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好在最后的情况和我设想的相差无几,一直监视我的人应该只是为了掌握我的动态,好随时可以置我于死地吧。

    嗯,那就能够暂时放心了。

    之后的时间里,我带领着新世界军的伙伴们,不断参与到新世界的各大事件中,于政府的手中解放了一座又一座的岛屿。

    虽然世界政府那边对外宣称我们的行为是“黑色反叛”,对被我们解放的小岛进行了“黑色统治”,仍旧在孜孜不倦地塑造我们恐怖恶劣的形象。

    这倒也无所谓了啦,毕竟托他们的福我们革命军的形象本来就不太正派……

    不过因为有了那些话剧演员日复一日的堵上生命的演出,打开了第一道民众真正了解革命军真实面貌的大门,革命军对外的形象输出还是愈发给力的,口碑也不复往日那般一边倒的差劲。

    而对于我们新世界军取得的丰功伟绩,革命军上下也都是赞不绝口。

    他们夸赞莱克:“真不愧是新世界军的头号劳模姐呢,人都还在上一座岛上和海军们交火,她已经拟好了下一座岛的作战方案。“

    他们也赞赏青雉:“我以前还因为他曾是海军那边的人心有芥蒂呢,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是我狭隘了!能做到全年无休、24小时随时待命工作的就算他现在自曝是间谍我也绝对不会怪他什么!”

    但是提到我的时候——

    “嗯……只能说不愧是Monster啊。”

    “有幸和他们新世界军合作过一次,你敢想吗?青雉都只能给她打辅助!他们两个人对上海军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难怪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解放新世界四分之一的岛屿呢……这他妈都赶上我们革命军之前好几年的工作量了吧?!”

    “诶?是四分之一吗?我记得是三分之一来着。”

    到这之后话题就开始逐渐走偏了。

    “不过绿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除了实力之外——”他们莫名对视了一眼,诡异地笑了笑,:还有她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了吧。”

    “话说你们应该看过那个话剧吧?那个系列的话我其实比较认同的是她和水之都船工呢!哇,我真的忍不住剧透,表面是前途光明的水之都得力船工,实际身份其实是世界政府专门针对革命军的谍报机关!这种禁忌感!宿命感!你们能懂吗?!”

    路奇这个,好像是话剧演员他们擅自杜撰的剧情吧?说是为了符合当下社会的潮流?

    当时他们给我看剧本的时候,我突然瞟到编剧那栏,西特的名字清晰地印在上面。

    我:“……”

    谁能拦截一下西特那些毫无凭据的脑洞!

    “诶——我倒是更看好她和火拳,据说顶上战争的时候她是特地拼死来救火拳的,患难与共、生死相依的感觉也很不错啊。”

    唔……非要这么说的话应该是形容我和鹤丸吧?毕竟我其实是来找他的说。

    “你们都没看过《贵女物语》吗?身兼重任的小贵族和自由随性的大海贼也挺带感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闪耀的书,几个人将头凑在了一块。

    喂!!!不许在革命军看这种书啊喂!

    这里的对话简直是不堪入耳!我本来是想听听大家夸讲我的话来着,眼下还是赶紧跑吧……

    逃离现场的时候,我突然发觉——居然没人看好我和香克斯么?!

    假的他们都能当成是真的,真的怎么就被当成是假的了!

    刚好最近我们回总部述职了,我就将我这郁闷的心情告诉了大家。

    莱克将一沓报纸递给我,神情复杂地拍拍我的肩,叹息道:“我这还有红发的报道,你要不要看?”

    我不解地摇摇头:“看他的干嘛?”

    这沓报纸都是有关于鹤丸的报道,自打他成了王下七武海中特拉法尔加的名义船员后,他在大海上基本是畅通无阻,借机大张旗鼓的去各地旅游了。

    可恶提到这个我就要为自己掬一把心酸泪,明明是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我还在给革命军做牛做马,鹤丸早百八十年前就已经到鱼人岛一游了!

