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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饵但愿者上钩

    有了那女子的帮助,苏瑷竹很快便将管家委托自己的衣裳取到了。钱也付了,就只差把那要借给她的钱给予她了。

    因拿银锭来付衣服的钱显然是有点多了。于是裁缝铺中的人便把银锭切了一些走,剩下的都还给了苏瑷竹,并再三叮嘱她,银子虽然被切了,回去找你家管家,他会找专人把银子再融成方便携带的小块坨。

    在有大有小的银子碎中,苏瑷竹果断放弃之前的小碎银,转而挑出几块大的碎银,并递给那位带自己到裁缝铺、还帮自己和店家沟通、同时制止了店家误以为自己是来量尺寸这一白费功夫的行为的女子。

    女子卖身葬父是需要很多钱的,但如今看到苏瑷竹毫不犹豫地将这些银子给自己,难免有些吃惊地望着她。

    “我只有这么多了,毕竟总要留一些碎碎回去交差。找人帮忙让你父亲入土为安的钱,可否先付这一些?我今天回去再看看能不能讨到一些钱来。”苏瑷竹嘀嘀咕咕,已经做好了钱不够的打算。

    苏瑷竹又想到找人得说名字,于是问道:“你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礼尚往来,我叫苏瑷竹。山有扶苏的苏、王爱瑷、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中的竹。”

    “不过我得吃肉啊,毕竟都说无肉不欢嘛。”说罢,苏瑷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苏瑷竹很有诚意了,可奈何面前的女子却仿佛听不见一般。

    女子只是笑着,然后把苏瑷竹强行塞到自己手中的银子又推回去,转而拿了几粒最小的银碎。

    “葬父要花好多好多钱吧。这些肯定不够!”苏瑷竹急忙将银子又塞回去,“这是借,要还的!又不是借一两还十两,怎么还不要呢?”

    女子坚决拒绝,摇头道,“这些已经够了,我家中有地,虽然是荒废已久的。卖身葬父也只是想拿钱给父亲买个寿衣,再立个碑。不需要那么多的。”

    苏瑷竹也不懂,只是半信半疑,“真的吗?那这些钱我就先替你存着,要不够就来找我。我在,嗯……”

    王惠崖身为书中白月光,年纪轻轻就被封为安西候。那他的府邸应该就是安西候府,自己多多少少能在那里用劳动换吃的,赖上几天。

    “我最近会在安西候府打工几日,你有事可得尽管来找我!就当是谢谢你今天带我来这里,还为我和店中的人商量沟通。”

    说出安西侯府,苏瑷竹便想起自己在王惠崖面前的大言不惭,她的脸一下子纠结地皱成一团。

    “嗯。有事我一定找你。”女子说罢,似乎看到了苏瑷竹的表情,转而问道:“如果有什么困惑,说不到我能帮到你一些。”

    “我本来是要找人帮忙,结果没发现那人就在自己面前,还当着他的面说了他本人的坏话。这很丢脸吧?”

    苏瑷竹说完,烦闷地吸了吸鼻子,但因为是人长得娇俏,倒成了刚出炉的那种包子,格外的可爱。

    “丢脸倒没什么……只要后边好好道歉,便没什么大碍的。”

    “但是他还给我了吃的东西和住的地方,我竟然当面说坏话,不是很不知好歹,很白眼狼吗?”苏瑷竹还是担忧。

    “这不就对了吗?他都给你吃的和住的了,又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斤斤计较?你只需将自己的歉意表达出来,事情一定能解决的。”

    苏瑷竹犹豫不决。

    “这样吧。城中一家糕点铺的店主,是我熟知之人,他卖的东西在这一带也算出名,不如我带你去买一些,就当做是给那人赔礼道歉的物件。良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你都诚心诚意地道歉了,要是还同你斤斤计较,未免也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真的?”苏瑷竹眉毛仍然皱在一起,但眼中的忧愁已经少了很多。

    女子笃定道,“如果一次不行,那就再来第二次第三次。我相信没有人能连续三次拒绝你的好意。”

    随后便拉起苏瑷竹,带着她往那家糕点铺快速跑去。

    糕点铺倒是随心,但凡店主觉得累了,就会提前关门。虽然自己有能耐让他把门打开,但要是东西卖完了,叫人再去做,也来不及让小竹带回去。

    苏瑷竹到现在也不知道女子的名字,可女子却对她颇有好感,已经在心里面开始叫她为小竹。

    好在两人走的快,苏瑷竹最终成功以自己不知道最低价,买到了那款在京中最为热销的糕点。

    苏瑷竹站在侧门,刚准备进去,突然想起那女子还没告诉自己的名字。于是又走回到她身旁,再次道谢。

    “谢谢你带我去买赔礼的糕点,也谢谢你特意送我回来。但是我还不知道我的恩人的名字呢。”苏瑷竹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女子本来是铁石心肠,只是告诉她是自己应该做的。可苏瑷竹失望的眼神实在是让人没法真的狠下心来。

