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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姑娘她立大功

    可惜他们没能等到那一天。

    先前落在山庄中的拐杖,反倒成了王惠崖和山庄里面的人内外勾结的罪证。

    第二天天不亮,王惠崖便被士兵带到了宫中。还好士兵只是履行职责而非蛮不讲理,王惠崖因此得以有空给苏瑷竹留下一封信,和一些可以典当换钱的宝物。

    他或许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被狗皇帝容忍,但他并不后悔。唯一担心的不过是苏瑷竹看不懂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或者一根筋地留在原地等可能回不来的字迹。

    但这些就交给命运吧,若她真的不懂该怎么做,身边那些受过自己恩的人,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应该会包容她,去教她要怎么做吧。

    可令王惠崖万万想不到的是,苏瑷竹误以为她犯了很大的错,再也回不来了。那些带得走的宝物和带不走的银子,是拜托自己发给其他人的遣散费。

    因为刘管家不在了吗,他可能比较信任自己。

    苏瑷竹这般想着,就含含糊糊地把事情讲了一遍,告诉大家安西候府可能会发生大事,大家大难临头各自飞便是了。

    拿到钱的人无一不痛哭流涕,为安西候这么好的一个人被皇帝针对,也为自己以后再也找不到这么轻松,还把他们当成个人来对待的活了。

    其中哭的最悲伤的就是和苏瑷竹差点起了冲突的那几位。他们因为欠钱才来安西候府,如今安西候府即将倒塌,给他们发钱,不应该能一口气还清欠款吗?怎么还哭的这么悲伤。

    苏瑷竹好奇,直觉告诉她这可能和山庄有联系。

    要是真的像林云偲所透露出来的那样,她重来了很多次,产业之中涉及到赌,那么让所有的人都被迫或者主动进到赌场里面,或许对她来说很容易。

    苏瑷竹关切地问道:“爷这次可能是回不来了。他让我给大家发些钱,告诉大家要好好做人。您们这次应该能将钱一口气还完的才是,怎么看起来这么、这么的悲哀?”

    为首的那位汉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哀嚎道:“我本以为钱还上了,日子就能和之前一样好好过。可我忘记了当初答应他们的利息,他们没说,我也就忘记了。但其实那利息一直都有,我换的自始至终都是借的钱。”

    “我钱快要还完时,他们突然想起还有利息没收到,便把这件事捅到了我的妻儿子女面前。”

    “前不久,她们刚刚给我寄了封信,说我混江湖还真的把自己赔进去了,家里值钱的都被人拿走了。她们从此也和我再无瓜葛,让我好好还利息,要不然那些人还会找上她们,把她们拉到青楼去以身抵债。”

    哎,做过的事怎么可能洗的白。如果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就不能抱有侥幸的心里。苏瑷竹一阵无言,但随即又觉得这或许还没涉及到最过分的下场。

    至少家人和其断绝了关系,以后要真有些什么,也没有道理去找他们。

    而且要是现在好好把利息努力还上了,应该不会落到去山庄当两脚羊吧。

    “听您的话,您似乎很爱您的家人。现在把利息还上,总能好好过日子吧?”苏瑷竹其实无法同情,但自己开头引出的事,总归要安抚一下。

    “或许吧。但是我不敢再赌他们没有提起的事情,就是不存在了……”

    良久,苏瑷竹才从那股不能身同感受的情绪中脱出来,提笔给苏金兰写了封信。

    苏金兰走之前告诉了她舅舅的地址,如果这边待不下去,那苏金兰也不该回来。还是让她就在原地等着自己,若有缘两人必会再次相遇的。

    偌大的安西候府,走的走,散的散。本就属于这里的刘管家因事离开了,这里的所有人也被人抓走了。

    苏瑷竹对着躲在树上的一晨拜托道:“可以帮我把信送到驿站吗?我初来乍到,不知道那在哪儿。”

    王惠崖给一晨的任务是不能离开苏瑷竹,不过现在已经有其他的人在暗处保护她了。

    跑个腿应该没什么吧?

