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家

    从学校到琴吹栗家只要走路十几分钟,越前龙马之前来过几次,只不过在门口看猫。

    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门。

    之前答应的时候还没有想到,现在真到琴吹家门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第一次进女生家。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有点尴尬,甚至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羞涩,这和他平常完全不一样。

    琴吹栗把越前龙马带到客厅,指了指沙发:“请稍等。”

    然后转身去厨房泡茶。

    越前龙马打量着周围,发现家里的装修简单素雅,却是有些空荡。

    角落堆了很多画框和没画完的油画,放了两个猫爬架在落地窗旁边。下面是零零散散的猫玩具。

    除去这些,真的感觉空地像没有什么人住的痕迹。

    琴吹栗从二楼拿下来花名册,把茶水倒上,然后递给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接过,道了句谢。

    越前龙马打量了一下四周:“你的父母不在家么?”

    琴吹栗翻来昨天看的花名册回道:“我独居,不跟他们一起住。”

    越前龙马突然想到什么问:“那你不害怕吗?”他是觉得一个人要是住那么大的房子,难免有点点害怕。

    “害怕什么?”

    越前龙马:“那个…东西之类的。”

    琴吹栗听见这话手一顿:“……谢谢你,你不说我都没想过这件事。”

    她本身也不是唯物主义,还是有点信这方面的,但是平常谁会把自己好端端住的地方这样想。

    她狠狠地撸了一把路过的猫,无力地哀嚎:“我本来不害怕的!”

    她贯彻只要不去想,就想不起来,就不会害怕。

    两人在偶尔搭话聊天中翻了大半花名册。他把越前龙马拿的那一本继续递给他,说:“你把这本拿回家,有空就看看,看完了给我说一声就行,如果有他们在,你给我折个角。”

    “嗯。”越前龙马点头。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家吧。”琴吹栗说完,又低头逗弄怀里的猫咪,一边摸猫咪的毛,一边对越前龙马摆摆手:“拜拜。”

    “再见。”越前龙马说完就往外面走了。

    夜深人静的晚上,琴吹栗罕见的把卧室到厕所的门给关紧了,但是她房间到梳妆台和二楼的门却只有个门框。

    她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外面静谧的夜晚

    听见远处隐隐传来狗吠声,琴吹栗抱着自己的枕头,躺在床上微眯着眼,时不时看向通向梳妆台和衣柜的那个方向。

    月光透过床尾窗纱照射进来,洒在地板上。

    她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都是因为越前龙马提了一句,导致她满脑子都是想这方面的。下一秒她就听见呼噜呼噜的声音,大福竟然跑过来对着她耳朵打呼噜,她扭头就看见大福鼻子吹着热气。

    大福看见她醒来,又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跳到一旁,趴着继续睡觉了。

    琴吹栗:“……”

    这几只是不知道热么,非的要贴着自己睡。

    她去按开风扇,风扇响起的声音和大福的呼噜混杂在一起她让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觉得脑子有点懵懵的,晚上做了噩梦,吓醒了好多遍,然后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现在还是浑身酸痛,精神不振。

    琴吹栗吃了早餐就出去买菜,今天要准备做饭,还得喂食它们三个,这三只太能吃了,每天必须要喂饱了才行,否则它们就要闹脾气。

    养了三个祖宗。

    今天周末是放假,她有很多时间来做想做的事。

    她去超市里买了蔬菜还有便当之类的,还买了给猫偶尔吃的肉。

    她一个人在家又不是天天都喜欢做饭的,现在减肥的阶段她偶尔可以吃点其他的。

    她给猫煮好鸡胸肉过水了一下分给他们吃,这几个家伙除了豆包是宠物店买的,吃饭有点矫情以外,剩下两只都是饿过的,啥都吃。

    她收拾一下碗筷后练了会钢琴,开始翻花名册。

    花名册在她手随意地捧着,她窝在沙发,一页一页地看过去。

    两本都翻完了标出了三个相似的女生,有两个是在一个国中学校,另一个是在一所国高。

    她对于外貌有点难以分辨,只能记得某些特点,但是那个女生当时脸上都是厚厚的妆容,极其非主流。从这样全是素颜照的相册有些难分辨。

    她觉得那个国高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就在那边附近。

    她想联系越前龙马,突然发现两人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就连他家她又有点记不清了。

