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香克斯他,真的属于我给了点苗头,他自己就会马上顺杆缠上来得寸进尺的那种人。

    ……这是我事后感触最深的一件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平常也没有很憋着他吧?

    ……真的很憋着他吗???

    我坐在浴缸里,食指戳着下巴开始质疑自己。

    满打满算也才半年不见啊,眨眨眼就过去了。

    是我活的太久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了么?还是香克斯欲望太强了?

    “怎么了?”后面的人稍稍坐了起来,将我搂了过去,语气听起来还有些纳闷,“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嚯,他倒还是蛮谦虚的嘛。

    我被香克斯圈在怀里,对两人毫无遮掩与隔阂的紧密接触还遗留着一点心有余悸,后背下意识地挺了挺:“唔?没有。”

    他觉察到我这一细微的动作,主动又往前贴了上来,低头蹭了蹭我的头。

    香克斯将手轻轻放在我的掌心上,我们的手交叠着,似握非握。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我的手心,从掌心到手指,挠得我痒痒的。

    “你说你这么无节制的喝酒,年纪再大点的时候会不会有啤酒肚啊?”我逐渐放松下来,窝在香克斯怀中,揶揄道。

    香克斯耷拉了下半边眉毛:“你说话真是伤人诶……应该不会吧?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好好的在锻炼的。”

    我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

    “喂……”香克斯无奈地笑笑,“你不会等我年老色衰的时候就冷酷地把我抛下潇洒快活去了吧!“

    “唔——”我迟疑了。

    这对香克斯似乎打击蛮大的,他痛心疾首地捂着胸口:“别犹豫啊喂!起码对我负点责任吧?!”

    “哎呀,与其约束他人,你不如自觉地保持现在的身材牢牢抓住我的心!”我循循善诱,蛊惑道。

    像雷利先生就做得很好,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相信香克斯肯定能做得更好!

    香克斯有些哑口无言:“难道你不更倾心我的一些美好品德吗?比如——算了想不出来,你不看中这些吗?”

    我微笑着拍掉他的手:“别闹。”

    “那看来我真的要努力保持我的身材了,不然晚年的时候对象还跑了真的怪凄惨的。”香克斯拨了下前额的碎发,失笑道。

    “你可以跟你的前副船长雷利先生取取经,将近耄耋之年了身材还是相当劲爆呢!”我兴奋地攥起拳头,扭头看向香克斯寻求共鸣。

    香克斯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也真是的。”

    我的心情也很复杂,万一香克斯以后真的发福了,我真的能坚守本心吗?!

    不过按理来说应该不会,哥尔·D·罗杰那时候都还能找到艾斯妈这样的大美人,雷利现在身材比当年更胜一筹,怎么想香克斯都不会差的呀。

    虽然不能从基因遗传学上来解释,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这样的!

    我将身转了半边过去,右手搭在香克斯肩上,又顺着他身上深浅不一的抓痕滑到他的胸膛前。

    其实本来是想亲亲他的,但是手每次都会情不自禁地滑到下面摸几把香克斯的胸肌、腹肌……

    该说不说,现在香克斯的身材真的爆赞!怒赞!!大赞特赞!!!

    “绿灯。”他微俯下身,深邃动人的眼睛注视着我,口中吐出的话语似乎有让人无法抵抗的魅力,“坐上来吧?”

    边这样问,他边急不可耐地握住我的手腕将我往上拉。

    我几乎是刚坐上去的时候就后悔了,感受到身下的异样,瞬间僵直了身子,“喂,香克斯你……”

    “嗯。”香克斯坦荡的应了声,随即摁住我的骶部,微微歪头笑问道:“再来一次吧,好不好?绿灯?”

    我:“……”

    我委实没想到,这两次间隔时间能那么短,跨度也挺大的哈。

    ……

    旅馆的员工们已经将早餐放到口了,打开门就能看到。

    香克斯随意地套了件款式简单的和服,去将门外的早餐取了过来放在矮桌上。

    我刚把头发梳好,在榻榻米床旁边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那个不起眼的耳环戴上。

    “这个耳环看起来像是从你奶奶的奶奶的奶奶那时候开始带的。”香克斯好整以暇地撑着头等我,打趣道。

    “是我带得久啦!”被无意识的重伤了,我气恼地走过去一屁股坐下。

    香克斯茫然地眨眨眼:“怎么突然生气了?”

    “别生气了,我送你一对更新的、更贵的,应该是更好看的——好不好?”他笑着探头过来,顺手乱摸了几下我的脑袋,“你不是还掉了一只吗?我早就想说了。”

    我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双手抱着香克斯的脖子仰头亲了亲他的脸:“爱你爱你爱你!”

    “嗯那这个就送你了!”我麻溜地就把刚戴上去的耳环丢给了香克斯。

    香克斯把耳环塞到裤袋里,撇撇嘴:“你喜新厌旧的速度也真是惊人啊……”

    我不以为意,转身面对着桌子吃起早饭来。边嚼着荷包蛋,边问:“对了,送我的那个耳环是不是合法渠道获有的呀?”

