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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小番外

    宫远徵自那日表明心意,就一直没见到过霏晚,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霏晚住的院子,却被侍从告知,霏晚领了任务出了宫门。

    宫远徵最近很烦,他一烦更加阴晴不定,徵宫上下的侍从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惹到这位公子。

    宫远徵想定下心熬药,可刚拿起药材,就心烦的站起身,抱着手臂看着窗外一脸郁闷。

    宫远徵出了徵宫去找宫尚角,路上看着追着金繁跑的宫紫商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

    堂堂商宫大小姐,和侍卫在一起就算了,成亲后还整天在宫门上下追着一个侍卫跑,一点手段都没有。

    “阿云,你看这兰花开的真好。”

    前面传来了宫子羽那废物的声音,宫远徵撇了撇嘴想绕开,现在宫子羽名正言顺的做了执刃,可他还是不想喊。

    谁知道云为衫眼神那么好!

    宫远徵抱着手臂看向宫子羽和云为衫:“执刃大人这么清闲?居然同云夫人在这里赏花。”

    宫子羽也不似以前,没和宫远徵呛声:“是挺闲的,姑姑体恤我,宫门上下没什么重要内务,所以就陪着阿云看看花。”

    宫远徵脸黑看着两人:“晦气!”说完哼了一声离开。

    云为衫看到宫远徵的样子低着头浅笑,宫子羽也不再看宫远徵,转身拦住云为衫:“阿云,我们随处走走,可要下山去看灯花?”

    角宫,宫远徵脸上扬起笑容推开门,在看到双目含情对视的两人,笑容瞬间消失,那是:“哥”也咽了下去,大步走去一屁股坐在宫尚角身边。

    宫尚角看向宫远徵:“你嫂嫂今天熬了甜汤可要来一碗?”

    宫远徵不乐意的看向上官浅:“我要她盛。”

    上官浅淡笑的拿过白玉碗准备盛汤,宫尚角接过上官浅手中的碗,声音温和:“你嫂嫂身子不便,我给你盛。”

    宫远徵咬牙切齿:“不吃了!”说完起身离开。

    宫尚角略有疑惑:“远徵弟弟这是怎么了?”

    知道缘故的上官浅笑而不语,盛出一碗汤放到宫尚角面前:“夫君。”

    上官浅看宫尚角还在担心宫远徵,轻呼一声,宫尚角听到紧张:“怎么了?”

    上官浅摸着肚子全身透着温柔:“他踢我了。”

    宫尚角远在弟弟身上的心立即飞回,揽着娇娇夫人脸上带着初为人父的笑。

    宫远徵出了房门看到花圃里白色的杜鹃花,气的过去薅了几片叶子。

    宫尚角透过窗户看到宫远徵的举动:“他这是怎么了?”

    上官浅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霏晚姑姑什么时候回来?”

    宫尚角:“应该快了。”反应过来后:“你是说远徵弟弟他……”

    宫远徵抱着手臂阴晴不定的回了徵宫,徵宫的低气压一直延续到霏晚回来。

    两个洒扫的侍女小声:“听说,这次晚小姐带回了不少东西。”

    “晚小姐向来是厉害的。”

    “对了,你听说了吗,长老准备替晚小姐选夫了,之前因为无峰的存在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宫远徵听到两个侍从的话推开窗户:“你们说什么!”

    完了,媳妇要没了!

    侍女看到宫远徵惊吓的立即跪了下来:“公子饶命。”

    宫远徵才没空管这两个侍女,立即出了徵宫往长老院跑去,长老们之前为宫子羽破例改了宫规,他就要利用这个娶姐姐!

    长老院前,宫远徵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迈开腿从容不迫的进去。

    长老院里,宫远徵一进去就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霏晚回院子换了一声蓝色鸢尾花绣样的衣裙。

    宫远徵眼神亮了起来,用了只有霏晚能听到的声音:“姐姐。”

    花长老看到宫远徵:“正想遣人去叫你,远徵,你今年已满二十了吧。”

    宫远徵:“是。”

    雪长老:“如今无峰已不是威胁,霏晚也托了好几年,不如你们俩的选亲便同时来吧。”

    宫远徵看着霏晚:“我不想选别人,我只要霏晚。”

    花、雪两位长老和霏晚同时出声:“荒唐!”

    “你疯了!”

    宫远徵一脸认真的看着长老还有霏晚:“我是认真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花长老:“此事绝对不可!”

    宫远徵真的头一次这么想谢谢宫紫商和宫子羽。

    宫远徵反问:“为什么不可?紫商姐姐就可以和金繁在一起,为什么我不可以和姐姐在一起?”

    雪长老怒声:“她是你姑姑。”

    宫远徵不屑:“又不是亲的。”

    宫远徵见两位长老不同意缓缓道出:“两年前,宫子羽三域试炼中途中止,是两位长老破了宫规,有一就有二,今日这宫规就要为我宫远徵破例,毕竟人要脸树要皮。”

    雪长老被气的坐在椅子上,花长老头疼的揉着额角,看向霏晚:“你怎么想?”

    霏晚看向宫远徵:“远徵,你见到的女子太少,你对我也许是依恋,等会,我去找执刃夫人,让她邀请一些贵家小姐来宫门做客。”

    宫远徵听到霏晚的话:“我不要那些人,姐姐,就这么不喜欢我吗?”说完眼睛泛红,一脸委屈样。

    霏晚对宫远徵这副样子是最没办法的,只能转身对长老俯身离开。

    也不知道宫远徵对长老说了什么,长老反对的情绪也淡了很多。

    霏晚看着堵了几日跟了几日的宫远徵,终于忍不住:“远徵,不要拿我寻开心,你知道的我比你年长。”

    宫远徵:“我不在乎,姐姐也喜欢我的,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宫门上下都喜气洋洋,今日是徵宫公子大婚,云为衫和上官浅操持着婚宴礼单,虽然是从宫门的后院嫁到徵宫,但该有的礼数一点都不能少。

    徵宫,宫远徵踏进房间,脚步不自觉的放轻,看到穿着嫁衣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坐在床上,心不可抑制的狂跳。

    宫远徵拿起桌上的秤杆挑起红盖头,看到盖头下的侧脸,呼吸一滞又收回了手。

    霏晚开口:“远徵是后悔了吗?“

    宫远徵听到立即否认:“不,我只是不敢相信。”

    霏晚轻笑出声,宫远徵还是第一次听到:“姐姐,你笑了。”

    霏晚:“是啊,所以远徵弟弟不想揭开盖头看看姐姐吗?”

    红嫁衣、新娘妆、明黄的烛光照在霏晚侧脸上,将她衬的很明艳温柔。

    宫远徵解下霏晚头上的珠钗,手指勾下床帘,烛光照在床帘上显出里面的人影,红色新娘裙还有新郎服被一件件扔出。

    烛油滴落在烛台上,形成点点红梅,床帘里耳鬓厮磨。

    终于天边一抹鱼肚白出现,屋内烛火燃尽道明一夜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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