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很有威严，这一嗓子下去后，程草和木婉婉做得板板正正，就是一刻都静不下来的周波，都异常安静。
“都上课了，你们还闹啥？现在数学人人都能满分了？分班考试全部都能考年级前几名了？”
“那肯定是不能。”周波在下面动了动嘴皮，不出声音地回答。
“那个坐着的男孩子，叫什么名字？你刚刚说什么了？”数学老师也不急着上课了，现在就盯着周波。
周波还意识到数学老师说得自己，还转头左瞅瞅，右瞧瞧。结果他一转头，呼吸都静了班课，数学老师直接跑他桌前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数学老师饶有兴趣。
“老师，我叫周波。”
周波回答得战战兢兢，旁边的程草和木婉婉也很慌，谁知道数学老师这么严厉。
“行，那你们两个女生叫什么名字？我看你们刚刚也是找着的。”
程草：……
木婉婉：……
两人各自说出自己的名字后，数学老师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冒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行，我记住你们三个了，这次分班考试我要专门来看你们的成绩，看看你们能给我考出什么花样来。”
程草：……
木婉婉：……
“等等，老师，为什么只问我们三个，这还有一个叫顾绩薄的同学，你不看看他的数学成绩么？”对，没错，抱着有难一起当的想法，周波把顾绩薄也给牵扯进来了。
一旁好好学习的顾绩薄：……
现在就是无语，真的无语。顾绩薄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充分表达了他现在的想法。
数学老师在旁边，周波没敢说话，只是用眼神不停地示意着兄弟，像是在给其道歉。
“你们这？”数学老师都快笑了，他哪里能想到，周波还真是个混不吝的娃。
“那顾绩薄同学，我也把你记着了。我本来是不想记你名字的，因为你之前在认真学习，我是看到了的。但你同学再三要求把你也记着，那我干脆就记着了，有什么事你直接找同学哈！”
数学老师一说完，整个课堂都笑了，都没想到周波有这么不靠谱。
“兄弟，有难同享啊！你难道忍心看着我和程草、木婉婉三个人孤苦奋战么？”周波试图洗脑顾绩薄。
但顾绩薄压根不急care他。“你这，有福也没和我一起享啊！”
“额，不管了，反正现在也没用了，顾哥，你已经和我们三个卧龙凤雏绑定了？”
被称作卧龙凤雏的程草下意识看向顾绩薄，却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不过似乎只是一瞬间的错觉，因为下一秒，顾绩薄就移开了眼神。
现下，冤种四人组成为了班级中最瞩目的存在，有着他们四人吸引数学老师的视线，其它学生就不担心考差了。
分班考试前，程草很耐心地做了全套试卷，且特别认真地做了数学试卷，结果却发现一个特别痛苦的问题。
市里的题和镇上的题是两个差别。
云平中学150分的数学试卷他只能拿90分，而镇上小学150分的数学试卷她能拿130分，这个差点有点大。
自己可能要玩了，程草下意识地想。
人生总是这样，越不想要的东西总是到来的很快。而想要的东西却总是不紧不慢地前行得，非得等到自己都不重视时，才慢悠悠前行而来。
9月15号，为时两天的分班考试到来了。
考试那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天空一片澄澈，近几年已经很久没见到如此干净地天空了。程草却高兴不起来。
云平高中的题太难了，有这个想法的不只是程草，考完试后，整个班级的人都抱怨了起来。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芭比Q了，我这次做得好差，数学最后三道大题，我一道都没做。你说，数学老师会怎么处理我们。”
木婉婉一脸忧伤。
“你也是一道都没做么？我也没做，我还以为只有我不会做。”
程草有了点安慰，还好，不是她一个人不会做。
“我可能也就刚刚及格，我算了下，我后面好像也做错了。”周波也快乐不起来了，他是真没想到云平高中的题有这么难。
“学霸，你呢？”木婉婉看向顾绩薄。
“我不是学霸。”顾绩薄很谦虚，绝对不承认这个称号。
“好吧！那顾同学，你考得怎么样？最后几道大题做出来了么？”