    我记得他当时还安慰我:“你不是已经俘获到了一位上岸的小美人鱼公主了么。”

    “唔……你别告诉我你指的是香克斯。”我迟疑了片刻,情不自禁地皱紧了眉头。

    鹤丸笑了两声:“难道不是吗?他们就连发色都一样诶——他可是专属于你的爱丽儿。”

    我沉默着挂断了电话,抖掉了身上的鸡皮疙瘩。

    ……天!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

    话又说回来,鹤丸在满世界旅游的时候,可以说对采访是来者不拒,甚至能够称得上是热情。

    特别是他最近发现采访后的报道可以取代我们间的书信往来,更是频繁地出现在各类报道上。他已经开始尝试在报道上给我留下小信息让我去破解。

    我感觉还挺有意思的,每天就会让莱克帮我留意有关鹤丸的报道给我。

    不过这样一来二去,莱克看我的眼神倒是越来越复杂了。

    她将香克斯的报道打开抵到我眼前,不死心地问:“你真的不想看看吗?”

    我拿着个放大镜贴近报纸仔细搜寻鹤丸给我留下的简讯,头也不抬地问:“他有桃色新闻了?还是在和海贼的乱斗中落败了?总不能是被海军制裁去蹲大牢了吧?”

    莱克:“……你对他的恶意怎么比海军对他的还大?”

    “所以他们才不会把你和红发往那个方面想嘛。”萨博一手撑在桌上,失笑道,“毕竟在外人看来,你对红发确实没什么偏爱嘛。”

    我放下报纸,靠在椅背上认真思索了下:“大概是因为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好到不需要去刻意维护了。”

    虽然说我应该也算是个很夸张很高调的人,但是也不至于无时无刻地凸显我们感情有多好。

    加上我们也没有对外公开,我的花边新闻也一直是层出不穷……我和香克斯的关系就更显得淡薄了。

    只能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吧!

    “不过既然你们这么说了……”我直起身,咧嘴笑笑,“找个时间回去宠幸一下我的爱丽——呸!香克斯好了!”

    后来又围绕这个问题扯了半天,话题又莫名其妙变了一个。

    “我在这里认识的、知道的男人中,几乎没几个是负责任的。”我鄙夷地说。

    莱克举起手:“我赞同。”

    在“认识的男人”之列的龙、青雉、萨博擦了擦虚汗。

    “为什么这么说呢?”措不及防被骂了一句,萨博强颜欢笑地问。

    我对萨博暂时还没有意见,还是给了他好脸色,只是掰着手指头开始细细清点起来:“哥尔·D·罗杰、耶稣布,还有我尊敬的龙叔叔——恕我直言,你们都不是什么负责任的人。”

    萨博和青雉暗暗松了一口气,事不关己后,他们开始跟着我站到一个战线:“龙先生,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接下来所说的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龙:“……”

    “因为你们都只生不养啊。”我解释道。

    小伊万率先为龙辩护:“这也没办法啊,毕竟龙要革命嘛,这么危险的事情,总不能害了孩子吧?”

    “那也可以选择不生啊。”我撑着下巴,“既然选择生,就应该做好了对他负责的准备了吧?既然没有负责的能力,又为什么要生下来呢?”

    哥尔·D·罗杰是这样,耶稣布和龙也是这样,如果是为了所谓爱的结晶而生下孩子,那为什么又不尽到爱的责任、抚养的义务呢?

    既然生而不养,那又是为了什么生?为了延续自己的血脉?优秀的基因?这就跟那些推崇自己血脉高贵的天龙人的理念一样了吧?

    对于那些没有被认真考虑好未来就被生下来的孩子,幸运的,是像路飞这样。碰到了好的生活环境、充满善意的小镇、外冷内热的养母、志同道合的义兄、编织理想的指路人……就算有爹跟没爹一样,他也能把日子过得比有爹的时候更好。

    但是不幸的呢?是像艾斯这样,无父无母,童年遭受的恶意让他一生都在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所幸遇到了路飞、萨博和白胡子先生,不然我真想不到这个倒霉蛋会变成什么样子。

    还是像乌索普这样,追随梦想的父亲、病重的母亲还有憧憬父亲的他。也就是耶稣布运气好,有个一心一意爱他、支持他的妻子和因崇拜他、向往他成长的儿子,不然有他难受的时候。

    我不想去追究他是没想到还是不在意,作为树敌众多的四皇海贼团之一的红发海贼团核心成员,他的妻子会受到怎样的威胁和非议?

    散养和完全不养根本是两回事啊喂!!!你们这群光顾着追求梦想、理想的家伙倒是给我全面负起责啊!

