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新人

    绛谷染的话就像是春日的惊雷,炸在泷介宫雅明还未苏醒的心上。

    勉强?

    “谢谢提醒。”泷介宫雅明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一直是在勉强。

    “泷介宫会有勉强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鹰司大礼将手中的弓交给站在一旁的木兔光笺,这话是对木兔光笺说的。

    毕竟光笺的情绪波动是因为听到了泷介宫的未婚妻是成山千秋之后才出现。

    肯定是和他有关。

    “光笺,我想和你谈谈。”泷介宫雅明将鹰司大礼的弓还给他,握住木兔光笺的手腕将她带出训练场。

    就这一次,他想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就这一次,僭越了。

    “泷介宫学长想说什么?”木兔光笺在离开人群后就甩开泷介宫雅明握住的手腕。

    学长丝毫没有考虑到成山也在。

    “你听说我和成山的关系了。是听谁说的?”

    “思彻师兄无意间说起的,他肯定以为我知道。毕竟不管是千秋还是泷介宫学长,对我来说都不算陌生。”

    没想到,我离大家的世界只是看起来很近而已。实际上,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件事没有和你讲,确实是我思考不周。我先道歉。对不起。”泷介宫雅明先解决了今天的问题,接下来就是往事了。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木兔光笺的怨气早在自己不能和绛谷染一同射箭时就消失了。

    让训练之外的事情影响训练就是会错过和高手过招的机会,真不应该。

    “光笺,自从你和牛岛选手在一起后,和我疏远了很多。我时常会想起以前的光笺,但人总是会成长、会变化,所以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还留在原地。对我来说,光笺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最特殊最特殊的存在。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和牛岛选手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我都希望至少你能记得我。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吧?”

    木兔光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番话算什么?

    泷介宫学长是在找茬?找她的错?

    “对于我和成山的关系没有告知你,是因为那本就是家里安排的,我和成山都没当回事。迟早有一天,这份关系会解除。它只是大人间的玩笑而已。”大人间总会以小孩子为对象说一下他人认为无伤大雅的玩笑。

    实际上,正是这些玩笑造成了很多麻烦和不必要。

    泷介宫雅明就是这玩笑的受害者之一。

    “泷介宫学长是在怪我吗?”木兔光笺听着后面的话,又感觉不到刚才觉得是在找茬的错觉。

    “不,没有怪你。这件事是我没有处理好,希望你能原谅。我不是有意欺瞒你,成山也不是。我希望这件事可以说清楚,不要影响你和成山未来的比赛,毕竟你们还有很多比赛需要一起上场。同时我也希望解开你对我的误解。”队友本就是需要相互信任,默契一致。

    “好的,泷介宫学长。我……”木兔光笺还想说什么不料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一定是若利打来的。

    “若利,你们到了?”

    “嗯,我们在学校门口。”

    “我过来接你。”

    木兔光笺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什么重要决定。

    “泷介宫学长,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的,很开心能听到泷介宫学长的解释。但我总感觉这解释像是自己追问后的结果,而不是学长主动告知。但仔细想,这本就是学长的私事,我当时难过不过是想起以前被欺骗的经历,实在是讨厌那种感觉。一下子觉得委屈而已,换做是其他事被骗也会那么委屈。就不和学长一起回训练场了,我先去接若利了。”

    泷介宫雅明有些恍惚,他最开始说的话,光笺究竟听到了吗?

    这种反应就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说出口了吗?

    不,他真得说出口了。

    光笺选择性略过了。

    鹰司大礼等人看着独自回来的泷介宫雅明有些疑惑。

    浅山明美率先上前询问木兔光笺去了哪里,在得到去接牛岛若利的消息后便放心了。

    看泷介宫学长疑惑的样子,一定是光笺又说了什么。

    “泷介宫学长,对于光笺有些事情一开始就不该隐瞒,有些事情需要找到合适的时机和场合解释。”

    而他两者都没有很好做到。

    “谢谢你,浅山。”

    “悄悄告诉泷介宫学长,我最喜欢光笺和你在一起的状态。虽然现在说这种话很不合时宜,但泷介宫学长有些事情现在未必就是结果。”浅山明美能说的就是这些了。

    希望泷介宫雅明能明白。

    “哟,小公主回来了。”鹰司大礼看见牵着一个男生的木兔光笺,刚才伤心难过的样子完全看不到了。

    看来这个人带给小公主很多积极的能量。

    “若利,这是我大礼师兄,这位是思彻师兄,这是西园寺叔叔,和师傅是熟人,也是泷介宫学长的弓道师傅。”

    “你们好,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牛岛若利很有客气地向大家打招呼。

    这些人究竟是谁让光笺难过了?

