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喜欢

    对于牛岛若利的问题‘我可以吻你吗?’,木兔光笺听得很清楚,脑袋也转得飞快。

    回应的瞬间,内心充满期待。

    期待着牛岛若利将要落下的吻。

    “诶?”混合着冰淇淋的吻落在木兔光笺的唇上。

    原来若利是冰淇淋味的,冰冰的,但甜甜的。

    不行,若利的吻落下后,我岂不是处于被动?

    这是不可以的,她从一开始就想做那个主动的人。

    木兔光笺灵机一动,抬起头在牛岛若利额头落下一吻。

    若利额头有汗水,咸咸的。

    “怎么还不够吗?”牛岛若利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光笺的好胜心是他没有料到的。

    但这样很好,他很开心。这样的好胜心可以更多一些。

    “今天够了,今天够了。”木兔光笺有些害怕牛岛若利现在的表情。

    那表情仿佛在说:可以更多,越多越好。

    “我们去下一个地方,我要玩碰碰车。”这是游乐园中她最喜欢的项目。

    她可以一个项目重复玩一整天。

    牛岛若利捡垃圾分类扔进周围的垃圾桶内,然后用手帕先给光笺擦了擦嘴角、给自己擦了擦手。

    “走吧!”

    “小黑,你在看什么?”孤爪研磨看着举着手机在一旁拍照的黑尾铁朗,不知道为什么小黑可以对这么多事物感兴趣。

    “没什么,研磨下一个玩什么?”黑尾铁朗收起手机,刚刚那一幕本来只是打算拍给木兔,让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妹妹现在和别的人在一起,看他得多伤心。

    结果发现,原来那个男的竟然是牛岛若利,事情一下子变得有趣了。

    还有光笺的反客为主,不愧是木兔的妹妹,有着不输王牌的气势。

    趁这股气势,拿下牛岛,这样木兔就是全国第一的王牌了。

    “随便,都可以。”出来玩真累。

    “那我带你去旋转木马,可以好好歇歇。”今天真是辛苦研磨陪他了。

    透过树叶落下的阳光,木兔光笺能够看见牛岛若利温润的轮廓,今天的若利比往日更温和。

    还记得第一次在球场见到球场上的若利,威严宛如君王。

    现在倒颇有几分,游戏人间的味道。

    不管是若利的威严还是温和,她都喜欢。

    “怎么了?”牛岛若利转头看着木兔光笺。

    从刚刚走进这条林荫路开始,光笺就一直盯着他看。

    “若利,陪我去打排球吧!”木兔光笺知道牛岛若利对排球的执爱,所以今天她为其他人安排了一整天的游玩行程。

    但只为她和牛岛若利安排了半天。

    剩下的半天,她想去球馆打排球。

    牛岛若利则是从木兔光笺的话语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光笺的意思是他陪光笺去打球,而不是光笺陪他打球。

    光笺也会打排球吗?

    他从未见过认真打排球的光笺。

    “我没问题。”

    “我准备好了东西,都在大礼师兄车上。大礼师兄会送我们过去。”她早已经安排好一切。

    昨天鹰司大礼听闻她的计划时,戏谑地说:“这个牛岛若利哪里好了,让你愿意陪他打排球?”。

    木兔光笺很少在外面打排球,所以知道木兔光笺会打排球的人并不多,鹰司大礼算一个。

    要说谁是木兔光太郎排球上的第一个徒弟,那非木兔光笺莫属。

    在木兔光太郎还未进入枭谷时,木兔光笺经常陪哥哥打排球。

    曾经木兔光笺一度也爱惨了排球,但后来发现最爱的还是弓道。

    排球是一群人的战场,弓道更多的是一个人的战场。

    她喜欢一个人多一点。

    但现在有若利就不一样了,若利和她两个人也可以打排球。

    “我还以为这些东西今天用不上了,祝你们玩得愉快。回家时候给打电话,我来接你们。”鹰司大礼将木兔光笺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交给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看了看是运动服和排球鞋,有两套。一套是枭谷的队服,另一套是普通的紫色运动服。

    和白鸟泽时期的队服一个颜色。

    明明说好陪光笺玩一天,最后又变成了排球约会。

    有些好笑,有些无奈。

    “光笺不必做到这样。”

    “不是我陪若利,是若利陪我。”

