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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情窦,将军收徒(一改)

    "老夫本以为,有生之年恐怕岩阳难复归,没想到,没想到,竟让我侥幸做回大盛的臣子…"

    景老吃酒吃醉了,面中酡红,万般思绪在心中流淌而过。人生弹指一挥,慢慢到了尽头时候,以为没有不舍,人已洒脱,可是人禁不起撩拨,看到轩辕越,看到迢迢,还是有无尽的羡慕和惆怅,让他忍不住想,醉在其中。

    "能见到大将军和两位少将军,是老夫的荣幸,明早我就要与家人启程,回乡下老家,走之前,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需大将军帮忙。"

    "景老请讲。"

    "老夫有一外孙儿,名叫沈逸尧,他父亲是庞州郡守沈大人的弟弟,从小跟他父母在庞州长大,今年秋闱时,逸尧过了乡试,可后来听说大将军收复岩阳,说什么都不愿意再读书了,非要弃文从武,赖在老夫这里不走,缠得老夫实在没法…"

    镇南王没有打断他,景老偷偷瞄了一眼,接着说。

    "若是大将军今日得空,能否随老夫回家,看一眼这小子是否有练武的根骨,只要大将军说没有,我这把老骨头就是打碎了,也要赶他回去读书。"

    景老有心举荐,镇南王听出了言外之意,笑着答他:"既然是景老之后,想必文采非凡,从军练武确实可惜,本王随您去,劝劝这个小公子就是了。"

    ·

    景家位置离府衙不远,只隔了一条街,因要举家回乡,家里家外人员行走,在僻静的路上显得分外热闹。

    景家院子中有一棵双人方能怀抱的银杏,远处看去犹如一把金色的伞,高高地耸立在院中,有风吹过树梢,卷下了日光颜色的树叶,好像一场日光雨,洒满在地上。

    "大将军请,两位少将军请。"

    景老领着他们刚进家门,一个风风火火的少年便从厅堂跑了出来,埋头跪在镇南王面前。

    "在下沈逸尧,见过大将军。"

    迢迢看少年稚气未脱,一点都没有抬头的意思,心里生出逗弄他的念头,悄悄走到他身后,往他另一侧肩膀轻轻一拍。

    "我…"

    沈逸尧跪得太快,并没有看到镇南王身后还跟着旁人,被人拍了一下,以为是镇南王,猛然一惊,抬头却不见人。

    头转向另一边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颊微红的少女,眸若含情,唇红齿白,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酒气,冬日的天凉,少年的脸却一瞬间蒸得通红,好像烧起来一样。

    银杏叶落,少女素净娇俏,披着满肩的金黄色阳光,在沈逸尧眼中,嘴角弯起,问他。

    "你什么?你就是沈逸尧?"

    "你…你怎么知道?"

    "逸尧,不得无礼,见过大将军和两位少将军。"

    景老在一旁沉声提醒。

    沈逸尧听到外公的话,低下头去,心被阳光照得一团乱。

    "沈逸尧,见过大将军,见过两位少将军。"

    原来她就是少将军。

    沈逸尧生怕唐突,不敢再抬头。

    镇南王看他不禁逗,碍于景老还在面前,微微一笑,将他扶起。

    "小沈公子,你今年多大了?"

    "回大将军,在下十六岁。"

    "十六岁就过了乡试,小沈公子果然前途不可限量,和本王说说,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会试不去准备,反而想学武?"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夜郎与大盛之战迫在眉睫,逸尧想像外公一样,守护庞州百姓。"

    沈逸尧言语掷地有力,目光灼灼,站在镇南王面前,毫不胆怯地袒露着自己的赤子之心。

    "你怎知两国之间,必有一场大战?"

    "西北朔凶,走投无路,蓄谋已久。西南夜郎,引狼入室,觊觎中原。应王势大,大将军戍守西南,不动则已,现在已收复了岩阳,应王必定见不得大将军势起。帝王之心,逃避朝堂,但是却希望镇南王对应王有所震慑。而京中王室氏族,不解圣意,满朝为了废除科举,□□统治而争议不休,文人只能靠外部争斗转移视线。此时各方势力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镇南王与夜郎,为了连南七县而动干戈,此时不是大战在即,又是何时?"

