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泽：新山
15：16
白鸟泽叫了暂停。
天童觉嘴角一扯：“你是和那双生子讲了什么星子不知道的事吧。”
“没讲什么啊”小川鹰司身体向前倾，虽然没有和天童觉对视，但是天童觉可以看到他的眼睛里的光，听到他接着说：“真是有趣啊，还好我赶过来了，不然的话，连看一眼她们输的有多惨都看不到。”
天童觉看了一眼一条雪月，后者摇头并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天童觉也没有难为她：“那让我猜猜，大少爷你或许说的是----这次的IH决赛是星子离全国大赛最近的一次，输了这个机会你们就再也不会打到她的托球了对吗？”
“啊，不愧是GUESS MONTER这样都能猜到啊，我不过是和梨步那个小丫头说了，如果这次星子输了，我就再也不会帮她隐瞒她翘掉补课去打排球这件事，你说会发生什么呢？是她自己主动交上退部申请书还是伯父会闯进学校？我更倾向于后者。”
“你敢？！这可是她的比赛。”
“我怎么不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亲爱的姐姐有多么的关照我，我做什么她都会支持我的不是吗？”
天童觉不再讲话，叹了口气，他了解小川鹰司这个人，简直就是和小川星子相反的一个人，作为小川家族的新一代的唯一男子，他从小就看着他的目中无人，这也难怪，长相，家世，脑子这些都是他傲慢的资本。
“那可是小川鹰司耶。”
“工，你认识他？”
“何止我认识啊，他在整个一年级都是名人，听说他是跳级升上来的，每次考试都是在年级的前三名，还是一家大公司的继承人。”
所有人都听到了都看向小川鹰司，但后者一点耶没有将眼神给他们。
“不用担心，他很快就不会霸占你们那一年级的榜单了，会来霸占我们的，”一条若月毫不在意地说，她已经听过太多的人说这些话了。
“他又要跳级？！”
白鸟泽的跳级制度很严格，要在整一学年的四次中大考试中取得前百分之一的成绩并且有所有要有所有科目老师的推荐，这对小川鹰司来说并不是难事，最后这一学期的考试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剩下的就是向校委会写申请信了。
“星子没有反对你跳级？”天童觉问道。
“她只是叫我来看这场比赛，其他的没什么好说的，”小川鹰司目光还是盯着场上：“不过是一场必输的比赛，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想打排球，打来打去都是那几个规则，用来学习可不好吗？本来就没我聪明，现在还翘掉补习，和弱队待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写什么。”
话说到这里，在场的人都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但没想到的事小川星子事瞒着家里参加社团。
五色工问道：“你就没有喜欢过什么事情吗？”
“喜欢排球？”小川鹰司轻笑道：“相信我，星子可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排球，她打排球的唯一排球的唯一理由可能就是想在唯一一方面赢过我吧。但是这么简单的运动，只要我认真起来就一定比她打得好。”
天童觉叹了一口气，示意白鸟泽的各位不要管他：“你就这么认为小川星子会输，我认识过她那么久，她可不是这个性格的人，而且她的这支队伍可是很优秀的。”
小川鹰司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场上的比赛接着又开始了，现在的气氛明显已经完全倒向新山这边。
小川星子看了一眼对方的发球员，只是二传发球，这个球肯定可以接起来，但是接起来后要给谁呢？北野前辈在后排，对方的MB很难被骗到，而且北野前辈起跳了那么多次还有第三局...给前排的小由美？但这个球必须拿下，不能再拉开分差了...给梨步？万一又打不过去...
