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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给你个台阶

    自好心要求帮人洗澡的提议,被狠狠拒绝之后,苏瑷竹就一直在生闷气。

    具体表现为会在王惠崖路过时,故意昂起头,从他即将经过的前面晃过。并且会在和他距离最近的那一瞬间,发出清楚的“哼”声。

    期间王惠崖有想过去采蘑菇,看看能否借此给苏瑷竹寻一些好玩的物件来。奈何阿徐不答应,说什么现在不是上山的时候,如果上了山,可能会被山神惩罚的。

    出于不信任王惠崖,阿徐自己特立独行上山时,就特意嘱咐苏瑷竹看着王惠崖,不要让他离开她的视线。

    所以哪怕王惠崖担心苏瑷竹哼的鼻子不舒服,有意没往他那边去,苏瑷竹也会因为要盯着他,“恰好”经过多次,并且附赠他一连贯的抬头哼气。

    虽然可能不太好,但王惠崖见她这样,总会想到自家以前养的小猪崽。照常来讲,养大了就得杀来吃,可王惠崖有感情了,便哭闹着死活不让人杀小猪崽。

    于是父亲和母亲妥协了,值得一提的是,那也是唯一一次对王惠崖的妥协。他们将小猪崽送到了值得信赖的人身边,拜托那个人好好养着。

    要是王惠崖有机会见他的远方表姐,即当今太后,说不定能见到那只苍老但又过的安稳幸福的猪。诚然太后对其不大喜欢,甚至偶尔会嫌弃打扫的宫人不够勤快,让味道飘了出来。

    但一直都没有让它自生自灭,并且很好地将其放在宫里养了这么久,以后也会一直养下去。

    王惠崖其实不记得小猪崽了,但如今看见苏瑷竹的举动,除了再次想起让自己承担起责任的那只猪,也想到了养狸子圣手所说过的。

    一个人要是辜负了被他请回来的狸子,寄人篱下的狸子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且它也不会讲话,但变扭的它又很喜欢这个人。

    狸子便会不断地在其眼前晃悠,表明它的存在感,来暗示人得给它一个台阶下,如果能献上一些小鱼干或它未曾玩过的新奇玩具,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王惠崖深知苏瑷竹对自己不是喜欢,因为她对谁似乎都这个模样。只不过自己是男子,便占据了某些优势,下意识会觉得她或许是在喜欢自己。

    其实苏瑷竹并不喜欢自己。

    但是王惠崖也会学着用和狸子相处的方法,去安抚苏瑷竹。他想维系自己和苏瑷竹的关系,哪怕就保持现在这样子,不进不退,因为这样就让他很满足了。

    无法去采蘑菇时,王惠崖便拿这个木头偷偷在上面雕着写什么,也许等下次惹苏瑷竹不高兴时,自己这个木头就能派上用场了。

    至于这次,他还没想到。

    好在惹人生气的的第三天,王惠崖又可以和苏瑷竹一起上山了。

    他走在前面,手中牵着一根树枝,通过树枝拉着摇摇晃晃的苏瑷竹往上走。

    怎么感觉她最近状态不太好?王惠崖借着调整的时机,快速看了苏瑷竹一眼。不对啊,还是之前的样子,甚至比从我面前经过哼气还要有精神……

    心中有理不清的事,时间过得也格外的快。

    苏瑷竹准备趁着这个时间来摸鱼,她打算等下要下山时,拿自己没有摘满的篮子给王惠崖,以此给他一个台阶下。

    这样看来好像是在欺负人。但事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王惠崖努力想要找一个台阶,苏瑷竹又恰好给出了这个台阶。更何况甚至苏瑷竹不说出口,王惠崖就已经做完了。

    他的手比苏瑷竹要大,拿两个篮子自然不在话下。因此上山时,篮子也是他拿的,苏瑷竹去玩耍时,王惠崖没有想到要把篮子甩给苏瑷竹,然后借此搭话。

    所以篮子就被王惠崖一直拿着了。

    他早就决定要自己一个人摘满两个篮子。苏瑷竹的所作所为,根本不会让他觉得苏瑷竹是在偷懒是在欺负自己。

    更何况,就是苏瑷竹欺负了,谁又知道王惠崖有没有乐在其中呢?

    苏瑷竹蹲树根处,看冒出芽尖尖的笋,笋虽是发物,但口感却鲜美无比。

    她警惕地擦擦嘴角,为这还是个宝宝的笋感到可惜。可惜自己肚子无法拥有它。

    一连看了好多个树根,都没有笋的存在。就是出现了,也还是没长大的笋宝宝。饕餮苏瑷竹肚子的馋虫在喊:喂!给我点笋!

    大脑吼过去:不行!没长大!

    两个吵起来的下场,就是苏瑷竹肚子咕咕叫,脑袋也阵阵痛了。

    憔悴的苏瑷竹坐在树下,身后靠着树,仰天长叹,“饿饿饿。”

    “给。”王惠崖及时、不,他一直都有在暗中观察,才能做到如此巧妙的搭话。

    他递给苏瑷竹一块肉干,之前行军时,就靠着这肉干和菜汤鼓舞士气。先前王惠崖没有想过肉干从何而来,因为这不归他管。

    现在来到这里,则误打误撞见到了做出肉干的人。

    他身上的肉干,便是那人塞给自己的。美名其曰让他帮忙引荐一下,毕竟自从安西候被叫回去后,这里的人和事也被牵连,莫名其妙地换了好几批,之前采购的伙食自然也换成了别的吃食。

    没人买肉干了,那人做的卖不完,当然也赚不到钱。现在见到疑似和京城那边有联系的人,能攀上就攀上,兴许几块肉干,能换得毛头小子为自己说好话呢?就算说不了好话,就当消灭吃不完的肉干了,交个朋友嘛。