    于是她道:“若还有缘相见,我便将我的名字告知于你。”

    “你这么说,那一定是我们还会再见吧!而且你还欠我钱呢!”苏瑷竹说完,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爱钱了,就接着解释,“钱其实不用还的,但因为我想和你当朋友,如果不用一些方法让我俩产生联系,说不定就错过了……”

    “我知道。”女子安慰地拍拍苏瑷竹的手,“放心,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女子作出承诺,然后目送着一步三回头的苏瑷竹消失那扇小门之中。

    “怎么能让贵客走侧门呢?”女子如此自言自语地走远了。

    远处一直观察这里的侍卫差点没站稳从树上摔下去,但好在他把握住了平衡,并且及时将这一天的所见所闻告知了自家的主子——安西候王惠崖。

    王惠崖思索片刻,问起那个侍卫,“你之前可曾在城中见过那父女俩上街叫卖?”

    侍卫想也不想阿甘便回到:“未曾。城中叫卖的人都得到衙门的商局备案,属下多次在商局兼职负责管理叫卖人等的秩序,都从未见过那位女子和她的父亲。”

    “那城中适婚的女眷呢?”

    “适、适婚?”侍卫一愣,接着道,“属下觉得小姐就已经很好了,那位女子阴阳怪气主子您就算了,但主子您真的不能在自讨没趣了!”

    “……”王惠崖注视着侍卫好一会儿。

    侍卫头皮发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唯恐侯爷将自己挂到城墙之上,任人观赏。

    好在王惠崖最终没有再继续谈论这件事,只是让侍卫往后还得跟在苏瑷竹周边,若发生什么事,记得叫人,但不能在那期间也不能离苏瑷竹太远。

    “是!”

    果然,主子就是吃着碗里得看着锅里的,自己得抽空和刘管家讲一声,免得刘管家不懂其中的门路,又让主子无意间把未来的女主子给气跑了。

    侍卫心中所想和面上冷若冰霜形成了反差。

    王惠崖到底还是不放心,等府中人都差不多歇息了,又把刘管家叫过来。仔细询问他今日给了苏瑷竹多少钱,衣服钱又是多少,苏瑷竹还回来又是多少。

    刘管家一一说来,话落还不忘揶揄一下自家的主子。“少爷您果然是对这位小姐上心了吧。原来小姐姓苏啊……。”

    王惠崖当做没听见,指着面前的吃的问道:“她买的这个又是多少钱?”

    刘管家顺着王惠崖的手,便看到了桌上的绿豆糕。是刘记糕铺最为出名的一款糕点,因为店主不差钱,平日都是爱卖不卖的,所以只要一开业,就会有好多的人在排队。

    而店主为了避免价格太低,买的人越来越多,给自己增加无端的苦累,便故意把价格设得很高。又特意立下规矩,一人只许买一份。

    可奈何它确实好吃,并且城中其他糕点铺的仿照都做不出这个味道,是独一无二的。所以还是有很多人会去排队购买。

    甚至出现了一些人专门负责排队,用自己的脸去购买,然后加价卖出去。

    “这绿豆糕一份价格为18文,堪比猪肉价了,并且只许每人买一份。苏小姐才来不久,或许为人心善,路上遇到好心人帮助,才能想到买两份绿豆糕来给您吧。”

    “你拿一份还于她去,若她睡下了,便先在你那里暂且存着,明日再退给她。告诉她谢礼只用一份就够了。”王惠崖嘴上说着体面的话,但心中因苏瑷竹还回来的钱只多不少而纳闷。

    将衣服,两份绿豆糕和她还回来的钱加一下,钱对不上不说,也少的未免有点多了。难道她真能想到高价去买人家排队买回来的绿豆糕?

    王惠崖不怎么信……

    “又有何事?”王惠崖抬起眼皮,问折回来的刘管家。

    “裁缝铺没能成功给苏小姐量尺寸,若需要订做合身的衣服,估计还得再找机会。”

    王惠崖挥挥手,但显然答应了刘管家的话中话,“知道了。我有空就带她去。”

    刘管家赖在原地碍眼,但就是没走。

    他把自己的观察讲了出来,“苏小姐今日穿的是藕粉色的裙装,衣服配得上人,可头却有些空荡荡的。”

    “库房里配得上她的发饰没了?”

    “都给之前的小姐了。”

    “在打一些各式各样的回来罢。”

    刘管家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未来军师一定不会让人把钱砸水里听个响的。】

    “对,都进肚子里了,连个响都听不到。”王惠崖这才想起,负责苏瑷竹吃食的侍女前来汇报所说的话。苏小姐不仅把她爱吃的吃了个遍,甚至吃完饭之后还来了一碗汤,说是可以帮助消化?

