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的也太慢了吧?”傅思宁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按了暂停键,从沙发上跳起来,接过傅怀舟手上的袋子,“我奶茶呢?”

    “刚才你哥急着干大事去了,没得空给你买,外卖已经在路上了。”傅怀舟在袋子里将姨妈巾拿出来,“把这些都放在你的收纳盒里归类好。”

    “噢。”傅思宁乖乖地应了下来,慢腾腾地拿卫生巾,状似无意地问道:“哥哥,我的手机黑屏了怎么办?”

    傅怀舟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黑屏了?那我赶明儿给你拿到旗舰店里给你修一修。”

    “噢,这样啊。”傅思宁开始拿小包包卫生巾堆房子,很天真地问道:“可是有的时候我发消息发不出去,手机总是一卡一卡的,用久了还会发烫,那也能修吗?”

    傅怀舟动作稍顿,低头看了眼小姑娘认真纠结的表情,心里直呼道好你个老登,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傅思宁不点破,他便也跟着揣着明白装糊涂,叹了口气,无奈道:“哥哥也不知道噢。”

    “噢,那你可真废物。”

    “滚。”傅怀舟笑笑,毫无威慑力的威胁着,“待会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把奶茶喝掉!”

    “......”拿着卫生巾在房间与客厅往返之间,傅思宁试图和他讲道理,“你这样是不道德的,这杯奶茶本来就是你给我的。”

    傅怀舟有心逗她,一副无赖样,“我就是没有道德,我就喝。”

    “不行!”傅思宁冲着他吼了一句,大概是真怕他偷偷喝了,扯着一副嗓子,犹犹豫豫道:“我到时候分你一半就是喽,你怎么这么抠啊!”

    傅思宁:论那些年总是有一个抢我吃的哥哥。

    因为有两个孩子,傅妈妈和傅爸爸无论买什么东西都是买双份的,因为还有一个陆之淮,三人行嘛。买什么都秉持着多买一份,避免摩擦的原则。

    傅妈妈讲究的是公平性原则,最典型的要数过年时走亲访友时送的牛奶了。

    那时傅深急着往将公司往高处发展,需要大把的资金运转。年时好友过来探访时曾送了几箱价格不菲的国外牛奶和一些东西。

    恰时两个孩子年龄都不算大,傅怀舟自幼时起就爱喝牛奶,傅思宁平日里嘴挑的紧,但对这款牛奶倒是实打实的喜欢。

    没有所谓的大的必须要让小的,为了避免争斗或者其中一个孩子心中不平衡,傅妈妈选择自己在去买一箱回来。

    结果,傅怀舟只是常个鲜,过了那个劲连看都不看一眼。

    当时可没把傅妈妈给气过去,傅深至此都记得,他年仅八岁的儿子当时蹲在那箱进口的牛奶旁边,一脸委屈巴拉地盯着牛奶。因为被妈妈凶了几句,就撇着嘴往他的怀中钻,那时他经不得几句玩笑话,长辈开了几句玩笑话,他就开始默默地趴在傅深的臂弯里掉珍珠。

    因为傅深总是会和他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之类的话。导致他哭的鼻子已经开始冒泡了,也仍旧可以一脸无所谓的说:“我没哭啊,都是汗水。”

    当然,这都是傅深之后说的了。傅怀舟在听他说第一句话时就开始否认,傅深说一句他否定一句,末了,在补一句,这唧唧歪歪的怎么可能会是我,不信,被亲生父亲造谣了,失望。

    大抵是傅思宁也忆起了这点。她一脸大方地貌似知心大姐姐一般,说道:“算了,让给你吧,外一你哭了怎么办?”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傅思宁早就解决了晚饭问题,傅怀舟此时没有多少胃口就开始整理阳台上的花。

    手机在裤口袋里持续震动着,傅怀舟按了接听键“歪”了一声。

    “臭小子,明天回来过节不?”对面传来一声浑厚但因常年抽烟带了一丝哑的声音,傅怀舟拿着小铲子铲土的动作微微一愣,脑内迅速过了一遍这个学期回家的次数......一次也没有!