    一晨同意了,然后在他离开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苏瑷竹便到了宫门口,求见林贵妃。

    林云偲似乎知道苏瑷竹会来,早早就让人在门口等着,也和门口的侍卫打过招呼。其实用打招呼还有点生疏,毕竟那些人基本都是林云偲弄进去的。

    王惠崖是不情愿地被带过去的,苏瑷竹则是主动找来被请进去的。

    又或许是这里面过不了多久就要换天了,除了朝堂上一些喊着这不合理,从古至今都没有这种道理的之乎者也,宫中的人都知道自己应该讨好的主子到底是谁了。

    在苏瑷竹被带进去的一路上,人见到带领她的人,无一不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回避,或者磕头避免窥探到苏瑷竹的真容。

    苏瑷竹极其变扭,但也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庆幸。

    如果自己图省事,真的坐上了轿子让人抬着走。这些人都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间接地低自己一等了。

    她讨厌有权有势之人,更讨厌攀龙附凤之人。前者还能用生来如此,也别无他法来美化,后者不管因为被迫还是主动,真正攀上龙凤后,就好像自己穿着龙袍当上了太子一样。

    总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神气的不得了,多看一眼自己出身的泥坑好像会要他的命似的。

    苏瑷竹也知道自己被迫攀上了林云偲这一龙凤,但她现在还能想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就去做了。

    象征着古代权利中心的地方,是真的很大。大到苏瑷竹的鞋底都要磨平了,才堪堪到了林云偲所居住的宫殿。

    然而这还不是能见到她了。林云偲的身份摆在那里,贵妃又怎么能住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小地方。通过宫殿的大门,离林云偲和她见面的地方还要走上好几分钟。

    唯一让苏瑷竹比较轻松的就是,这里面没有需要动不动就下跪的打工人了。

    “哎。”苏瑷竹见到林云偲的第一句话,不是寒暄,也不是客套。有的只是走了那么长路,以及路上见到很多很多和先前的自己没什么不同的苦命打工人。

    她身心都很疲惫,便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你不开心吗?”

    林云偲头上的发簪换了,比起之前简洁精致的大气,现在只孤零零地插着一个玉簪子。而且头发全部束起,好像在为什么做准备。

    苏瑷竹愁眉苦脸,没被主人邀请,就很自觉把切成小块,沾了白糖的糯米用叉子插着塞入嘴中,“为什么要开心啊。”

    “因为所有人都得看你的脸色,匍匐在地上等待你的施舍?”林云偲被这么一问,反而有些不确定了。

    但是这不意味着如果我不干掉你,我也得趴在地上像个哈巴狗一样,等着你若有若无的喜欢吗?苏瑷竹的脸上爬满了纠结,好在她嘴里的白糖粽子,可以给她一个牙齿敏感的借口。

    就是不知道林云偲会不会相信。

    应该会信吧,如果她遇到过很多次的“我”,虽然无法确定那些“我”是否都和我一样有着同样的经历,但总有一个会和我一样吧。

    苏瑷竹努力嚼着嘴里的东西,然后用力咽下,拙劣地解释道:“好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对我胃口的甜食了,只是胃能接受,牙齿不接受。”

    “……”林云偲没说话,这番话听起来和以前苏瑷竹说谎时的借口差不多,但她到底也没忍心戳穿苏瑷竹,转而问道,“你不喜欢权力吗?”

    哎,命苦。生来没有拥有,之后就算有了也只觉得变扭。苏瑷竹心慌慌,又叉起一块白糖粽子准备往嘴巴塞,企图给自己争取一些辩解的时间。

    但林云偲却小气到连这点白糖粽子都舍不得让她多吃。

    林云偲伸手按住苏瑷竹的爪子,在苏瑷竹迷茫的目光下,她解释道:“糯米不能多吃,不好消化。”

    没有幌子来拖延时间,苏瑷竹只能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回她的话。

    许久,苏瑷竹才给出了回复,“我当然喜欢权力!”

    “可如果权力指的是让别人为了活着来恳求我这般不痛快,那还不如。”

    苏瑷竹话说到一半,猛地发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显得大逆不道,或者听着很刺耳,便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至于那只去拿白糖粽子但是被人扣押还没拿回来的手,目前是动弹不得的。

    “那还不如什么?”

