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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恼人的手机铃声一直再响,可是软玉温香在怀,季时砚完全就不打算起床。

    电话响了,他怀里的人皱眉,一副要醒过来的模样。

    季时砚就连忙起身接起电话。

    昨夜把她累到了,季时砚倒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三叔。”

    季时砚边说边往外头走了。

    “时砚啊,你办事果然是可靠啊,今天一大早那个臭娘们就火急火燎的拉着我去离婚了,现在我刚刚从民政局里出来,现在心情好,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去找你签合约。”

    季时砚本来混沌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

    他都放弃云城港口了,没想到突然砸下一个巨大的惊喜,一时间他说的话声音都带点儿颤。

    “三叔,我现在就有空,你定地方,我过去。”

    挂了电话,季时砚又折回房间。

    床上的可人儿,昨夜的媚态已经被娇憨取代,她抱着他的枕头睡得正香。他伸手抚上她又娇又滑的脸蛋,又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才离开。

    季元璟定的地方是一家KTV。季时砚一进门就发现自己的三叔已经坐在里头搂着美女在唱歌。

    季元璟一见季时砚就放下话筒,热情地和他打招呼。

    季时砚选了另一个沙发坐下,季元璟推了一把自己身侧的晓芸,“别愣着啊,过去坐。”

    晓芸才刚站起来,就听到季时砚拒绝的声音,“不用了,三叔您自己享受就够了。”

    晓芸不知如何是好,目光就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

    “你不要那么不讲情趣啊…”季元璟伸手把晓芸拉了回来。

    “三叔,我没兴趣。”

    季元璟楞了一下,又道,“是不是两个女人你就忙不过来了。”

    季时砚不说话,季元璟就当他默认了。

    酒过三巡,季元璟就把合同给签来了,季时砚也多喝了几杯,他待了一会儿,就想回家了。

    季时砚刚刚提出要走。

    季元璟自然是拦住他了,“时砚啊,既然你刚刚都已经喝酒了,你现在走也不能回去回去工作啊,不然就在这里陪陪我。”

    几杯酒,只是微醺而已。

    “可是,三叔,我……”

    门外有人敲门。

    季元璟听到敲门声立马兴奋起来,立马招呼人进来。

    季时砚抬头一看,就正好和卓妙玲的视线对上了。

    季时砚下意识地就皱眉,他侧头看三叔季元璟,“三叔…?你这么把小婶婶也叫过来了呢?”

    “时砚,你别胡说啊,我现在和她现在可不是这种关系了,我们现在就是普通朋友,而且她是知道你在这里才说要过来的。”

    季元璟说着还看了季时砚几眼。季时砚轻晒,这对夫妇玩的挺花的,刚离婚就成了朋友。

    卓妙玲点头,“时砚,我的确是知道你在这里我才过来的。”

    卓妙玲不久之前刚刚哭过,现在眼睛微红,看起来就是可怜兮兮的模样。

    “找我有事吗?”

    卓妙玲:“我错了,我不应该让你等我那么久的,我错了,我应该早点离婚的。”她本来想抱着季时砚说这些话的,可是季时砚那冰冷的眼神让她望而却步。

    毕竟她之前和季时砚在一起过,她能够感觉得到季时砚现在对她的抵触,但是她也能够理解,比较像季时砚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哪里能够接受前女友离婚第一天就找上他啊,不过没关系反正现在自己都离婚了,自己和他来日方长。

    季时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我记得我昨天晚上和你说得明明白白的了,你要是耳朵没有问题的话应该是听到了。”

    “我听到了…可是我知道你是还在气头上,我怕你现在后悔了。”

    “我不后悔,而且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季时砚看了季元璟和卓妙玲几眼,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的电话又响了。

    季元璟幸灾乐祸道:“该不会是小苒给你打电话吧?说起来小苒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呢,你可不能辜负她啊。”

    “那三叔,你把她也叫过来是什么意思?”

