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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有异味的炒菜

    王惠崖顿时打起了精神,盯着那几道菜分析了一遍又一遍,豆芽是个精细活,难不成是这道?

    他用筷头指着拿到豆芽酿肉,在他看来,她应该是能静得下心来,那么这种菜对她也只不过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谁知苏瑷竹沉默地晃晃脑袋,豆芽酿肉都是大肚子一个人弄得,要硬说苏瑷竹在其中掺合了些什么,也不过是添了些柴火,以及将它带到王惠崖面前。

    王惠崖不动声色地吞咽口中的唾沫,筷头被他挪到了小炒肉旁边。

    小炒肉是家常菜,虽然家常菜往往都很难做到超乎寻常的好吃,但那是家常菜这个词的上限,它的下限是不挑人,很容易上手。说不定她如此聪明,就是之前不会,今天稍微学一下,也能做到有模有样,就是不知道是否色香味兼具。

    苏瑷竹慢慢地摇头,脸色已经不像之前那般艳丽。毕竟苏瑷竹是典型的没弄一个食物,就得尖着那两个碰到食物的手指去冲下水。

    要不然她心里不自在,特别是打蛋的时候,她没法做到极其潇洒的单手磕蛋。于是在之前还没穿到书中来时,到了要自己打鸡蛋的时候,那时没打一个蛋,就得去水龙头下冲三分钟。

    打蛋如此,更何况还是那种软趴趴的肉。而且她似乎有着看到肉会觉得可怜恶心,吃到肉却能再来一碗饭的良好心态。

    总之她是能不碰肉、蛋、虾蟹这种在她看来会给手指头留下味道的东西,就会尽量不去碰的。

    王惠崖心道糟糕,看来又猜错了。面上神色不变,但颤动的手却带着筷子跳起了毛毛虫跳到身上快走开的舞蹈。

    细细数来,一共四道菜,另外的就是米饭和馒头。王惠崖已经猜错两道了,如今留给他的机会只有最后一次,在剩下得两道里猜出苏瑷竹做的那道菜。

    【用她参与比较多的这种说话会合适一些。】

    王惠崖正紧张呢,压根没空搭理妖言。

    妖言很有把握,【不要选有鸡蛋的。】

    可这句好言相劝,自然也被王惠崖丢到了一边。他在看似简单的水蒸蛋,与刀工颇具江湖骗子鬼画符气质的素炒三丝中,果断选择了简单方便的水蒸蛋。

    王惠崖抱着最后的希望将筷头指向了他以为的那道水蒸蛋。

    苏瑷竹黑的宛若锅底,要是谁家需要百草霜,来她脸上找绝对是一等一的好。

    “这也太简单了吧。”苏瑷竹嘟着嘴抱怨,双手也抱在胸前,显然很抗拒自己的用心良苦三次都没被人猜出来。

    “这可不简单!”王惠崖干净找补,“这并非单一的水蒸蛋,上面还有着虾仁和香油。我先前从未吃过这种搭配,一定是有心之人才能想到它们在一起也能相得益彰而非在嘴巴里刀剑相认。”

    苏瑷竹将手放下,近乎耳语道,“……那不是我做的。”

    王惠崖不忍睁着眼睛说瞎话,只能是闭着眼睛吹捧,“没、没想到这道看起来高深莫测,吃下去可能让人飘飘欲仙的素炒三丝,竟然出自你的手中?”

    “尝尝吧!”苏瑷竹见目标完成一半,但也不敢放弃,唯恐自己秀丑被糊弄过去,这次做菜之后,还得被人赶鸭子上架继续做。

    王惠崖还在做心理准备,奈何苏瑷竹急于达成目的,便将椅子拉进了一些,有着掰开嘴巴直接塞进去的想法。

    正在闭眼的王惠崖,鼻尖忽然出现一股特殊的香气,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然后就被苏瑷竹直接塞了一筷子素炒三丝下去。

    王惠崖是想吐出来的,毕竟他怕有毒,但是他又一次见到了苏瑷竹亮晶晶的眼眸。这次他没有去看清楚里面的自己,转而控制住自己躲开的念头,换成了侧过脸努力咀嚼口中的食物。

    说实话王惠崖先前在船上躲藏的时候,就有幸吃过虾仁蒸蛋,不能说喜欢,但其实也不讨厌。至少比起其他的食物,王惠崖能选择,是会选择虾仁蒸蛋的。

    刚刚也是因为不讨厌,才把虾仁蒸蛋留到了最后面,因为心中总是觉得没有人会知道他的喜好,就如同他在外上阵杀敌,被敌军包围逃脱后,饮血茹毛好一阵子,又搜罗兵马,好把那些舍弃生命换自己逃跑的将士们救回来。

    如此战功赫赫,回来却因不体面而被拿走了一切。就连自己那唯一同血脉的表姐都不曾替自己说过哪怕一句话。

    不过也是当然的,表姐始终是远亲,还是属于本家的,自己一个分家的苟延残喘之辈,又怎么能在本家落魄到全族皆亡之际,不自量力地去和他们攀亲戚呢?