    行军路漫长,肉干只有做的又干又结实,才能用小小一块,抚慰那些恨不得武装到牙齿的大块头将士的胃。

    苏瑷竹啃了一口,发现扯不动。但又不能拿出来,因为讨厌鬼王惠崖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于是她只能含在嘴巴里,试图把它当成磨牙棒,磨下来一些。同时礼貌的苏瑷竹还不忘随口含糊地,感谢王惠崖的馈赠。

    话说的事含糊不清且飘逸,王惠崖这时耳朵又格外的灵敏,点点头老实回道:“应该的。”

    “……”苏瑷竹不想说话,正好嘴巴里有东西,就索性当作没听见,反正她对于王惠崖说出来的东西,当做耳旁风不是一次两次了。

    啧,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勤劳的王惠崖勉强给自己造出了一个台阶,就放心地去采蘑菇了,此刻在苏瑷竹面前,他的腿好像又和之前一样好使了,没多久便采完了两篮子的蘑菇。

    他放下蘑菇,将自己琢磨了好久的话说出口,“其他的都可以,唯独洗澡不行。”

    尖着耳朵时刻注意动静的苏瑷竹眼睛一亮,猛地蹭到他面前,含着肉干,“什么都可以吗?”

    两人身高有差距,苏瑷竹得抬头看着王惠崖,王惠崖也正好看见了苏瑷竹满眼星光里,灰头土脸的自己。

    被迷惑的王惠崖微微颔首,“什么都可以。”

    ?等下!王惠崖清醒了过来,自己刚刚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但是说都说出去了,再反悔显得没有道义……

    而且苏瑷竹是那么高兴,比自己被她牵手还要高兴。愁眉苦脸的王惠崖只能把这个不安定的许诺,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咽。

    “给我吧!”心满意足的苏瑷竹把王惠崖手中的篮子都拿了过来,然后朝他说道,“谢谢你哦,惠惠,又帮我做事了。”

    “不必道谢。”王惠崖在嘴边握拳,轻轻咳了一下,“我力所能及的,顺手的事情,不必道谢。”

    道谢就显得生疏了。

    “好吧。那就,你终于把你应该做的事情做完了!”

    王惠崖一噎,看向身旁的苏瑷竹。算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随放弃说些什么,同苏瑷竹一起下了山。

    两人上山时,山上一片寂静,似乎除了他们,什么生物也没有。等下山时,那发现怎么也找不到进去路口,便只能从爬山那条道找找机会的两个官兵,也终于在精疲力尽之前爬了上来。

    杀神官兵可以休息,一晨却得爬起来,他得接着前去探路的机会,提前清理一些安西候存在过的痕迹,如果有的话。

    “你背叛了陛下吗?”

    一晨清理完最后一个可疑的痕迹后,还未来得及送口气,杀神便站在他后边,幽幽地说出了那句令人费解的话。

    什么背叛不背叛,我至始至终都不是他的人,说背叛未免有点难听。一晨不动声色地擦掉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回击,“那你呢?陛下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小心、谨慎行动。”

    “你到好,从京城到这里,你的刀都快砍钝了。要不是我在后面收尾,你当真以为那些人发现不了我们是冒充的吗?”

    一晨知道其中的细节,自然说得理直气壮。

    皇帝被人软禁,太后醉心养花,皇后管理后宫乏力,便只能让林贵妃代为管理朝中大小事。

    文武百官虽有不服,但林贵妃似乎除了女子这一身份是原罪外,其他做的可比皇帝好多了。

    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那个受惊痴傻的皇帝。

    只有这位杀神,也不知道看中了狗皇帝答应得什么条件,这么累死累活,手染鲜血的。

    被一晨这么一说,杀神也愣在原地,但随即便抽刀架在了一晨的脖子上。

    “说得好,既然你这么喜欢抱不平,不如我送你下去,给那些被我杀过的人到不是。”

    说罢,他压在一晨脖子上的刀又重了几分。

    一晨没回话,脸上仍和之前一样镇定,但却已经调整好了袖子中的暗箭。

    “咯咯咯”

    一瞬间,羽毛横飞,等杀神将手横在眼前,阻止羽毛入眼后,再次睁开眼,众多白鹤出现在一晨和他之间。

    白鹤不过是禽兽,一刀下去什么都能解决的。可偏偏白鹤后面,是头大如天降陨石般大小的巨蛇。

    巨蛇的脑袋跟着杀神的动作左右摇摆,好似在算计嘴巴长到怎样,才能一口吞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一晨见状,立即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和巨蛇倒不是,为自己惊扰它们而道歉。

    杀神还愣在那里,可手中的刀却差点握不住,抖落在地。

    巨蛇不满意,朝杀神爬过来,所到之处入天旋地转一般振动起来,硫磺色的竖瞳紧盯着杀神,未离开半分。

    随即,杀神晕厥过去。

    见此,巨蛇便得意地摆尾走了。

    要不要就此把他干掉?一晨望着只会欺负弱小的杂碎,不禁犹豫起来。

    “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还放在那里吗?”

    王惠崖往前走,却被一股力量拉回去扭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苏瑷竹拉着,而她正停在原地朝后看。

    “好像听到了嘶嘶声。”

    “或许这就是她不让我们上山得原因。”

    这个解释说服了苏瑷竹,她不再好奇那到底是什么,转而拉着王惠崖的手,一个劲往前冲。

    苏瑷竹高兴起来就会忘记很多事情,现在她就忘记了王惠崖的腿不行。

    不过王惠崖似乎也很开心,就任由苏瑷竹拽着自己,同时为了不扫兴,他也尽量让自己跟上苏瑷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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