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和亲危机

    “啊?这……应是昨日揍人的时候被伤着了。”萧寒心虚一阵,随即又做出一番回忆的模样。

    “嘶,疼!”萧寒又装作很疼摸了摸右脸,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江情。

    “啊,需要要上药么,我来帮你。”一想到萧寒是因为自己受的伤,江情不免愧疚。

    “已上过药了,只要不去触碰到也无碍。”萧寒内心美滋滋。

    这伤是他昨晚自己打的,昨日趁人之危对江情做了过分的事,清醒过来时后怕不已。

    怕自己做出更过分的事,更怕江情知道了无法接受。

    “行吧。”

    “对了,昨晚你将我带到东宫,有没有跟阿岚和阿肆说明白,免得他俩着急。”江情自顾自地说着。

    “带你回来前就吩咐侍卫告诉他们了,你无需担心。”虽不满江情提到阿肆,但心中因为江情的殷勤暖暖的,萧寒并没有表现出不开心。

    “你小子考虑得还挺周到。”

    江情的小脑袋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这太子当的当真是爽,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东宫,修建得这么好看我都想常住不走了。”江情一边说一边睁大着明亮的眸子看着这大厅的装潢。

    “就是你这东宫的人怎么如此胆小严肃,都不敢接我的话,怕不是你天天在这压迫她们,使得她们如此胆战心惊。”

    “想住?给钱给钱,一晚一千两。”萧寒逗着眼前的少女并未回复她后面的问题,在他眼里,下人就必须严格管教,不得妨碍主人的事。

    本以为江情会骂他奸商,可女孩只是白了他一眼便转身去院中晒着日光浴。

    透过门窗,远远地看着江情灿烂满足的笑容,萧寒眼神暗了暗。

    他有些后怕,要是昨晚他没赶到会是怎样一副场景,他不敢想。他是否还能再见到江情无忧无虑的模样,他不会放过萧枫以及他身后的人,更不会原谅自己。

    萧枫竟觉得自己比江情还重要。皇弟又怎样,胆敢染指她,即便是神他也要杀。

    之后萧寒将江情送回了将军府后便离开。

    阿岚见到江情都要哭出来了,连忙上前检查着江情的身体。

    江情见阿岚如此担心她,忍了忍泪意道:“你别哭啊 ,我没事。”说着还转了个圈给阿岚看。

    一旁的阿肆想上前关心却也没迈出一步,看了看江□□言又止。

    倒是江情来到他面前:“你不必自责,本就全错在那混蛋。而且我本是有自保能力的,只不过那人太奸诈竟放了迷药。”说着拍了拍他的肩便进门去。

    “不过呢,以后还是不要乱跑为妙。”江情说道并未回头。

    回到屋内,江情突然转身问向阿岚:“对了,昨日之事山月和萧钰知道么?”

    “应是不知的,你与燕姐姐合演完后,她便离开不知去了何处。至于公主她一直待在宴内,自是不知。”阿岚细细回想着。

    “如此也好,免得让她俩担心。”江情一边说着一边脱着外衣,欲躺回床上。

    阿岚接过江情递来的衣裳,这才注意到这件与昨天的不是同一件。

    “小姐,昨日你与太子殿下衣着无论色彩或是图案都极其相似,看起来极像是一对!”阿岚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瞎说什么呢你,那是皇后娘娘乱点鸳鸯谱。你不提还好,一提起我就尴尬,人萧寒还不愿意呢。”江情一想到这就万分无奈。

    “皇后娘娘也真是的,我都已为离妇还将我与萧寒硬凑一起。他可是太子,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看看萧寒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这不是耽误了他嘛……我得找个机会向她说清楚。”

    江情属实搞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执着于她。即便她与阿娘是闺中密友,也不必如此照扶自己。

    她与萧寒各自有着自己的人生。

    阿岚看着百思不得其解的江情,内心无奈地叹叹气。她家小姐也不傻啊,怎的有人将明晃晃的真心捧在她面前可她就是看不见。

    太子殿下,任重而道远啊。

    “好啦我的小姐你先歇下,我去叫千大夫过来给你再看看。”担心江情昨日受到惊吓,阿岚想了想还是得叫来千大夫。

    “快去快去。”想到自己已经调理这么久了应是快要服药消月,江情反到催促起阿岚来。

    阿岚离开后,江情神色浅浅闭目养神。

    千音容一进房门便些许急切地寻找江情的身影,快步来到床前。

    江情悠悠睁开双眼看向床前表情千年不变的女子。

    江情熟练地伸出手腕,微笑着看着千音容道:“劳烦仙女姐姐了。”

