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伤

    人群拥挤,一不留神霏晚就已经不见身影,宫远徵上了屋檐仍然没看到霏晚身影。

    巷子里,一个老妇挑着木桶还有碗筷,找了一个小空位摆放着自家熬煮的粥。

    “八宝吉祥粥,清心降火,四文钱一碗。”

    “来一碗。”

    老妇掀开木盖盛了一碗,里面有江米、糯米、莲子、红枣、红豆、花生、桂圆干、薏仁。

    宫远徵看的清清楚楚,想起上官浅抓的两份药,在脑海里打乱重排,看着连起的几副药材,瞳孔一震:“剧毒!”

    一边是霏晚一边是宫尚角,宫远徵继续在屋檐上飞奔想找到霏晚,可寻了两条街三个巷子,都没见到人影,最后还是决定回宫门。

    霏晚来到传来惊呼声的地方,看到的就是宫紫商卖力的推着一车的花灯,停在人流最多的地方:“金繁!快来哦~”

    有些无奈摇头,霏晚没有上前去打扰,独身站在人流中,霏晚才发觉宫远徵和金逢都散开了。

    霏晚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便一直边走边看,迎面跑来一个小丫头撞上了霏晚。

    小丫头紧张害怕:“对不起这位姐姐。”

    霏晚放轻声音,看着年岁不大的丫头:“没事,你家人呢?”

    小丫头怯生生:“我没有家人,我是偷偷跑出来看灯花的,小姐不知道。”

    霏晚摸了一下小丫头的头:“走吧,人多小心点。”

    小丫头一只手背在身后:“谢谢,姐姐~”

    霏晚看着小丫头跑着离开,转身间感觉腰间的垂坠的玉佩不见了,那是她襁褓里带有身世的玉佩。

    霏晚追了过去,按照那小丫头的脚程不可能见不到人影,可眼前越来越偏僻的地方根本没有一个小丫头的身影。

    黑影里,披着黑色斗篷的人,手里拿着一块白色花纹的玉佩甩动着。

    霏晚站在原地:“阁下是什么人,引我来这里是为什么?”

    那人停下甩动的动作,语气雌雄莫辨:“为什么?当然是要你的命。”

    说着拔出腰间的短刀向霏晚攻来,霏晚先脚后拳,再拳变为掌,抓住那人的手腕。

    手腕纤细不是男人,霏晚手上用力,想卸了那人的短刀。

    那女子踢出一脚,得到松懈,继续攻势猛烈。

    霏晚翻身闪躲着,看清女子的招式,借用石墙做借力点,手掌用力击向女子拿刀的右手肘,单手成爪掐住女子咽喉。

    霏晚挑开那女子遮面的斗篷,那张脸明显是那丫头的脸,霏晚左手从女子胸口间将玉佩拿出。

    霏晚知道有一种功法能让人缩骨改变体型:“你是无峰刺客?”

    女子嘴里蠕动着嘴唇轻启,霏晚侧身躲过,女子:“是你运气好,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说完飞身离开。

    一道袖箭破空在天空上爆开,随后山上也有数十道袖箭同时射出,高塔上的灯笼也亮出了红灯。

    霏晚看着天空里爆开的烟花,放弃了追上去的想法,立即赶回宫门。

    宫门大门,金逢一脸着急的等着霏晚,见到人:“出事了,雾姬夫人遇袭已送去医馆救治,凶手无名再次现身了。”

    霏晚:“你去医馆问一下救治大夫,我去长老院。”

    长老院,霏晚对着三位长老行了一礼,入坐下首。

    宫子羽在霏晚入坐后,喘着粗气进了长老院。

    花长老:“今夜,一个黄玉侍在夜巡时,发现了一个穿着夜行衣从羽宫出来的女子,两人交手,那女子受伤趁乱跑了。”

    雪长老看向宫子羽:“虽说应该重罚你私出宫门,但也欣辛你出了宫门。”

    宫子羽:“无名,本是冲着我来的。”

    霏晚看着宫子羽和三位长老:“即锁定了目标,搜查受伤的女眷,想来应当很快就能找到,执刃也不必自责。”

    月长老:“霏晚,你擅药,去看看雾姬夫人伤势吧。”

    霏晚点了点头,起身行礼离开了长老院。

    医馆,守在周围的绿玉侍看到霏晚:“晚小姐。”

    霏晚提前裙角上了台阶,推开门就看到面色苍白的雾姬,大夫在一边写着药方。

    金逢抱着刀面色沉重的站在一边,霏晚坐到雾姬床边,伸手搭在雾姬的手腕上。

    霏晚将雾姬的手放回被子,掩好被角:“再开一味茵陈。”

    大夫手一顿:“可会不会药重了些?”

