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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果亦甜

    虽说他依旧一个人继续待在神域,但是他的内心,因为这个未出世的小神女,而满怀着期待,世间似乎也值得走一遭。

    然而,他没有等来未出世的小神女,却等来了镑牙兽被镇压;等来了他的刀魂净邪,要被圣铭封印的消息;他前去营救净邪,并和圣铭开启了大战,一路从人间打到仙界和神界。最后仙祖出面,将棣伟逼到了凤脉山里,并生剖了棣伟的邪丹。

    化星以前只听棣伟简单地描述过,没想到亲眼看见,这生剖的过程,竟是这般让人不能忍受:画面中的棣伟被仙祖定住,他的腹部,被仙祖划开很深的一道口子,鲜血喷薄而出后,开始淋漓染遍他的衣衫,他疼的血脉根根凸起,牙关紧咬,忍痛到眼球都要爆凸出来。

    化星看得颤栗心疼,太残忍了。

    邪丹被完好取出来后,棣伟才咽气死亡,魂魄也被迫离体。仙祖将他的魂魄收住,投生在一家正在分娩的农户里。农户听见产婆说生了,接着产婆尖叫一声,昏了过去,农户赶紧进去查看,就看见了小婴儿的红发红眼眸。农户立马将小婴儿埋了,连棺材草席都没有,直接一个坑,将婴儿放进去,然后满铁锹的厚重泥土,朝小婴儿覆灭而来。一边挥土,一边谩骂造孽。

    化星心疼如刀割:原来棣伟是被这么活埋的,那么小的婴儿,怎么承受得住?怎么下的去手?

    仙祖等农户埋完离开后,就将棣伟又从土里救出来,将他带到了凤脉山,仙祖看到了棣伟自行要离散的魂魄,赶紧在他魂魄上加固一道封印,棣伟想魂飞魄散,也不能了。

    仙祖以棣伟的血为阵法,在凤脉山的这个洞穴,布下了阵法还恩,并加固棣伟的肉shen,让棣伟哪怕没人照顾,也能正常的长大。

    仙祖离开两步,又转身回到棣伟的婴孩身体前,说道:“因为邪神吸收的,是世间的恶灵邪力。作为邪神的你,自然受到的,就是这世间最极致的孤独和恶意对待。但不必难过,没了邪丹,你不再是邪神,我还你一个转世为凡人,不被打扰的一生。你的邪丹,我会给小神女,至于让她成为邪神,还是你继续做邪神,今后,由你自己选。”

    之后,是棣伟在凤脉山洞中长大,长得和前世的邪神一模一样,惊艳绝伦的俊逸,只是隔段时间,他会因为凡人之躯,承受不住神魂,而疼得痉挛满地滚。

    他一个人,在洞中呆了一百多年,心中的孤寂,凝结得如万年寒冰一样。

    棣伟有一日突然感应到镑牙兽,他便第一次出了洞穴,通过感应,见到镑牙兽的巨大身躯下,是一个被镑牙兽护着的女孩。

    棣伟马上感应到了,这个女孩体内,有他的邪丹。这也是镑牙兽护着女孩的原因。那么这个女孩,就是他在凤脉洞穴,愿意忍受百年孤独,而等待的小神女。

    化星感伤而震惊,这个女孩,就是刚刚失去阿木,没了空层的自己。当初,竟是棣伟救了自己。

    画面中,棣伟将砸得几乎看不清面貌的化星,送进了怨灵池修复。

    他问“你叫什么?”

    “化星”。

    “和你一起的,是仙祖吗?”

    “不是”。

    “是谁?”