还没等她想清楚就听见果步叫道：“前辈！”
球已经快要落下，糟糕了，因为自己的分心好像错过了最佳时机，只能快速伸出双手将球垫出：“梨步。”
拜托了，一定要得分啊。
小川星子看到清川梨步明显是愣了一下，但是她的反应很快，确认好助跑距离，向上一跃，高度很好，自己的托球也很到位，对方只有两人拦网，可以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球打出去后就被对面和铃木千岛组成的拦网的二传手樱井凛一起将球拦下来，球向后场飞去，清川果步等人都鱼跃去接，但是很不幸，球还是抢先一步落地了。
要不是气氛上不合适，小川星子真的很想捂脸，在清川梨步转过头来动嘴唇的那一刻小川星子就立刻说道：“抱歉，是我刚刚分身了，传球是我的失误。”
北野晴空盯了她一会儿：“有犹豫的话传给我就行，不用担心体力问题。”说完就走回自己的点位上，将重心压低，准备好去接对面的传球。
白鸟泽的气氛这才好转，大家都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小川星子将注意力放到对方的场地，深吸一口气，是啊，自己在犹豫什么呢，如果这一盘都没有拿下，那提前想着第三盘有什么作用呢。
而且对方的MB可没有天童厉害呢。
她看了看脸色沉重的清川梨步，收回目光，果然不能给主攻手太大的压力，不是每个人都像北野前辈那样的，对于梨步还是得慢慢来，不过自己认识的梨步可不会这样轻易认输的，
小川星子将球传给高三的两位后果然和新山有来有回，但始终落后对方一分。
小川星子将球拿在手中，站在底线上，但是她想了想，还是向后走了六步，真是讨厌发球，孤立无援的一个环节，所有人都看着你，发的漂亮自然会为你欢呼，发得太差简直就是轻松送给对方一分，真是不喜欢，但是现在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
新山的队员们有点奇怪，这是小川星子第一次走那么远的距离，特别是看到清川梨步和清川果步用手将脑袋护起来，难道要发一个很厉害的球？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据听到她们两对身边同为一年级的春野由美道：“最后护住头，小川前辈的发球误伤率还是很高的。”
小川星子瞪了她们一眼：“我可是听到你在说什么的！”
小野教练看着她，不得不说她这个二传手有时候真的大胆的很，在平时练习的时候就只有不到六成的成功率，在决定胜负的售后还敢拿出来？
小野教练为她捏了一把汗，抛球，助跑，起跳，步骤算是挺完美的，但是球的距离还是远了，对方的球员大喊“界外”，球落地后，裁判皱着眉头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判为新山得分。
“抱歉，出手的时候大力了。”小川星子有些懊恼，和自己的队员击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对面的自由人倒是心情有些凝重，球的线路和力量如果成功是很完美的跳发，但是听放到对面球员的对话，这个球是幸运吗？但是接下来上场发球的川岛纱织很快就让她打消了念头，毕竟大家都很想用纱织的大力跳发来直接完成得分。
果然，川岛纱织的跳发毫无缺陷，三岛奈奈鱼跃上前：“抱歉。”这力道和球的落点都太完美了，体力已经有些消耗的她还是慢了一步，球径直飞向对方的场地。
“机会球。”
樱井凛立刻组织了进攻：“叶歌！”
天内叶歌将球打下，但是小川星子加入的三人拦网压迫性还是很强的，“oouch”，野木舞子喊道。
三岛奈奈反应很快，连忙向后跑去：“星子！”
这个球有些近网，但还是在可以传球的范围。
对面的羽生花音和铃木千岛倒是没有再多关注小川星子的动作，再来一分她们据上20分了，在这么紧张的关头而且还是好不容易才救起来的球，再加上清川梨步的表现，这个球肯定会传...