    霏晚:“雾姬夫人脉象里,有一丝血毒,茵陈正好。”

    大夫将药方写好,便去抓药让药徒熬煮。

    屋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快去禀告角公子,徵公子发起了高热,药喂不进去。”

    霏晚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语气带有自己都查觉不到的紧张:“徵公子怎么了?”

    侍卫抱手行礼:“晚小姐,徵公子被角公子误伤,伤到经脉命门。”

    侍卫说完看向霏晚,霏晚:“去…不用了,我去看远徵。”

    霏晚抓着门檐的上握紧:“金逢,回院子将我放在暗阁匣子里的白玉瓷瓶取来。”

    金逢欲言又止,但还是应了下来。

    霏晚看向侍卫:“守好医馆,非公子不得入。”

    “是!”

    木床上,宫远徵穿着里衣躺在那里,锦被被推在一边,双目紧闭,唇无血色,额头上全是冷汗,嘴里呢喃:“热。”

    霏晚拿出帕子擦着宫远徵额角的汗,手帕很快就全是汗水,霏晚打了一盘水,将帕子洗净,搭在宫远徵的额头上。

    霏晚看着枕头边上血迹,伸手摸了摸宫远徵的脸颊:“快好起来吧。”

    宫远徵无意识的抓住霏晚带有冷意的手:“热……哥,粥…粥里…有毒,爹爹,我有哥哥教我武功了,我现在很厉害了。”

    霏晚试着将手抽出来,可宫远徵握的很紧嘴里继续呢喃:“姐姐…”

    门口传来了声音,霏晚只能将被子拉好,盖住宫远徵还有紧握的手。

    金逢拿出瓷瓶有些舍不得:“小姐,护心丹药材稀少就得了五颗。”

    霏晚的手被握住不能从金逢手里拿过瓷瓶,只能怒声:“金逢,记住自己的身份,药材再稀少也比不得人命,若是你有事我也会将药丹分你一颗。”

    金逢将瓷瓶放到霏晚手里:“属下的责任就是保护小姐,小姐生属下生,小姐死属下死,若真有那日,属下定是以死护小姐生。”

    霏晚再生气听到金逢的话也消散了,无奈:“给我打开。”

    金逢这才发现异常,自家小姐的一只手被被子盖住,金逢偷笑一声,小姐和徵公子两人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或者说是小姐自己不想捅破窗户纸,金逢将瓷瓶打开到出一颗白色的药丹在霏晚手里。

    霏晚将药丹喂给宫远徵,可宫远徵此时却牙关紧闭。

    霏晚试着抽手,宫远徵继续用力握紧:“别…走。”

    霏晚眼疾手快将药喂了进去,入口即溶,不需吞咽。

    霏晚将变热的帕子拿下交给金逢:“去洗洗。”

    重新换了帕子,霏晚摸着宫远徵的额头:“重去熬一碗去热汤药吧,凉了的汤药,药效便没那么好了。”

    金逢走了出去,霏晚将被角掀开,扯开宫远徵的里衣露出受伤的地方,皮肉凸起,伤口上的药粉已经吸收,伤口处又隐隐泛出血。

    霏晚抽着手轻声:“远徵,我不走,我一直在,我去给你调一下伤药。”

    手腕的力气松了许多,霏晚起身去药台上调出药膏,小心的将药敷上,又将里衣理好。

    霏晚刚要起身又被握住手腕,可这次却不似之前那样用力。

    宫远徵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姐姐。”

    霏晚坐到床边:“你发起了高热,现在退了许多,要是继续烧下去,你离傻不远了。”

    宫远徵露出淡笑:“傻了也缠着姐姐。”

    金逢端着药进来:“小姐,汤药好了。”

    霏晚接过汤药,眼神落在宫远徵握着的手,宫远徵轻咳一声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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