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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你……

    余京墨总是很轻易地就原谅她。

    她不知他听进了多少,又理解了多少,但她十二分的情,只能露出三分。

    剩下的,是她留给自己转圜的余地,也是她对自己的保护。

    江寒不相信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和好的两人扔下同伴不管,打算开溜的时候,稍有良心的江寒还在担心他们怎么回家。

    “瞎担心什么,”余京墨说,“这群人闹不到明儿早上,那就不会散。”

    “那明儿早上呢?他们怎么上班?”

    “哎呦我说姑奶奶,您在他们身上操的心比在我身上都多,”余京墨拥着她往外走,“甭管了,这群主子一个比一个会使唤人。”

    江寒边走边问:“你带我往哪去?”

    “带你兜兜风。”余京墨说,“怎么样?这边儿清净,没什么闲人,离家里那庄园近。”

    江寒忍不住道:“你们家到底多少地皮,又是庄园又是度假村。”

    “这你就错怪我家了,”余京墨替自己鸣冤,“半山庄园是我老姑搞的,八丈远的亲戚,甚至不姓余。”

    江寒嘁声:“我才不信。”

    “你爱信不信。”余京墨开了车门,“上车。”

    让她坐的这辆,是余京墨前些日子留在李林这儿的大奔。

    说实话,余京墨的爱车,除了那些开车门跟变形金刚似的的超跑,就是笨重巨大的越野,没一辆看起来正常的小轿。

    江寒忍不住呛他:“你怎么不开坦克上路?”

    “不让。”

    “你那小马丁呢?”

    “失宠了,”余京墨耸耸肩,“上次临幸了一下帕加尼,被许知行女士一顿臭骂。”

    也就这时候,他纨绔的性子才露了点儿端倪。

    江寒拍上车门:“该!”

    “小没良心的。”

    余京墨轰了脚油门,仗着附近没监控,车速飙到一百五。

    “山路限速三十。”江寒提醒他。

    这货充耳不闻,一个七百二十度旋转过弯,吓得江寒这老司机都捏紧了安全带。

    “你给我开慢点儿!”江寒揪着他耳朵吼,“我他妈不想跟你死一块儿!”

    余京墨开了窗,风呼啸着往车里灌,他还有心思较真:“那你想和谁死一块儿?”

    “他妈的我现在还不想死!”江寒迎着风骂他。

    余京墨放声大笑,把她手按在变速杆上:“你来控制,别让咱俩今儿晚上就都去见阎王。”

    江寒以为他在玩笑。

    但他真的放开自己的手,往死里踩着油门,她还是慌了。

    他娘的,她今天是真不想死。

    自动挡就仨档位,要么往前由着他飙;要么摘空挡,把命交给车;要么开倒档,奶奶的,都别活!

    江寒看见拐弯处露出一点开阔的平地,突然丢开变速杆,把手往后一撤——

    车胎与地面摩擦着发出尖锐刺耳的一声,余京墨油门配着刹车,在悬崖前堪堪止住。

    只差两寸。

    江寒松了口气,丢开手刹。

    “宝贝儿怎么这么厉害?”

    余京墨眼里闪着亢奋的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痴迷与眷恋。

    像个吸大了的赌徒。

    江寒拧着他耳朵:“下车,滚下来!”

    “好好好,滚下来。”余京墨搂住她,笑得没个正形,“宝贝儿,害怕了?”

    江寒自顾自地点了烟,问他:“总是这样吗?”

    他其实很喜欢看她抽烟。

    薄唇咬着细烟,藏在雾后的,是她独特的性感。

    余京墨低头含她叼过的烟蒂。

    “怎么样?”他含糊着问。

    “你知道我问的什么。”

    “担心我?”

    江寒啐他:“我巴不得你早死。”

    她说完便觉得不妥,但那张破嘴,此时又蹦不出什么中听的话。

    余京墨倒没怎么在意,掌心摩挲着她的腰,暧昧道:“现在这么能说,怎么到 g 上就哑火了?憋着气,一声不吭。”

    瞅瞅,曾经的五好青年都成什么样了,说不过几句就把话题往下三路上带。

    江寒从他怀里挣出来:“刚才就应该晚点拉手刹,撞死你。”

    “这儿荒郊野岭,没个人的,”余京墨眯着眼笑,“你想咱俩做野鬼夫妻?我倒是同意。”

    他平日里将戾气掩得很好。

    但如今单和江寒在一起,又有了夜色保护,他的狡黠和乖戾便猖狂起来,从眉眼中跑出,张牙舞爪地追向站在悬崖边的她。

    他想攫住她的咽喉与四肢,茹毛饮血,想她绝对地臣服顺从。

    但折了翅的鹰,那是不多时就无味的玩物。

    还是要用铁链锁进牢笼,去欣赏那困兽压抑的、震了山岗的嘶吼。

    从墙缝的罅隙中钻过晨曦微弱的光,用暗红的滴漏淋出古老祭祀的歌。

    他这一生,本就无所得,又无所不得。

    被拉下神坛的鹰,被贱入地狱的鹰,趔趄着想展翅的鹰。

    两个被桎梏着,无所依靠的游魂。

    他说他爱她。

    于是漏断钟鸣,夜之将尽。

    欲望如秃鹫,窥伺暗处,乞巧分羹。

    他战栗着,说爱她。

    江寒并没有追问他之前的行径,只是从后备箱里拿了瓶啤酒,倚在车上喝。

    她性子是多情的,但骨子里却是无情的,处处现出漠然的冷意。

    余京墨问她:“晚上去哪儿住?”

    江寒懒懒地回:“你想让我去哪儿?”

    这话问得暧昧,余京墨剥了颗糖塞进嘴里,眯眼看她:“去哪儿都行?”

    微醺的酒意放大了人的感官,她闻到风里飘来的皂香,还有他嘴里的丝丝甜意。

    她突然很想吃糖。

    于是她拽着塑料棒,把棒棒糖从他嘴里拽出来。

    余京墨含笑看她:“怎么了?”

    糖上带着少许津液,在月光下愈发晶莹,像是什么上好的宝石,还带着蜜桃的芳香。

    “想吃糖。”她说。

    江寒把他拽进车里,按着头让他吻向自己。

    那是吮吸糖果的法子——唇舌摩擦着,不断挑逗着他的舌腔,像无数个味蕾在摩擦中绽放。

    然后津液分泌出来,甜丝丝的味道,说来也怪,那舌竟比之前吃的糖果都要甜上许多。

    江寒并不嗜甜。

    因此她放弃了攻城掠地,反给余京墨可乘之机。

    他循着那糖的方向狠狠一吸,舌也大胆起来,向那无尽的虚空探索去。走过僵硬的通道,它轻轻一卷,软颚便从四面八方拥抱它。

    “嗯……”

    江寒轻推余京墨,软手软脚地,用气声喊他名字。

    他的双眸藏在阴影里,像捕猎的兽。

    ……

    【老痞的命也是命啊(仰天大哭)!】

    余京墨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只是揉捏着她的耳垂:“那怎么办?”

    夜是最好的保护色。

    欲望在黑暗中觉醒,它从来昼伏夜出,越邪恶,越兴奋。

    浪荡的念想喷涌,羞耻扯下帷布,当琉璃的灯网交织现代的夜,当玉壶光转的鱼龙开始一夜啼哭。

    他们藏在霓虹的影处。

    ……

    【剩下的,就该俺moss·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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