果然小川星子向上跳起，双手准备托球的方向就是北野晴空，后者也准备好了助跑距离。
但是球却突然过网了，羽生花音想伸手去拦手臂已经不够长，自由人的鱼跃也救不到球。
二次进攻。
“哈哈，看她们的表情肯定想不到星子会在这关头用二次进攻吧。太爽了！”一条若月兴奋地鼓掌喝彩。
小川星子倒是因为一球结束了川岛纱织的发球而感到有一点开心。
接下来是清川梨步的发球，清川梨步这时候倒是没有担忧的感觉，力度和角度还是一样的刁钻，这次轮到对方的一传不稳了，球的落点靠近三分线，樱井凛将球垫出：“千岛！”
是中路进攻，但是没关系，小川星子刚好也再中路看出来了，双手并拢向上起跳，防住了斜线球。
打不了这边吧，铃木千岛眼中一凛，小川星子的全身都散发着打不了斜线球的气势，她只能用力一挥手，打出自己并不是很擅长的直线球。
果然三岛奈奈站在了直线球落点的位置，但是看到来球立刻向旁边闪去：“界外！”
白鸟泽：新山
19：19
“不用在意，下一球注意就好。”“没想到对方的拦网也那么的厉害。”“本来觉得让梨步发挥不出实力，再耗光北野的体力就很好对付了，但那个小川真的是棘手啊。”“果然还是得注意她一下。”
白鸟泽的人并没有很吃惊，梨步十分捧场：“星子前辈的姿势好漂亮啊，希望我以后也能这样。”“刚刚星子前辈是将天童前辈附体了吧。”果步的语气还是很平淡。
清川梨步和清川果步都是和小川星子、天童觉一个俱乐部的，但是她们俩加入的时间来说有点尴尬，是在天童觉六年级的下学期才加入的，当时的天童觉忙着参加升学考试已经不常来了，她们俩也只是听过天童觉的天才和怪异，并没有皱眉接触过，只是知道那两人的关系不一样，初中和高中放学的时候也总能见到天童觉来接星子。
还是清川梨步的发球，这次新山没有再给机会，自由人稳稳地接住了发球：“凛！”
“好球！”
樱井凛的动作严谨了几分：“叶歌。”
天内叶歌并没有犹豫，起跳，漂亮的打手出界！
还是让新山先上了20分。
“真是漂亮啊。”清川梨步不禁感叹，清川果步经过她身边时道：“一年后你能变得和她一样强？梦里啥都有。”
下一球是铃木千岛的发球，力道很好，但是精确度还有待提高，清川果步将球接起：“星子。”
完美的一传，果步的一传总是带着一丝不紧不慢但很细致的感觉，北野晴空在前排，已经开始助跑了，但是对面的都没有主动动，一直盯着自己，真是难受啊。
那就让她们一直盯着自己吧，小川星子垂直起跳，做出想传球但是是二次进攻的手势。
“这个手势也太糟糕了，不会再上当了。”铃木千岛跳起来就想扣球。
“等一下！”羽生花音和樱井凛同时叫道。
果然裁判吹哨了，新山犯规，白鸟泽赶上了新山的脚步。
原来是小川星子在做二次进攻手势的最后一刻将手收回来，摆成传球的姿势，但铃木千岛却因太过急切抢先击球。
“可怕。”
清川果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看着和野木舞子、北野晴空击掌的小川星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这样熟练的手势变换是练了多少次啊，即使一直和她是一个队的但总是会被她的进步吓到，不敢相信这是今年梨步恳求了好久才进入排球队有一年空档期的人。
天童觉倒是砸了一下嘴，自己和她说过了很多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这种方法，万一她没有来得及收得住对方为了抢分又会大力扣下来，她的手肯定会受伤的。自己陪她练习时就出过一次意外。
不过以她的性格怎么会在球场上那么听话呢。
*
天童觉刚开始只是对小川星子感兴趣，并不想了解她，但是后来就不是这样了。
她和其他人不一样。
小川星子的个子在小学生俱乐部的同龄人中一直只是平均值，在排球上并没有优势，当时她只是基础好，但是技术和体力并不是很出色，导致她的四年级半年都在二队。
但天童觉在一年中印象最深刻的是她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她的扣球或者她的传球不知道被自己扣下了多少个，但她的眼睛里除了一般人的不甘心，并没有失去光芒，在练习赛中总是默默地继续传着一个比一个出色的传球，在练习中总是不甘心地对着自己说“再来”。
整个冬天，她都是最早一个体育馆的人，嘴里呼着白气，脸颊红扑扑的，做着同龄人总是偷工减料、觉得无趣的基础训练，教练说做多少次，她一定会只多不少，但那个时候的教练是知道他们会偷懒的，所以报数都会多一点。
“再来一球吧。”
小川星子不甘心地看着自己又被扣回来的球。
“不要，你已经很累了，你的眼神和动作都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想往哪一边扣球了，而且后天就是表演赛了。”天童觉拍了拍有点酸的肩膀，看了看四周。
俱乐部的练习已经在一个小时前结束了，现在同学都知道了小川星子经常留下来练习，十分不解，但是孩子的乐性让他们不想去深究，虽然没有将她和天童觉扯在一起，但是已经不再邀请她练习后去吃东西了，打扫体育馆的事情自然落在了她和天童觉的身上。
“不要紧吗？不和他们一起去玩...”天童觉看着在拖地的她说道。
“哦，不要紧的，再说天童君不也是一样。”
“我们...不一样的。”
天童觉对上了她发亮的眸子，迅速别开了头，脸上有点发热，如果是自己的原因让她被人疏远了的话...