    放下小铲子,随意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手,客厅里暖气开的足,他坐在沙发上说:“那明天我和傅思宁买票回去吗?她后天要补数学,坐动车回去差不多两个小时就到了。”

    “你两跟着你干妈一块儿回来吧,你陆爷爷一直念叨着他家孙子呢。”

    “噢,好,我等会儿打电话说一声。”

    “叫傅思宁把作业写写,回来了你们就不写了。”那边嘟囔一句。

    傅怀舟笑笑,回他知道了。

    像是约好似的,这通电话刚落下帷幕,那通快马加鞭地赶了上来。

    “舟舟,明天跟干妈回老家嘛?”那边声音轻柔,说出来的调调轻快。

    “回,什么时候呢。”

    “明早起早点,开车回去,到时候我让阿淮去叫你们。今天晚上睡早一点哈。”

    “好。”

    ***********

    “枝枝,这些你平常的时候就可以自己做吃了掉,时间久了就没味道了。”慕正挺在冰箱里捣鼓着,“这个可以扔了,这个也可以扔了。”

    慕挽枝坐在沙发上看着六十余岁的老爷子捣鼓冰箱已经足足十五分钟了,慕正挺也算是一个话痨,平常可爱坐在棋牌桌上和别的老爷爷谈论八卦了。

    “那些我平常没时间做。”慕挽枝屁股离开沙发,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东西一并扔进垃圾桶里,解释道。

    老爷子哼了一声,没吱声。

    慕挽枝在旁边打哈哈,油嘴滑舌地在一边笑着解释。

    “枝枝,有人找。”宋之意把电话递过来,看见垃圾桶里躺着的无辜肉类,不明所以地说:“扔了干嘛,不还能吃?”

    “时间太久就不大能吃了。”慕正挺严肃地撇了慕挽枝一眼,道:“少吃点外卖,不健康。”

    宋之意拿肩膀碰了碰她,有模有样的学,“少吃点外卖,不健康。”

    慕正挺站起来,看了宋之意一眼,凉凉地说道:“你也是。”

    慕挽枝:“哈哈哈哈哈。”

    接了那边的电话,慕挽枝“歪”了一声,慕正挺问了句是谁,慕挽枝说是慕桑。

    也正是这时,慕桑在那头叫慕挽枝把手机给慕正挺,慕挽枝哦了一声,把手机给爷爷。

    “怎么了?明天几点?行。”三句话迅速结束战斗,慕挽枝水杯还没端起来,好奇问道:“她说啥了?”

    “你姑明天和她一块儿来。”慕正挺拿了拖把将阳台重新拖了一遍,说道。

    “哦好,那明天下去买什么菜?”

    “你睡你的,我去买。”

    “遵命!”

    “赶紧洗洗睡觉去。”

    “好好好,再等一会。”

    进了卧室,宋之意拿着数位板,耳朵里塞着耳机,神情专注地在练手自己喜欢的人物。

    轻手轻脚的来到衣柜前,拿了睡衣和内衣裤,正准备往外走时,宋之意叫住了她,“枝枝,喝不喝咖啡?喝的话我多点一杯。”

    “大晚上喝咖啡你不要命了?”慕挽枝扭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哎呀,这不是昨天接了一个稿子么?我得赶紧在今天竣工,我可不想浪费明天后天和你出去玩的时间。”

    “你都开始接稿子了?”慕挽枝有一丝丝小震惊,“可以啊你。”

    宋之意语气中有些难以掩藏的小骄傲,“当然喽,也不看看我是谁。”宋之意冲她比了个爱心,“以后就靠我养你吧。”

    慕挽枝笑了笑,“好的,我以后就靠你了,我先去洗澡哈。”

    “快去快回,床上等你!”

    “别骚!”

