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道歉

    “回去的路上小心,训练加油,别太累了。”木兔光笺站在门口和牛岛若利道别,本想出门送送若利,但被制止了。

    大病初愈,先注意休息,等完全恢复以后再出门。

    “嗯,记住了。”牛岛若利见木兔光笺一直站在门口,自己也陪她站着。

    光笺还有什么事?

    “若利,我想要抱抱你。”木兔光笺伸出手等着牛岛若利的拥抱。

    本来想只是伸出手让若利自己看着办,但是仔细一想抬起手让若利猜会不会太为难若利了?

    第一次做出这种举动还是直接和若利讲清楚比较好。

    下次,再抬起手,若利应该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好,来了。”牛岛若利将木兔光笺搂在怀中,光笺抱起来的感觉比她看起来更瘦弱一些。

    平时稍大一号的衣服穿在身上罩住了光笺略显瘦弱的身躯。

    只是这体温好像还是有点微微发烫,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彻底降温?

    木兔光笺隔着运动服听着牛岛若利心脏跳动的声音,有力。

    不知道若利平时心跳是什么样子?现在有没有跳地更快一些?

    若利的怀里是暖和的,甚至有点微微发热,正气十足。

    真希望时间能够走得慢一些,木兔光笺贪恋牛岛若利心脏跳动的声音、贪恋牛岛若利微微发烫的体温、贪恋那双搂抱着她的双手。

    可若利终究是要回去,回到他休息的地方。

    训练已经够累了,该好好休息才对。

    “若利该回去了。”木兔光笺在牛岛若利的怀抱中抬起头看着牛岛若利,就算若利的五官是好看的。精致的,可还是觉得若利有一丝丝傻傻的。

    “是,时间不早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牛岛若利等着木兔光笺从他的怀里离开,木兔光笺也迅速铺捉到牛岛若利的意思。

    不舍地离开她贪恋的怀抱和温度。

    明天见,明天若利还会过来。

    “路上小心。”

    “好好休息。”牛岛若利向笑着的木兔光笺挥手告别,笑着的光笺是最好看的。

    明天希望光笺能够痊愈,可以带她出门散散步、吹吹风。

    下周可以带光笺去看比赛。

    等光笺脖子上的伤口痊愈后,可以去看光笺射箭或者带光笺去打排球。

    牛岛若利开始在脑海中规划、安排和木兔光笺未来一起要完成的一件又一件具体的事情。

    “小妹,怎么脸红红的?在害羞吗?”木兔光清见从屋外回来的木兔光笺问道,这孩子单独和牛岛在一起做什么事了?

    “不会是还在发烧吧?”木兔光太郎上前摸了摸小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小妹的额头真烫。

    “二姐,小妹不是害羞,小妹额头好烫。你来摸摸。”

    “我来看看。”木兔光清摸了摸木兔光太郎的额头,又摸了摸木兔光笺的额头。确实光笺的额头比光太郎的额头烫了许多。

    “我感觉还好,没有什么异常。”木兔光笺自己摸自己的额头并未感觉自己很烫,也没有感觉到自己哪里不适。

    “光太郎送小妹回房间,我给加藤叔叔打电话。”只能麻烦加藤叔叔来家里了。

    “好。小妹和我走。”木兔光太郎推着木兔光笺上了二楼。

    小妹现在是全家重点保护的对象,降温是最重要的事情。

    “怎么样?”木兔美雅看着小脸通红的木兔光笺,发热又反复了。

    “没事,温度在可控范围内,刚刚也给光笺加了退烧药。夜里就会退烧。”加藤秀一郎看着木兔光笺的父母如实说道。

    大喜大悲,惊吓都会影响一个人的状态。

    光笺只是对这些情感的反应过于明显。

    上一次发烧是惊吓,不知道今天反复又是为了什么?

    “明天让光笺不要出门,我来家里给她换脖子上包扎的药。”减少与外界的过多接触让光笺早些静下来,这是为了缓解病情必要的措施。

    “谢谢加藤叔叔。”木兔光太郎向加藤秀一郎道谢,这种时候只能麻烦加藤叔叔了。

    小妹这从小的爱发烧的毛病,怎么大了也没见缓解或是消失?

    “光太郎春高的比赛很精彩,一直没机会和你说。”光笺的体魄要是能像光太郎这样强健就好了。

    “谢谢加藤叔叔。春高过去很久了,我现在还在打排球,以后加藤叔叔还会看见我打排球的消息,记住关注哦!”

    接下来的目标是进全国,去世界。

    他代表枭谷,他要带着枭谷去往世界的舞台,让整个世界看见枭谷‘普通’的王牌!

    “一定会的,光太郎加油!”如果光笺能像光太郎多一些,或许身体会更好。

    “路上小心!”