    他看见光笺的第一眼就知道光笺今天难过了,平时的光笺不会强撑着高兴。这样的场合也不允许光笺表达自己的难过或者委屈。

    要带光笺早点离开。

    “这位是我男朋友,牛岛若利,和哥哥一样是排球运动员。这是他的朋友白布贤二郎、五色工、天童……”

    “我是浅山明美的男朋友天童觉,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天童觉笑着望向正在走来的浅山明美。

    他并没有告诉明美今天要来,希望能给明美一个惊喜。

    “天童,你怎么来了?”

    “惊喜,这是天童学长给你的惊喜。”木兔光笺抬起左手一边撩自己的头发,一边说道。

    果然在若利身边就会感到安心,舒服多了。

    之前可真是让人窒息。

    “好多了?”牛岛若利转过头笑着问道。

    “嗯,好多了。”待在若利身边就会自然而然的安心。

    “要我陪你射箭吗?”牛岛若利见木兔光笺还穿着弓道服,看来光笺还没有射得很过瘾。

    所以才会舍不得换衣服,甚至穿着弓道服去校门口接他们。

    “好哇,今天我还没玩够。”

    牛岛若利帮木兔光笺整理好的弓箭,坐在一旁安静地看木兔光笺射箭。

    白布贤二郎、五色工也陪同牛岛若利安静地坐在一旁。

    今天弓道场的人可真多,不过白鸟泽弓道部的人虽说除了浅山明美之外都不熟悉,但好歹一张张脸都是见过的。

    罢了,安心看射箭。

    木兔光笺自顾自拿着弓箭站上弓道场,射出第一箭,弓弦发出了美妙的声音。

    弓道场的众人都被这股声音吸引,望向正在射箭的人。

    静谧、愉悦,这是这个人现在散发出的气息。

    浅山明美拿起自己的弓箭站在木兔光笺身后的靶位,真是胡来。

    明明训练已经结束了。

    “走吧,师兄。陪小公主一起射箭,多难得的机会。”鹰司大礼拿着弓箭稳步上前。

    小公主的波动和平息,他都很熟悉。

    能看见小公主平息之后的状态,能和以往不一样的小公主射箭,求之不得。

    二条思彻自然是拿起弓箭一同上前。

    没能和师弟、师妹一起组队射最后一箭本来算是遗憾,现在遗憾被弥补了。

    德大寺久和看见聚集在光笺身边的人,心中涌出感动,这些人都是为光笺的弓道才射出那一箭又一箭。

    落位就让他来。

    木兔光笺、浅山明美、鹰司大礼、二条思彻、德大寺久和组成新的队伍,一箭又一箭,直到最后一轮没有一个人脱靶。

    还剩五箭,牛岛若利不由得紧张。这样的机会对光笺来说意义非凡,希望她能收到正向的反馈。

    还剩四箭,光笺今天五箭全中,至少对光笺和浅山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束了。

    还剩三箭,这是光笺的第二个师兄鹰司大礼,对光笺很好,就像木兔光太郎对光笺的宠溺一样。

    还剩两箭,二条思彻和泷介宫雅明性格有些相似的弓道选手,很沉稳、温和。

    最后一箭,德大寺久和前辈作为光笺的师傅,这一箭由他结束最为合适。

    一个轮回全部中靶。

    木兔光笺等人一起进行完所有的仪式。

    结束后,木兔光笺开心地奔向牛岛若利。

    因为有若利在,今天才会有这么圆满的结尾。这些都是若利带来的。

    “辛苦了。”牛岛若利抱住奔向他的木兔光笺。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光笺想说的时候一定会说。

    “若利,我今天才知道我被人骗了,好难过。”

    委屈难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告诉若利?

    “怎么了?”牛岛若利拿出口袋里的手帕为木兔光笺擦了擦额头、脸颊和双手中的汗水。

    明明看起来不费力的弓道,实际上确实要求人的身体和精神高度集中的弓道。

    这样的弓道又怎么可能不费力。

    木兔光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将今天委屈的事情讲给牛岛若利,牛岛若利虽然很少回应,但却实实在在地是在认真听木兔光笺讲话。

    一旁的白布贤二郎和五色工看着这样的牛岛若利大为震惊。

    本以为天童学长和牛岛学长的聊天时自顾自地讲话,其实这位木兔,哦不,这位光笺同学才更像是自顾自地在讲话。

    至少天童学长讲话的话题是他和牛岛学长能够共同经历的话题,但这位光笺同学完全就是在讲自己的事情。

    根本不是在说什么和牛岛学长有交集的话题。

    “嗯。虽说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但完全不知道或者不流露总觉得不太可能。是不是光笺遗漏了什么细节?”

    “这样说来,倒也是。”木兔光笺想了想,泷介宫学长和千秋最大的默契不就是什么情况下都能完美避开吗?

    这确实是一个很可疑的点诶!自己之前怎么没想过呢?

    “现在还难过吗?”

    “完全不难过了,我带你们去今晚住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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