    “我们两个都不是合法的人,你还在意耳环是不是合法的吗?”香克斯也坐到矮桌前,叉了块鱼排往嘴里塞,“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如果是合法获有的,我会坦荡地收下。但如果是非法渠道获有的,我会歉疚地收下。”我说。

    香克斯眯了眯眼:“不都是收下么……”

    我反驳道:“心态不一样!”

    我们这边还在慢慢享用着早餐,外头逐渐开始稀稀拉拉的落下雨来。

    雨水打过竹林,顺着竹叶滴在那些稍低一些的灌木上,再湿润了地被植物,最后隐没在藓类植物与鱼池中。它的每一次沉落、碰撞出的不同的声响,缔造了浑然天成的自然乐曲。

    有了雨水的湿润,绿叶青草与泥土交缠着的清新气味比晴天时更盛,就连在室内都能闻到它们。

    我咬着吸管,托腮看向外边,郁郁葱葱的一片生机。

    没来由的,我突然说:“你知道吗香克斯,其实我已经五百多岁了。”

    香克斯往嘴里送的动作顺了顿,右手停在了半空中。

    也没一会,他就又神情自若地继续吃了起来,等他咽下了嘴里的那口,才抬起头若有所思地挠挠下巴:“你已经出生了五百多年啦,真是了不得的老婆……唔!”

    他最后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恶狠狠地拧了下胳膊硬生生的把话吞了回去。

    “香克斯……”我看了眼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踌躇了半天,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再给我一些时间,我有话要对你说。”

    “嗯。”香克斯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而贼兮兮地靠近我,“——你是要跟我告白吗?”

    “嗯……滚!”我刚还有些心不在焉,措不及防被他骗了一次,忙补踹了他一脚。

    睡都睡过了还告你妈白呢?!我坦白还差不多!!!

    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我脑子里莫名又蹦出来一些歌词,直直地唱了出来:“不是不可说~是我不敢说~”

    香克斯愕然:“……你哪听来这么多奇怪又应景的歌?”

    “你少管。”

    雨还在下,我和香克斯彼此依偎着盘腿坐在长廊上,听着穿林打叶声,默默无言。

    我昨晚本就没有休息好,现在困意就一阵接一阵的涌了上来。

    “要不要回去睡?”香克斯眼见我眼睛越睁越小,指节轻轻蹭了下我的脸,笑问道。

    我小幅度地摇摇头,他随即就把他的披风盖在我身上,握着我的左手。

    雨停了有一阵了,我才悠悠转醒,将头从香克斯的肩上挪开,活动了一下筋骨。

    “等会码头那边有花火大会,想不想去凑个热闹?”我是醒了,香克斯反而开始打哈欠了。

    “去呀去呀!”我现在的精神状态是百分百的饱满,马上爬起来准备去换衣服。

    话说我都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看过花火大会了。

    樱姬还在的时候,她倒是每年都会邀请我一起去参加花火大会,但是每年都会被奴良横插一脚,导致我只能和纳豆小僧一起站在人群后面对他们两个指指点点。

    后来樱姬过世后,经常邀请我去花火大会的人变成了她的儿子鲤伴,但是最终都会演变成我满大街的疯找被鹤丸笑眯眯带去玩的鲤伴的噩梦。

    再过了点时间,鲤伴也长大了,不怎么主动找我去花火大会了。

    这也无所谓,我每年就和鹤丸一起去,虽然最后总会变成我满大街的疯找不知道什么时候神秘消失的鹤丸的噩梦。

    直至鲤伴也去了,奴良把他的孙子陆生丢给我带,我就每年都带陆生去花火大会玩,跟他讲他奶奶和爸爸的故事。这个时候我还挺开心的,即便结果又会变成我满大街的疯找被鹤丸笑眯眯带去玩的陆生的噩梦。

    天呐,这么一细想我真的好可怜,简直莫名其妙、一声不吭的给他们奴良家做了三代奴隶啊喂!

    其实我有时候也蛮费解的,毕竟我那么一个开朗乐观活泼可爱的人,居然找不到一个真心实意跟我好好过花火大会的人?!

    我是不会承认我在那边人缘很差的!!!

    香克斯见我这么激动,眨眨眼,也起身走进起居室内,叮嘱了一句:“这里晚上还是挺冷的,衣服穿得暖和一点。”

    我快速地应了一嘴,又扭头忙忙碌碌地收拾起来自己。

    半晌,我整装待发,由于捯饬得太起劲还预先出了身汗,脸有点发红。

    “好看吗?”我在香克斯跟前转了一圈,宛如孔雀开屏般的向他展示自己的装扮。

    “好看。”香克斯笑着伸手拨了下我头上插着的花簪,又突然疑惑地低下头,“脖子上的,是怎么遮住的?”