“是哦，我们是不一样的，”小川星子轻轻地说着，天童觉可以感受到她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天童君有打排球的天赋，可以算是一个天才，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要更加努力才能追上你，哦不，我要超过你。所以我不懂，为什么我不留下来和天才一起进步？天童君比他们有趣多了。”
天童觉完全愣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话说你为什么那么拼命啊？为了超过我？但我也不是最强的MB啊，而且以后还会有不一样风格的MB，你只赢过我是没有用的。对了，是为了下个学期的选拔吧，我听教练说会有很多好苗子进来，你们女生就可以组队去参加比赛了。”
“你说的好像也对，但是其实我并没有很想去比赛，大家都很强，我也不觉得争第一会有什么用，”小川星子自己也很苦恼，连忙岔开话题：“对了今天我弟弟来找我吃甜品，就在之前的那家店铺里，一起来吧，就当我付给你的陪练费。”
“请我做陪练可是很贵的，小小的一份甜品可请不起我。”
“那就两份呗。”
天童觉笑着也开始打扫卫生，他能感受到小川星子的技巧其实是越来越厉害，自己要花时间反应她的动作时间也越来越难，自己在看其他人的动作越来越清晰，如果不是体力问题，她在下个学期中一定会是正选。
天童觉和小川星子走进甜品店，立刻就听见有人喊道：“星子！这边！”
是一个白色头发的可爱女生，坐在窗边的四人卡座里朝他们招手。
小川星子拉着天童觉走过去，天童觉这才看到白色头发女孩的对面缩着小小一团的一个人影，像是靠在窗边打瞌睡，但当他们靠近，那个人抬起头，诗歌小男孩。
“这是小川鹰司，现在上二年级，是我的堂弟。这是一条若月，是我的同班同学兼我最好的朋友，”接着小川星子转过身对两人说：“这是天童君，我们俱乐部最厉害的MB。”
“天童觉，在读五年级。”
一条若月对他笑了笑，坐到了小川鹰司一边的座位上，小川鹰司倒是盯着天童觉一会儿，对着小川星子撒娇：“姐，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我好饿啊。”
“怎么不先点餐？”
“要等你嘛，一起点才好吃，”小川鹰司指着餐牌上的甜点：“姐，我想吃这个巧克力蛋糕，但是那个豆乳华夫饼看起来也很好吃。”
小川星子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把刚想回绝的话咽回去：“可是...等一下回家你会吃不下晚饭的...要不你点巧克力蛋糕，我点豆乳华夫饼，到时候你可以吃一点姐姐的。”
“姐姐，我也要两份嘛，杨枝甘露和榴莲麻薯。”一条若月也眨巴着眼睛看着小川星子。
小川星子瞪了她一眼：“说好了只请你一份的。”
“我还是原来的。”天童觉看着他们的互动有点想笑，他的记忆中小川星子还是那个性格内向在许多人面前讲话会脸红的人，原来她在熟人面前是这样的性格。
“草莓冰淇淋奶昔和巧克力曲奇对吧？”
小川鹰司立刻就不满意了，闹着：“姐姐，不公平，为什么锅盖头他能有两份甜点？”
“鹰司！不准没礼貌，要叫天童前辈...”小川星子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天童觉抢先了：“因为我比你大，小孩子吃两份甜点会蛀牙。”
小川鹰司立刻捂住牙：“锅盖头你怎么知道...”