    “阿木。”

    ……

    原来当初,那个迷迷糊糊地梦境里的男音,竟是棣伟。

    棣伟问完话,转身离开,再拿着丹药,回到怨灵池时,化星已经不告而别了。他满眼都是落寞,他觉得他等了一百多年的小神女,也是讨厌他的,丹药从他无力垂下的手中滑落,散落了一地。

    他了然又落寞地一笑,觉得大抵都会这么对他,便也不去找化星了,回了凤脉山。

    没多久,他又出了凤脉山,因为被他遣派去化星身边的镑牙兽化身,也就是非猫,正被仙界追杀,他前去营救,结果营救回来的路上,遇见了拿着神剑阴合,要杀镑牙兽的化星。

    他赶紧遣镑牙兽出云层,将化星引诱到安全的地方,可是化星竟然用神剑阴合,对镑牙兽下杀手,他唯有用净邪和化星的神剑阴合对碰,救走了镑牙兽。

    回到噬魂洞,他为镑牙兽疗伤,并将镑牙兽吞掉的两个魂魄,载入符纸,符纸投在怨灵池中养着。因为他从镑牙兽那里,知道了这两个魂魄,是化星凡间的爹娘。

    化星在画面中,得知了当年的真相,才知道,一直是她错怪了非猫,也怀疑错了棣伟。原来非猫一直都不是她的仇人,而是恩人。也幸亏,自己没有拿那些怀疑,而疏远棣伟。

    画面中,棣伟从噬魂洞,回到凤脉山洞穴后,他就在这里,再次遇见了化星。遇见了他等待百年之久,又不告而别的化星。而化星,那时却完全不认识棣伟。

    化星此刻,从未如此深刻地明白棣伟的多疑、敏感、脆弱,那是近乎六七百年的被孤立、被冷漠、被无视、被喊杀……

    他的生命里没有人为他停留过,有的是被母神丢下,被农户抛弃,被自己不告而别……

    而母神给他的陪伴,根本不足以支撑和消灭他内心的创伤。

    这就是为什么化星后来,进入凤脉山洞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双孤寂得一眼就让人揪心的眼睛。

    化星想起自己,曾那般算计棣伟,让他离开自己,想起自己曾直戳他内心,说他敏感、脆弱、多疑。

    化星内疚不已,心疼地继续看着画面中的棣伟,看他为自己,重回了他厌恶的怨灵池,用怨灵池重塑邪修军队,重振东临深涧,做了深涧的东主,只为有能力,有军队,能护着自己,为自己对战仙界。

    棣伟甚至用匕首,果断地划开他的心脏,只为解开她的仆诺咒。

    画面中,是化星熟知的那些过往:棣伟闯苍泽、闯大仙宗的护山大阵,只为见自己安好:棣伟将自己从战王手中,救走,带回他的深涧。棣伟接纳她爱的公子鸿;棣伟为她在金义宗血战;棣伟调动整个深涧的兵力,只为再次从战王那里,救回自己;棣伟在帮自己取留魂记大成时,却被困在了天玉螺中。

    王后瞪着一双连眼白都是黑黝的双眼,带着数不清的仙兵,破开了天玉螺。他本来已经拿出符纸,要将自己传送回噬魂洞,结果被王后的环形凤羽罩住,没能走成。

    他因此被王后关在了地牢折磨,血液被放干,肉身被凌虐坏死,魂魄也被迫离体。王后又用黑压之力,侵蚀他的魂体。他陷入昏迷之际,苍泽的冰辞掌门赶来,又给他魂体下了一道神力封印,他彻底昏厥。但那道神力封印,也让黑压之力,无法真正意义上,再侵蚀棣伟。

    后来,因为冰辞划开这方天地的结界,将化星放逐到界外的结魄城,而耗尽神力。冰辞施加在棣伟魂体上的封印,也因为神力不足以支撑,而碎裂。棣伟因此清醒过来,逃出了大仙宗的地牢。

    却不知,他从此与化星,已不在一个天地里。

    所以棣伟出来后,开始疯狂地在仙界各个宗派找化星,然而,棣伟才去两个宗门,就听说了仙界曾要摆聚灵阵,将化星吸干的事。也知道了化星,被冰辞打得几乎魂飞魄散。

    棣伟立马去了冰辞所在的火山,原本准备与冰辞决一死战,可是冰辞却把化星残破不堪的身体,直接给了棣伟,并告诉棣伟,化星没死,至于魂魄在哪儿,冰辞绝不会告诉他。

    于是棣伟先带着化星的身体,回到东临深涧,发现在东临深涧里为质的金黛雁,因为知道表哥战王被化星刺死,正在不死不休的和他的兵将打斗。由于他离开深涧,去取留魂记的时候,交代过不准伤金黛雁,所以东临深涧的兵将,都处于避让的下风。