    苏瑷竹没说话,甚至哼起了音调奇怪的曲子。

    “我知道,不如推倒那让人不痛快的权力。对吗?”林云偲自问自答。

    苏瑷竹的小曲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哼起来。只是比起之前更加的魔音贯耳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是为了活着去不断恳求有权力的人,我也想着等我有了权力要怎么去踩踏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我甚至做过拉无辜的人下水,和自己一同深陷泥潭沉沦。”

    “我从没想过会有人奋不顾身地献出自己,来托举我爬出泥潭。我不甘心,我不觉得会有人如此好心。毕竟要真的有善心,那听了我千千万万遍祷告的菩萨,就应该从莲花座上下来,挥动她手中灵瓶里的枝叶,来助我脱离苦海。”

    “但菩萨没有。”林云偲抓着苏瑷竹的手,说的悲戚哀鸣,泪眼婆娑。

    “……好嘛,我不哼歌恶心你了。”苏瑷竹尴尬地看向周围,发现没其他人看见,这才盯着林云偲,“你别哭就是了……”

    “有的只是一个我最看不上的,甘心为了爱献出生命的人来拉我。”

    “我不相信会有人这么好,我觉得她是装出来的。我有了一次又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每次都会将她拉下来,不为别的,就想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但她每次不说天衣无缝,可总是能让我逃出生天,好好活着。”

    林云偲看着面前容貌一样,神情却陌生的苏瑷竹。她不相信这个苏瑷竹会和自己成为分道扬镳的陌生人,就像她不相信之前的苏瑷竹自己再也无法遇见一样。

    不。林云偲把头埋在自己的肩膀上,蹭掉眼眶中的泪水。再看看苏瑷竹,还是和之前一样的保持旁观者的姿态,清醒冷静地看着自己的失态。

    “我受了她的恩,一次又一次地得以逃脱。我后悔了,我想要找到她,和她说声谢谢,但是我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见过她。”

    苏瑷竹艰难地用手在身上掏啊掏啊,像个挠痒的猴子。但最终没能找到干净的手帕,便用牙齿把自己的袖子咬上来,拿没有接触外面的衣服去给林云偲擦眼泪,“那就好好活着不就行了。”

    “可我总得和她说声谢谢。”林云偲松开了禁锢住苏瑷竹的手,下意识地把头朝着她的衣袖伸过去,随口喃喃道,“既然是要给人擦眼泪,把手拿回去不就好了。”

    “但是你看起来很伤心。”

    得到机会的苏瑷竹,咻地一下就缩回了手,她瞄了一眼上面的印子,心道,这不仅仅是有脑子的人,还是有功夫的人。如果要推翻她,只怕自己挨到她就得被她打得咕噜咕噜地在地上滚上好几圈。

    林云偲也发现了苏瑷竹的动作,讪讪道:“对不起……”

    苏瑷竹故作潇洒地甩甩手,“不客气!”

    林云偲一愣,然后颇为羞涩地搅起了袖子,像为自己的当众哭嚎而不好意思,“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苏瑷竹欲言又止,毕竟现在说:哎呀,你就放过王惠崖吧,他对我还蛮重要的。不就和林云偲口中甘心为了爱献出生命的人差不多了吗?难免有些碰瓷的意味在里头。

    她不说,林云偲却一清二楚。

    林云偲抹额,悄悄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了。你带上他一起跑吧,只要他一路上不会因为各种原因抛下你,我看看能不能把之前属于他的一切都还给他。”

    注意到苏瑷竹兴高采烈的举动,林云偲又接着补充道:“但是你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你们逃跑时因为惹了我,皇帝这个最宠爱的妖妃不悦,皇帝才下令追杀你们。知道吗?”

    “但是你明明可以直接当个好人的啊?”苏瑷竹阿巴阿巴。

    “这样不合理。”

    林云偲扶额,总觉得自己说的万一苏瑷竹听不进去怎么办?

    “縂と沵們垉僦湜孒,暀屾里垉,暀膤哋里垉,暀鮟覀垉,①矗垉菿膤屾澢炷沵們,侢竾垉芣鋽僦湜孒。”

    满脸委屈的苏瑷竹,“?我听不懂。”

    林云偲却明白了什么,对苏瑷竹道了声不是,然后让身边的人将其抓了起来,以冒犯贵妃的名义,压到了皇帝的面前。

    苏瑷竹就得以和王惠崖一起,跪在地上,面面相觑,最后看向了那傻子皇帝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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