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桃花

    刚进屋,阳屠渊直接拉着她亲,旁边的丫鬟见状退了出去关上门,亲吻压根不能缓解日日夜夜的相思之情,把江诺柔压门上,批在身上的披风已经掉了,寝衣很方便阳屠渊动手。

    江诺柔撇过头道:“不累吗,去洗漱,吃点东西吧。”

    阳屠渊不满她的躲避:“现在只对你有胃口。”

    【是不是脑子就只有这回事啊】

    阳屠渊听了不开心,问道:“这几个月有想我吗?”

    江诺柔:“嗯。”

    阳屠渊得到回应就吻她,不过最后还是被推开了,因为江诺柔碰到阳屠渊身上的伤口了:“身上带着伤怎么不说,都流血了,还胡来。”

    “不严重,不影响。” 阳屠渊还想继续,江诺柔直接打开他的手,退了一步,捡起披风披上,拉开门,喊太医。

    阳屠渊看了一眼肩上的血,觉得真碍事,江诺柔发现不止一处伤时,脸色很不好看,让人按太医给的方子熬药,自己给阳屠渊上药。

    这是阳屠渊第一次见江诺柔给自己摆脸色,之前逼她喝避子汤,都没有过,觉得自己也是被迷得不清,居然还有点受用,说:“小伤,不碍事的。”

    江诺柔没说话,不过阳屠渊能听到她心里的话。

    【留了这么多血,还小伤】

    【会不会爱护自己身体啊】

    【这要是伤在我身上,怕是得没了半条命】

    【肯定很痛,真的好讨厌打仗啊】

    阳屠渊抬起没受伤的手摸江诺柔脸,被毫不留情地打开了,能听到“啪”的一声响,阳屠渊觉得江诺柔脾气还挺大,上药的整个过程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天亮了,阳妙心起床,想到昨晚哥哥回来了,居然不是很开心,一点都不想回宫好吧,还大半夜抓奸似的把自己扔下床。

    不过还是和荆嫔一起去看他,然后看见江诺柔板着一张脸。

    阳妙心觉得很新奇,之前自己怎么造,江诺柔都笑得很柔和,问道:“嫂嫂,谁惹你生气了。”

    丫鬟不吭声,江诺柔:“没谁惹我生气,你们用早膳了吗?没有用就一起吧。”

    阳妙心坐下回话:“没有,是不是哥惹你生气了。”

    “没有,我哪敢生他的气。”

    阳屠渊转移话题:“母妃,现在身体调养好了吗?”

    荆嫔:“嗯。”看见旁边的药碗,问道:“这是受伤了?”

    阳屠渊:“小伤,不碍事。”

    荆嫔:“小伤,她能给你甩脸色?”

    阳妙心也挺担心自己哥哥的:“很严重吗?”

    阳屠渊:“不严重,已经上过药了,过去吃饭吧。”

    用膳时,阳屠渊发现自己面前的膳食比之前江诺柔养病时的还清淡,不过没说什么,阳妙心倒是吃得很开心,面前都是她喜欢吃的。

    阳屠渊能明显感觉到妹妹对江诺柔态度的变化,太大了,现在都看她脸色行事了,阳妙心一直关心江诺柔。

    吃完饭,阳妙心和荆嫔就回自己屋了,有点遗憾不能抱着嫂嫂睡觉了。

    门关上后,阳屠渊开始尝试哄人:“公主,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我没生气。”

    阳屠渊想抱住人哄,但是江诺柔就盯着他伤最重的地方,那眼神极具威慑力,最后只是握住江诺柔手,说:“我有分寸的。”

    “你的分寸就是身受重伤还连夜赶路,在路上一个多月,伤口都还没有愈合?”

    【当自己是铁人吗】

    阳屠渊:“不是,只是后面遇到山匪,又动武了,不然回来的时候肯定好了。”

    【我信你才怪】

    看她不信,又强调了一次:“真的。”

    江诺柔不是很明白怎么就赶那么几天:“你那么赶做什么,跟着大部队慢慢回来不就好了。”

    有些话下意识地就说出来了:“等不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江诺柔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你这是怪我?”

    【自己乱想,还怪在我身上】

    阳屠渊:“不是怪你,就是想早些回来见你。”

    江诺柔:“身体最重要,下次不要这样了,伤口反复崩裂,以后你老了一身毛病怎么办。”

    阳屠渊:“好,再说不是有你吗。”

    江诺柔无语道:“我又不是大夫。”

    【可不一定有我,我都不一定能活到那岁数】

    阳屠渊不喜欢听这种话,看她不生气了,说起其他事。

    说完又去找胡大夫问情况,阳屠渊:“皇子妃现在身体调理得如何了。”

    胡大夫:“跟以前一样,慢慢养着,不生病就没事。”

    阳屠渊:“她为何身子这么弱?”

    胡大夫不说话了,阳屠渊:“她不让说?”

    胡大夫:“是微臣也不太清楚。”

    阳屠渊:“能根治吗?”

    胡大夫:“公主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不生病就没事。”

    阳屠渊:“发热就能要她半条命,这叫没事?”

    胡大夫:“有合适的药材,能调养得更好些,不过很难找。”

    阳屠渊:“那就是有,要什么和吴管家说,他会差人找。”

    胡大夫:“好的。”

    阳屠渊迫切想知道江诺柔以前的事,但江国皇宫里的事,自己也查不到,想了想,让人把烟花骗到书房问话。

    烟花一脸迷惑:“不是说公主找我吗?”