    我下意识地摸了下脖子,解释道:“拿粉就能盖住了。”

    香克斯恍然大悟,还好奇地上手摸了摸。

    “别给我粉蹭掉了!”我没好气地抓住他的手,转而牵着他,催促道,“走了走了。”

    我和香克斯来得算晚了,只能远远地站在外围的地方。

    香克斯问我要不要挤进去点,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反正也不是没见过。况且在空中绽开的东西,都得仰起头来看,站得远近又有什么关系呢。

    倒是这里地方不大人口还不少,爱凑热闹的人更多,感觉半数以上的人此时都聚在了这里。

    人群纷纷嚷嚷的闹了一会,烟火就在人声鼎沸的时候簇簇盛开。

    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延颈企踵。我只看了几眼就有些收了先前兴奋的感觉。那样的花攒绮簇,好像和从前看的也相差无几。

    正当我转头去看香克斯的反应都时候,我才发觉他的视线一直放在我身上。

    “你没看烟花吗?”周遭的环境嘈杂,烟花绽放的声音也是旗鼓相当,所以我尽量提高了音量跟香克斯喊。

    但是对方独臂也就算了,还有点耳背,愣是没听见我喊得话。

    于是我扯着他的衣襟给他往下拉,还没等我把话再重复一遍,他就毫无征兆地吻住了我。

    我闭着眼,香克斯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我的睫毛,使得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在所有人都仰起头的时候,唯有香克斯低下了头。

    我面上镇静,手却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看到了吗奴良!我也是出人头地了啊!!!

    我撤回刚刚说花火大会都千篇一律的话,今年格外的遂我心意哈哈哈哈哈!

    “……你突然亲过来干嘛?”分开后,我擦了擦嘴,问。

    香克斯反倒是装起无辜了:“不是你主动索吻的吗?”

    我抿抿嘴:“你再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试试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香克斯心虚地回避了这个话题,顺手牵起我的手。

    “绿灯,大胆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他侧目注视着我,紧紧握着我的手。烟花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浅笑着说:“无论如何、不管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你——即便这个选择可能会舍弃我。”

    我感觉香克斯话里有话,但我又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什么,这个人喜欢打哑谜的习惯还真是改不掉。

    况且这个人想法不对,于是我郑重地对他说道:“我不会舍弃你的。”

    他失神片刻,哑然失笑,点点头:“好。”

    花火大会结束的似乎比我预想的还要快,我买了根苹果糖后边吃边回旅馆。

    苹果糖吃完,旅馆也就到了。

    去了趟人挤人空气不流通的地方,我觉得浑身都参杂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气味,

    “我先洗澡。”我卸下头上的各类发饰,手刚抓住浴室的门把手,又扭头督促香克斯,“你也得洗。”

    说完,不等香克斯抗议,我就进到浴室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嗯,后来我就后悔了,忘记锁门了。

    香克斯紧跟着我进到浴室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起吧。”

    我惊恐,脑海里浮现出昨天的画面,果断地拒绝。

    “诶为什么,昨天不也是这样吗?”

    就是因为昨天也这样所以才不能让你一起啊!

    “没事的,这次我会克制的。”香克斯步步紧逼,已经将我抵在门上,嘴唇贴在我耳边低语,带着点小心翼翼,“……可以吗?”

    我有点进退两难。

    男人这个时候最没耐心,我许久没有回答,香克斯便当我默认了,边封住我的唇,边开始解我的衣服。

    只是我现在穿的和服款式复杂,光难解的结就有好几个,香克斯一手暂时不能轻易解开。

    我很担心他会不会考虑暴力撕开这个解决方案……这件和服还蛮和我口味的说。

    算了,人不就活这几个时候吗?!我也想清楚了,摁住香克斯的手,自己去解衣服。

    真服了这个笨蛋!把我的结搞得更难解了!

    我磕磕绊绊地解开半数结,层层叠叠的和服也褪去了一半,剩下的就被香克斯轻易地拽下。

    他在我的身上留下了新的印记。

    浴室内的水蒸气逐渐蒸腾了起来,白色的水气萦绕在室内,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等我第二日睁开眼,看到身旁赤果着上身趴睡的红发男人,气不打一出来。

    我去你妈的克制!!!

    “还早,再睡会吧……”香克斯还是半睡不醒的,只是下意识地伸手将我抱进怀里。

    我:“……”

    香克斯完全清醒后,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心虚,一直赔笑着哄我。

    “你还记得怎么答应我的吗?!”

    “嗯……”

    “我是不是说不要了?!”

    “嗯……”

    “那你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垃圾话吗?!”

    “嗯……”

    我冷脸看着香克斯:“我对你很失望!”

    香克斯赶紧抱住我:“情难自抑嘛~”

    “这不是借口!”我也真是怕了他了,“什么时候回雷德·弗斯号?”

    “其实在船上也能……”看我的表情不对,香克斯又干巴巴的收住话,“明天?”

    够了,他在这样我或许要考虑一下提早启程回革命军了。

    香克斯顿感郁闷: “你再多陪我一会嘛。”

    我不为所动:“是谁昨天说支持我的一切行为哪怕要舍弃他的?”

    “你不也说不会舍弃我的吗?”他的脑子转得确实快。

    得,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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