也算重感情的表现。

    “原来这里真的能经常看到彩虹。”难怪叫彩虹布拉克,温暖惊喜地想着。

    顺手拿出照相机,拍下了彩虹,以及树上的少年……

    尽管知道只是因为那边有河流,水汽蒸腾下引起的自然现象,但看到彩虹还是愉悦的。

    “我们村子叫萨伊汗布拉克。”

    “萨伊汗是彩虹的意思吗?”她不懂名族语言,根据听到的消息猜测。

    “不是,萨伊汗是蒙古语,美好的意思,不是汉语里的彩虹。”

    而布拉克则是泉水的意思,美好的泉水,彩虹,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夕阳下,二人视线交错,微风拂过,亦是美好的一天。

    不过分别就很不好了,温暖看着踏雪,依依不舍,“巴合提别克,我还能再见到踏雪吗?”

    巴太很惊喜,很少有人能一下子记住他的名字,他也不介意大伙叫他…“巴太,如果觉得名字太长的话,就叫我巴太。”

    温暖从善如流地答应,视线扔在踏雪身上,她更期待能再见到踏雪!

    巴太的视线则落在她身上,叹了口气,爽快答应,“当然可以,如果有时间。”

    而现在他们还回小卖部,因为他还要找张凤侠问件事,他的嫂子托肯要改嫁,但习俗约定孩子要留在男方家。

    可托肯不放心,因为改嫁后,家里只剩下苏力坦一个人,她想带着孩子一起。

    所以就说木拉提答应和她离婚,并带走孩子,有张凤侠作证。

    现在巴太就是想问问有没有这事,也是为自己着想。因为他的父亲,为了不让孩子离开,打算让他娶托肯,顺带继承家里,这样谁都不用离开。

    张凤侠却说她没听见,这是实话,她不想掺和进当地人的家庭纠纷里。

    而且没听到就是没听到,况且这样的话,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一个连搓衣板都不肯给妻子买的人,怎么可能大方地答应她改嫁,并带走孩子?!

    巴太走了,给托肯带去的消息,让她恼怒,同样身为女人,她为什么不帮自己?

    这个问题得不到答案,托肯对张凤侠保持着生气,即使他们不得不同行。

    本来张凤侠是和村主任说好一起走的,结果对方先溜了,他们只能跟着苏力坦,因为不认路。

    苏力坦大叔看着是个严肃、顽固的老古板,但为人正直,而且善良,倒也带上了他们,还多分了他们两匹马。

    只是……“托肯,我看你们穿的衣服都很新,是有什么说法吗?”

    “转场是个大节日,需要穿好点。”托肯嫌弃地看着张凤侠道。

    知道她最近看张凤侠不顺眼,会阴阳怪气很正常,温暖没在意,而是和李文秀他们说了下情况。

    张凤侠不以为然,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她可不想将好衣服穿脏了~

    而且她们又不是哈萨克族人,不用太遵守对方的习俗,尊重即可。

    哈萨克族是最后一支游牧民族,每年他们都要不停的转场,以确保牛羊茁壮成长,也要保护草场。

    热情好客的草原人民,会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准备好茶水饮用。

    一路骑着马,温暖像是掉进了米缸里的老鼠,风驰电掣往前跑,反正大体方向摸清了,不会迷路。

    她的马术一贯好,只是来到这里没机会表现,现在算是找到了机会。

    巴太没有跟上去,因为他还要顾着羊群,怕它们跑丢了,只有踏雪追在她身后。

    踏雪的伤势已经好了,只是心理受到惊吓,抗拒有人骑它,无法比赛,自己跑还是行的。

    温暖也在一边鼓励,“就是这样踏雪,没什么大不了的,跑起来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她自然能让马儿听懂她的话,毕竟有系统在呢~

    就是,唉~明明就有马队,为什么不卖马呢,难道价没给到位?

    她问过巴太,在知道他家有马队后,不过他说马不卖……

    弄得现在只能望马兴叹,行叭,不卖就租,反正都能骑!

    现在唯一的小问题是春天还是有点寒,骑着马飞奔,那小风嗖嗖往脸上刮,冻脸啊~

    只好停下抹防冻霜,这一路倒也顺利,除了发生李文秀被张凤侠追着抹羊粪蛋蛋的插曲外,没其它事故发生。

    到仙女湾后,才遇到麻烦,先是走丢了一只羊,托肯总算找到机会吐槽张凤侠了。

    她还是生气同为女人张凤侠竟然不帮自己!

    托肯想改嫁,这无可厚非,因为她还年轻,苏力坦也同意,他们唯一的矛盾在于两个孩子身上。

    托肯改嫁后,是要将孩子带去县城里的,苏力坦想和孙子孙女在一起,因为这片草原上他们的根。

    树离开了根,如何能生存?

    可社会在进步,那些些老传统一步步被取缔,苏力坦却固执地守在这里,就如同那把始终不愿上交的木仓。

    猎人如果没了武器,就不再是猎人!

    不过温暖觉得苏力坦最终会妥协,因为他爱着自己的孩子,更是个善良的人。

    巴太找回了羊,也发现附近有狼,可张凤侠仍然要出去,为了她的浪漫。

    文秀跟着她一起去了,温暖有点担心,“她们不担心遇到狼吗?”

    还有啊,散步消食带饼干盒,是打算走饿了再吃两块吗?

    “应该不走远吧。”巴太吃着肉道。

    温暖回头挑眉看他,张凤侠像不走远的架势吗?

    刚才做饭的时候,可是跟苏力坦大叔打听了仙女湾的方向,表现这么明显,一准不是随便的出去散步!

    “他们就是在仙女湾认识的。”老太太在一旁突然道。

    老太太总是一时清醒一时糊涂,这会子清醒了,想到了当初……

    温暖和巴太对上眼,猜到了张凤侠的目的,估计是来怀念爱人的,听说她的丈夫去世五年了。

    他们没去打扰,这一刻应该属于他们母女,让她们好好和爱人/父亲告别吧~

    就是没想到她们俩那么倒霉,真遇到了狼,幸亏苏力坦有木仓,及时救了她们。

    但巴太很生气,明明说了把枪上交,他还偷偷藏了一把,接下来的行程就磨着让他上交。

    “别这样说,最起码没那把木仓,文秀她们就不会平安回来了。”

    凡事要换个角度想嘛,甭管好事,还是坏事,只要站在不同角度,就很完美。

    “不是,现在已经不让打猎了,他一直带着木仓,会很危险。”巴太气鼓鼓道。

    温暖的手蠢蠢欲动,表示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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