    王惠崖味如嚼蜡地咀嚼,心中所想难免表露出来。任谁看着都只觉得是吃的东西太难吃,才露出这般生无所念的神情。

    苏瑷竹看了也觉得,但她不服气。素炒三丝那么好吃,只需要简单的调味,吃下去又不会给胃带来负担,而且是非高油高盐高糖的,那是非常的健康。如果真的难吃,那看在它健康的份上,也是能原谅的。

    她不相信有人能拒绝素炒三丝,于是自己换了一双筷子,夹了一大口的菜也塞到了自己嘴巴里面。

    入口的触感和之前并无不同,甚至因为没有什么环境污染,原材料也是纯天然的。

    吃起来可谓是回到了童年的感觉,因为在外和小伙伴凑钱买了辣条,结果却因为吃了太多,回到家不想吃饭,被妈妈先请着吃了一顿竹笋炒肉,后一边哭一边在鸡毛掸子的陪同下将这素炒三丝努力地吃完。

    苏瑷竹吃着吃着,眼睛有点不舒服,屁股也觉得有点痛,就不坐了,索性站直,改而去骚扰王惠崖,哀怨地问他,“真的很难吃吗?”

    王惠崖也就因此回到了现在,嘴巴里面的触感以及味道也得以不再被屏蔽,开始刺激王惠崖的味蕾。

    王氏也是个大家族,里面的家厨会的东西拿出去足以开家大酒楼,因为祖上出过很多名人,于是也算是有家底的。而这家底哪怕是在王惠崖的爷爷分家得到的,也能支撑王惠崖按时候和季节吃不同的菜肴来调理人的身体。

    素炒三丝他以前也肯定吃过,但却从来没有像这样单独地平常过。毕竟那时候能选择的实在是太多了,等被抄家之后不能选择,也会尽量挑着肉来吃。要不然身体没有劲,别提想要为王家平反的心了,只怕还没到狗皇帝面前,就因为饥饿打不过敌人,从此成为一抔黄土。

    好吃自然是好吃的,但就是有点想流泪。王惠崖回答,“不、是好吃的。”

    “一晨,你来尝尝。”王惠崖用手挡住眼睛,借此叫来了经常跟在苏瑷竹身边的侍卫,让他吃一吃,也好遮一下自己的泪眼婆娑。

    侍卫一晨也不客气,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双筷子,也学着苏瑷竹夹了一大筷子放到嘴巴里。

    他喜欢吃辣,虽然吃不出具体的滋味,但还是敏锐地挑出了自己喜欢的辣椒味道细细品尝。

    尽管味道有些串味,但无辣不欢的他,还是能借着那一丝辣椒吃的津津有味。

    “怎么样?”王惠崖悄咪咪地将泪水抹掉,然后极其有心机地问起了他人对于这道菜的看法。

    如果他的评价是好,自己就能借机听取里面的关键,继续夸了;要是他的评价不算很好,那自己也能硬夸。

    可让王惠崖没想到的是,侍卫一晨是真的喜欢,甚至还想再来一口,再被王惠崖及时小气地制止之后,还能可惜道:“里面的辣椒属下还是很喜欢的。”

    “辣椒?”王惠崖扭头看向苏瑷竹。

    苏瑷竹心虚地吹起了不成调的口哨,然后扭着手指,“似乎、好像当时切三丝,确实是没有洗,旁边还放着大蒜和洋葱……”

    “但是这些不影响的对吧?”苏瑷竹期待地看向王惠崖。

    王惠崖只能违心地点点头,然而苏瑷竹接下来的话却没法让他心平气和。

    苏瑷竹对于侍卫一晨的喜欢很高兴,大夸他是懂好东西之人。

    而王惠崖别扭了好那么一会儿,生怕自己又伤害到人家,却比不上不加掩饰地将喜恶直接说出来的人。

    可他又不能怎么样,只能继续变扭,默不作声假装自己不存在。

    幸好他眼睫够浓密,垂头时能遮个严严实实,要不然醋味就全都从瞳孔里面溢出来了。

    这次亲自下厨做饭菜之后,苏瑷竹彻底地成为了安西候府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人物,她也自知自己能力不行,就不要上前去凑了,转而开始天亮往外跑,天黑才回安西候府。

    好在安西候府的牌子倒一直被她带着,据侍卫一晨的所言,苏小姐穿了个绳,将它挂在了脖子上。

    王惠崖也因为吃醋一直没有再去创造偶遇,只是在某天苏瑷竹拿了一个银两回来给了刘管家,说是付自己这些天来的住宿费。

    他这才慌乱起来,连脾气都不闹了,在苏瑷竹晚上回府后,又叫来侍卫一晨细细问了苏小姐到底干了什么才赚到的钱。

    侍卫一晨却从其中听出了关心和担忧,一脸揶揄道:“苏小姐在竹林酒馆打工,负责送酒到倒客人桌上。”

    “那里虽然从店主到小厮全都是女子,但干的却绝不是皮肉的勾当。若是有人喝醉酒闹事,外面的那些杀猪匠会请他体验一下猪死前的体验。属下好多次都没法近身,只能躲在远处去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惠崖心中不安,这城中什么时候出现了个竹林酒馆,而且在好不容易唤出妖言后,妖言也表示从来没有听过,并让自己去一探究竟。

    第二天他便乔装打扮,跟着苏瑷竹出了安西候府。

    可以说是苏瑷竹前脚进了竹林酒馆,他后脚也想跟着进去,但却被门口一看就精通摔跤的大汉挡在门外。

    “客官,我们这还没开业呢?你若是着急,不妨先在这里排队等着?这儿还有瓜子和粗茶可以供您打发时间。”

    “您要是不着急,还请离开这里。”大汉见王惠崖的面色不像是嗜酒如命之人,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后边还有人在等呢。”

    王惠崖回头一看,就发现了身后不知为何排满了人。只不过那些人都眼中都迷糊,还在朝这边走过来的是歪歪扭扭的,已经在排队的则是东倒西歪。

    【事情好像变得麻烦起来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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