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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的选择

    莫多见突然冲出来的权义大笑道:“小贼,赶来送死,大爷我就成全你。”

    两人厮杀几番,权义渐渐不敌,被莫多压制在身下。

    权琬恒见状策马上前,剑直指莫多。

    “又来一个,那我就一起送你们下地狱。”

    权琬恒与莫多近身缠斗几个回合,二人难分胜负。

    “元帅,我们快走吧,大周军队马上要进城了。”

    莫多狠狠地看了眼权琬恒:“臭丫头,咱们的账以后再算。”

    他方才就注意到,这边的战场是由权琬恒指挥的,看来大周能人辈出啊。

    权义见莫多跑走想要去追,被权琬恒拦下:“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只有五百人,本意也不是为了能消灭蕲州城的契胡兵,而是为了夺回蕲州。

    城内,枫行军入驻,清扫契胡残兵败将。

    权义二人回到城中与他们汇合。

    权阳见到权琬恒身上血污着急道:“小妹,你受伤了?”

    “没,你们那边还好吧?”

    西门虽然兵少,却不是最难打的地方,莫多最开始还是想要与大周一战的,自然是要全力保住蕲州,权阳那边承受了很多火力。

    “一切顺利。”权阳道,“最开始还在担心你那边的情况。”

    那样的话一切就都功亏一篑。

    “去爹那里看看接下来怎么做。”

    这场仗将契胡人赶出大周境内,收回了被占领的国土。下一步就要由皇上定夺,是继续攻打契胡,还是班师回朝。

    “爹,孩儿认为应该杀杀契胡的锐气,给他们看看我大周儿郎的勇猛。”

    权阳觉得既然都到这里了,索性就再往前一步,打得他们不敢再进犯。

    刘承不赞同他想法:“战争劳民伤财,赶跑了异族人,就应该还百姓安宁生活。”

    蕲州城是最先被契胡占领的城池,也是被祸害最大的,现在要紧的是恢复百姓的生活,让一切回到正常。

    其余人也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营帐内一时火药味十足,占据自己的观点不肯让步。

    “那个,我插一句。”

    站在后面的权琬恒突然出声,众人一时安静下来。

    他们现在对权琬恒的态度有所改变,尤其是吴安。

    最开始他十分不看好权琬恒的提议,连战场都没上过的人提出了这么冒险的想法,一看就不靠谱。结果这些人都赞同,当时他就想着这个计划失败要怎么善后,没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

    他不由得对权琬恒另眼相看,说不定她真的是个奇才。

    “咱们争论是没用的,最后还是要看皇上的意思。”

    话音刚落,刚才还吵吵嚷嚷的营内霎时安静下来。

    权秋正见大家安静下来,便让众人都各自去忙。

    大军在蕲州城外扎营,等着京城的消息。

    不过京城的消息没来,契胡那边先有了动静。

    单于汗夫被部落首领武祁于夜间杀害,经过部落商议,最终推举老单于的五儿子然列为新任单于,并派使者前来大周进行和谈。

    同时为表诚意,还将侵略大周的军队将领莫多的人头一并送来。

    权秋正一并送到京城,请皇上定夺。

    权琬恒看到莫多的人头时不住唏嘘,前几天他还叫嚣着让自己等着,以后再找自己报仇。没想到再见是以这种方式。

    权阳还当她是吓到,捂着她的眼睛就要带她走。

    “二哥,”权琬恒打掉权阳的手提醒道,“我上过战场,杀过人。”

    权阳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愣愣道:“我知道。”

    “所以我不害怕。”

    “那又怎样,”权阳固执地挡着她的眼睛,“战场上杀人是为了自卫和保护他人,迫不得已,但还是能不见就不见。”

    权琬恒觉得好笑又暖心,任由他挡着自己。

    等待旨意的这几天权琬恒也没闲着,和柳兮上山采药,顺便给任溪行带点。或是去街上帮百姓修缮房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过得异常充实。

    权琬恒这天在街上帮阿婆抓完药,准备去任溪行那里看看何安。

    她走到任溪行住处附近,就看到屋檐上有一个白衣男子正在修补房顶。

    她凑近一看,正是任溪行。

    “大爷,你把斧子递给我。”任溪行听到声音,以为是这家主人,便向下喊道。

    权琬恒从地上的工具里挑了挑,选出斧子扔上去。

    “接着。”

