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好啦,竟然醒了就赶紧吃饭吧,一会儿收拾收拾我们去趟医院。”筱田廸斜倚着门框,百无聊赖道。

    “哥,你也跟着胡闹?”锦织兮炸毛了。

    “不是去检查身体。”

    幸村精市虽然还是温和,眼底却划过一抹冰冷。

    筱田廸仿若没有察觉一般,笑眯眯地继续道,“这次你能得救还得好好的感谢我那征表弟,不过他最近一直在医院守着小泉浅抽不开身,我们只能亲自走一趟了。”

    幸村精市唇角轻抿成一条直线,鸢紫色的眸子微深,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锦织兮不解,“征表弟?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另外,他是你表哥。”

    “亲的?”锦织兮不可置信地溜圆了眼睛。

    幸村精市揉了揉锦织兮的小脑袋瓜,“是你姑姑的孩子,跟我们同岁。”

    “那是表哥表弟岂不是不清楚?”

    “你也可以叫他表弟,只要你有胆子的话。”筱田廸凉凉道,“记得收拾的好看点,别到时候丢人。”

    “哈?”锦织兮一脸你开玩笑吧的表情,拉着幸村精市的手,愤恨地指责道,“笑面虎,告诉这个眼瞎的男人,我有多美?!”

    “······”

    筱田廸满头黑线。

    幸村精市抽出了自己的手,“小兮儿,虽然你受伤了,但不要让我昧着良心说话。”

    “······”

    “你知道叛徒俩字咋写吗?”锦织兮抽着嘴角,质问他。

    幸村精市笑了,“我读书少。”

    锦织兮看他紧绷的神经终于了有了几分真切的笑意后,微微松了口气,攥着他的小手紧了紧,唇角不自觉地翘起一抹弧度。

    “你接着胡说~”

    温暖的阳光洒下,相似的发丝和眸色,男孩儿温柔清俊,女孩儿娇俏可爱,两人相似而笑,习以为常的打架斗嘴,足以惊艳时光。

    筱田廸看到俩人般配的模样,眉眼间也隐隐有了几分真切笑容。

    东京综合病院。

    兰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她眼底的不知道是惊惧还是愤怒,泪水跟不要钱似的,捂着嘴,哭个不停,却又不敢出声。

    病床上,双眼无神的女孩儿被□□在金发男孩儿身下,纳罗漂亮的脸上充满了迷醉,极乐般地狱的景象。

    “我总算知道马蒂奥和你被她迷得团团转的原因了~”

    “呜呜~”压抑地抽泣,颤抖的喘息不绝于耳。

    凌乱的衣衫胡乱地堆满在地,女孩儿赤-裸着身体,如同一潭水,没有一丝力气地斜在病床中央,漂亮的小脸通红,埋在枕头里,手无助地扯着床单。

    纳罗野兽一般地伏在女孩儿身上,亲吻她眼角的泪水,痴迷道,“真好看啊,连哭都这么美!”

    赤司征十郎漫不经心地喝着咖啡,“别把人折腾的昏过去。”

    纳罗温香软玉抱着正怀,“你什么时候不要了,告诉我一声。”

    “怎么?”赤司征十郎嗤笑一声,“你还想要把人回收了不成?”

    “哎?你这话说的,这小姑娘这么美,又这么好吃,我怎么不能把人回收了?!还是说身为合作伙伴,我连这点福利都没有。”

    赤司征十郎懒洋洋地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盯着对面的人儿足足看了十几秒,才平淡地开口,“你要就捡走。”

    “这可是你说的。”纳罗话音多了几分试探。

    赤司征十郎笑起来,虽然笑着,眼底却没有几分笑意,“我说的,不过——她也要愿意才成。”

    纳罗失望地掐了掐小姑娘绯红的脸蛋儿,“小泉浅,跟我去意大利怎么样?总比他冷心冷肺地把你随意丢给我玩儿强。只要能伺候好我,管他们什么马帝奥···”

    “滚~”

    他的话还没完,就被小泉浅沙哑脆弱地嗓音打断。

    纳罗的笑脸僵了僵,安静片刻才恢复自己挂在嘴角的弧度,鼓作伤心道,“不愿意就不愿意嘛,干嘛话说的那么难听。”

    他掐着对方的下巴,微微用力。

    “啊~”破碎的悲鸣。

    小泉浅的头发被揉乱了,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绝望,眼底红红的水光氤氲,脖颈和精致的锁骨红一块青一块,狼狈不堪地□□和哀求着。

    赤司征十郎面容平静,暗金色的眼底疯狂和压抑的报复不断溢出。

    纳罗俯在小泉浅的耳边低声道,“贱人,给你面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用意大利语骂的,以为对方没听懂。

    “畜生!”小泉浅的唇被咬破,浓重的血腥味在眼底弥漫,固执地用意大利语骂了回去。

    纳罗一怔,盯了她好半天,才哈哈大笑出声,“有意思!”