    【能吃是福啊!饭都无法咽下,又怎么能协助你吞下你要吞的那些地方?】

    【吃饭吃的风卷残席,打战时定能助你速战速决,大军压阵!】

    这些话歪打正着地讨好了王惠崖,他也就放下了一直以来的不悦。

    先前他因脑中奇怪的声音,而不断听信“妖”言而行动,最终成功让城中的适龄女眷之家属畏惧自己。

    不过这也是件好事,毕竟狗皇帝后宫空虚,每个官员或世家都想着把自己女子送到宫中去,要么求一跃青云,要么求富贵不停。

    王惠崖这个拦路虎的出现,使得城中女眷都为起身上的悲剧而动心。

    再加上王惠崖本就长得好看不说,受伤之后又显得有种谁都能□□得脆弱感。

    还好王惠崖半信半疑地听从脑中声音所言,把那一个个军师请回府中视为上宾对待。从而让人误解他自暴自弃,沉迷美色,使那些对他有好感但羞于表达的女子也死了心。

    要不然王惠崖每每出门,可能都会引来一群人只是看着他的样貌,都为他身上发生的那些事而悲哀不已,从而影响王惠崖的眼睛,也碍着他要做的事。

    自从王惠崖的浪子事迹传遍整个京城后,城中的人家便都开始追问自家未成婚的女儿,心上人是谁。

    在他们看来,是谁都好,唯独不能是这个被皇帝视为弃子,并一蹶不振的失败者。他们纷纷强迫自家的适龄女子避着王惠崖,实在不行就软禁。

    虽然软禁对人的身心不怎么好,但正好可以磨炼一下她们的性子,顺便学习些女红。反正怎么能讨好圣上怎么来。

    因此王惠崖半信半疑地听信地“妖”言,最终反倒是断绝了他身边的花花草草,有了时间和功夫一心一意地去暗中培养侍卫。

    尽管当朝的太后仍然会想法设法为他选一个良家女子,并期望他们早日成亲。

    太后当然不是多管闲事之徒,她是王惠崖的表姐,尽管是远的不能再远的那种。不过因为狗皇帝夺位时,太后非他的生母不说,也未曾“有幸”教养过他,加之夺位时犯了最大得错误——站位站错了。

    于是等小心眼的狗皇帝登基之后,便找借口将太后一家流放的差不多了。

    至于王惠崖得以幸免,还仍身居安西候一位拿着该有的俸禄,则是因为他的侯位来自先皇赐予,再加上战功名正言顺,当时兵权在握,属下更是忠心耿耿。实在是动不得。

    这才让狗皇帝暂时熄了效仿先人杯酒释兵权这一念头。

    所以等到王惠崖与西戎敌军打仗时,被投敌之人故意偷袭腿脚,令其受伤无法动弹。但王惠崖仍坚持指挥将士继续前进,俗话说将熊熊一窝,若他表现出软弱,只会大乱军心。

    还好最终是惨胜敌军。虽然配上了自己的一条腿,但到底没有愧对于手底下的兄弟们。

    然而这么一个为安西抵御周边势力的王惠崖,回朝后却因腿脚有疾,给人观感不好,而被狗皇帝以大将军还是好好修养要紧的名义,将王惠崖的兵权收回,并将他软禁在这城中……

    之前所经历的一切,让王惠崖面容充满了阴霾。若这“军师”真的能派上用场……他揉了揉自己的右腿,那里的旧疾,本来好不容易好上一些的,可昨日被苏瑷竹用力抱过之后,如今又隐隐作痛了。

    “真不知道吃的什么,如此力大如牛……”他有些咬牙切齿。

    “爷、爷!”不远处,苏瑷竹小声叫道,奈何这里确实安静,就显得好似孤魂野鬼一般在讨债。

    【这军师或许性格胆小,你且先不要在她面前露出吓人的一面。这是最后的备选了。】脑中声音幽幽道。

    言下之意就是把人吓走,就再也没有军师了。

    不怪王惠崖如此听话,只因他身边确实没有值得信赖,并且能力极强的人。之前勉强能用得上的,都是莫名其妙地出了城就进不来了。

    因此哪怕找到了适合军师,在听到要效力的人是他后,也会借口推辞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来不得也赌不起。

    王惠崖为了东山再起,只能捏着鼻子听从脑中声音的指示,虽然它时有差错,但到底没有糊弄过他。

    为他所找的军师各个都有着一些过人之处,尽管这些应该都是歪门邪道。

    王惠崖是这么猜测的,之前的军师大都被他从烟花巷柳之地寻来。

    如今遇到了这位苏小姐,人在城外,是需要通关文牒才能进来。可王惠崖去哪给她弄?

    他要是弄得来,也不必在这泥潭里边当蚯蚓了。

    于是王惠崖只得让人打晕守门的人,这才让苏小姐能光明正大,且不接受他人盘问地走进燕京。也得益于王惠崖之前做的风流事,他心中不忿谁都知道,再加上他平日在城中威风惯了,但始终没有杀人放火过,而且经常干的还是大快人心的事,打的都是官家的人。

    因此昨日的所做之事到今天,都还没有知情人士给官府的人指个方向,让他们来安西候府讨个说法。

    王惠崖收起脸上的不爽,压抑心中的不屑,转而装出温柔的样子笑眯眯地望着苏瑷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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