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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故人

    权琬恒绕过街角,穿过小巷,就看到前方一个白衣男子的小摊,前面排着好多人都在等着看病。

    “姑娘有什么症状?”白衣男子看着面前的女孩道。

    有点眼熟啊,权琬恒在心里想道。

    权琬恒排在队伍的末尾,观察着他。见到了自己,便主动坐在凳子上,主动道:“最近感觉心慌。”

    男子给她把脉,仔细诊断一番:“姑娘并无大碍,我给姑娘开点安神的药,服下便好。”

    男子收回手,为权琬恒找药材,漫不经心地问:“姑娘刚刚观察我许久,可是看出什么?”

    权琬恒坦然道:“医术高超。”

    “姑娘谬赞。”男子笑道,“姑娘是权府四小姐,权琬恒?”

    权琬恒对于他猜到自己的身份并无惊讶:“正是在下,恕我眼拙,并未认出阁下是哪里的高人。”

    “医谷圣手的徒弟,任溪行。”

    “是你。”

    权琬恒对于眼前人的记忆突然复苏。

    医谷圣手和妙游大师是好友,权琬恒曾随师父去拜访过医谷圣手,不过当时任溪行不在。

    但是满屋子的画像让权琬恒深深地记住了他。

    “你认识我?”任溪行没想到权琬恒居然认识自己,他们从没有见过。转而一想,估计是师父提起过自己。

    权琬恒点点头,记忆深刻:“你的画不错。”

    任溪行:“……”

    原来是这样。

    任溪行面不改色:“小时候画着玩,画着玩。”

    童年的任溪行对自己的样貌颇感自信,学会画画之后就开始画自画像,贴的满屋子都是。

    权琬恒去的时候正好一张画像被风吹的从屋中飘出来,被她捡到。医谷圣手见状就领着他们参观了一下任溪行的房间。

    权琬恒自那之后就记住了任溪行这个人。

    任溪行从小到大的样貌变化不大,权琬恒才会觉得有些眼熟。

    “你怎么会来这里?”

    西北一带作为大周的边境,常受到异族侵扰,除了商人之外很少有人会来这边。

    “我来寻一株药材,江湖上曾有人说过在蕲州这边看到过。”

    任溪行是二十天前来的,本是寻药材而来,结果药材没找到,赶上战争,他就留下来帮助百姓撤离,为百姓治疗。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继续之前的事,为百姓治疗,等战争结束再走。”任溪行道,“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多谢。”权琬恒向他抱拳感谢。

    没想到这次还找了个帮手,有了任溪行,军医和柳兮的压力会减少一些,起码城中百姓不需要他们花费太多精力。

    权琬恒回到军营中,就看到权阳坐在营帐外擦拭自己的刀。

    她走到权阳的身边坐下,看着他。

    “二哥你紧张吗?”

    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面对的是上万的敌人,权琬恒担心权阳紧张。

    权阳诚实道:“有点,但更多的是兴奋。”

    明天他就要上阵杀敌,夺回大周的土地,为死去的士兵和百姓报仇。

    “小妹,你不要怕,我们都会平安,明天赢得一定是我们。”

    “我相信你们。”

    正如权阳所说,第二天的胜利果然属于大周,且这胜利来得之快让人不敢置信。

    不到半天,权秋正就率军攻破了廊安,击退了在廊安驻守的契胡人,夺回一城。

    权阳作为先锋军,更是勇猛异常,率先扯开了敌军的一道口子,方便对契胡军队分而绞之。

    权秋正率军驻扎在廊安城外,安排军队事宜。

    权义和权琬恒则在城中安排百姓,处理城中事务

    廊安被契胡人侵占,他们将里面洗劫一空,街上破败不堪,随处可见的是大周百姓的尸体,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原本安静空旷的城池,在百姓进来的一刻爆发出嚎啕声,他们哭着喊着寻找自己没逃出去的亲人。

    他们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活着回来的一天,回到自己生活的地方。

    权琬恒看着他们奔回自己的家里,与家人相拥而泣,红了眼眶。

    事务处理到后半夜,权琬恒才得到休息,准备出城回自己的营帐。

    “什么人在那边?”

