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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怒不可遏,子弹快速上膛破空而出,打在了铃兰结衣脑袋旁边的白色墙壁上,留下醒目的弹痕。

    护士和保安尖叫:“楼上好像有枪声!快去看看!”

    琴酒见状,收起枪,快速离开了。结果匆匆忙忙撞上了一个男人。

    谁这么不长眼?琴酒暗暗冷笑,结果抬眼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

    波本。

    琴酒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阴沉。

    波本显然也是吓了一跳,然后迅速恢复镇定,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后便准备离开。

    琴酒拦住了他,冷笑:“波本,还真巧。不,应该叫你安室透不是么?”

    安室透有些讶异:“当然。黑泽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琴酒冷笑一声,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我当然是来找铃兰结衣算账的。”

    安室透一怔,随后温润如玉的俊美脸庞露出尴尬的笑容,道:“莫非你也认识铃兰小姐?”

    琴酒冷冷挑衅道:“离她远点,波本。”紧接着有些阴阳怪气道,“你不会不知道吧,那个女人是被我扔掉的东西。”

    安室透微笑道:“Boss知道你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吗?”

    琴酒冷哼了一声:“不想死的话就别再和她纠缠在一起。”说完,他点燃一支烟就走了。

    安室透微笑着摇了摇头:“琴酒,我可没有跟你抢女人的兴趣。”

    等琴酒走后,安室透的眼底才透露出杀意。

    如果掌握了最新琴酒的什么把柄和失误,就可以让boss处死琴酒了。

    安室透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吩咐道:“去监视琴酒身边的伏特加,不要暴露,更不能被琴酒发现。”

    安室透挂断电话后,嘴角勾勒一抹冷冽清明的弧度。

    琴酒,我很期待你的死状。

    琴酒回到公寓,坐在沙发上思索,铃兰结衣怀孕了,但因为孩子过小不能验DNA,他也不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

    只是心里似乎有微弱的希望希望孩子是他的。

    琴酒将铃兰结衣和安室透在一起的照片拍摄下来,狠狠地撕坏,扔在地上碾烂。

    琴酒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情。

    然而,心底那股烦躁之感依旧存在。

    电话铃响起。

    琴酒看也不看,就冷冷挂断。

    电话又响起。

    琴酒不耐烦的皱眉,直接按掉。

    刚放下电话,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琴酒烦躁的抓狂,接起电话,怒吼道:“贝尔摩德,你有什么事吗?”

    那端传来妩媚的笑声:“啊呀,琴酒,我只是想来恭贺你和心爱的女人有了孩子呀,你难道不高兴吗?”

    电话那头传来贝尔摩德戏谑的声音。

    “滚。”琴酒突然觉得贝尔摩德非常令他厌恶,那嘲笑更是让他怒火中烧,于是他恶狠狠挂了电话。

    贝尔摩德听着嘟嘟嘟的盲音,漂亮的眼睛微闪,红唇勾起,低笑道:“铃兰结衣,有意思。”

    另一边,医院。

    医生问铃兰结衣是否确认要打掉这孩子。

    铃兰结衣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是,我确定。”她唯一对不起的是这个生命,但是对于琴酒,她没有丝毫亏欠。

    琴酒不值得她付出,她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这种人身上。

    医生叹了口气,说道:“你确实应该打掉这个孩子,但是你现在身体虚弱,根本没办法进行流产手术。”

    “没关系,你帮我安排就好了。”铃兰结衣说道。

    医生点了点头,嘱咐几句便离开了。

    铃兰结衣抚摸上肚子,喃喃自语道:“我对不起你。”

    晚饭,铃兰结衣吃的很少,脸色惨白无光。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是琴酒,他神色复杂。

    琴酒看向她,没有用以前那种冰冷的声音,尽量压抑着怒气问道:“不舒服吗?”

    铃兰结衣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没有,只是有点累罢了。”

    琴酒帮她盖好被子,随即无言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又变得空无一人,铃兰结衣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她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沉沉睡去后,有个男人拿着一把刀,砍向她......

    ”铃兰结衣,你逃不掉的。“琴酒的声音在梦中冷冷响起,

    铃兰结衣猛然惊醒,额间渗满汗珠,她捂住胸口喘息着。

    “怎么会做这种噩梦呢?”她余惊未消,喘着粗气。

    忽然,门外响起脚步声,伴随着一阵敲门声,“咚咚咚!”铃兰结衣瞬间觉得脑子清明了许多。

    这是安室透的声音,铃兰结衣擦干净脸颊,下床去拉开门。

    看见门外站着的安室透,铃兰结衣轻轻地笑道:“安室......先生。”

    安室透扶着她进屋,关切的询问道:“怎么样?还疼吗?”

    铃兰结衣摇摇头,“不疼了,我打了麻醉。”

    安室透从包里拿出早餐递给铃兰结衣:“嗯,先吃点东西吧。”

    铃兰结衣点点头,坐在病床上吃早餐。

    安室透静静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半晌后,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认识琴酒吗?”

