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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剑为东山再起

    街上有人在吆喝卖编好的剑穗,尽管来买的人寥寥无几,但他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叫卖着,似乎能卖出去就算赚到了。更何况在他看来,他今天已经卖出了一个。

    只要他开口喊,总有人会被吸引来的。这不,就有一位衣着简单到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男子来了,男子看起来是站在那里不动,也会让附近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朝他看去的那种。

    小贩拿起剑穗就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说的嘴巴都要干了。

    男子只是问道:“多少钱?”

    语气冷酷好似那些介绍根本没听进去,可是看他一直盯着剑穗,明显是想要的。

    小贩老实把价格说出来,“三十文。”

    太贵了。男子,也就是隐姓埋名的王惠崖摇摇头,他舍不得花这么多钱来买个没用的剑穗,而且他还没有剑。

    王惠崖和小贩道了声谢,然后就提着手上的鱼篓走开了。

    王惠崖和苏瑷竹假扮成兄妹来到这里已有半个月,差不多得到别的地方去了。毕竟总在一个地方躲容易被人发现,前不久王惠崖发现苏瑷竹很馋河里的鱼,便开始试着捕鱼。

    可惜他的手艺不太好,做出来的鱼他自己也吃不下。不过好在他能到街上卖鱼来补贴家用,然后将卖鱼所得的钱用来买些菜和肉做给苏瑷竹吃。

    这天他一如既往地把鱼拿出来卖,在鱼卖光后回去的路上,看到了这稻草编的剑穗,便不由自主地走上去,问起了价格。

    他其实是想要的,但是他没有剑。

    不过也幸好他没有剑,买了剑穗也没用。王惠崖有些庆幸,三十文,可以咬咬牙买麻秆糖给苏瑷竹了。

    王惠崖选完自己拿手的菜,又绕道去了卖麻杆糖的附近,他准备用省下来的钱买些麻杆糖。

    似乎糖和玩,都是小孩子才喜欢的。所以他们卖糖的,还卖玩具的经常聚集在一起。

    王惠崖付了钱,拿起麻杆糖,就看到了新来的小贩,他卖的是写了好多福字的绣球。

    绣球挂在架子上,它的流苏自然垂下,似乎因为卖的人对其格外珍惜,每每都会去打理顺,因此绣球虽多,但也不显得乱。

    而且让人看了就高兴。

    王惠崖也一样,只不过他高兴是因为觉得苏瑷竹有了它,哪怕笑一下下,那也高兴。

    总有人对自己格外小气,对别人却特别大方。王惠崖小气到觉得三十文的剑穗没用,所以不买。

    却因为绣球可能会让人笑,就问都不问价格,直接让人帮自己拿一个,然后眼睛都不眨地付了一两银子。

    这让一直卖他麻杆糖的小贩都惊了,毕竟自己要是做些什么时候交,多盛一些,面前的小哥可是会直接走人不要的。怎么这么贵,还不实用的绣球,竟是犹豫都没有,便立马付了钱,还生怕别人抢走,然后赶紧离开了。

    幸好卖剑穗的不在这里,要不然他看到了也会怀疑自己的手艺是否真的很丑。不过因为今天有位姑娘买下他的剑穗,价格都没问,很豪爽地付了钱,剑穗小贩估计不会像麻杆糖小贩这么怀疑人生。

    花了大钱买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玩意,王惠崖美滋滋地回到了茅屋。他还以为自己占到了什么大便宜。

    但不管他怎么占便宜,都不如苏瑷竹会占便宜。

    毕竟这件茅屋,就是苏瑷竹见有溺水孩童,不忍心将其救了上来,还一路带着她找家,然后找到了对此不知情的孩童娘亲。

    茅屋便是孩童娘亲感谢苏瑷竹,让她和自己暂住。

    苏瑷竹本不乐意,因为住了,那孩童和她的娘亲又要住到那里去?

    孩童娘亲那时是这样答的:我得带着孩子回娘家去,然后找人来撑腰。

    所以苏瑷竹就以帮孩童娘亲守着这件茅屋,免得被其他别有用人的人占据这一理由,和王惠崖暂时住了下来。

    人得守着屋子嘛。王惠崖自然而然也有了什么事都不让苏瑷竹干的借口,当然他不是有意把苏瑷竹养成那种脚不沾地的大小姐,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个自己可以做,就自己做了。那个自己似乎可以做,就也做了。