    给不了人家幸福的生活,可以不结婚;不能和对方一起好好抚养孩子,也可以选择不生。

    别只顾着自己爽了,后面的就不管不顾了!

    如果我和香克斯真到了那一步,他胆敢踹开我和孩子独自潇洒,我也能再给孩子找个后爸!

    嗯,撕烂他也是顺手的事。

    我说了一大堆,终于停了下来,看向萨博道:“记住了吗萨博?这方面你就不要像龙叔叔学习了。”

    萨博也是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我知道了。”

    我又瞥向青雉:“按理说这个年纪了,你应该也有……”

    “……我没有!”青雉立马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目光游离,“还早,我还早。”

    而被我批评到现在的龙,捂着头沉思了半天,才道:“你说得很对,绿灯。”

    “你能想得这么清楚是好事,我很高兴。这样也不至于以后在某些人那边吃亏。”龙的脸色完成了由震惊到深思的转变,最后甚至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对我说。

    小伊万笑了几声:“就她这不肯吃亏的精明样,我看红发才是要担心的吧~”

    ……

    述职结束后,我预备暂时回红发海贼团了。

    顶上战争至今已经两年了,我们新世界军短期内发展得太快,也是有诸多隐患与不安分的因素,这些都需要点时间处理、调整、沉淀。

    在外界看来,我们有段时间要沉寂了。

    况且两年了啊,路飞他们约定的时间也要到了,风平浪静一段时间的大海又要波涛汹涌起来了。

    既然作为革命军暂时掀不出什么波澜,那么我就作为海贼卷起些风浪吧。

    反正只要能整得世界政府不痛快我的目的就达成了。

    我带着尼斯和凯尔派美美回了红发海贼团。

    顺带一提的是,监视我的那帮人这两年来也是始终如一日的坚守着岗位,我有时候都怕他们爱上我了。

    “我回来噜!”我跳上甲板,刚好把站在这边的哈碧踩在脚下,“啊,抱歉抱歉。”

    我赶紧把哈碧拉了起来,还给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颇有些感慨地上下打量着他。

    相较于两年前,他的体格更为健硕了,深陷的眉弓恰到好处的遮掩住了有些笨拙的眼神,凌驾多数人之上的身形只能使别人仰视他,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展现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不知道是刻意留的还是懒得打理,他的鬃毛蓄得很长,吻部两边的鬃毛都抓成了一缕编成两条厚实的辫子。

    我扭头问贝克曼:“……谁给他理的头发,我要报警。”

    贝克曼扶额:“他自己设计的……”

    我:“……”

    可以,他真是无敌了。

    “喂——!!!你对我的品味有什么看法吗?!”哈碧被我的眼神冒犯,急得跳脚。

    “没事,我和特拉法尔加有联系,我跟他约个时间给你看看。”我作势就要给特拉法尔加打电话,“是挂眼科呢还是脑科呢?”

    香克斯走到我身边,一手放在我的肩上,劝和道:“好了好了,你别逗他了。”

    我严肃地说:“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说完,我上下扫了眼香克斯,更加坚定了要给特拉法尔加预约就医的决心:“治标不治本,你要不也去看看?”

    哈碧在鹰眼那的时候也不这样啊,肯定是被香克斯荼毒了!

    香克斯:“……哈哈。”

    他搂着我,赶紧岔开话题:“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宴会吧!”

    这句话一呼百应,眨眼间大家就把宴会支棱起来了。

    “路飞和艾斯应该要出师了吧,我都不敢想之后的新闻会有多精彩!”我兴奋地捅捅一旁的香克斯,“诶你说路飞什么时候能打到我们这来?”

    香克斯撇嘴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之前不是还说一定会站我们这边的嘛。”

    “就算要挑战四皇,也不一定就先拿我们开涮吧!”耶稣布笑着扔给我一颗果子。

    我不置可否:“但那可是路飞诶!”

    大家不由想起路飞那张大大的笑脸和莽撞直率的性子,沉默了。

    “是那小子的话,还真有可能……”

    嘎嘎坐在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那绿灯你这次是回来常住的吗?”

    我撑着下巴犹豫了下,还是没敢打包票:“唔,还不一定呢。得看最近有没有需要我出马的任务了。”

    “哎哟毕竟怎么说我也是革命军的顶梁柱呢~”我的尾巴隐隐有点翘起来了。

    “少装。”莱姆琼斯一脚踩在我的尾巴上。

    “……哦。”

    “录音了,发给龙听听。”耶稣布摆弄着他的电话蜗牛。

    “喂——!!!”

