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彦知道沈岺危这些天身体不适,总是吐血,他本想让他不用一起来的,好好在那陪着婠婠,可当时他说了一句什么:早除掉祸害,早解决麻烦,我和婠婠才能有幸福的生活。
行吧,他也不强人所难,倘若一发现沈岺危有什么不对劲,那就立刻让他走。
……
一行人到达观洲府门口,发现这次比以往不太一样,都无人看守,他们站在门口,感觉周围泛起些许诡异。
荣彦的眉头微微皱起,满脸疑惑不解的表情,双眼紧紧地盯着前方,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他嘴唇轻启,欲言又止,身子微微前倾,似乎在寻找什么答案,看起来沉思又迷惑,他缓缓开口:“感觉…这不太对劲啊。”
不太对劲?
鹿芹芹四处张望着,这观洲府现在乍一看十分诡异,就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该来的还是要面对,进去吧,就当玩一玩了。”
沈岺危说完便抬脚走了进去,其余俩人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图,默默地跟着一起走了进去。
……
众人来到这片空地,荣彦刚想破开屏障,可他拿起剑的那只手就被沈岺危按下去。
沈岺危对他摇头,他疑惑不解,但也没有再行动。
霎时,周围穿出窸窸窣窣的风声,又像一道又一道人的嗷嚎声,随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剑声也随之而来。
沈岺危朝荣彦大喊一声:“躲开!”
剑气随风挥向荣彦,他急忙躲避,周围许许多多的妖人也随之出现。
“我去!”鹿芹芹不经感叹,看这阵仗,这场面就知道肯定是一场大战了,“这么多妖人?不过…我喜欢!”说完冷笑着双手一挥,剑现,她握着剑柄看向那些妖人们。
荣彦:“那就好好玩玩吧!”
……
他们刚准备挥剑,就被人打断。
“哈哈哈哈!”一道笑声从那些妖人身后传来,他们抬眸看去,只见乌崎慢悠悠的从身后走出来,手里还是盘着那串与他身份根本不合适的佛珠。
“哟!这么开心?你是知道这是你最后一次笑了是吧,哈哈哈…!”鹿芹芹直接开口怼住他即将说出来的话,她不停地笑着,这嘲笑的、悦耳的笑声传进乌崎的耳朵里,他脸色极其难看,手上青筋冒了出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鹿芹芹被荣彦轻轻拍了一下手背,她也这才停下来,抬眸冷冷的看着乌崎,撇着嘴说道:“怎么?给谁摆脸色看呢,蠢货。”她笑着看着他,那双眼神阴森又恐怖。
乌崎眸子深邃,像是没有焦距,可又好似藏匿着某种汹涌,他死死盯着鹿芹芹,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一般。
可鹿芹芹根本不害怕,看着他眼光冷冽如冰,仿佛要结成寒冰。
……
默默在旁边看戏的沈岺危在此刻也终于出声,他挡在他俩面前,脸上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谋的气息,“别费口舌了,你的对手是本座,不是他们。”
乌崎看着他,脸色变得扭曲。
疯子,这人简直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你们进去,这里有我就行。”
沈岺危说完,手中长剑一动,顿时在这虚空中化成一道淡淡的影子,这影子行进的速度极快,乌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岺危挥出的剑气逼的连连往后退。
乌崎被逼退了一段路,地上呈现出他刚刚摩擦的痕迹,他冷眼看向沈岺危,挥剑与他打斗在一起。
……
“唉!沈岺危!所以你刚才说的是这意思啊!?”荣彦和鹿芹芹没进去,而是在与那些妖人打斗着。
鹿芹芹一剑刺向妖人的身子,妖人也随之化为灰烬,她边打边说着:“你别说了!打啊!”
“噢噢…!”荣彦刚回答就见妖人猛地向自己扑来,他后退一步,挥剑劈向他们。
……
乌崎渐渐地体力不支,嘴角流着血,他一次又一次的抵抗沈岺危的攻打,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鲜血也染红了他的衣服。
这么下去根本不是个办法,必须逃,否则就会死在这。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屋内的炉台那,沈岺危也察觉到了,趁乌崎分神之时,猛然将剑刺向他的身子,却还是被乌崎反应过来躲了过去,所以就刺歪了,刺在了他的肩膀上。
乌崎捂着肩膀跪倒在离沈岺危不远的地方,沈岺危看着眼前,脸上流露出的不爽十分明显,眼神越来越犀利,越来越充满杀意。
……
周围的妖人也被荣彦和鹿芹芹杀的一干二净,鹿芹芹觉得真是无趣极了。
“不是我说,你知道打不过还来送死?你是对你自己有多大的信心呢?”鹿芹芹走过去吐槽着,看着乌崎这副样子,嘴角轻轻勾起一抹邪邪的笑。
“呀!你怎么这么狼狈呀!”