    做着做着,做菜、吃饭、洗碗、乃至捞鱼卖鱼,都被王惠崖包了。

    但苏瑷竹也并非完全什么都不干。王惠崖若是在她身边做事,她就搬着小板凳坐在附近,看蚂蚁搬家、或者看鸟雀飞过,时不时还会和王惠崖说话去骚扰他。

    不过担心自己说话会耽误人做事,苏瑷竹也并不是经常说话。这反而让王惠崖有些心痒痒,虽然人在身边,但不说话怎么都感觉有些太安静了。

    安静到好像只有王惠崖一个人。

    于是王惠崖又时不时故意买一些吃的小点心或者没用的玩具带回来,为的就是苏瑷竹在玩腻之前,会和自己搭话,讲这些东西怎么甜,怎么对身体不好,但是她很喜欢;这些东西怎么精美,怎么好玩,她超喜欢等等。

    这次也一样。王惠崖带回了菜和蛋,第一件事不是把东西放下,反而是傻愣愣地提着它们去找苏瑷竹。

    找了一圈,里里外外都看过了,王惠崖最终不情愿地得出了,她并不在家这个结论。

    他把东西放下,就准备开始揉面。因为偶然和她一起上街时,看到了她盯着路边酒楼里的人吃面。

    王惠崖之前不敢做,怕自己做不好。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每天晚上偷偷练习,煮出来的面自己至少能吃完了。再加上菜和鸡蛋,以及隔壁送来的一串腊肉,怎么也能掩盖面的不足。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就当做面片汤了。

    王惠崖心中条理清晰,但脸上却好似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惠惠!”

    是她!王惠崖连忙走出东厨就要去接苏瑷竹。

    哪怕苏瑷竹每次回来带的不过是她喜欢的花枝,在手上拿着就行。但王惠崖也要去接,不为了她手上的东西,只是想让人叫了自己的名字后,过不了多久便能瞧见自己。

    王惠崖本以为这次也一样,就只是稍微把手上的水渍擦在自己的围裙上。

    可曾想,苏瑷竹竟然抱着一把差不多齐腰般长的剑回来了。

    “怎么……”

    “你不喜欢吗?”苏瑷竹勾着嘴,得意洋洋地昂起头,“我还给你配了剑穗呢?”

    “之前一直没找到剑穗卖,我又不会编,就一直不敢和你说太多的话。我怕我着急,就把这个惊喜提前说出来了。”苏瑷竹絮絮叨叨,“结果今天胡娘和我说街上有剑穗买,我就赶紧跑去买了,然后又去剑铺那里把剑领了回来。”

    难怪苏瑷竹连碗面都舍不得,原来钱都花出去了。

    “本来可以让剑铺帮忙弄剑穗的,但是得加钱。”

    怀中的剑有些重,苏瑷竹抱着它一路走过来,现在快要抱不住了,便颠了颠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然后我就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这么晚才把它给你。”苏瑷竹舔舔嘴,“对不起哦,惠惠,但是之后我会努力的。”

    “……不用它也行的。”王惠崖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

    “这怎么行!”

    苏瑷竹忿忿不平,“我们要东山再起,要出人头地,要给那些夺走你一切的人好好吃点苦头!”

    “但是、”王惠崖不太好意思说自己以及逐渐习惯这一切了,“但是我的腿无法像之前一样支撑我去舞枪弄剑了。”

    “这个你放心。”苏瑷竹挺胸十足,“我打听到安西的圣山上面,有位灵药可以让人青春永驻,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药也不能乱吃啊。”

    王惠崖接过那把剑,他拿着其实不重,但自己一阵子停在原地,而且甘愿一直待在安乐之中,让苏瑷竹推着自己往前走,然后弄到这把剑,这其中的压力和痛苦,必然压得她背都挺不起来。

    “我舅舅是名医。我拿到药后就能让他看看到底适不适合你了。若是不适合,也可以当做诊金,然后让他为你量身定制法子来治腿。”

    苏瑷竹好像什么都想到了,王惠崖每说一句,她就能回出自己早就练习了很多遍的话。

    她虽然喜欢偷懒和遇事就躲避,但在脑中联系还是很简单和轻松的。

    “那就麻烦你了。”王惠崖抱着剑,哑声道。

    可苏瑷竹似乎没听见,因为她看到了在桌子上摆放的好好的绣球。

    绣球被她随意拿起,然后左看右看,最后雀跃地抱着王惠崖,“是绣球欸,我今天早上买剑穗的时候就有看到,我当时就想买的。”

    “但是我懒得拿。没想到惠惠你竟然给我买回来了欸!”

    苏瑷竹自说自话,“我决定了,作为回报,我会替你找到那个灵药的。”

    要是自己一个人不行,就晚一点儿找林云偲帮帮忙。

    说来有些不敢相信,如果能在圣山上找到灵药,说不定也会附带一些对林云偲很有用的草药。毕竟她似乎有心魔,情绪有时候会被迫变得不稳定,应该能找到安神舒缓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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