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诺柔很快就睡着了,阳屠渊过了很久才平复下来,想事情,江国这次来的几个人好像都在有意无意挑起自己对江诺柔的不满,五公主口无遮拦,江帝不会不知道,为什么会让她过来,江诺柔过得不好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想不通,就睡觉了。
翌日下了朝又被煜皇叫去单独问话,煜皇:“你昨日和江国使者起了冲突?”
阳屠渊:“最后没怎么样。”
煜皇:“为何?”
阳屠渊:“前日,江国五公主说六公主喜欢那个付大人,昨日他上门求见六公主,两个人闭门密谈,儿臣追问了下。”
煜皇:“他找六公主说了什么?”
阳屠渊:“为前日五公主的言论道歉。”
煜皇:“未曾听说你皇子妃和谁有过私情,倒是不必在意。”
阳屠渊:“嗯,儿臣后面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不对劲。”
煜皇:“说说。”
阳屠渊:“江国来的这几个使者好像都在有意无意挑起我对六公主的怒火,昨日六公主又差点晕了。”
煜皇看着阳屠渊,意味深长道:“江国和南国的仗也打完了。”
阳屠渊:“父皇这是何意?”倒是想明白了,控制了下面部表情。
煜皇:“江国富裕,无论你对六公主多不满,她现下都不能出事,找人看着点。”
阳屠渊:“儿臣知道了。”
煜皇:“下去吧。”
阳屠渊出了皇宫后,直接回到府里,去练武场打了一阵沙袋,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那个药又说不通,想了想直接回房找江诺柔要了药,江诺柔:“不是说等他们走后再试?”
阳屠渊:“信上有说让你什么时候给我下吗?”
信已经烧了,江诺柔回想了下,说:“只是说尽快。”
阳屠渊:“我今晚找人试试,最近膳食上注意些。”
江诺柔:“好,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阳屠渊:“嗯,验证后再给你说。”
江诺柔:“你也不要太冒险。”
阳屠渊把江诺柔拉到怀里抱着,【一股汗味】发现自己被嫌弃了,还是再抱了会儿才放开她,说:“我去忙了,你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太操心。”
江诺柔:“知道了。”
阳屠渊去书房,叫了伏明进来,说:“最近看好皇子妃那边,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伏明:“属下领命。”
晚上,直接让战力、战勤抓了个暗线试药,药刚喂下去,那个人就将绑在身上的绳子都崩断了,暴起伤人,喂药的战勤没反应过来被一拳打飞了,阳屠渊拎起椅子砸过去,把他砸晕了。
战力:“主子,这是什么东西啊。”
阳屠渊:“铐起来,把他弄醒。”
阳屠渊看着那个人觉得后怕,如果江诺柔没有跟自己说,给自己下药,肯定是在她院子里下最方便,自己吃下去的时候,她极有可能在旁边,那死的第一个人就是江诺柔,虎毒还不食子呢,又想到他之前想拿江诺柔挡剑,一拳砸在墙上,出了血。
战勤:“主子!”
阳屠渊:“无事。”
等人醒后,眼神看着倒是正常了,试了试,也没有那么大力气了。
阳屠渊不想和江诺柔说这事,但是不说,又怕有隐患。
回到房间,江诺柔还没有睡,在等自己,一眼就看见他手受伤了,问道:“怎么还把自己弄伤了。”房间里面有药,找出来给他涂。
【怎么就手指关节伤了】
阳屠渊看着给自己小心涂药的江诺柔,喊道:“柔儿。”
江诺柔:“嗯,试出来了吗?”
阳屠渊没说话,等她给自己涂完药,才说:“吃下后会力气变大,暴起伤人。”说完就将江诺柔抱到腿上,按着她头和自己接吻,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江诺柔腰带,四处点火。
江诺柔被搞得压根没心思想他刚刚说的是什么,唇被放开的时候,也只能无意识地发出娇喘,最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阳屠渊帮她清洗了下,抱着她躺下,有些害怕,江诺柔在江帝那就是枚彻彻底底的棋子,想直接把江诺柔身边江帝的人都换了,江诺柔自己的人里边说不定也有江帝的人。
江诺柔第二日醒来,发现阳屠渊还在旁边,有点意外,一般自己醒来,他都起了,这会儿还抱着自己。
阳屠渊:“难受吗?”
江诺柔:“还好。”
【我好像习惯这种强度了】
阳屠渊听了把她往自己身上按紧了点,低笑了一声。
【这有什么好笑的】
阳屠渊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江诺柔:“你今日不用去练武吗?”