    木兔光太郎送走加藤秀一郎后回到小妹的房间。

    想来小妹有很久没有像这样发烧了,这次实在是严重。

    “赤苇来了。”木兔光太郎看见赤苇京治穿着校服出现在小妹门口,肯定是为小妹送来今天学习必要的材料。

    以前,赤苇总是为他送那些东西。现在,赤苇又照顾小妹。

    真是辛苦赤苇了。

    “木兔学长,光笺好些了吗?”看木兔前辈严肃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好太多。

    “本来已经退烧了,但现在又反复,再次发烧了。”

    “对了,我在门口看见弓道部的人好像想要进来,却在犹豫。”赤苇京治记得木兔光笺受伤的那天晚上枭谷弓道部的人。

    他们在门口徘徊。

    “我去请他们先进来。”木兔光太郎为小妹盖好被子,关好房门下楼去接待弓道部的人。

    他们也是来看望小妹的客人,以礼相待是最基本的。

    “请进,小妹还在楼上。暂时不方便下来。”

    “光笺怎么了?”泷介宫雅明紧张地问道,他知道光笺的性子要不是自己无法下楼,不可能一个人待在楼上。

    “受伤后有些发烧,本来白天已经控制住了,但晚上又反复。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她小时候受到惊吓就是这样,会发烧。”

    木兔光太郎在与泷介宫雅明、八阁雪路和仁青澄明聊天时,赤苇京治将泡好的茶从厨房中端出来。

    木兔家的大人们现在都出门了,应该是一起去买食材了。

    “木兔学姐不要紧吗?我可以去看看她吗?”八阁雪路站起身问道,毕竟是她让木兔学姐受了伤。

    “雪路……”

    “没事,让她去吧。明美在房间里照顾小妹。你直接上楼,楼梯口正对着的房就是小妹的房间。不用敲门,进去时小声一点。”木兔光太郎温和地笑着。

    今天,他没有感觉到八阁雪路的敌意,想来是已经被泷介宫教育过。

    只要她不会伤害到小妹,其他都不重要。

    “泷介宫,不去看看吗?”

    “女孩子的房间就暂时不用了。”

    纵使他急切地想要知道光笺现在具体的情况,但理智还是告诉他要克制。

    “也是,那就在这里坐坐吧。”

    木兔光太郎、赤苇京治、泷介宫雅明、仁青澄明四人在客厅中聊了聊三年级离开学校之后发生的事情。

    有新学校的不适应和惊奇,有升入高三的压力,新的身份带来了太多新的变化。

    不变的是陪在彼此身边的人,还是最初的人。

    大太阳木兔光太郎再怎么跑,他永远会记得在枭谷有他的赤苇京治。

    泷介宫雅明不知如何评价木兔光太郎和赤苇京治二人之间的关系。

    不单单是友情,更像是友情之上的某种感情,有时候甚至他会觉得赤苇京治就是木兔光太郎和木兔光笺的家人。

    赤苇京治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

    那他在光笺的世界中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只是三年级的学长,还是说终究会有一些特别。

    “打扰了。”八阁雪路轻手轻脚推开门看见的是坐靠在床上看书的木兔光笺和坐在一旁看书的浅山明美。

    木兔学姐和这位浅山学姐的日常可真不像高中生,都不玩游戏吗?

    怎么都在看书?

    “我记得你,八阁雪路。”木兔光笺将手中的书放下看着有些怯生生的八阁雪路。

    这可和弓道场上的八阁雪路完全不一样。

    “木兔学姐好,浅山学姐好。学姐不是在发烧吗?怎么起来看书了?”

    “只是体温高了一点,头不晕。睡了一天就起来看会书,赤苇学长把学校的练习都带回来了。任务总是要完成的。”

    “学姐,很抱歉伤到你了。”八阁雪路跪坐在木兔光笺床前。

    木兔光笺稍微愣住,随即笑得很开心。这份傻乎乎的模样真是和刚刚的若利像极了。

    “没事,不用觉得抱歉。那天是弓弦断了伤到我,不是你。更何况,我该感谢你。就算被弓伤的这么重,我内心竟然还是希望早日回到弓道场、早日射箭。多亏了雪路,我才能明白原来我这么喜欢弓道。”木兔光笺下床扶起跪坐的八阁雪路,揉了揉她的头发。

    本质上来看还是个任性的小孩,就不用学着大人模样来道歉了。

    “学姐不怪我吗?”八阁雪路看着柔和的木兔光笺吞了吞口水,这和她的想象完全不一样。

    她本以为抢走泷介宫哥哥的木兔光笺是自私、任性、不讲道理的人,可现在看木兔学姐完全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不是雪路,我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喜爱弓道。就算弓道想要拿走我的生命,我也永远无法放弃弓道。能让我明白这份道理,我又怎么会怪你,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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