    他看着怀中破败的化星身体,和生龙活虎的金黛雁,棣伟当时情绪终于绷不住,下令不必手下留情。

    金黛雁这才遭受了毫不留情地围攻,伤势惨重,到了命悬一线的地步。

    得棣伟一手栽培的赢封,看不下去了,下令停止围剿金黛雁,并将如破布娃娃一样的金黛雁,送回了仙界金义宗。

    红衣告知了棣伟,赢封的作为。可棣伟也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因为棣伟本无心杀人。只继续专心操控怨灵池,将化星的身体,放在怨灵池中修复,毕竟,怨灵池有重塑生命的功能。

    结果,金黛雁回仙界的第二天,仙界就带着十五阵仙兵,大举进攻东临深涧。东临深涧的阵法在一个半月内,被仙界破除干净。力量和人数差太多的东临深涧,被全数灭干净,包括和棣伟签了契约兽的红衣。

    化星看见画面中的红衣,拼死赶到噬魂洞的门口,传信让洞中的棣伟,快逃后,就死了。

    仙界兵将却将红衣化作蛟龙原型的身躯,砍成了无数段,并一段一段的堆叠在洞门口。随后,他们进入噬魂洞,要活捉棣伟,可进到一半,都受不了洞内浓郁的血腥味,就全退了出去。

    他们并没有作罢,而是直接炸了噬魂洞。

    棣伟浑身染着怨灵池内的血水,从噬魂洞的碎石堆里,抱着还未完全修复好的化星身体爬出来。结果看见怨灵池的血水,因为噬魂洞的坍塌,而流得满地都是,邪修士兵的躯体,因此全被浸在血水里,那些血水更是直接在红衣那段成无数段的尸堆处,形成了坑。

    棣伟看着整个东临深涧,满目疮痍,血流成河,怀中的化星身体更是再度破损,他原本红色的眼眸,竟冒出了血黑气,将仙界兵将看得胆寒不已。

    而当时东临深涧唯一活着的,就只有赢封。因为赢封放了金黛雁,金义宗的宗主,就下令留赢封性命。

    赢封挡在棣伟前面,让棣伟带着化星离开。也因为金义宗的这道命令,赢封成功为棣伟争取到一瞬间的时间。

    棣伟就是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带着化星的身体,仓皇闪现离开。

    化星的身体是神身,并非普通人那么容易修复,原本在怨灵池中,待满三个月,神身就可以恢复。可怨灵池没了!

    棣伟抱着化星的神身,无声的落泪,眼里流转着骇人的冷意,和清晰可见的恨意。他开始无声无息地利用七宗八派的地理位置,布下一个网络整个仙界的聚灵阵,专吸收聚集修为在将领级别以上的,高阶修炼者的法力。

    他又以这个庞大的聚灵阵为阵心,上到九重天结界,下到地府,为化星布下了天地双重阵法,以此阵收聚天地之气,汇于化星之身,以慢慢修复化星身体。

    棣伟将天地双重阵法的阵眼,选在了凤脉山。因为凤脉山,是他和化星一起,呆的最长时间的地方。

    天地双重阵法,耗时近百年。其中的艰辛和艰难,以及付出之巨大,让棣伟耗损、负伤无数次,致使阵法大成后,他昏睡了五十年之久,都够凡人活一世了。

    化星此刻也明白,为什么棣伟取出自己身体的时候,天地都会变色,那可不就是以天地为阵吗?