    木兔光笺明白牛岛若利是在说她又一次为了若利选择排球,不必次次都牺牲自己。

    可若利不明白的是今天想打排球的是自己。

    等上了球场和对手开始对阵,若利就会明白。

    “走吧。”牛岛若利一手拿着东西,一手牵着木兔光笺。

    木兔光笺手心的微汗正在诉说她的兴奋和期待。

    换好衣服的牛岛若利和木兔光笺在排球馆组成一支二人队伍和其他队伍对阵,虽说这个场馆没有其他人像牛岛若利一样是国家队员,但实力也不容小觑。

    木兔光笺的排球服是木兔光太郎曾经穿过的队服,她穿起来刚好合身。

    球场上跳跃的木兔光笺就仿佛是另一个木兔光太郎,球风也很像,但力道更小一些。

    为了让比赛更有趣,牛岛若利只能传球和防守。

    进攻全部给她。

    碍于对面二人队伍的综合进攻实力强于木兔光笺一人,最终在胶着的比赛以木兔光笺和牛岛若利的失败告终。

    “若利是想问为什么我的排球打得这么好,高中却选择了弓道?”现在她可以感受若利的眼神解读若利的想法。

    “对。”

    “因为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弓道,排球只是适合我而已。不选适合的,只选喜欢的。”

    牛岛若利知道这句话的双重含义,排球打得好、弓道练得好,但排球只是合适,弓道是喜欢。泷介宫雅明很好、牛岛若利很好,但泷介宫雅明只是合适,牛岛若利是喜欢。

    不选合适的,只选喜欢的。

    无论是做事情,还是爱人,都要选择自己的喜欢的。

    “还打球?”牛岛若利心情很好,本就释怀的心情更加开朗了。

    光笺的心思太过细腻了,有时候自己并不会考虑那么多。

    “嗯,还想玩。”既然来打排球了,就玩得开心点!

    做事情做得痛快、彻底些。

    后来,精疲力尽的木兔光笺看着微微出汗的牛岛若利只能认输。早就知道肯定今天打球累不到若利、只能算是和若利找一点在球场上的感觉,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累啊!

    自从哥哥去上大学后,她很少去排球馆打球了。

    赤苇学长可真是寂寞啊!

    鹰司大礼开车来接木兔光笺和牛岛若利时,看见木兔光笺狼狈的样子放声大笑。

    恶人自有恶人磨,看看光笺以后还敢嚣张吗?

    “若利,只有排球场能制裁小公主了。”鹰司大礼爽朗地与牛岛若利交流,他称牛岛若利为若利。

    看来,他已经认可牛岛若利了。

    “这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小公主在弓道训练场永远无法无天。

    鹰司大礼记得小公主小时候在师傅家射箭,总是红着眼眶回家。完全不是因为训练太辛苦,而是因为小公主太调皮。

    最开始的时候,小公主是顶着和木兔光太郎一样的男孩子发型来射箭。年龄小、爱闹腾,他和思彻师兄都以为师傅又收了一个小师弟。

    可这个师弟每次换衣服总是在另外一个房间、也不和他们一起洗澡,他们问师傅,为什么小师弟这么奇怪?是不是不喜欢师兄们?

    师傅笑着回答:光笺不是男孩子,她是师傅的小公主。

    ‘小公主’从那时开始就成为鹰司大礼对木兔光笺的称呼。明明是师傅提出的称呼,可师傅却从来没有当着光笺的面叫过。

    小公主有时会像小滑头一样耍赖,比如为了吃一口冰淇淋躺在弓道场里打滚。

    师傅总是太宠溺小公主,耍赖成为小公主在弓道场上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完成自身目的的方式。

    久而久之,师傅和他们都以为小公主总是刁蛮无理,害怕小公主去学校很难和同学相处。

    偶然间的机会,师傅带着他们去参观木兔光太郎的排球训练赛,那天少了一位选手。光太郎直接让光笺穿上那位选手的衣服,补上那位选手缺的位置。

    在排球场上奔跑、摔跤、手臂被排球打到发紫,小公主哼都没哼一声。

    果然,还是有人,不对,或者说还是有场地可以制裁耍赖的小公主。

    比赛结束的那刻,鹰司大礼觉得他以前看到的娇气鬼仅仅是小公主丰富个性中极为微小的一面。

    他们眼里的爱耍赖的小公主,在光太郎眼中却是无所不能的小妹。

    明明排球场是小公主最狼狈的训练场才对。

    “谢谢你讲了光笺小时候的故事。”不同人眼中的光笺差别很大。

    光笺就像是镜子,能够照见别人。

    “这没什么,有机会我可以和你多说说小公主小时候的趣事。”

    鹰司大礼在等待红绿灯时回头看了看躺在牛岛若利怀里熟睡的木兔光笺,她还是一坐车就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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