阳屠渊:“晚上补上,想多抱你一会儿。”
【好粘人哦】
然后想到了昨晚,掠过一些颠鸾倒凤的画面,回想起了那个药效。
【就是如果我给阳屠渊下药的话,可能第一个死的是我】
【他居然真的敢弄死我】
【也是,和南国的仗打完了,我活着也没用了,死了还能讨点东西】
【不对,他们是想让阳屠渊杀我】
【厉害啊,我的亲爹,又能打着宠女儿的名号发起战争了,我真是一步不错的“死棋”,还能二次利用】
【我可真重要,快能重于泰山了】
阳屠渊没想到遇到这种事,她还能把自己放到了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没点情绪,不过想到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亲爹要让自己死的情况了,好像也正常,要是和普通人一样发怒,恨江帝 ,她身体也受不住。突然觉得她这样对什么都淡淡的也挺好,要是爱恨都很浓郁,都活不到今天。
江诺柔想完后,也想明白阳屠渊昨天为什么手会受伤,还那么猴急了,伸手抱住阳屠渊腰说:“我没事的。”
阳屠渊:“柔儿想报仇不?”
江诺柔:“没机会,你现在别想这些。”
【现在看之前的刺客真是英雄好汉,不知道哪位能人安排的,能闯进宫里已经很不错了】
阳屠渊:“不觉得委屈吗?”
江诺柔:“一开始会,后面受的委屈多了就没感觉了,看明白了,就看淡了。”
阳屠渊:“你身边他的人要不要换一换,还有你自己的人里面会不会有他的人。”
江诺柔:“我把他的人调出去做其他的,我自己的人都是小时候就跟着我的,应该没问题,我会让烟花注意的。”
阳屠渊:“好,我让伏明也看着你这边的,那几个影卫也注意下。”
江诺柔:“嗯,影卫应该是给谁就听谁的。”
阳屠渊:“最好是。”
江诺柔:“你说得我也不太放心了,我还让一个影卫跟着屠大夫的。”
阳屠渊:“没事,我也让人看着他的。”
江帝的人,是肯定要动的,反正动了,他也得至少一个月后才知道,直接把那些人打发到了庄子上去。倒是有两个留下问为什么的。
兰心:“公主,为何要把我们送走,是我们伺候的不好吗?”
江诺柔:“在哪都是为我做事,一样的。”
兰心没忍住质问:“公主是不想给殿下下药,把我们支开?”
烟花:“放肆,公主做事哪轮得到你质疑。”
江诺柔:“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吗?”
兰心:“奴婢不知。”
江诺柔:“五皇子吃了会杀了我的药。”
兰心脸色一变,道:“奴婢不知,公主恕罪。”
江诺柔:“走吧,比我强不是。”
兰草:“谢公主。”
江诺柔:“都去自己对应的地方吧。”
等派人将那些人送走后,烟花:“公主就心太软了。”
江诺柔装柔弱:“我确实做不到视人命为草芥的地步,只能靠烟花保护我了。”
烟花就是典型的初生牛犊不怕死:“我们在江国的时候应该试试能不能把江帝干掉,反正你也不怕死的。”
阳屠渊到里间门口就听到这对话,觉得江诺柔一直努力活着可能就是怕这丫头要去送死,说:“你倒是很有志气。”
烟花看被阳屠渊听到了,低头不说话,江诺柔:“你下去吧。”
阳屠渊走到江诺柔旁边坐下,说:“这丫头胆子还挺大。”
江诺柔:“就说说。”
阳屠渊:“这要是干干就不得了了。”
江诺柔笑道:“也是。”
阳屠渊:“从来没有见过柔儿这样的人。”
江诺柔:“我怎么了。”
阳屠渊握住江诺柔手,说:“身处深渊,经历过不少恶,但没有陷于仇恨,还保持着良善。”
江诺柔:“我算不上良善,只是不喜欢见血而已,也处置过叛主的人。”
阳屠渊:“嗯,你这身体确实不适合见血。”
江诺柔补充道:“我这身体也不适合恨人。”
阳屠渊把江诺柔轻轻放倒在塌上,说:“倒是很适合我。”
江诺柔刚刚被夸了,挺开心,不介意让他也更开心点,主动用手臂环住阳屠渊脖子,笑着说:“嗯,我只属于你。”
阳屠渊喉结微动,问道:“身心都是吗?”
江诺柔看向阳屠渊,微微抬头亲吻了阳屠渊喉结,阳屠渊觉得痒到了心里,低头惩罚这个回避问题的小骗子。
被放走的人,有渠道的直接传讯给江帝;有的什么都没做;还有的找上了付梓铭。翌日早上都被烟花报给了江诺柔,什么都没做的也还有人看着。烟花:“都被我们的人拦下了,公主想怎么处置。”
阳屠渊也看向江诺柔,原来昨天放人走,只是筛选一遍,江诺柔也看向阳屠渊,说:“夫君帮我处置他们吧,好不好。”
阳屠渊:“要我做恶人的时候,知道喊我夫君了?”
江诺柔才不承认自己有事夫君无事殿下:“我一直喊夫君的呀。”
阳屠渊也不跟她计较:“好吧。”
江诺柔:“昨天没有搜出来第二瓶那种药,我觉得付梓铭那可能还有。”
阳屠渊:“寿宴,用过膳再去,跟紧我。”
江诺柔:“嗯,我都听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