    之后棣伟从五十年的沉睡中醒来,开始疯狂的报复。

    他先是悄无声息地潜入大仙宗,夺了战王的尸身,收取战王的魂魄,以报复王后将他肉shen凌虐致死的仇。

    王后身为战王之母,及时赶来,拼尽大仙宗大半的兵力,赔上大宗王的性命,才从棣伟手中,重新抢回战王的魂魄。

    棣伟那次独战大仙宗后,花费几年之久,将他的魂魄融合到战王的尸身里。

    紧接着,棣伟又将聚灵阵聚集的上乘法力,全部化为自己的力量,而仙界修为上乘的人,却因为聚灵阵,而法力越来越低微。

    接下来,才是棣伟对仙界的全面报复:他提着一把不快的破钢刀,一宗一派的杀去,但凡有品阶的,全部被他杀尽。

    一时间,整个仙界提到棣伟,都闻风丧胆。因为棣伟的破钢刀,根本不可能一刀致命。他像伐木者砍树一样,用力的一刀又一刀,直到将人彻底砍死。每砍死一人,血液便溅出数丈高,数丈远,血液留得满地都是,一个宗派屠戮下来,说血流成河,一点也不夸张。

    后来,剩下的其他宗门派别,开始抱成团,纷纷拿出自家藏宝阁所有的宝贝,齐聚金义宗,共抗棣伟。

    棣伟被仇恨充斥,完全不惧,他浑身散发着血黑色力量,屠戮了所有来战的人,鲜红的血液,一路流出了金义宗的宗门外。

    棣伟砍杀红了眼,连金义宗的低阶弟子也不愿放过。致使金义宗当时还活着的弟子,全部出逃,金义宗因此空了,只剩下满地被棣伟砍得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尸体,和血液涓涓流动的声音。

    棣伟见无人可杀,就将他们的魂魄,全部收进阵盘里,然后倒在血泊中,睡了几天几夜。醒来后,他带着一身血污,回到凤脉山,将那些魂魄放在化星身体的阵法之上,并用他们的魂魄,布下以魂招魂的巨大招魂阵,以此为化星招魂。

    并扬言,化星只要一日魂魄不归位,那些魂魄就得经受一日的阵法折磨。

    而仙界唯一一个逃过聚灵阵的高阶修士,只有王后。因为王后从棣伟手中抢走战王的魂魄后,立马用自身大量修为,锻造了容纳战王魂魄的容器,修为因此蹭蹭降到普通仙阶修士。至此后,王后过着躲避棣伟追杀,并辛苦维持战王魂魄不灭的艰辛生活。

    苍泽掌门,则在一百多年后,终于出关。他找过棣伟,然而仙界此时已经被棣伟屠戮得没有了兴致,而自己停了手。

    苍泽掌门也不敢解开这个网络了整个天地的双重阵,因为动一处阵法,就会动摇整个天地的结界,到时结界松动,怕是九重天的结界,也会趁机碎裂,而使得黑压肆虐整个天地。

    这也是苍泽掌门选择,在人间带领他新收的徒弟修炼的原因。

    化星也明白,现在,但凡修为了得一些的,也不敢待在仙界,因为会被聚灵阵吸走法力。

    同样的,化星也能理解金黛雁为什么非要致自己于死地了。因为金黛雁目睹了自己的金义宗血流成河,至亲全部血肉模糊的惨烈,就连亲者魂魄也被棣伟压在凤脉山的阵法里,经受了六百多年的折磨。

    金黛雁经此,如何不恨?她将这恨意的一切源头,都归结于棣伟,和棣伟用阵要招魂回来的自己,也就无可厚非。

    那日金黛雁找自己拼命,而自爆的元丹,也一定是王后的。因为元丹离体而不坏,必定是生剖的。也只有王后这般疯魔的人,才肯承受生剖的痛苦,以用自己没有坏死的元丹,去唤醒转世战王的记忆。

    画面中,棣伟屠戮整个仙界后,开始不停地找化星魂魄。每次找到耗尽体力的时候,就找个隐秘的地方昏睡。每一次睡梦中,他都会梦见化星,嘴里一次又一次地呢喃:

    “我终于找到你了,阿星。”

    “阿星别再离开我。”

    “阿星,我保护你,不让仙界欺辱你。”

    “再也不让阿星离开我的视线。”

    “阿星,我喜欢你,你答应留下来,好不好?”

    “阿星,嫁给我吧,我不想和你分开。”

    “阿星,别离开,别拒绝我。”

    “求你,阿星,别走!”