    我泄气地靠在香克斯怀里,在他的胸口画圈圈:“大家说话都好刻薄……”

    “没办法你忍耐一下吧,他们狠起来连我都骂呢。”香克斯哭笑不得,揉着我的后脑勺安慰道。

    我:“……罚你去白胡子先生和玲玲女士那进修一下!”

    虽然不知道百兽海贼团那边如何,但起码白胡子海贼团和BIG MOM海贼团里没有能指着船长鼻子骂的家伙。

    大家高举起手里的酒杯,其乐融融的围坐着,浓郁的酒香同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酣畅淋漓地释放着所有情绪。

    我在围栏边给尼斯和凯尔派加餐,不知道哪个混蛋在他们身上缠上了彩灯,让他们两个看起来像是形状怪异的圣诞树。

    “要不也请那群跟踪我的家伙坐下来喝几杯吧,这两年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的视线推远,看向天海交际之处,颇有些感慨地说。

    鲁头也不抬地大快朵颐:“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善心了?”

    “是想把他们骗进来杀吧!”哈逼顶着肿胀的脸,自顾自地揣测道。

    解释一下,他的脸是我打的,因为这家伙死也不换他那个丑得惨淡的破发型。

    我嘴角抽了抽,暗自握紧了拳。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就暂且不跟他们计较了。

    “不要掉以轻心。”香克斯走到我身边,低头快速地碰了下我的嘴唇,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嘱咐道,“两年了都没动静,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我的指尖点了点下唇,瞥向他:“你在说你自己吗?”

    香克斯只是朝我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

    宴会结束后,该轮岗的轮岗,该休息的休息,还想继续玩的也随便。

    我要先给嘎嘎的小狮子缝补一下,就让香克斯先回房间。

    “船上不是有人会针线活的吗,怎么非要等到我回来?”我坐在一个木箱上,问别人借来针线后,对着嘎嘎摊开手,“拿来吧!”

    嘎嘎摸了摸鼻子,慢慢从兜里掏出一块破布放在我手上,随即心虚地移开视线不和我对视。

    ……破成这样有人能补才怪!

    “你是带他上战场了吗?”我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失笑道:“没事,我重新给你做吧。”

    闻言,嘎嘎的眼瞬间转变成了蛋花状:“绿灯,你真好!”

    考虑到我动向的不稳定性,为了能方便嘎嘎更换,我这次一口气给他做了两个。

    两只小熊,稍大的左眼上有三道疤,稍小的两耳朵上都黏了亮晶晶的红色水晶。

    “喏,你就把这个当成是我和香克斯。不说最可靠吧,我们也是这条船上最厉害的人,肯定能保护好你的!”我揉了揉眼睛,“你晚上上厕所的时候呢,就把我——绿灯熊放在门口放哨,把香克斯熊带进去贴身保护。”

    嘎嘎泪眼汪汪:“绿灯,你真周到!”

    将嘎嘎护送到房间后,我也转身回了房间。

    我进去的时候香克斯正站在床前拿毛巾擦头发,看到我就停下了动作。他顺手摁着我的脑袋将我带过去,两人双唇厮磨了一会。

    “好了,去洗吧。”香克斯主动分开,笑着将我往浴室的方向推了推。

    浴室内的水汽还未完全散去,也还留有一点点他的气味。

    我利落地洗漱完,换上睡衣就钻进了被子里。

    香克斯把我拉了过去圈在怀里,我叽叽喳喳地同他说了不在他身边时发生的大小事,包括前不久刚问大家的问题。

    “嘛,其实没被我听到的话,我倒不是很在意。”香克斯作为当事人,也想了想,“不过既然知道了,多少还是会有点不甘心吧?”

    “这样么,我还以为你完全不在意外界的评价呢。”我觉得有些意外,弥补性地亲了亲香克斯的下巴。

    “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是个海贼,有点占有欲也是很正常的吧!”香克斯失笑,然后坐起来转身关掉了灯。

    “嗯?现在就睡吗?”

    “当然不是。”

    “那关灯干嘛?省电吗?”

    “……那绿灯你以为我洗澡是为了什么?”

    “每天洗澡不是基本操守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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