“我做出来了，但不确保一定是对的。”
顾绩薄还没说完，立马。木婉婉得意洋洋地对周波道：
“看看，这才是学霸。再看看你？”
周波：……
“好家伙，你欺人太甚，这是我兄弟做出来的，又不是你做出来的，你得意洋洋啥？”
“我可没得意，我只是在想，明明都是男生，怎么差别这么大呢？”木婉婉阴阳怪气。
“是呢，都是女孩子，怎么程草这么淑女可爱，某些同学这么闹腾了。”周波不甘示弱。
被拿来当靶子的程草和顾绩薄：……
程草看了看顾绩薄，准备和其搭话，谁料男生却不经意地回视躲避。
“这是，讨厌我？”
“我哪里惹到他了？还是只是我想多了？”程草有点不确定。
木婉婉和周波斗嘴斗了半天，如果不是铃声响起，程草估计两人还能继续斗。
云平高中的速度很快，9月15日考的试。到了18日，成绩就出来了。
“什么？这简直是危言耸听，我才95分？”周波不可置信，“我平时都是135分啊！”
“呦呦呦，才95分啊！”
周波：……
“好哦，那我们的婉婉同学呢？及格了么？”故意夹着嗓音，周波想恶心不是木婉婉。
“刚好不巧，比你多一分哦。这一分来得太及时了。”
木婉婉现在就想要狠狠炫耀下去，给周波一个教训。
“小草，你是多少分啊！”周波不信邪，他总不能是□□中成绩最低的那个吧！
“额，比婉婉多一分，97分。”
“什么？难不成我真的要直面数学老师了？”周波真的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试探着，他瞅了瞅顾绩薄的分数。
“我天，你146分。”写下周波惊讶地都说不出话了。
“146分，你大题都是对的，就是扣了步骤分？”程草试探的问向顾绩薄。
“应该是这样的，那天考试有几步漏写了。”
顾绩薄依然回应着程草，但就是不看她。但当木婉婉问他分数时，他又能很正常地看回去。除此之外，程草还发现，顾绩薄回应婉婉的话非常多，而回应她的话则很少。
如果不是程草主动，他甚至都不会和其说一句话。
“我这里哪里他了？”程草左思右想，没有相出答案。但她的注意力也没停留太久，因为数学老师带着他的嘲讽来了。
“嗯，顾绩薄同学非常不错，数学成绩是我们全年级第一。总分150分，顾同学考了148分。”
不论是哪个老师，都偏爱好成绩，数学老师王老师也不例外，他狠狠地夸了番顾绩薄，直接把人脸都夸红了。
但周波、程草、木婉婉可就没这好运了，他们根本得不到来自数学老师的爱。
“唉，你们三个，让我说什么好呢？我们可是重点班。”说完这句话后，王老师刚刚的沉重语气猛然退去，继而饶有兴趣道：
“你们班的座位分布还挺有趣的，顾绩薄是全班第一，你们三刚好倒数第三。你们这三个倒数紧紧围着人家正数第一，亚历山大啊！”
“老师，有压力的是我们，顾绩薄背刺我们，逃离我们的差生四人组了。”周波忍不住地反驳，然后班中又是一阵大笑，就是故作稳重的顾绩薄，都被周波的耍宝给弄笑了。
不经意间，程草的视线又和顾绩薄对上了。然后如同上次般，顾绩薄的视线飞快转移。
程草：……
第一次尝到被嫌弃的滋味，有点怪怪地。
程草合理地认为顾绩薄讨厌自己，这是有证据的。
自从拿下148分的高分后，顾绩薄便在班中扬了名。他本来就好看，神似幼版的道枝骏佑。如今再加上分数的加成，当之不愧地成为了班级男神，周围女生都常过来麻烦他讲题。
当其它女生过来时，顾绩薄虽没有多余的表情，但也会耐心地给同学讲答，但程草似乎是个例外。
顾绩薄会故意装不懂，只是为了不给她讲题。要是实在避不开了，也会快速得用几分钟讲完所有的题。
顾绩薄的个性很是内敛，他一点都不像一个15岁的少年，也一点都不意气风发，他总是沉稳的，就是给人讲题也是。
程草不知道顾绩薄是否愿意给人讲题，但她觉得，顾绩薄不乐意给她讲题。
程草也是个够硬的姑娘。
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之后，她也开始主动回避和顾绩薄的接触。于是乎，就出现了以下这种情况。
周波：“一会儿化学课组队做实验，我们4个人一组？”
木婉婉：“你这不是废话么？化学老师说了前后座四人一组啊！”
程草和顾绩薄不坑声，任着周波和木婉婉互怼。除非必要时刻，两人不会说话，这似乎已经是他们达成了一个共识。
做实验时，程草和顾绩薄也分外沉默。
要么程草和木婉婉交谈，要么和周波说话，反正她不和顾绩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