    ……

    然而,每一次梦醒。他都发现化星又不见了,也因此,在每一次梦醒后,他都因为再度失去化星,而痛苦不已。

    他的周身,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中,散发出一次比一次浑厚的血黑色魔力,直到血黑色魔力,将他整个人淹没,再看不清楚他的身形和面貌。他成了一团行走的血黑色的人。

    他的神智,也一次比一次错乱,错乱到他根本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化星终于知道,棣伟在自己被冰辞,放逐界外的这六百多年里,是如何成了魔物的:他本就为了实力变强,而占据了,被黑压之力缠绕的战王尸身,导致他的神魂,被黑压之力浸染;他又强行融合整个仙界高阶者的法力,法力太过混杂,而在体内相斥冲撞,神智也因此受损。却还饱受一而再,再而三失去自己的心里折磨。

    化星哭得肝肠寸断:棣伟那般知晓天地事,又怎会不知,他采用这样手法变强,必会令他疯魔。可她劝他恢复清明时,他却说,成魔就能护住自己,找到自己。

    他是心甘情愿成魔的!

    画面因为化星的哭泣,而渐渐不在平滑,瞬间消失。化星因此感应到了真实的棣伟,还在被灼烧,化星赶紧再度灭火,可:“我的神尊修为,为什么奈何不了父君的本源神力之火?我怎样才能将你救出来?!为什么画面不稳了,没有了?你要被烧尽了吗?怎么救你,告诉我,怎么救你?!”

    棣伟从化星悲怆的哭声中醒来,他用轻忽得随时能散掉的魂魄,冲着化星笑了:“别哭。”

    化星虽蒙着眼睛,但听见了棣伟的真实声音,悲喜交加:“你有救了,是吗?”

    棣伟笑了笑,并未回答,而是伸出手,给化星一个东西:“我的情丝,为你,而新生的。”

    “我?”

    “是的,仙祖曾对我说,邪神吸收的,是世间的恶灵邪力,自然受到的,是这世间最极致的孤独和恶意对待。起初我偏要改变邪神所受不公,而极力护佑你。后来短短时日相处下来,你给我的心安和在意,让我沉陷。我开始害怕,你会承受,我当初承受的孤独、寂寞、追杀。所以,我将爱你的人间爹娘,养在符纸,后来将镑牙兽和净邪也养在符纸里。以防将来有一天,我不再了,还有爱你的人在,还有听命于你体内邪丹的镑牙兽和净邪在,你便不必如我这般,孤寂又狼狈的躲避追杀。我便是在这样为你着想的路上,萌生了爱意,又在寻你魂魄的六百多年里,为你疯魔,而生了情丝。”

    化星眼泪婆娑而下,并未去接,而是将自己的魂力加固在棣伟的身上:“你决口不提这正在燃烧的火,是因为,没救了吗?如果这火,没有办法灭掉,那就烧我的魂力,魂力烧完,烧我的魂魄,总归,我不会看着你死。”

    “傻阿星,你的前世可是柔阴,柔阴请过天道的。”

    “你怎知我的前世是柔阴?”

    “因为我是五行中的坤土神尊啊。和你不一样,我在上古五行大战中奄奄一息,是木繁和烈阳神尊,将我转世为凡人,我便有了新面孔。只待我从凡人修炼到神,再恢复记忆,我便重回坤土神尊之位,而你却不是柔阴。”

    怪不得阿木,会和棣伟有交集,原是同为上古神尊。

    棣伟:“可是我修为还没有到神,就爱上了和阿木相似的赢煌。又因为我五行属土,便只有我,具有净化污浊之能,因此被放进怨灵池消融凡胎,将我练成了邪神。所以告诉你的阿木,我不恨她。也告诉阿木,她斩断的那根情丝,不是我为赢煌而生的,是很早就为她而生的情丝,在上古就生出的情丝。也告诉她,我对不起她。”

    说完棣伟将手中新的情丝,塞进化星手里:“因为,我生出了新的情丝,是你的,阿星。”

    化星刚一拿着丝滑细软的情丝,情丝和棣伟就一起散作光点,飞舞在化星周身,融进她的身体里,言说着最后的遗言:“阿星,纵使百般苦楚,也因遇见你,而不值一提,不必为我流泪心疼,因为你,我心喜悦,所以,不觉得苦了。”

    《星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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