    “疯子!”被汗水打湿的小泉浅的神情是冷淡的嫌恶。

    纳罗吻了一下她的唇,粗重地喘息着,“呐,赤司,我可能答应不了了。”

    他怎么这么想把她玩死呢~

    赤司征十郎端着被柄的手背青筋直冒,沉默着一言不发。

    空气却无端凝重。

    “啊~”剧烈疼痛地惨叫。

    小泉浅仰着脖子,发出动物濒死前的悲鸣,目光涣散,没有焦距。身体像是被一根钉子砸在床上,对方还残忍地剧烈拔出,砸进去,反反复复地重复无数次,每一次地剧痛都恨不得自己昏过去。

    泪水无声滑落,她却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纳罗不断地在女孩儿眉眼,唇,脖颈用力地亲吻着,动作粗暴,恨不得直接把对方给玩坏,玩死,根本不顾及她是不是还发着高烧。

    兰兰泣不成声,红着眼睛瑟瑟发抖。

    暧昧的空气四处蔓延。

    赤司征十郎的眼底的残忍和杀意也越来越深,他望向纳罗的背影已经近乎死人,却并不开口,做任何实质性的阻拦。

    “咚咚~”敲门声响起。

    纳罗的动作停了下来。

    小泉浅的意识越来越昏沉,一动不动,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进来。”赤司征十郎开口。

    “喂喂!”纳罗不满地叫嚣道,“我可没有给人当活春宫的爱好。”

    赤司征十郎没有理他。

    筱田廸和幸村精市一行人推开门,看到屋内窗帘拉紧,昏暗的房间下,暧昧的气息让他们纷纷蹙了眉头。

    “这是什么味道?”锦织兮率先捂住嘴鼻,嫌恶地摁下门边的灯开关。

    “小兮儿,先等···”幸村精市阻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灯光刺了眼睛。

    病床上的女孩儿长发散落,裸露出来的皮肤青青红红,布满了噬咬和齿痕,唾液还残留在上面,在走廊灯光下反射出恶心的水光。

    她的目光迷茫,散乱。

    女孩儿的身上还伏着一个大汗淋漓,似笑非笑地金发男孩儿,不爽地盯着他们三人,就差把他们打扰了他的好事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筱田廸微微眯了眸子。

    幸村精市唇角笑容淡了几分,直直地盯着沙发上的人儿,垂在一侧的拳头紧握,吱呀吱呀作响。

    看来,从头到尾都是他错了。

    设计陷害小兮儿的人根本不是筱田廸,而是他!

    锦织兮的目光明亮,笑嘻嘻地走进房间,一把握住沙发上的赤司征十郎的手,“你就是便宜老哥说的征表哥吧!我叫锦织兮,听说上次是你救了我,所以我来打个招呼,之前真是谢谢你了。”

    赤司征十郎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没什么。”

    那时纯属巧合,只是当时被她和藤田冲昏了头脑罢了。

    锦织兮笑意盈盈地收回了手,拎起一旁的水壶,慢悠悠地来到病床边。

    “不管怎么样,你救了我,感谢还是要有的。另外···”她的话音一顿,只听‘哗啦’一声,水顺流而下,毫不犹豫地泼到了纳罗的头顶。

    纳罗被浇了个落汤鸡。

    “小兮,你在干什么?!”筱田廸脸色大变,厉声斥责。

    “别胡闹!!”

    锦织兮唇角的笑容消失无踪,‘啪’的甩掉手中的空水壶。

    玻璃应声而碎。

    她凌厉地目光隐射着纳罗和赤司征十郎,“虽然我不是很理解现在的状况,但是人渣嘛···就是欠教训!!”