    任溪行接到斧子,才看到来者是谁。

    他叮叮当当一阵倒弄,不一会儿就飞身而下,稳稳落在权琬恒面前。

    “大爷,我都弄好了。”任溪行将工具收拾妥当,走到屋内将东西放在一旁。

    一个大爷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连声道谢:“谢谢你啊这位公子,帮了我大忙了。”

    他一转眼看到一旁的权琬恒,以为他们是夫妻,道:“姑娘,你这个相公可真不错,又热心又能干。”

    权琬恒耳朵泛红,连忙摆手否认:“大爷,我是他朋友,你误会了。”

    任溪行也跟着道:“大爷,我们是朋友,不是夫妻。”

    大爷笑呵呵地走进屋子,拿出来几张饼送给他们。

    “我年纪大了,瞧着你们般配,就以为是夫妻,对不住了。你帮我修屋子,我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们,这是我刚烙的饼,不嫌弃就拿去吃。”

    任溪行接过饼,对大爷道了谢,和权琬恒一起回自己的院子。

    任溪行现在住的地方是何安家里,院子不大,到是规整。

    何安正在院子里挑拣药草,给他们仔细分类。他听到声音抬头,就看到权琬恒和任溪行两人走进院子。

    任溪行将邻居大爷给的饼递给他:“找个碗,咱们晚饭有着落了。”

    何安向权琬恒打了个招呼,便起身去厨房。

    权琬恒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撑着腮帮子四处看了看。

    “没想到你还会修东西。”

    任溪行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行走江湖得有些傍身的手艺。”

    一听这话权琬恒来了兴趣:“你还有其他技能?”

    “多着呢,”任溪行道,“技多不压身。”

    权琬恒看他这幅样子,不由得思考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多学点东西,以免将来行走江湖之时没有傍身的手艺。

    倘若哪天没钱了,还能去卖个艺,养活自己。

    聊了会儿天,权琬恒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开口问:“现在蕲州收回,你下一步打算去哪儿?”

    任溪行想了想,摇摇头:“还没想好,可能去江南,也可能去东北。”

    “自在。”权琬恒道。

    任溪行笑笑,将何安叫了出来。

    权琬恒看着面前的少年,觉得他比一个月前被自己救下时长高了很多。

    “你对以后的生活有什么想法吗?”

    他可以和任溪行去四处游行,可以和自己去乐安回将军府,也可以选择待在蕲州,生活在自己熟悉得到地方。

    令她意外的是何安没有任何地犹豫,选择了第四条道路。

    “我想参军。”

    “参军?”

    她到是没想过何安会想参军。

    何安见权琬恒的神情以为会很为难,小心翼翼道:“可以吗?”

    “当然。”

    何安的身体素质能看出来是很好的,听任溪行说他也会一些简单的招式,就算都不会,要是想参军,各方面都合格也会被征入。

    听到肯定的回答,何安难得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向她鞠了一躬:“谢谢你。”

    他没等权琬恒反应过来就跑远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早就知道了?”权琬恒看向一旁看戏的任溪行。

    “差不多吧,我前几天问过他。”任溪行道,“他想参军其实也不算很意外。”

    经历了战乱,失去了亲人,想要参军保家卫国,为亲人报仇很正常。

    “确实。”

    看得出来何安也是个有血性的少年,只是她之前没想过这方面。

    任溪行提议:“要不要去屋顶坐坐?”

    “好。”

    夜色渐浓,月亮挂在天上,几颗星星散落在周围。晚风来袭,树影婆娑,权琬恒坐在屋檐上望天,享受难得的自在。

    任溪行仰躺在一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突然,他飞身而下,起伏之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没一会儿,他重新出现在屋檐上,手里提着一壶酒和两个杯子。

    “哪里来的?”

    任溪行把酒打开,倒进杯子里:“今天那个大爷告诉我的,说城里有一家酒坊,名叫桃染,他家的酒一绝。”

    权琬恒放在鼻下嗅了嗅,闻着到是清香。

    她尝了一口,觉得有些辛辣,但不像别的酒那般烈。

    “确实不错,”任溪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过比我的手艺还是差一些。”

    权琬恒惊诧道:“你还会酿酒?”

    任溪行看她惊讶的样子莫名觉得骄傲,得意道:“都说了技多不压身,有机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好。”权琬恒小口品着自己杯中的酒。

    这一夜,两个人,一壶酒,就着清风,难得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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