    阳屠渊想不通为什么江诺柔那么知礼守礼的一个人,最亲近的侍女这么没礼数,不过这些也不重要,问道:“是我想问你些事,你什么时候跟在皇子妃身边的?”

    烟花也不怕阳屠渊:“我有记忆以来就跟在公主身边了,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阳屠渊:“想知道你们公主为什么身子这么弱?”

    这个没什么不能说的,烟花回忆了下别人和自己说的,开口道:“娘娘生公主的时候身体不太好,加之娘娘当年也不是很乐意入宫,对公主也不是很喜欢,几次生病没有及时治疗,落下了病根。”

    停下回忆了会儿,又说:“娘娘病逝后,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不过公主从小就很好看,对人好,又爱笑,宫人倒是也没有克扣什么。”

    阳屠渊想象不出江诺柔5岁时的可爱模样,但是知道她当时应该就不是真心爱笑了,一个女孩子在宫中没有母妃,没有人照拂,肯定很难。

    又听烟花道:“其实当时公主身体也没有现在这么弱,是后面江帝被刺杀那次,刚好在公主寝殿附近,就退到了这边,原本都把刺客制服了,没想到有漏网之鱼,暗箭伤人,公主当时给江帝请安,就在旁边,帮他挡了,箭上有毒,又射得很深,用了些猛药才救回来,身体更差了,换季、太热、太冷,都会无缘无故生病,药性太强的药也不能用。”烟花说着说着就哭了。

    阳屠渊听了没说话,若是没有那场刺杀,江诺柔靠自己也能健健康康地长大,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么体弱多病。

    过了一阵,等人冷静下来后,阳屠渊:“你恢复正常了再回去。”

    烟花:“哦。”

    不过江诺柔了解烟花,一眼就看出她哭过,问道:“怎么哭了?”

    烟花:“刚刚和殿下说公主以前的事,说着说着就哭了。”

    江诺柔:“他问你什么了?”

    烟花:“就身体为什么这么差,应该能说吧?”

    江诺柔:“下次再问你什么,先和我说。”

    烟花:“好的。”

    阳屠渊去练了会武,一遇到江诺柔的事,就控制不住情绪,因为思念快马加鞭赶回来,看她关心下自己伤情,就开心,想了解她的所有事情,其实她给她父皇挡箭,身体不好,关自己何事。冷静下来,才回房,看见江诺柔在灯光下看书,又有些心疼的情绪。

    江诺柔被看得受不了,说:“殿下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

    阳屠渊:“我怎么了?”

    【好像我要死了似的】

    江诺柔犹豫了会儿,说:“我没烟花说得那么惨,那丫头傻,老是替我觉得委屈。”

    阳屠渊握住江诺柔手说:“抛开情绪不说,其他不也是事实?”

    江诺柔:“算事实吧。”

    【就挡箭那次是不得不挡而已】

    阳屠渊听到了她心音,问道:“什么叫算事实?”

    【反正也不回江国了,跟他说说也无妨】江诺柔:“我当时看见父皇的手朝我伸过来了,才主动给他挡箭的,他可能怕躲不开吧,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阳屠渊有瞬间想去杀了江帝,抱紧江诺柔,有些患得患失。

    江诺柔感觉到他手上力度加重,提醒道:“你小心伤口。”

    “我没事,你恨他吗?”

    “我为什么要恨他,我情绪起伏都不能太大的,你也不用觉得我可怜,我锦衣玉食的,比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过得好多了。”

    【要是每个对自己不好人都恨,恨不过来的好吧】

    阳屠渊没忍住亲了亲她:“我以后会好好待你。”

    江诺柔笑道:“好呀。”其实并不是想拿这事让人心疼,主要是之前只能自己憋着,不能在江帝面前表现出来,对方要自己死,自己还得主动帮忙挡,还不能泄露一点,太憋屈了。

    大军还没有回来,阳屠渊进宫一趟说了一下,没提把荆嫔他们送回宫的事,煜皇除了说等大军班师回朝了,再论功行赏,就没有说其他的。

    回府就被江诺柔压着养伤,而且伤没好,就不让碰,阳妙心还整天缠着江诺柔,荆嫔没阻止,因为阳妙心跟着江诺柔做事,本性没变,但做事、看问题更全面了。

    阳屠渊找了个没人盯梢的时机,问荆嫔:“母妃之前在宫里是遇到了什么事?”

    荆嫔低头不语,看阳屠渊一定要问个究竟,搪塞道:“没什么?已经过去了”

    “对我也不能说?”

    荆嫔纠结了一瞬,还是说了:“你父皇说你外祖父的死有他的手笔。”

    “什么手笔?”

    荆嫔又一脸为难的样子:“不清楚。”

    阳屠渊见她实在不想说,没再追问:“母妃还要回宫里吗?”

    荆嫔:“我能不回去吗?”

    “我先试试,若不能,失心疯是个好借口,不然也不会让你出宫,他量定我们不能拿他如何的。”

    荆嫔:“好。”

    伤好得差不多了,大部队也回来了,徐峥等人说一起吃酒庆祝,阳屠渊就去了,到了船上,发现是花舫,问道:“你们都敢明目张胆上花舫了?”

    徐峥拉着人进去:“没事的,大军刚回来,不会有人参你,再说我们只吃饭,看看表演。”

    落座后,对于吃了一个月清淡膳食的人而言,这里的饭菜确实不错。

    不过歌舞表演就不是很纯粹了,舞女莲步轻移到了餐桌这边,都是在军队呆了近一年的人,好几个直接搂着舞女去客房了。

    阳屠渊放下碗筷:“我吃饱了,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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