    少女娇俏的嗓音掷地有声。

    一下子陷入了死寂。

    兰兰的泪水凝滞在脸颊上,忘了落下。

    “哈哈哈~”纳罗最先笑出声,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笑话,笑的他前仰后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泼的人不是他。

    锦织兮一把推开他,冷声道,“从她身上滚开,禽兽!”

    赤司征十郎任由锦织兮胡闹地赶走纳罗,将高烧着的小泉浅护在身后,沉静的仿佛深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筱田廸脸色难看,大步上前抓着锦织兮的胳膊,制止道,“别胡闹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放开我!我只相信我看到的。”锦织兮愤恨地指责道,“哥,你是瞎了吗?这两个畜生这么欺负人,你还来骂我?”

    “小兮儿不会无理取闹。”幸村精市同样上前,攥住筱田廸的胳膊,强迫他松开手。

    “她不认识,你该知道对方是谁?”筱田廸阴沉着脸,话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幸村精市看了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的女孩儿,直视着筱田廸,“我知道,她是我和小兮儿的救命恩人。”

    纳罗扯了落在地上的床单,围在身上,冷睨了一眼这场闹剧,语气幽怨道,“啧,我先去冲个澡。剩下的就交给你解决吧,赤司。”

    真是扫兴!

    锦织兮见她哥死死地抓着她不肯松手,当即急了,低头,冲着他的手腕狠狠地就来了一口。

    “啊,疯丫头,乱咬什么人。”筱田廸吃痛一声,放开了她。

    筱田廸捂着自己流血的手,直皱眉头。

    幸村精市忙不迭地上前一步,把锦织兮和小泉浅护在一个圈里,“赤司君,你不该解释解释吗?”

    锦织兮捡起地上的衣服,“怎么样?你还好吗?我带你离开。”

    小泉浅的眼神慢慢有了焦点,泪水无声地滑下,打湿两侧的发丝。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她沉默良久,才断不成句地发出声音。

    锦织兮轻柔地用指腹拂去她的泪水,傻笑着安慰道,“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不可能是坏人啦!”

    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地放下杯盏,掩饰住眼底的阴翳,“廸,你的人如果在这样多管闲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筱田廸面色一紧,拼命地给幸村精市使眼色,“你忘了小兮儿之前是怎么出车祸的了吗?”

    幸村精市虽然在笑,周身萦绕的气氛却冷地异常,“是啊,我正想问问赤司君你,你还记得小兮儿是怎么出事的吗?”

    锦织兮没有理会他们争执,扶着小泉浅,垫着枕头,帮她穿上半身的衣服。

    “还有没有力气?我往你身后垫个枕头,方便你穿衣服。”

    小泉浅苍白的脸,冲她摇了摇头,虚弱地笑了笑,“谢谢你,锦织桑。”

    锦织兮的手一顿,惊讶地张着嘴,“你认识我?”

    “幸村君青梅竹马,之前总是听说,这是第一次好好的打招呼,之前···对不起啊~”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锦织兮不解。

    “小兮儿,干正事要紧。”幸村精市打断了她们两人对话。

    “哦,对。”锦织兮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帮她穿衣服。

    小泉浅的前额布满了密密麻麻地汗珠,羽睫轻颤,她无力地抓住了锦织兮手,“不···我···我欠你一句道歉···”

    赤司征十郎打量着床上的人儿,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对不起~”

    小泉浅泪眼婆娑地又重复了一遍,唇畔没有一丝血色。

    锦织兮感觉鼻息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低头的瞬间,瞳孔骤缩,一脸不敢置信。

    怎么会?

    床单上面打着大面积的血花,应该是从她身下蔓延开来的,颜色很深,这还是边角,那里面呢?

    “你哪里不舒服?”锦织兮终于注意到了不对劲,想要掀开她的被子查看。

    小泉浅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固执地摇摇头,“和幸村君离开这里吧···”

    “你~”

    “我···我真很开心能见到这样的你···”小泉浅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人儿越来越模糊,但她还是努力地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

    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的。

    是不是这样···自己的罪孽就会少一点了呢?

    赤司征十郎在察觉锦织兮震惊犹豫的神情时,心里不好的念头终于得到证实,惶然间起身,快步推开幸村精市,“让开。”

    “赤司君还是不要再接近她的好。”

    赤司征十郎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床上的人儿,瞳孔放大无数倍,恐慌迅速蔓延开来,连血液都要凝结了。

    “你···”幸村精市猝不及防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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