    那天晚上有点昏暗,她全部注意力都在忍痛上了,只记得跟着他走,怎么走的只能等去那天的位置再走一遍才能想起来。

    但是说实话,她对那有点阴影。

    “啊…要等到假期过去…”

    琴吹栗叹了口气,瘫在沙发上,像一摊烂泥,用脚趾戳着睡在脚边的猫。

    下午睡了一觉后她爬起来坐在画板前画风景照片。

    早上佣人来清扫过的地板现在又被她的颜料和污水搞得斑斑驳驳。

    阳光照射在房间,空气里弥漫着颜料的胶味。

    “咚咚咚——”

    外面的门被敲响,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她站起身打开门,门外的人穿着一身运动装,背着个深蓝色网球肩包,长腿笔直挺拔。

    琴吹栗愣了一下:“越前?”

    “你好。”属于越前龙马有些懒散的声音。他从网球包掏出花名册给她,“找到一个,和那天男生很像的,但是我不确定。”

    琴吹栗接过花名册抱到怀里,对越前龙马笑着道:“辛苦了。”

    “没事。”

    越前龙马摇了摇头,他身上还有一股刚运动完汗味,琴吹栗猜他是去打球了,还在犹豫要不要请他进来喝一杯,越前龙马就说:“我先走了。”

    琴吹栗抿着嘴,看他离去的身影。

    完了,又成不礼貌的小孩了。

    小时候她还因为这个被夫人训话过,不懂什么叫礼貌。

    琴吹栗无奈的挠了挠头发。

    她从小到大都挺害怕比自己年长很多的人,倒不是害怕,和他们交流总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每次都是在心里想很多这话到底适不适合说出口,然后就错过说话的时机了,久而久之就不喜欢和年长的人说话了,说错了又说不懂事,拍马屁又不会。

    她拿着相册翻看越前龙马折角的一页,仔细辨认她用铅笔圈起来的那个男生,是有点相似。

    她没有本事莫名其妙跑去别的学校找人麻烦,最后还是去找琴吹佑司,说要找这几个人,只能说自己被他们揍了,琴吹佑司看她一眼,看着变化很大的琴吹栗,基本上已经瘦下来的身材,那双眼睛像极了她母亲,他哼笑地打趣她:“小栗子,怎么总是你被欺负啊?”

    大概琴吹栗知道看得出来自己父亲的凉薄,加上父亲一直这种假惺惺的态度,早就和他没什么尊重可言,说话也比较随意:“可能看我比较好欺负吧,毕竟我连族谱都进不去呢。”

    琴吹佑司似笑非笑看着她,不顺着她的话走:“学校我会给你联系,真的不需要我来动手。”

    琴吹栗不吭声,琴吹佑司低沉的声音响起,把琴吹栗恶心地够呛:“毕竟你可是琴吹家的女儿。”

    琴吹栗内心做了个犯呕的动作:“父亲,我可以自己收拾他们。”

    琴吹佑司:“用你这双小拳头么?”

    琴吹栗一股恶心泛上心头,好像吃下去一只苍蝇,但是她吃琴吹家的,喝琴吹家的,琴吹佑司话说得又没有什么错,她抿着嘴的瞥了一眼琴吹佑司,摔门而出。

    门撞击而发生强烈的响声让楼下的管家吓了一跳。

    管家:二小姐又在发脾气……

    琴吹佑司坐在办公书房的电脑椅上,温和斯文的面孔朝着阳光,嘴角微微勾起,懒散地靠在椅背上,脚尖一转,椅子带着他缓缓地转了个圈,他心情有些愉快。

    ‘杨霏鸢,你看,你女儿的脾气一点都不像你呢。’

    这样也好。

    以免再被像他这样的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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