    季元璟:“哈哈,在家中好好对小苒,出门了好好对待卓妙玲不就行了。”

    季时砚举起手中的手机在季元璟面前晃了一眼,“不是星苒的电话,是爷爷给我打了电话。”

    季时砚转身之时,季元璟倒是笑了一下。

    *

    季时砚点开和祝星苒聊天的页面,最近的聊天记录还是自己给她的留言。

    快中午十二点了,季时砚想着她虽然昨天累着她了,但是现在应该醒了。

    Y:【醒了没?】

    Y:【我好像也感冒了,今天早上起床就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季时砚也不急,就等着祝星苒的回复,可是直到季时砚到达季家老宅祝星苒都没有回复。

    只是这个时候,季时砚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祝星苒为何还不起床这件事情,因为季时砚才一下车就看到了爷爷。

    季爷爷双手背到身后,眉头拧到一起,面色不虞就这么盯着他。

    季时砚:“…爷爷。”

    季时砚忘了刚刚究竟吃了什么东西,反正此时他感觉嘴里有些苦涩。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吗?”

    季时砚淡言:“现在知道了。”

    季时砚接到爷爷电话之时,他其实并不知道爷爷找他所为何事,可是见到爷爷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了。

    爷爷找他应该为了三叔今天把云城港口的股权转交给他的事情,还未见到人之前,他可以特意不去想这件事。

    可是,见到人了,就没有自欺欺人的必要了。自从爷爷有了隐退二线的想法以后,关心的事情就屈指可数。

    季时砚和爷爷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季爷爷也就不在压抑自己的脾气了。

    季时砚才一关上门,空调的冷风,就令季时砚感到几丝冷意。

    季时砚特地站得离通风口远了一些,按他体质不应该有这个感觉才是。

    还没等他想明白,爷爷季北山就到扔了一份文件给他。

    “时砚,我现在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季北山:“时砚,我从小就看着你长大的,你的能力我全都看在眼里,但是你现在做出这样的行为,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云城那个港口是我留给你三叔的,你也知道你三叔平常就不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你也不能这样坑你三叔啊,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季时砚站得很直,脸上表情淡漠,“爷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港口是三叔自己说要给我的,怎么说我是坑三叔呢,三叔比我年长,社会阅历也比我丰富。你也说我们是一家人,三叔也和我说了,他对云城港口的项目本来就不看好。他甚至还跟我说了,要是没有把股份转给我,过段时间他也会把这个股份出售的掉,我想着既然三叔要把这股份卖掉那还不如给我呢,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季北山气得拍桌子,眼睛里蓄满了怒气,视线划到他身上像锋利的刀。

    “那……那个时候,怎么不告诉我啊,时砚,你虽然不在鸿星那边工作,但是时砚,你也知道鸿星可以算是我们家的家族产业。”

    “爷爷,您在意那么多干嘛?你都说是一家人了。”季时砚。脸上带着笑,但是笑意未达眼底。

    “而且爷爷,我为了拿到那边的股权可是付出了很多啊。”

    季北山听到季时砚那么说,季北山更是生气了。

    “很多…?你指的是和卓妙玲和好吗?我劝你工作就好好工作,卓妙玲是你三婶,你搞不清楚你自己的定位。”

    季时砚感觉到爷爷误会了,才刚刚想要解释,就听到爷爷季北山继续道:“季时砚,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和苒苒的婚约是什么个意思,你得好好对苒苒,别惹她生气。”

    “你和苒苒是小时候就认识的了,虽然你们两个结婚之前交集不多,但是你也知道,苒苒本来就是个小公主,你只要好好对她,以后祝家的财产自然有你一份……”

    季时砚有些诧异的抬头,他从未想过这样的话会从他爷爷季北山的嘴里说出来。

    少年时候的记忆,在岁月长河中。慢慢地被越洗越淡了,但是季时砚没忘记眼前这个年过古稀的男人,就是他年少时崇拜的对象。

    只是……

    只是季时砚想到经过岁月长河的洗礼,自己崇敬的爷爷会说出这样的话。

    季北山完全就没有察觉季时砚这些小情绪,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设想里。

    “我知道时砚,你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不然你也不会看上云城港口这大肥肉了,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未来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云城港口带了的利益都是不可限量的。”

    “所以,爷爷把那个地方留给三叔了。”季时砚笑了,“真可惜啊,那个港口现在在我名下了,爷爷您自己也说了,那个港口是块好地方,所以云城港口那边的事务,还是我来处理好一些,比较让三叔来的话,我怕会经营不善。”