“猜的。”
“辛苦天童君啦，我们星子这段时间受你照顾了，我还怕她在排球俱乐部不能交到朋友，现在看来打排球都乐不思蜀了。”一条若月捂住小川鹰司的嘴，和天童觉聊着天，后者还瞪着天童觉嘴里嘟囔着锅盖头。
“星子的排球打得很好。”
“但还是比不过你，我在学校每天都听她抱怨打不过你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我哪有！我去洗手。”小川星子红着脸微微转过脸，还能听到天童觉的轻笑声。
“是是是，你没有，”一条若月看着小川星子离开，像是自言自语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那么执着于一样事物，本来叔叔帮她报班只是想要她锻炼身体，现在身体变好了还在坚持，真难得。大概是因为在打排球的时候她才是自由的吧。”
一条若月看到天童觉在认真听，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你和星子认识很久了？”
“嗯，我妈妈和她妈妈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幼稚园开始就一直是一个班，她爸爸因为公司在这里新开了一个分部调到了这里，她也得跟着转学，在哪读书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她肯定不习惯，我就跟着过来了。”一条若月解释道。
“她不想留在东京？”
一条若月沉默了一会：“她家的公司是老式传承企业，她是作为下一个继承人来培养的，叔叔对她很严格。我之前听到她说，在她父亲的眼里作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以后会被人拿捏，所有事情都要做到优秀。”
天童觉一时间觉得窒息，虽然他不懂，但是这真的太辛苦了，怪不得她会吃下自己不喜欢的甜点，怪不得她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热情，怪不得她大早上不能在家里练球要跑到排球馆。
“呐，锅盖头，你不要再和姐姐打球了，姐姐很累的。”小川鹰司难得认真道。
“啊，我讲这个绝对不是因为让你同情她还是咋样。”一条若月连忙说道。
天童觉倒是没有说话：“这是星子自己决定的东西，后天有一场表演赛，你也来看看吧？你姐姐也会上场哦。”
小川星子回来后感受到了气氛的沉重：“怎么了？你们讲我的坏话了？”
她刚坐下甜点就陆陆续续上来了，果然小川鹰司吃了大半个巧克力蛋糕加上一个麻薯后就不想吃了，只能抱歉地看着小川星子。
那场表演赛是给要报名来参观的家长和即将加入俱乐部的孩子看的，为了不让比赛一边倒，教练进行了重新分组，小川星子和天童觉还是被分为了对手。
天童觉这队率先发球，天童觉站在网边对着小川星子低声说道：“我赌一份草莓奶昔，你还是会输给我。”
小川星子白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因为球已经发过网被一传稳稳接到，她迈出一步来到球的正下方，托出传球，球完美地来到跳起来的主攻手的手边，是一个快攻，球的落点就是在天童觉身后。
“好啊。”小川星子笑眯眯地说。
但是后面还是天童觉的队伍占优，作为小学生，主攻手并不会太多的精工技巧，这时候如果有身高和技术优势的MB在队伍里，那就太幸运了。
小川星子看着天童觉和另一个MB拦下了一个又一个自己主攻手的扣球，就在她愣神时，一个扣球朝着自己的位置飞来，她下意识地一接，球高高地飞起，二传触球了。
“我来。”小川星子喊道，并且确认好助跑距离。
“星子。”
助跑，起跳，将球打过去，小川星子的脑子里全是这个念头。天童觉和另外一名球员已经朝这边跑过来组成拦网，好想打斜线球，小川星子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为斜线球做准备，但是最后那一刻，她将手摆正。
天童觉在最后一刻看出来了，但是球还是先一步穿过了他并未形成好的手臂，击到了地板上。
是的，她在最后一刻将自己手臂的方向硬生生改变了，漂亮的直线球，天童觉嘴角微微翘起，斜眼看向对面更震惊的本人，半年的训练终于有效果了，虽然很粗糙也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但是她终于做到了，那自己也不能落后。
最后小川星子还是输给了天童觉一杯奶昔，等他们躲开俱乐部的队员去到甜品店时，小川鹰司和一条若月已经在那里吃雪糕了。
“你们，怎么...”
“天童君邀请我们来的，直线球很精彩，”一条若月笑着：“别这样看我，最好的朋友在打排球，我不应该了解一下这项运动吗。”
“排球，很精彩。”小川鹰司在一条若月的眼神威胁下，红着脸别扭地说了一句。
一条若月吃着雪糕随口问道：“天童君，你要六年级了吧，准备考呐所国中啊。”
“还没决定，我们家不急，可能去一所排球队比较强的学校吧。”
小川鹰司有点吃惊：“还没有定下来？这个学期爸爸就一直念叨着姐姐一定要考上白鸟泽，因为白鸟泽的资源是最好的，高中也是顶好的。”
“白鸟泽的排球队在初中和高中都好像挺强的。”
天童觉说道：“那就白鸟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