    少女本再平常不过的一眼却让千音容心中有些不安,但见女孩从容地伸出手,千音容也没有犹豫坐下为江情把脉。

    阿岚默默在一旁侍着。

    “江小姐本就体虚胃寒,可万不能再着凉受寒了。”千音容淡淡说道。

    其实她本不用把脉,用肉眼瞧瞧便能看出问题。虽知萧寒定会护江情周全,可她还是想看看江情……

    “啊,那我现在的情况可适宜消月?”江情说着急切地拉住千音容的手。

    “不急,江小姐尚需再调养半月。”

    “怎么还要半月之久,那药苦得我连觉都睡不好!”江情有些着急,撒开千音容的手抱胸说道。

    “江小姐要知,消月伤的本就是母亲的身体。若是不将身子调理好,怕是日后会落下病根,到时后悔也无用,何况您昨日还受了些风寒。”

    “是呀小姐,说什么也是身体最重要,切不能心急。”阿岚在一旁附和。

    “那行吧,就听仙女姐姐的。若是无事的话,你就先退下吧,我睡一会儿。”江情瞌睡连连,闭眼背过身侧躺不再言语,似乎困倦不已。

    千音容想就昨晚之事安慰江情却欲言又止,心惊差点暴露,之后便默默退下。

    阿岚见状也打算出去,“阿岚,你留下。”

    听见轻轻的关门声,江情语气惆怅道:“唉,真羡慕像仙女姐姐这样的江湖人士,似是每日都尽是空闲,好不惬意。”

    “小姐为何这般想,您可是将军府嫡小姐,多少人羡慕还来不及。昨日我见千大夫在我们出门之前便老早出门了,待我与阿肆回府后过了好一段时间她才回来,可见就算是江湖人士也有自己要忙的事吧!”阿岚不明白江情怎突然惆怅起来。

    “哦?”江情转了转眼珠子,“好了我真要睡了,你也退下歇息。”江情听此说道。

    待阿岚离开,江情正过身举起手,皱眉看着方才被千音容把脉的手腕,眼神晦暗不明。

    睡意全无。

    晚膳时分,阿岚看了看没什么食欲的江情缓缓说道:“今日公主殿下派人传话,说是希望小姐明日进宫一趟。”

    “那人有说是什么事么。”江情其实不大想去。

    “不曾说。不过看起来公主应是较为紧急,还说若不是走不开定亲自来拜访。”阿岚摇摇头继续说道。

    江情思索片刻:“那便明日进宫。”

    她大致是猜到了。

    戌时江情便早早睡下,阿岚也退下回房。

    门前身影伫立良久,院内灯笼闪烁的点点光芒反射在那人的眸子上竟像黑夜中的狸猫。

    良久,阿肆来到那花开的正盛的梨树下。

    仰头看向这棵树,随后走向那良久没有用过的秋千,眼神沉沉。

    “该如何?”阿肆轻手抚摸那在晚风中孤零零的秋千,像是在问它又像是在问自己。

    午后萧寒回到东宫不久萧钰便来了。

    萧寒在书房内处理着公文,房门紧闭丝毫不在意萧钰在外边叫嚷着。

    “皇兄!钰儿不要和亲,钰儿不想嫁给素未谋面的人!”今日在宫中听到有古蜀使臣向父皇求娶她的消息,于她犹如晴天霹雳。

    萧钰先去找了母后,但母后也痛心表示父皇心中已有打算,她也无能为力。

    听此她便立刻跑去养心殿想向父皇表示不愿。

    可谁想父皇竟道:“有何不愿,身为乾元国公主就应为国献身。不过是嫁去古蜀,朕听闻那地虽离中原之地较远,倒也是人杰地灵之处。”

    皇帝对于这个小女儿说不上多喜欢。

    萧钰对他而言,不过是十五年前酒后宠幸了一个不知名的宫女,这才有的她。若不是皇后执意抚养,如今他连萧钰是谁都不知。

    而昨日行如此重大的及笄礼,也不过是皇后的再三要求,以及考虑到和亲一事。

    可萧钰不知,她以为她是皇后的亲生女儿,以为与萧寒是同胞兄妹。

    萧钰还欲反驳几句,却不曾想父皇竟因此动怒。

    “好了!此事作罢,朕自有定夺。”皇帝挥一挥衣袖不再想见她。

    萧钰从未见过这般的父皇。

    虽说一直觉得父皇与她有些疏远,但她始终相信父皇其实是很疼爱她的,为何此事父皇却不考虑她的感受!

    她这才明白过来昨日生辰宴办得如此隆重是为了什么。

    萧钰哭着跑出殿门。

    侍女见状吓坏了,担忧道:“公主去找太子殿下帮忙吧。若是殿下出面,这事定是有回旋的余地。”

    “对,找皇兄帮我,他一定能说服父皇不要我去和亲。”萧钰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马不停蹄地去往东宫。

    可是她连皇兄见都没见上。

    是啊,因为江情的缘故,自己好像都忘了皇兄本就是个凉薄的人,与他无关之事自是不愿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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