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纸人，有头、有躯干、有四肢。
雪青能够点头、摇头，手能动、脚能动，身子也能转。
感觉还行。
毕竟这就只是个小纸人而已。
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总之，这不是个普通的小纸人——随便的一个小纸人也不能让她的魂魄塞进去，还能随心而动。
这个把雪青的魂魄塞到小纸人里的人，当然也不是个普通人。
雪青又动了两下头和四肢——这个人就只是在旁边看着她，没什么继续的动作。
这个人他，
到底是什么意思？
雪青懒得想了，于是就直接问这个人：
“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做？
你是怎么做到把我的魂魄放到这个小纸人里的？
那些话是你散播开来，引我来这里的？”
“你一下问得太多了。”那人在听了雪青的这些问题之后，语气平静地对她说道。
“太多了？那我一个一个问。”雪青道。
那人：“你不害怕？确实有些魄力。”
雪青心想：好歹我也是经过了那么多事的——怕其实还是会怕的，主要不是你现在没做出什么其他动静来么。
再说就算她现在很怕，她现在这样子，也不能够让别人看出什么来——一个小纸人而已。
“你是什么人？”
“慕容司音。”这青年倒是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告诉了雪青他自己的名字。“需要我告诉你怎么写吗？”
“需要，而且我还需要你告诉我其他问题的答案。”小纸人叉着腰，仰着身子看向他。
“你问的，我会告诉你的。”
这青年泰然自若，他有一些那种……“不屑于隐瞒”的样子。
不屑于。
在这个名为慕容司音的青年口中，他们慕容家的祖先，相信并不是先有的凡人，神、魔再被创造出来，而是古早时代的人被从身上分离出了圣之力和邪之力，这两种力量被放到人偶里，成了最初的神和魔。
这和雪青从沈周那里听到的不一样。
哪个是真的？又或者两个都不是真的。都只是传说而已。
“那你，是凡人吗？”
“我非神非魔，只是凡人而已。”
??只是凡人啊。但是是个不普通的凡人，雪青心想。是一个。可以把魂魄抓到纸人里的凡人。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古早时代的凡人岂不是很厉害？
有通天彻地之能。
“圣之力，和邪之力……”听起来还蛮像回事的。
一个圣、一个鞋，一个神、一个魔。
为什么要把那个时候凡人身上的两种力量给分离出来？
不知。
看样子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啊。
自然。
面对雪青，这夹杂了一点点嘲讽的语气，慕容司音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雪青好像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虽然他这一拳也没有多重就是了。
所以你家你们慕容家世世代代信这个，然后呢？这跟你把我放到这个小纸人里有什么关系？
阻止三界凡人神魔再融合，这是先祖给我们留下的使命。
融合？还能再融合的吗？
（怎么融合一个凡人，一个神一个魔。捣碎了，搅和搅和，揉到一起去嘛。这个想想就觉得——）好可怕啊！
小纸人，抬起一条胳膊搓起了另一条胳膊，虽然他现在这个样子也长不了鸡皮疙瘩。
使命如此。慕容司音道。
小纸人抬起头。且不管这个慕容司音说的。是真是假，他本人确实是有些能耐的。
小纸人抬起手来。挠了挠脑袋。这个纸不错呀，做出这样的动作也不会裂开。
慕容司音：你还有什么疑惑吗？
雪青：按你说的，你家传了好多好多代啊。
慕容司音：你比较关心这个？慕容家不止一脉。
哦——雪青明白了。
慕容司音：先祖只是知晓，并非见证了人分神魔。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他还以为这个慕容家是从那个遥远的遥远的过去。一直传到今天呢。
按你说的，你家的使命是阻止融合。这跟你把我塞到小纸人里有什么关系？你到现在还没说呢。
我自幼便好，收集神魔之事。游至韶州旁，听说桑曼姝之事，然后，便发现了你。
雪青：……也就是说，是因为你自个喜欢。
收集神魔之事，也与使命有关。
雪青：哎——你家祖先信神魔是从人身上分出来的那两种力放到人偶里头成的，你又有着能把人的魂魄给放倒，纸人你的本事，难道说——
慕容司音：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并非如此。是因祖先相信，慕容家才去习得那魂魄与躯壳的分离、附着之术，代代精进。
雪青：你把我放到小纸人里，也是为了精进你的这个术吗？
慕容司音：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雪青：其中一个？那其他的呢？
慕容司音：你是一个落魄之神，而我想知道更多的神魔之事，听的再多也不如眼见。所以我想同你做一个交——
哦——雪青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跟着我啊。那你早说嘛，别这么弯弯绕绕的，你想跟着就跟着，我又不能拦着你。不过你别再做一些很奇奇怪怪的事，也别做坏事啊。
慕容司音：……
雪青：你是不是其实脸皮有些薄？
小纸人抬起双手，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然后又做了一个捶捶自己的腰的动作。
慕容司音：……