乌崎看着她,她的笑容轻蔑,眼神里都像裹着刀子,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善。
鹿芹芹看他不愿意搭理自己,撅着嘴一脸阴冷。
……
荣彦站在沈岺危身旁,轻声问道:“你没事吧?身子有什么不舒服吗?”
沈岺危摊了摊手,示意他自己没事。
乌崎听见他们的对话,死死盯着沈岺危手腕露出的那些伤疤,那些伤疤一看就不是人所为,他眸色阴沉,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猾笑容。
“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沈岺危用剑指向乌崎,虽然他们之间离的有一段距离,但是乌崎还是感受到了层层压迫感。
……
他转头撇了眼炉台那边,对他们缓缓开口说道:“目的?多讽刺啊!”
友悠赶到正巧就听见乌崎说的这话,她没过去,只是静静的在那里看着他们。
……
乌崎漫看向荣彦,不经心地冷笑,声音很低很沉,“看来你们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荣彦觉得他说话十分没有逻辑,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一头雾水,暴躁的开口:“你话不会说明白?我们知道什么,你自己的目的什么时候对我们说了!”
“哈哈哈…”
???
乌崎突然笑出了声,似是无奈又似是心酸,他捂着肩膀,浑身颤抖着站起身来,“苍渊那老头子没有和你们讲吗?没有和你们讲那件事情吗?没有和你们讲我是谁吗?”
“哈哈哈哈…真讽刺啊…!”
荣彦和鹿芹芹一脸茫然,俩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得出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苍渊那死老头不是你们师傅吗?也对,这是他犯下的大事,怎么可能会和你们讲。”
“上一代魔神的妻子所中的毒是相见欢,相见欢是极为稀有的毒药,我的父亲他做了此毒药,起初他根本不知道这是毒药,可是后来……”
乌崎停顿,冷笑一声,眼眶微红,“你们的师傅,也就是苍渊,他不知从哪知晓了我的父亲有此毒药,他为了得到这药,不惜杀害了我的父亲,就连我的母亲他也不放过,倘若不是我跑了,我也早就死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是那般人物,哇…”乌崎嘲讽的说着:“他一仙界之人,想知道我父亲有此毒药那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吗,可是为何还要赶尽杀绝,这多恶心,多虚伪啊…”
“他知道魔神的妻子身子虚弱,所以他故意找人将这毒药掺合在了魔神妻子经常喝的药里,从而害死了魔神的妻子,哈哈哈……可惜魔神和他的妻子一起走了,倘若他还在,你们猜猜看,这天下……还能太平吗?”
“从他做了那件事开始,他就应该知道后果,所以两界必须交战!”
乌崎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他艰难的用手指向沈岺危,拧皱着眉头说道:“还有你!堂堂魔神,不做好攻打天界的准备,竟然也跟着这些无知小辈一起胡闹!我一定会让你们这群人一起去死!一定会!”
说罢往后移动了两步,想去炉台拿那些能让武力大增的妖丹,可他小看了面前的沈岺危。
……
沈岺危挥剑劈向他身旁,地上立马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印子,周围长出来的细小的小草被他的剑气灼伤,直至被烧黑。
他缓慢开口,“怎么?想去拿妖丹?”
乌崎脚步一愣,缓慢转头看向他,眼神中充满不可置信。
“你在想本座怎么知道?呵…你的这点小把戏谁看不出来?”沈岺危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蠢货一般,那眼神刺的乌崎的尊严碎在一地。
“你现在还要什么要说的吗?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妖丹?”
乌崎确实还有,可是现在被他戳破,他也没再有脸面去拿,他现在只想先溜走,实行下一步的计划,他刚想说话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你是要找这个吗?”
友悠拿着那瓶子高高举向前,她眼睛泛红,眼眶湿润,一直盯着乌崎看,眼神中充满了决不退缩的勇气和坚定,“所以,是这个…对吗?”
……
友悠从来没有想过乌崎会是这样的人,可现实却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她的脸,告诉她,你必须相信,因为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好,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
是啊,她现在知道了,所以她想帮助鹿婠婠,因为鹿婠婠在她心里,无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