    季北山怒不可止,指着季时砚的手都带着颤抖。

    “你没必要和你三叔争,你把苒苒哄好,你以后有更好的机遇等着你,这样吧,爷爷做个主吧,我替你三叔把那边的股份再买回去。”

    季北山还在说,但是季时砚已经听不进去了。

    季时砚脸色微沉,语气也变冷,“爷爷,要是我偏不呢?其实我从小就知道您偏心,所以想要的东西,我从来就不会往外说,我通常都是直接拿了。”

    “嘭——”

    季北山气的直接拿起手边的烟灰缸狠狠地往地上砸。季北山扔的角度不对,烟灰缸砸到了桌前的小茶几上,溅起的碎片正巧在季时砚脸上化开一道细长的口中。

    季时砚依然站着没动,他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伤口并不是深,只是鲜红的血液冒出,看起来可怖。

    “爷爷,你别激动啊,你不是说了吗?我们是一家人,爷爷我可不是您,也不是我爸,三叔要是做了什么事情,还让你们亲自来善后。”

    “混账——”

    季时砚:“小时候,我就不能理解二叔为什么要离开家,而且一去就是十五十六年了,我现在突然就了解了,要是爷爷心里有一点儿我的位置,今天我们都不会闹到这个份上。”

    “……你闭嘴。”

    季时砚到底也在气头上,就这样和季北山犟着。

    “现在我还在呢,你就和你三叔窝里斗,以后我不在了怎么办?”

    季北山是坐在书桌前的,而季时砚是站着的,季北山看着季时砚带着不服气的脸,他就来气。

    他厉声道:“季时砚,你再和我犟,我保证你季家的一分钱你都分不到。”

    季时砚一直都知道爷爷要是喊他原名就证明,爷爷说真的生气了。

    只是季时砚听了季北山的话,反而笑了,“爷爷,我也没打算要。”

    季北山一直挺着的肩膀突然就耷拉下来,季时砚本来就不在鸿星工作,他现在天天去的是季时砚自己创建的公司时盛,按照时盛的发展,季时砚的确是不需要这些家产。

    可是季北山直到这一刻才感觉自己老了。他一直在鸿星工作到年过花甲,也不是他不肯放手,只是最有商业头脑的二儿子,负气出走,大儿子倒是中规中矩,但是又怕其不能当此重任。

    等他终于从那个位置退下了,那这个季家就处于青黄不接的那种状态。

    他老了,但是他依然很担心他的小儿子,季时砚说他偏心小儿子,他也知道,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啊。一想大儿子有自己的出色的儿子可以依靠,二儿子虽然负气出走了,但是他也是自己三个儿子中最有商业头脑的,他也不担心,唯独自己的小儿子,一出生身体就弱一些,养到这么大了,但身体是养得不错了,但别的傍身技能他也什么也不会,这叫他如何不担心呢。

    可是他老了,好像也做不了什么了。

    他本来的打算是让老三管公司,再让季时砚帮忙,但是看季时砚刚刚那个态度,他就感觉这事能成就有鬼。

    季时砚盯着地板上的玻璃碎片突然开口:“爷爷,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了,如果苒苒她不是祝家大小姐,您还对苒苒那么好吗?如果卓妙玲的身份换一下,爷爷和还会对苒苒一样还好吗?”

    季时砚关于年少的记忆本来就浅薄,爷爷对祝星苒很好,比他还要好。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爷爷是把苒苒当做孙女疼,可是后来他还是发现了许多蛛丝马迹,比如说,每一次祝星苒生日,爷爷都会送上大礼,但是他却偶然发现爷爷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给祝星苒送了什么礼物,后来他有意了解才知道原来这些礼物都是管家准备的,而且爷爷根本就不知道祝星苒是哪天过生日。

    所以,爷爷根本就没有表现中那么疼爱祝星苒。

    再结合今天爷爷说的话,季时砚自然是全懂了。

    还没有等季北山就抢先说道,“要是身份互换的话,爷爷根本就不会介意卓妙玲是我小婶婶的事情,而且还有可能,让我对卓妙玲好一些。”

    “你又在胡说什么!”

    季北山吓了一跳,他害怕自己这个大孙子下一秒就说出要和祝星苒离婚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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