小纸人雪青：（看他不说话的样子）我也不多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慕容司音：我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雪青：就是你要跟着我，从我这里了解更多？你说是交易的话，那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我看你……其实也并不坏……吧？
慕容司音：（你这话到末尾的疑问，又是什么意思）
雪青：你怎么皱起了眉？你的那个使命，和我要做的事又没有冲突。来吧，说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吧？
慕容司音：叹了一口气，很轻。“就当是这样吧…
我可以为你制造更好的躯壳。”
考虑到自己现在只有一团魂魄，没有身体，这个能接受。挺好的。反正自己也不需要付出什么。
小纸人点点头。
慕容司音看着他。
雪青感觉自己有点……感觉他现在在用。看物体的眼神看着他。
当然他现在就是个物——就在个物体里没错，但他到底还是人啊。
因为家族。内氛围的“熏陶”，你看。青年看雪卿这个落魄之神。的魂魄，不自觉就戴上了那种。冰冷的。——应该说是纯理性的。观察的态度。
“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想必遇到了很大的危险吧。”
“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听到传闻便来到这里，而且胃带上那个你附身的人。是怕她受伤吗？”慕容欣看着小纸人这个壳子。却仿佛冻穿了她的心。“像你这样的神，或许性命流失的比凡人更快。”
雪青小纸人立刻抬起了一只手。指向慕容司音。“你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这样。”真把她当成一个观察的物体了啊。
我都不想跟你说话了。我想回去了。雪青小纸人本来准备从破烂木桌上跳下来的，但是到了木桌边上，他又犹豫了，他又抬起一只手，指向慕容司音，你伸个手吧，我爬到你身上去，你把我带回去。（懒得用这个身体，就算这纸很好不会坏。）
却只见慕容欣打了个响指，然后对他道好了，你可以离开了，还同之前一样飞。
谁先发现自己已经离开那个小纸人了，小纸人轻轻的。躺平在了桌上。……不让他占到一分便宜是吧，如果有实体的话，慕容思盈一定会看到雪青此时翻了个白眼。
小光团原地不动，转了两圈。
雪青：你这个纸人除了能够附上去动动手动动脚，也没什么其他用嘛。
慕容司音：可如果没有这个小纸人，你连手脚都不能动，岂不是更没用。
雪青：“你、你你——”
慕容司音：你生气了吗？
雪青：当然。你要是被这样对待，你也会生气的吧。我本来好好的，好好的就被你塞到小纸人里头去了。（虽然现在出来了。）
慕容司音：你这样只剩魂魄，也能叫，本来好好的吗？
虽然他这话语气很平淡，但学清从里头听到了一丝肯定的绝对的嘲讽。
慕容斯怡是一个自傲的人，但这种自傲通常被他掩藏在冰面之下。
雪青这个小光团上下幅度大的。晃了两下。
慕斯音还是伸出了手。那我还让你到小纸人身上，然后你爬上来，到我肩膀上我带你走。
雪青：我可不只是因为这个生气。
慕容司音：纸片人不仅能让你。自由行动，作为临时存放你魂魄的地方，你可以在纸人里吸收天地精华，你修一个小纸人的身躯，也是能够释放你的力量的，你可以把它看作一个很小的不完全的人的躯体。
雪青：真的？
慕容司音：你想试试吗？
雪青：我来试试看。
好。（这样也好，慕容司音响。这落魄之神。性子大大咧咧。观察他应该是挺方便的。）
学谦那一小团魂魄。又上了小纸人的身。然后。稍微试了一番。确实……还真是有点用的，只是，“到底还不如自己的身体，差不少。”
慕容司音：“那是一定的。”
……
……
……
桑家。
雪青把事情跟桑曼姝说了一下。
桑曼姝看向这人。
这雪青带过来的人。
这人是世家公子模样，但同那位神比起来，这一个人，面前的他，语气有一些冷且……不自觉流露出一点傲气和……对，那种不屑的感觉。
桑曼姝：“这……”
慕容司音：“我住在客栈里。
好了，我也把你送回来了。”慕容司音对雪青道，
“若有什么事到客栈寻我便是。
当然我也会来找你的。”言罢就转身离开。
在他远去之后，桑曼姝：“也就是说那谣言是他传开的。”
雪青：“就算我不去，他也会想其他办法或者直接找上门来的。”
桑曼姝：
一个同她一样的非神非魔之人么。
希望这个人，对小雪没有什么恶意，只如他所说的那般。
容斯怡是一个自傲的人，但这种自傲通常被他掩藏在冰面之下。
雪青这个小光团上下幅度大的。晃了两下。
慕斯音还是伸出了手。那我还让你到小纸人身上，然后你爬上来，到我肩膀上我带你走。
雪青：我可不只是因为这个生气。
慕容司音：纸片人不仅能让你。自由行动，作为临时存放你魂魄的地方，你可以在纸人里吸收天地精华，你修一个小纸人的身躯，也是能够释放你的力量的，你可以把它看作一个很小的不完全的人的躯体。
雪青：真的？
慕容司音：你想试试吗？
雪青：我来试试看。
好。（这样也好，慕容司音响。这落魄之神。性子大大咧咧。观察他应该是挺方便的。）
学谦那一小团魂魄。又上了小纸人的身。然后。稍微试了一番。确实……还真是有点用的，只是，“到底还不如自己的身体，差不少。”
慕容司音：“那是一定的。”
……
……
……
桑家。
雪青把事情跟桑曼姝说了一下。
桑曼姝看向这人。
这雪青带过来的人。
这人是世家公子模样，但同那位神比起来，这一个人，面前的他，语气有一些冷且……不自觉流露出一点傲气和……对，那种不屑的感觉。
桑曼姝：“这……”
慕容司音：“我住在客栈里。
好了，我也把你送回来了。”慕容司音对雪青道，
“若有什么事到客栈寻我便是。
当然我也会来找你的。”言罢就转身离开。
在他远去之后，桑曼姝：“也就是说那谣言是他传开的。”
雪青：“就算我不去，他也会想其他办法或者直接找上门来的。”
桑曼姝：
一个同她一样的非神非魔之人么。
希望这个人，对小雪没有什么恶意，只如他所说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