    权琬恒走在路上,一边的铺子里传来响动。

    她走进铺子里想要一探究竟。

    权琬恒提着灯寻找声音的来源,忽然听到柜台下有小声的□□。绕开柜子,仔细一看,一个衣衫褴褛,腿部不断流血的小男孩正蜷缩在角落,不断发出痛苦的□□。

    “你怎么样?”权琬恒蹲在他身边询问,巡察的士兵竟然没发现这里有个孩子。

    小男孩意识不清,说不出话。

    权琬恒无法,只得先将小男孩的血止住,再出去找人。

    这里距离城外太远,柳兮过来时间太久,她记得今天任溪行在一处医馆休息,便提着灯去寻他。

    任溪行前几天去山上采了些药材,一直在研磨,还没歇息。

    他伸了个腰,活动下肩膀,看到外面有光亮。

    紧接着就听到叩门声。

    “任溪行,你睡了吗?”

    他听出权琬恒的声音,前去开门。

    “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权琬恒焦急道:“我在一间铺子里发现一个小孩,他身上有伤,现在烧得意识不清了。”

    任溪行一听,立马拿着医药箱和权琬恒走。

    “怎么样?”权琬恒努力地支着两盏灯,想让他瞧得清楚些。

    任溪行将药洒在伤口处,又重新包扎好,才开口:“没大碍,伤口处感染引起的发烧,明天他醒了再喝两副药,烧退了就好了。”

    “那就好。”

    权琬恒对于医术只是略懂,看到这孩子流的血吓了一跳,伤口处也实在渗人,这才着急地把人找来。

    任溪行拿帕子擦了擦手,接过提灯:“等会儿我把他带到我那里吧,方便照顾。”

    “也好,麻烦你了。”

    军营里人多,伤兵多,这孩子也得不到好的照顾,不如交给任溪行。

    “大夫的本职罢了。”

    说着,他抱起小男孩,向医馆走去。

    权琬恒跟在一边,手里拿着灯和药箱,为他照路。

    “辛苦你了。”权琬恒有些不好意思,大半夜叫人去救人,又将人放在他这里。

    任溪行看出她的想法,道:“救人是为自己攒福报,今天功德加一。”

    权琬恒弯了弯嘴角,不再说话。

    少年身体底子好,经过一夜的休息,第二天权琬恒忙完来看他时,已经醒过来,靠在床上发呆。

    “有哪里不舒服吗?”权琬恒坐在凳子上问。

    少年警惕地看着她,不做声。

    任溪行端着碗药走进来,看到权琬恒在打了声招呼:“你来了。”

    “把药喝了。”他将药递给少年。

    “谢谢。”少年声音喑哑,小声道谢。

    任溪行接过碗,给他介绍权琬恒:“你应该向她道谢,不是她及时发现你,你现在已经见阎王了。”

    少年转向权琬恒,认真道:“谢谢你救了我。”

    权琬恒摆摆手,关心道:“你先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她与任溪行走到院子中,看到晾了一个院子的药材。

    “这些是你在附近山上采的?”

    任溪行翻检着药材:“我闲暇时候去采的,不然药材不够用。”

    “我找两个人来帮你采吧。”

    也是为百姓做些事。

    “不用,”任溪行见权琬恒要继续说,便解释道,“我不是和你客气,他们不认识药材,而且有些是有毒的,不安全。”

    权琬恒只得作罢。

    “这少年什么来历,他和你说了吗?”

    “刚醒来我就问了。”

    这少年名叫何安,父亲是开武馆的,城破之时父亲和武馆的人前去御敌,全都战死,最后只留了他一个。

    他没逃出去,在城里东躲西藏,后来见到一个契胡人欺负一个老大爷,他上去帮忙,被打得半死。他醒过来之后就爬到那间铺子里,昏了过去。

    任溪行见权琬恒不做声,问:“在想什么?”

    “在想这孩子以后怎么办。”

    这孩子在这里举目无亲,自己将他带走去乐安,那里他人生地不熟,最重要的是他愿意去吗。

    “等他好了可以问问他的想法。”

    任溪行建议,不行他就教这孩子医术,两人一起闯江湖也行。

    “也对,还要看他怎么想。”

    让何安自己做决定吧。

    军营中,权秋正正和各位将军商议战事。

    下一步要攻打蕲州,但蕲州地形崎岖,易守难攻。像上次那样大部队作战很困难,契胡人大部队都聚集在那里,导致这场战争更是难上加难。

    “将军,我们派一堆人马引诱对方出来,再进行包围?”吴安道。

    “不可,咱们派小队人马就是送死。”刘承反驳道,契胡人没那么傻,他们占据有利地势,不会轻易派出大部队。

    “那进行火攻?”张西昆提议。

    权秋正否定了这个提议:“城里还有百姓,会伤到他们。”

    几人讨论了一小天,没得出结果。

    权琬恒将饭送到权秋正营帐里时,就看到权秋正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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