    铃兰结衣的神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了,轻轻点了点头道:“嗯,他是我的前任。不过,我宁愿当他已经死了,他当初应该迫不及待的想踹掉我,和我分手吧。”

    提起往事,她不禁苦涩的笑了笑,那时候,她真的以为琴酒是喜欢她的,她也是喜欢琴酒的。不,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以为他叫做黑泽阵。

    可是,他却背叛了他们的感情。

    安室透抿了抿唇,试探性的说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铃兰结衣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没有,是他主动和我分手的。”她曾经想过,自己可能和琴酒重新在一起,但是她却错估了琴酒的决心,她的真情实意换来的是琴酒的冷漠与绝情。

    她不愿意再继续和那个冰冷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她宁愿今天上午打掉和他的孩子,只有这样,以后才能重新开始。

    安室透深深的看了铃兰结衣一眼,凝视着铃兰结衣的脸:“铃兰小姐,我想,你总会遇到适合自己的人都的。”

    “我现在只想静一静。”铃兰结衣叹了口气,“也许一个人也挺好的。”

    安室透闻言,沉默了。

    良久,安室透说道:“铃兰结衣,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事情的话,请务必告诉我,我虽然只是咖啡店的服务生,但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铃兰结衣抬眸看着安室透,他的目光充满温柔,眼底隐藏着担忧与怜惜,她心里划过温柔缱绻的暖意,冲着安室透微微一笑,“谢谢你,安室先生。”

    “不客气。”安室透弯了弯唇,露出温柔的笑容,他转移了话题,“你昨晚没吃什么东西,喝点粥吧。”

    铃兰结衣点了点头,乖巧地接过碗,安安静静地喝着。

    看着她优雅恬淡的模样,乌黑柔顺的长发,安室透眸底掠过异样的情绪。

    铃兰结衣察觉到他的举动,她抬眸,看着安室透温润的面容,她微微一愣。

    安室透微笑的看着她,“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东西吗?”

    铃兰结衣眨眨眼睛,愣了一下:“没有啊。”

    她莫名其妙觉得有些脸红,铃兰结衣看着窗外的阳光,觉得阳光正好,此刻,心情格外平静和安心。

    铃兰结衣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红光。

    在抬起头来,眼里尽是迷茫。

    她刚刚这是……怎么了?

    和安室先生在一起与和琴酒在一起的痛苦是完全不同的,铃兰结衣不由愣了愣。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些呢?

    这时系统的警告在她脑海中响起了。

    【琴酒其实是个杀手,杀了许多无辜的人。】

    这和铃兰结衣是医生的人生追求是完全相反的,她想要救死扶伤,帮助更多的人。而琴酒,却如同一个恶魔,杀人又放火。两个有着天壤之别的人,却走到了一起,这或许是一种可悲吧。

    铃兰结衣收敛起自己杂乱无章的情绪,她抬起头来看着安室透,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微微一笑:“安室先生,谢谢你今天给我带来饭菜,这些饭菜非常美味。”

    听到铃兰结衣夸奖他带来的饭菜,安室透的脸庞浮现一抹笑意,心里泛起了温柔的涟漪。

    “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出去了。你要记得吃药。”

    铃兰结衣颔首,表示自己会听从的。

    等安室透走远了之后,铃兰结衣低垂着眼帘,望着自己手中的碗,陷入了沉思。

    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她用中医的望闻问切为自己诊断了一下,她很可能活不过今年了。按理说,她应该立马去找琴酒的,但是,她不能。她不敢去找他,因为她怕听到那些让自己难堪的话语。

    铃兰结衣躺在病床上,闭着双眼,耳畔似乎传来安室透的声音。

    “铃兰结衣,你快点好起来吧,别让我担心。”

    铃兰结衣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眼眶渐渐泛红。

    病房里很安静,但是她再也流不出眼泪了。

    也许之前在漫漫长夜早就流干了眼泪吧。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铃兰结衣扭头一看,是刚才送饭的女护士。

    “铃兰小姐,您的药片。”

    铃兰结衣接过药片,“谢谢。”

    女护士微微一笑,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她的嘴角浮现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铃兰结衣愣住了,这句话的意思是秘密使女人更有女人味。

    原本铃兰结衣对秘密使女人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这句话只是一句英文罢了,但是现在——

    女护士的声音又飘进了她的耳朵,这次她没有再失神。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让她联想到了琴酒。可是,秘密使女人和琴酒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sleeping,baby.”

    这个女人和琴酒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这么联想呢?

    铃兰结衣皱起了眉头,她非常不解。

    也许,这是一种第六感。

    【系统说:这个药片有毒,别吃。】

    铃兰结衣点了点头。

    可是,为什么呢,这个女护士为什么要害自己?

    她住在这里还安全吗?

    在铃兰结衣看不到的黑暗里,贝尔摩德看着监视器上铃兰结衣将药片扔入垃圾桶里,眯了眯眼,神秘优雅地笑了,有些高深莫测:“啊啦,果然是这么回事呢。”

    随后贝尔摩德拨打电话给boss:“boss,已经确定了,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人了。我会推进计划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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