    慕挽枝走的时候没带手机,手机就扔在宋之意脚边,在她走了差不多有十分钟时,慕挽枝的手机界面不断弹跳出新的消息。

    舟总:你推给我的文我看了,我觉得还差点感觉。

    舟总:最近网上很火的这篇be文你看过嘛。我没敢看,他们说好虐,攻特渣,受特惨。

    舟总:我感觉我们好久没见了,想你。

    舟总:你现在在干嘛呢,我在想你。

    宋之意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这消息发的太过频繁,想不注意都难。

    舟总?这备注好眼熟,等等!宋之意猛地将数位板往床上一扔,摸着下巴盯着舟总两个字发呆,好眼熟,不会是傅怀舟吧!?

    啧!不会吧!!!

    *******

    傅怀舟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间出来,看了眼傅思宁,“用好了就赶紧洗洗睡觉。”

    “噢!”傅思宁从椅子上起开,“等枝枝姐回我的时候你记得叫我。”

    “这个点她估计都已经睡了。”傅怀舟说的没什么诚心,“明早通知你。”

    “噢。”

    傅怀舟拿过手机,不小心看见了傅思宁的聊天内容,顿了顿便退出了聊天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推出去在进去,眼神流连在与慕挽枝的对话框里许久。静默两秒钟后,再一次退出。

    慕挽枝哼着小调从浴室间出来的时候,便见的宋之意拿着手机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刷着抖音。没什么动作,“刚才你洗澡的时候有人连续给你发了好多消息。”

    慕挽枝擦着头发“噢”了一声,用毛巾将头发包扎了起来,拿起手机看到消息显示,还以为傅怀舟是有什么事情。

    点开之后微微一笑。宋之意偷摸着观察着她的表情,觉得好没意思,刚才那消息一看就不是傅怀舟发的。他不是还有一个妹妹?

    慕挽枝打字飞速,有问有答。

    傅怀舟正在看他给大家买的跨年礼物到了哪里,留恋网页正起劲时,微信提示音叮咚一阵响。

    笑屎,你破腚百出:【还好,我看完了哈哈哈哈】

    笑屎,你破腚百出:【看完了,介意别看,看完了会变成见人】

    笑屎,你破腚百出:【我也很想你,有时间出来玩啊,我带你去看电影】

    这话当然不是发给傅怀舟的,这只是一段很普通的回复。但是莫名的,傅怀舟在看到这三句话时,内心是有些开心的,连嘴角也是抑制不住的往上扬了扬。

    有点像顶替了真正收信人,接受着来自别人的心意。这么一想,傅怀舟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赶紧将刚刚的想法赶走。太猥琐了!

    看了眼时间,下了床,站起来去敲傅思宁的门。

    相较于□□取名的文艺范儿来说,慕挽枝的微信名已经可以用狂野来说了。

    她不经常发□□圈,微信也是很少发。

    突袭的朋友圈要么一击直击灵魂,要么使人两眼一黑。

    起始加她微信的时候,看到笑屎,你破腚百出时,就觉得这个名字好有趣,故放弃了备注的想法。

    她也不怎么换微信头像和微信名,不怎么上微信聊天,绝大多数找她得去抖音才行。

    “好的,枝枝姐说她睡觉去了,我也要睡觉了。”傅思宁推开他房间的门说,看见傅怀舟在翻柜子,然后拿出来一个白色的手机盒。

    “干嘛?”傅思宁接过问了一句。

    “备用机。”

    “噢!”

    “退朝吧,我乏了。”

    闻言,傅思宁扮了个鬼脸走了。

    这话说的不假,今天虽然没怎么学习,力气倒是废了不少。全班都在参与,因为很早之前就已经策划过很多遍了,但真正实施起来还是有些小困难。

    入睡前,朦胧之际傅怀舟面前闪过今日集体合唱时大家震天响地大合唱,闪过那个帮助女孩子化妆时专注安宁的面容。

    他觉得自己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在回放的哪一段情节如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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