    镇南王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后生,透过他,仿佛能看见故人侃侃而谈的身影。

    "逸尧自庞州来,路过连东,看到大将军的人在筑山山口加固营防,筑山地势险要,大将军是要以镇南军为盾,将筑山山口作为最后一道防线,保住大盛腹地。逸尧确信自己要保护的,和大将军要保护的,是同样的人,所以逸尧必须弃文从武。"

    沈逸尧不是庞州郡守之子,但从小到大耳濡目染,所思所见都是君子文人,所听所闻都是家国大事,年纪轻轻深有抱负,看到这样的后生,镇南王感到欣慰。

    可是他看起来正义凛然,白白软软,是个从未经历过风雨的俊公子,怪不得迢迢上来就逗他,镇南王看了这少年的样子,心里想的也都是怎么让他变个表情。

    "小公子说得不错,不知道小公子最近练过什么功?打出来给本王看一看,本王好知道小公子适不适合学武。"

    说到练功,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是个幌子,他不满二十,无法参军,只过了乡试,没有做军师的资格。景老绕了个大圈子,都是为了让大将军生出惜才之情,把如何带沈逸尧入镇南军的难题,抛给镇南王。

    真的要他出手…

    沈逸尧盯着地面,出了一身汗。

    不能不打。

    他眼睛一闭,表情好似将士赴死一般壮烈,打了一套五花八门拳,看得旁边几人苦苦憋笑,还要装作赞许的样子,难上加难。

    镇南王清清嗓子,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害他腹痛的,居然是自己。

    "沈逸尧,本王见你骨骼清奇,身姿矫健,是个练武的好材料。本王今生枪法绝学,已尽数教给了迢迢,不如你今日拜迢迢为师,入我镇南军,为我大盛效力可好?"

    "好!"

    "嗯?"

    迢迢在一旁看热闹,看着看着,突然多了一个徒弟,笑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父王,他只比我小一岁,哥哥也…"迢迢见镇南王眉毛皱起,知道此事没得商量,话头一改,"太忙了,只有我能教,只有我能教。"

    如沈逸尧所说,镇南王暗中加强布防,轩辕越最近一直在忙的正是此事,的确无法分心去带一个沈逸尧熟悉军务。轩辕越无法帮妹妹所以有些愧疚,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迢迢的肩膀,小声说:"哥哥回头请你吃肉。"

    "行吧…"

    迢迢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个春光灿烂的少年。

    "以后,我轩辕迢迢,就是你的师父了。"

    "师父好!"

    "徒弟乖,徒弟乖…"

    迢迢伸出手,高出她半尺的少年,被摸了摸头。

    ·

    入了军营,沈逸尧去领了军中衣物,他的东西少,安置起来很快,临分别时,镇南王嘱咐迢迢,先带沈逸尧练骑马。

    "岩阳不同于庞州,有大片的马场,这小子要打仗,就不是游猎玩耍那样骑,迢迢,带他看看,战马该怎么骑,也让他知道,自己在哪里。"

    "是,父王。"

    迢迢等他,带他去了马厩。

    "季叔,我带人来练马,您来帮忙看一眼,哪匹适合他骑?"

    看管马厩的人名叫季洪光,年轻的时候打仗被戳伤了脸,只剩左边的眼睛能看见,右边的眼睛被眼罩遮着,却不影响他眼光独到,尤其是在看人看马的时候,一眼就知道这人驯不驯得了他养的马。

    沈逸尧跟着迢迢,向季洪光行了礼,季洪光许久没见到外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番,拉过迢迢跟她说悄悄话。

    "迢迢,你爹给你找童养婿了?"

    "什么童养婿,季叔,他可是我新收的徒弟。"

    "你才多大就收徒弟,我看他长得不错,还是适合给你当童养婿。"

    "是吗?"

    迢迢转头,沈逸尧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腼腆地笑着望回他们。

    "傻笑什么…过来摸摸这匹黑色的,季叔说这匹不错。"

    沈逸尧不谈战事时,乖巧地出奇,迢迢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点让迢迢感觉不错,相处起来不会觉得拘束,对他的耐心愈发多了起来。

    "师父,你去哪里?"

    迢迢牵来弯月,跃身上马。

    "跟我来。"

    弯月速度极快,如一记飞刀,白光闪过,风声厉害,沈逸尧脑海里还是她上马时惊鸿一般的样子。

    季洪光拍拍他的肩膀。

    "快追吧,再不去追,就跑啦。"

    沈逸尧跟着她纵马去了草场,看她策马疾驰,看她勒马急停,看她向自己而来,双指并拢,靠近时弯月似乎通人性一样加速,靠近的时刻稍微避远,而她双指拢成的枪尖,从他颈边擦过,毫厘不差。

    他的脖子发凉,以为自己流血,顺着自己的颈侧,什么都没有摸到。

    "刚刚我要是拿着真的枪,你已经死了。战场上,再聪明的人,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迢迢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真的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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